又是一日的清晨來到,程海早早便起了床,為今日的外出做著準備。

因為上午的第二節有課,紀幽竹同樣起得很早,在房間裡收拾東西。

咚咚咚……

把沉重的行李箱扛下了樓,紀幽竹忍不住撓撓頭。

也沒住幾天,不知不覺就買了那麼多衣服。

「走啦?」

程海拿著一杯牛奶,坐在客廳上吃麵包。

由於程依一的老師和同學都還在觀察期間,通知傳到他們學校的領導那邊,也也特許了她們放假。

所以今天沒有特別的愛心早餐。

「嗯。」

紀幽竹撇了撇嘴。

昨晚都這麼說了,她能不走嘛。

期末考還有不到一個月,再不抓緊時間看書,就要被逐出師門了。

「不先吃早餐?」

「回去再吃。」

紀幽竹半賭氣地要往外走,眼前卻忽然出現了兩個不速之客。

妖嬈暴露的破洞衣裝,密集詭異的社會紋身,不是那兩個外星人還是誰?

「主人。」

使勁拉了不敢進門的星光一把,虛淵面色冰冷地走進了書齋,如同在執行著重要的任務。

「你們怎麼來了?」

程海吞下嘴裡的麵包,有些意外。

為了保證隨叫隨到,虛淵曾給了他一枚傳訊符,但他現在還沒有時間去找她們,也就沒有使用。

「我覺得我們還是需要談一談。」虛淵停在程海的桌前,面無表情地說道。

程海抬頭看了一眼,倒不像是帶著敵意,也就順口問道:「你們的住處安頓好了嗎?」

「住處?」

紀幽竹徒然警覺,下意識瞥了一眼樓上。

二樓一共四個房間,原本帶上她一共住了三個人。現在她搬出來了,就剩下兩個空著,現在的外星人剛好也就只有兩個人。

難不成程海特意半夜趕她出去,就是為了安置她們……

「稟告主人,我昨日回了豐山市取回了族人的遺物,並安葬了她們。還未在這座城市安身。」虛淵如實道。

「果然!」

紀幽竹的眼裡精芒一閃,不動聲色地走回了書齋,拿了一盒牛奶。

「你不是說不吃嗎?」程海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我餓了!」

紀幽竹一屁股坐下,隨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恨恨地咬了一口麵包。

自己前腳剛要走,後腳就來了兩個無家可歸的女人,答案還不夠明顯嗎?

雖然她們的造型怪了一點,但身材好啊!

而且還叫他什麼……主人?!

哦豁,這種調調,臭男人最喜歡了。

尤其是程海這種喜歡和非人類生物鬼混的男人!

要是坐視不管,她在書齋里的地位豈不是要減二?

不解地看了紀幽竹一眼,見她並沒有解釋的意思,程海也就繼續說道:「有什麼就說吧,我等會得出去。」

虛淵聞言,和星光對視,並在後者一臉羞澀的注視下,冷冷地問道:「請問主人,您準備什麼時候凌辱我們?」

「噗!」

紀幽竹一口水噴了出來。

程海也是一口麵包差點沒噎著,瘋狂地拍著桌子。

砰砰砰!

「水……」

「給。」

虛淵眼疾手快地遞了上去。

就著牛奶將喉嚨里的麵包咽了下去,程海用力地給自己順著氣,難以置信地打量著虛淵。

她是如何做到一臉嚴肅地說出那麼讓人不淡定的話的?

看看這胸!再看看這腿!

厚禮蟹!

她難道不怕他真的心動嗎?

「我啥時候說要凌……那個你們了?」

身邊的紀幽竹傳來了質疑的眼神,程海一臉的無辜。

旁邊還有小孩子在呢,這種話太破壞他形象了。

「哼!心虛了吧!」

感受到程海的目光,紀幽竹低哼了一聲,然後又忍不住對照了一下自己,暗自疑惑:「也不差啊,一隻手都抓不完,為什麼唯獨對她們就那麼激動?還有上次的楊曦月也是!」

她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你說的要姐妹雙飛嗎?」虛淵一臉疑惑道。

「是雙收!不是雙飛!」

程海拍桌,但想想又好像有什麼不對,連聲解釋道:「這是當時為了迷惑敵人故意說的,你別擅自當真啊!」

「是嗎?」

虛淵眯起了眼,目光和紀幽竹對上,然後露出了一個我懂了的表情。

這個時期的人類社會貌似崇尚的一夫一妻制度,也許是她太唐突了,造成了不良的影響。

這種事情,得低調,低調。

「不是的姐姐。」

星光的聲音忽然在她的腦海里響起,提醒道:「主人那天抱著的女孩是他的女兒,而她的女兒叫她姐姐,她應該是他的大女兒才對。」

「大女兒?」

虛淵驟然一愣,看紀幽竹的眼神又是一變,隨即變成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也難怪,如果是女兒的話,確實能在主人的手裡拿到那麼多寶物。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應該先打好關係才行。

「這是在瞧不起我嗎……」

看著虛淵先是打量,然後露出一副不過如此的表情,紀幽竹開始慌了。

但人家又是主僕play,又是主動誘惑的,再加上一冷一熱的姐妹雙buff,她要拿什麼和她們比呢?

比不過啊!!!

「卑鄙的外星人!」

紀幽竹咬牙切齒,卻又對此毫無辦法。

「拜託你們不要再腦補了,謝謝!」

看著三個人眉來眼去的樣子,程海忍不住一陣頭疼,只能揉著眉頭道:「虛淵,你聽好。」

「嗯。」

虛淵回過神來。

「上古修仙乾的事情,已經是兩萬年前的事了,和我無關。我本人對你們星球被毀表示遺憾,對你們的敵意也僅僅是因為你們殺了我們的人,不是說真的要把你們趕盡殺絕,明白嗎?」

「明白了,主人。」虛淵鄭重地點頭道。

「所以,雖然契約我不會解除,但只要你們不觸犯我們人類的規矩,我也不會給你太多的束縛。甚至你們平日裡都不需要叫我主人,知道嗎?」

虛淵和星光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明白了,主人!」

「好了,誤會算是解除了?」程海攤手道。

主僕協議、姐妹雙飛什麼的,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您的話我是聽明白了,但我還有一個問題。」虛淵鄭重地問道。

「說!」

程海有種預感,她倆的狗嘴裡絕對吐不出象牙。

「您也知道,阿茲剋星目前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如果可能,我們想要為我們的星球延續血脈……」

「那就續啊!愛找誰找誰,我不阻止你們。」

「但根據契約,我們是主人您的所有物。若是和他人產生了羈絆,萬一哪天您心血來潮,壞了興致,可能會引起我們都不願意看到的後果。為了避免這種情況,我希望您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凌辱我們。」虛淵一本正經地說道。

紀幽竹:「???」

「草!」

程海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

凌辱這個檻是過不去了對吧?

憑啥和他人就叫產生羈絆,他就要叫凌辱呢?展現出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嗎?

「草?您這是……同意了?」虛淵疑惑道。

程海:「……」

他快要窒息了。

用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他再度試圖跟她們解釋道:「繁衍後代是需要建立感情的,你們也不符合我的審美,所以我不會利用契約強逼你們做你們不喜歡的事情。」

「審美。」

虛淵歪了歪頭,似乎是聽了進去。

她看著紀幽竹看了好一陣,又再次和星光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點了點頭,默念了兩句咒語,身上的星紋逐漸黯淡,最終和皮膚的顏色完全重合,看不出一點印子。

「喜歡嗎?」

虛淵和星光款款而立,身姿婀娜。

就像是往日裡不修邊幅的鄰家小妹突然學會了化妝一般,此時的兩女唇紅齒白,五官精緻。吹彈可破的肌膚宛若出水芙蓉,一冷一熱,各有韻味,令人嘆為觀止。

「咕……」

程海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已經到嘴巴的不喜歡生生被憋了回去。

畢竟是大師級的保養啊,說這種話有違良心。

「完了,他心動了!」

紀幽竹欲哭無淚。

這下,她在書齋里的地位真的要減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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