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喜歡?」

在得到虛淵的回答的時候,程海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這傢伙剛才那一臉感興趣的神情,難道都是假的?

「是啊,試了這一件,又想穿那一件。但都試了一邊之後,忽然間又覺得索然無味了,還是你來決定吧。」虛淵表情古怪,無奈地攤手道。

「額……」

程海一陣無語。

也就是個外星人才會有這種思維,要是換做個別的,估計恨不得全都要。不過,換個角度想,這種省錢的女人,倒也是挺好養的。

轉過頭,女導購正看著程海,一臉的幽怨。

這讓程海一陣頭疼。

他以前買東西的時候,怕的就是這種熱情過度的導購員。啥都給你試一下,出來的時候要是不買,反而會讓你有種虧欠了別人的感覺,非常難受。

所以,他一直都沒有逛街的習慣。

這也就意味著,這個臭毛病到現在也沒有改掉。

「你隨便選幾件吧,別問我。」

這是他的回答。

等到付完款從女裝店裡出來後,程海看著自己的通話記錄,又有些不淡定了。

照理說,虛淵出來了也該讓她自己去問了,但剛才掛電話前又說了讓紀幽竹等,所以現在還等不等?

拎著兩包衣服,虛淵一言不發地跟在他的身後。

「還是打吧。」

電話再次接通,對面傳來了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

「喂……」

「啊,幽竹啊。」

「嗯……」

「這兩天有好好複習嗎?」程海試圖寒暄幾句。

「有。」

「那個……」

實在是憋不出其他的話,程海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這個電話是想告訴你,沒事了。」

這種話,說起來就很尷尬。

「哦……」

紀幽竹本想說一句好就掛掉電話,但又忍不住好奇,追問道:「你現在幹什麼呢?」

「我沒……」

「我聽到了廣告的聲音,你們在街上?」

紀幽竹眯起了眼,還悄悄地把措辭改成了你們。

「啊……哦,是,在街上。」

程海偏頭看向嘈雜的周圍,也只好承認了。

這妮子,觀察力什麼時候這麼強了?

「你剛才想問什麼?」

不知為何,紀幽竹說話也變得流利了一些。

見她這麼問,程海感覺有了個台階,索性也不遮掩了,直接問道:「你知不知道那種束胸的東西在哪賣?藥店還是內衣店?」

「束胸?」

紀幽竹瞪大了眼睛,腦子裡一下子刪過了很多個令人眼紅的畫面,驚恐地問道:「你要那個幹什麼?」

而且為什麼會覺得是藥店啊?

「那當然是因為她……」

程海說到一半,忍不住看了一眼虛淵的胸口,皺眉道:「太大了呀。」

「太大了?」

紀幽竹下意識低下了頭,然後大腦當場當機,滿腦子都是:

太大了呀……

大了呀……

了呀……

呀……

……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句話對紀幽竹造成的暴擊,程海又繼續追問道:「喂?還在嗎?不知道我就讓她自己去問了。」

「如果是普通的內衣店買就好……」

紀幽竹幽幽地說了一句,有氣無力。

明明這幾天她這麼努力,大半夜的卻遭到晴天霹靂。

程海居然這麼快就和那個紋身女搞在一起了,大晚上的一起去逛街!等會還要去內衣店?!

難道她真的要多一個師母了嗎?

她不能接受!

「我明白了,謝謝。」

說完,也不等紀幽竹會話,程海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在買完東西之後,還有一堆事情要做,他今晚上會很忙。

寢室里,紀幽竹再度呆滯,變成了那副靈魂出竅的表情。

「喂,發生什麼了?」

林羽沐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她身邊出現,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沒什麼。」

紀幽竹落寞地搖搖頭。

好氣啊,明明是他讓自己好好複習,又大半夜的突然搞她心態。

書都看不下去了。

「沒什麼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林羽沐指了指書,問道:「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

紀幽竹嘆了一口氣,無力地趴在書桌上,埋著頭道:「程海說我太丟人了,考不了九十分就不准回去。」

林羽沐:「……」

程海是真把自己當爹了啊……

連這個都要管嗎?

這讓林羽沐不禁好奇道:「那現在是什麼情況?你進去白給了半個多月,他難道還能坐懷不亂?」

「什麼叫做……白給……」紀幽竹面色微紅。

「難道不是?」

林羽沐攤開了手,又湊上頭去,和她的臉貼的很近,一臉的諂媚:「親過沒有?」

「沒有……」

紀幽竹把臉埋進了手臂,不敢直視她的臉。

「抱過沒有?」

「沒……」

紀幽竹先是猶豫了一下,但想起林妙真來的那一日,又鬼使神差地改口道:「抱過……」

「抱過了?!」

林羽沐當場就興奮了,用手肘敲了敲她的手臂,追問道:「當時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回憶起那天的丟人場景,紀幽竹又是一陣臉紅,羞澀道:「沒什麼感覺……那時候我一點力氣都沒有……」

「嘶……」

聽著紀幽竹的敘述,林羽沐著實吸了一口涼氣。

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居然到了那種程度了嗎!

沒看出來啊,程海那傢伙居然還是個專家?

但想到剛才的那通電話,林羽沐又氣不打一處來,拍桌道:「所以現在他吃干抹凈之後,就把你給趕出來了?!」

「哪有!」

紀幽竹猛地抬起頭,整張臉都已經變成了紅色,用力辯解道:「他什麼都沒做啊!」

「行行行,什麼都沒做。」

林羽沐嘆了一口氣,又忽然以一個危險的表情看著她:「那為什麼連行李都帶回來了?剛才那個電話,是不是代表他家裡有別的女人了?」

「不是……」

紀幽竹這麼說,臉上卻略顯幽怨。

她至今都還不知道,虛淵她們有沒有搬進她的房間裡。

「好傢夥!」

林羽沐一看她的表情,哪還不知道意味著什麼,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欺人太甚!就算白給也不帶這麼過分的!哪怕偷偷呢?偷偷也行啊!還把人帶家裡來了?明天我跟你過去,為你討個說法!」

「呀!你不要搗亂!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有!」

紀幽竹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只好重新整理了桌子,板起臉道:「不說了,我要學習了。」

經過這一番辯解,她也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時候她的情況那麼糟糕,程海都沒怎麼她。雖然虛淵也白給,但他也不至於這麼快地接受吧?

所以,她應該還有機會!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考完試,獲得競爭權!

看著紀幽竹一副傻白甜的表現,林羽沐不禁嘆了一口氣。

程海那個鐵直男估計把她當女兒看呢,想要上位,那可太難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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