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鍛神殘篇?!」

看到審判手裡的東西,饒是沒心沒肺的無塵,此時也不禁激動起來。

他想破腦袋加入岌岌可危的使徒團,不就是為了能換到一些寶物麼?

這時代遺留下來的修仙功法,他眼饞了很久了。

「如果把他給你,你能不能發生質變?」審判問道。

「變質了變質了,那絕對變質了。」無塵搓搓手道。

審判這話里蘊涵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小愛在會上提出審判預支了懷特的假腿。但因為她在潛伏的關係肯定沒有機會上供,所以那玩意要不就是審判用權限換的,那就是私房錢了。

那麼這個鍛神殘篇豈不是……

「如何變質?」

「我現在的天魔劍典並不完全,尤其是神念篇缺失得嚴重,若是能想辦法補全我神念的短板,我肯定能更上一層樓。」

說著,無塵抓住了鍛神殘篇的一角,目光灼灼地看著審判。

雖然這只是一份殘篇,但現在要是還有完整的修仙法門,他還用得著來到這裡找電?

時代變了,現在都講究創新。

而做出突破最好的方法,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所以這本錘鍊神識的鍛神殘篇,無塵可眼熱得很。

正開心的時候,無塵用力一抽,卻發現審判把東西捏得死死的,拔不出來。

一抬頭,審判的每張臉里都寫滿了嚴肅。

「老大,你放手啊。」

不敢太過用力,也捨不得放手,無塵像是過年的紅包即將被老媽收走的小孩一般焦急。

「我還有一個要求。」審判緩慢地說道。

「什麼?」

「一個月內,把這東西吃透。下次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夠和其他使徒站在同一個水平線上。」

「啊這……」

無塵不禁叫苦道:「你這是把我當牲口使啊。」

「做不到?」

審判的手往回抽了抽。

「別別別,你就是我親爹,你說什麼時候可以,那就什麼時候可以。」為了變強,無塵已經不計後果了。

「滾!」

審判面色微變,有被噁心到,隨後他鬆開了手,沉聲道:「這東西也不是白給你的,你要是想賺了好處就跑,我會第一時間解決掉你。」

「是是是,我的命掌握在你手上,那自然是得用功的。」無塵敷衍道。

比人情更能維繫關係的是利益,但比利益更可靠的,自然就是性命了。

在這個組織里人人自危的時候,其他的使徒連放開權限都小心翼翼的,只有無塵的靈魂掌握在審判的手裡,他當然會把資源稍微傾斜給自己可掌控的對象。

雖然他本人並不喜歡這個闖禍精。

「一個月後我來檢查成果,你若是沒法在我的手上堅持十個回合,我會直接幹掉你!」

說完,審判也不在意無塵的回覆,直接消失了、

「生存艱難呀……」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無塵迫不及待地席地而坐,打開了審判的新年禮物。

至於審判臨走前的威脅,他並不在乎。

畢竟他每一次戰鬥都是在玩命,與其擔心著擔心那,不如將所剩不多的時間利用起來,增加獲勝的籌碼。

解決了無塵的事情後,審判回到了他的別墅里,打開了真知視界。

小愛就在林妙真的身邊,那邊的情況他是不能看的。

那其他的使徒又都在幹什麼呢?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懷疑,黑夜女士這陣子都在打遊戲和追劇,除了實在有幾個噴過分的菜雞,她幾乎沒怎麼出門。

亞勒斯和男巫同樣如此,整天窩在藏身處,一個穿著白大褂在研究藥物,一個則埋頭鑽研深淵巫術,沒有太大的異常。

「我也得加強自身的鍛鍊了啊……」審判沉思著。

平日裡要真看的話,他倒是能強行撕破黑夜的命運之網,但就是會打草驚蛇。這也就說明了,他並沒有絕對地凌駕於其他的使徒之上。

所以在探視的隱秘性上,他還有待提高。

於是,審判從自己的書架里抽出了一本與這方面相關的書籍——《我和奈亞子的秘密花園》。

……

夜幕降臨,燈火輝煌的天驕酒店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喲,黃總,您也來了啊。」

「那當然,紀家的千金居然要辦生日宴,那我當然要過來看看。」

門外,兩名年輕的西裝男子互相認了出來,熱情地打招呼。

「最近你們的行情不錯啊。」

「呵呵,運氣不錯,才抓住了商機……」

兩人正聊著的時候,身邊忽有一陣香風拂過,一個妙曼的身影從他們的旁邊走了過去。

大家都是男人,這時候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滿是欣賞之色。

「她是誰?你認識嗎?」

「可能是……某個世家的大小姐吧……」

「問題是,她穿得好隨意啊……」

「確實,也許只是路過的吧……」

看著快步離去的女人,兩個男人只是疑惑了一下,隨後便移開了目光,回到了剛才的話題。

畢竟來參加有錢人的生日宴,主要不是來吃喝的,而是互相拓展人脈的。美女什麼的看看就行了,趁此機會多認識一些上流的人物才算是正事。

「這位小姐,請出示您的邀請函。」

大門外,一名笑臉盈盈的服務員攔下了來人。

「邀請函?」

看向一旁寫著自己名字的展示欄,紀幽竹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我是紀幽竹,確定不讓我進去嗎?」

「紀小姐?!對……對不起,我沒有認出您來……」服務員小姐捂住了嘴巴,滿臉的歉意。

「這是……紀家的大小姐?」

聽聞這邊的動靜,幾名站在大堂外圍混臉熟的小老闆都轉過身來,面露驚愕之色。

「我可以進去了吧?」

紀幽竹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看向眼前的服務生。

雖然答應了要來參加宴會,但她今天沒有穿禮服,只是一套便於運動的修身外套,很是隨意。

再加上她這十年來幾乎沒有在家族的公共場合里露面,不認識她也很正常。

「請問你後面背著的是什麼?」服務員面露難色。

紀幽竹的後背還背著一個長包,讓她下意識地聯想到了危險品。

「法棍麵包。」

紀幽竹面不改色地說道。

現在不是和善待人的時候,她一個人來到這裡,周圍都是敵人。在摸不准自己家老頭子的想法的時候,她只能多做一手準備。

對此,服務員無言以對。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進去了。」

見她沒再繼續糾纏,紀幽竹背著劍,走進了宴會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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