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合金包被的戰船從中間爆開,噴射出漫天的火焰。兩道黑色的身影從裡頭跳出來,巫術和力量正面交碰,激烈異常。

「好!」

程海坐在一輛毀掉的飛船頂端,唯恐天下不亂地鼓著掌。

而在飛船的下方,剩餘的守備軍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那個外來者不是說只是領主級嗎?怎麼能和帕奇打成這樣?」

「如果是這樣,我們防守不住,應該能夠被原諒吧……」

「別妄想了,你們死定了。」

程海放低目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笑道:「三艘戰艦被毀成這樣,那個珍貴的靈長種還落到我手中,你們不死,難道他要承認自己蠢嗎?哈哈哈……」

「……」

「……」

眾守備沉默不語,如喪考妣。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他們知道,程海說得對。

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就算范博斯的脾氣比卡契子爵好上不少,也得是個抽筋扒皮的下場。

而在這麼一個荒涼的星球,他們想逃也逃不掉。

「要不,你們到我這來?」

程海詭異一笑,不懷好意地說道:「只要你們能幫我噁心范博斯,我保你們不會被他找麻煩。」

聽了他的話,眾人的雙眼閃過了一瞬的神彩,但抬頭看到程海那張狹長的死魚臉,光芒又黯淡了下去。

不被找麻煩?

免了吧!

雖然他們留在這會有被范博斯扒皮的風險,但比起住進卡契子爵的魔窟,還不如死得痛快一些。

「不來嗎?」

程海如卡契那般捏了捏耳垂,目光凜然。

他有想過卡契的名聲很壞,但沒想到會壞到他們連死都不想接近的地步。

還真是一個噁心的傢伙。

「保護!」

忍受不了這種目光,副隊長第一時間帶人做出了防衛姿態。

就在程海思考是否應該動手的時候,遠處的動靜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幾道全速飛行的扁平飛船,范博斯的人回來了。

比預想中的早了一些。

「這可不行啊。」

搖著頭低喃了一句,程海的站起了身,看向中心的戰場。

此時虛淵的腿部挨了一爪,雖不影響她施法,但躲閃起來已經相當吃力。而看見程海起身後,她的屏障也在同一時間破碎?被一道金屬長槍捅穿腹部?砸進了地里。

帕奇見狀,身體劃作一道鋼鐵颶風?想要順勢廢掉虛淵的四肢?身邊的空間卻驟然縮緊,孕育著巨大的危機!

「不好!」

帕奇終究只是一個被關了太久的奴隸?戰鬥意識根本比不上虛淵。在感受到危機的那一刻,不穩定的空間已然炸裂?將他的身體卷了進去。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聲響?他的金屬軀體被空間亂流攪成了麻花,只有半截身子落了下來,元氣大傷。

「成功了!」

虛淵狼狽的從地上爬起,捂著小腹上巴掌大的傷口?鮮血淋漓。她正欲逃走?一道灰色的觸鬚悄無聲息地扯住了她的腿。

「想去哪?」

作為第二十一星球的帶惡人,程海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想法,扯著虛淵的小腿向後拉扯,並用深淵之觸的巫術抽取著她的力量。

虛淵也是發了狠,雙手插進了地面?硬生生拖了一地的血痕,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

「不好!」

遠遠地瞧著這一幕?范博斯肺都給氣炸了。

就算他是中了調虎離山計,但他們離開也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大本營就被搞成這樣了?

他斷定,這肯定是卡契搞的鬼。

「卡契!你他娘的欺人太甚!」

怒火攻心?范博斯當場架起了裂解炮?對準了程海。

仿佛也是預見到了這點?程海在「制服」了虛淵之後,回身對著他的瞄準鏡笑了笑。

重傷的帕奇見狀,也強撐著傷勢擋在他的身前。

「勳爵,不要衝動。」

朵蜜拉心頭狂跳,趕緊出言勸諫,生怕他摁下按鈕,一炮轟出去。

而要是打了這一炮,能當場打死也就算了,要是沒死。

那麻煩才是真的大了。

一個處理不好,他們恐怕得列入主星貴族的黑名單,甚至被打為奴隸!

「我知道了!」

范博斯恨恨地對著操作台來了一拳,從駕駛艙里跳了下去。

「卡契!你得給我個解釋!」

還沒落地,他憤怒的聲音便傳入了程海的耳中。

程海變化的觸手將虛淵捆成了一個木乃伊,只有一個頭露了出來,這才假裝意外地回頭道:「哦~這不是星球的掌管者,范博斯勳爵嗎?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

「???」

范博斯一臉的問號,怒道:「這特麼是我的地盤!」

「你的?」

程海故作驚訝地環視了一周,隨後捏著耳垂笑道:「哎呀,你看看我,見這裡毀成這樣,還以為是我家的墓園,我說怎麼這麼晦氣呢,原來是你的地盤啊?」

「你……」

范博斯雙目血紅,拳頭都抓出了血。

如果他是真的貴族,他保證當場就把這個噁心的傢伙給砍了!

「哈哈哈……」

卡契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快意,程海也是如此,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呸!」

帶著血的口水噴到了他的臉上,打斷了他興致。

轉過頭,虛淵正怨毒地看著他,恨恨道:「怪胎!」

「哦?」

聽到這個,原本正準備質問的范博斯也提起了興致。

按照以往,被打敢這麼放肆的奴隸都已經變成沙鑼的排泄物了。就連同為使徒級的帕奇在他面前都是如履薄冰的,這個外來者也是夠膽肥。

「哼!」

如范博斯所願,程海的臉黑了下來,一把抓住了虛淵的脖子,狹長的舌頭在臉上一划,將血液帶進了嘴裡,忽然泛起邪惡的笑容。

「你……」

儘管脖子被抓得喘不過氣,臉色漲的通紅,也難以壓下她眼裡的震驚。

這不是裝的。

「主人這算不算是和我……」

正晃神的時候,她的身子忽然被程海給拉了過去,隨後壓著耳朵說道:「你好像還沒了解你的處境啊,小甜心。」

「你們這群怪物,全都不得好死!」

虛淵憤恨地和他對視,說的是她原本星球的方言。

見她如此,程海扮演的卡契反而露出笑容。他伸出了蒼白而下場的舌頭,「吸溜」的一下從虛淵的脖子舔到了額頭,並抓著她的腦袋,強逼著她與自己對視。

「我希望你能記住此時的狂妄。因為在今天之後,你的靈魂、你的身體,你身上每一處擁有表皮的地方,都將跪伏於我!我會把你的高傲像沙鑼的皮那樣一寸寸地剝下來,踩在腳下!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地,做我的狗!」

此話一出,虛淵如同窒息了一般,臉色如同紙一般煞白。

然而程海卻能夠感受到,她的心臟跳得很快。

「臥槽啊!」

「我現在是個變態啊!」

「你激動個毛啊!」

程海很想吐血,心中仿佛有一萬頭豎著中指得羊駝狂奔而過。

同一時間,作為看客的范博斯也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不像是卡契平時的處事方式,而更像是在……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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