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吉利吉再度彎腰，儘量讓自己顯得更恭敬一些。
「得到了寶物肯定是要拿出去顯擺的，否則跟沒拿到有什麼區別？更別說我現在已經有資格成為使徒，還要窩在這個小地方嗎？」
程海單手托著側臉，灰白的眼睛裡寫滿了野心二字，看得吉利吉汗毛倒豎。
而說到了興奮的點，程海也冷不防地抬起了手，用力地在虛淵的翹臀上拍了一下。
啪！
聲音不大，卻很清脆。
且不說手感如何，虛淵眼裡的焦距都被拍回來了一瞬，吉利吉也忍不住朝著她被襲擊的部位看了一眼。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冰冷的殺意已經爬上了他的背脊。
「我的老夥計，你的眼睛在看哪？」
天空陰沉了下來，數十條陰森的毒蛇從地面的裂縫中出現，順著吉利吉的手臂攀爬而上，吐出了焦黑的信子。
「完蛋！完蛋！完蛋！」
吉利吉急得是滿頭大汗，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當場挖出來。
要是普通的奴隸也就算了，卡契為了這個奴隸又是和范博斯翻臉，又是扔下領地前往主星，他居然一時沒忍住，多看了一眼。
但這又能怪誰呢？
嫂子太迷人嗎？
情急之下，吉利吉只能想了個蹩腳的理由，解釋道：「子爵大人……我是在觀看四周的風景。」
「哦？」
程海回頭望了一眼，驟而將他的身子提了起來，咆哮道：「你是覺得，我看起來很像個傻子嗎！」
聲音冰寒，猶如大炮一般打破了這個倒霉星球的寧靜。
吉利吉被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求饒道：「不不不！我該死！我的眼珠長錯地方了，這就摳下來……」
「晚了！」
程海獰笑一聲，哪會理會他的解釋，粗暴地將他摁在地上，如同有殺父之仇一般連續釋放了七八個A級法術，天搖地動。最終將他轟殺成渣，靈魂都沒有剩下一絲。
「卡契又在發什麼瘋？」
「我不道啊……」
雖然卡契的犯病已經是家常便飯，但這動靜還是引起了不少住民的好奇。不過隨著程海精神力的那麼一擴散，所有人都自覺地閉上了嘴，充當一個聾啞人。
「哼！」
不解氣地冷哼一聲，程海重新坐了下來，直直地盯著虛淵。
後者面無表情，仿佛沒感受到一般。而等到程海轉移視線，開始查看主星的信息時?她還是忍不住轉頭偷看了一眼他的反應。
然後就被程海捉到了。
「對不起……」虛淵心虛道。
突然做出那種親密的動作?差點就破了她的防。
「噗嗤！」
程海忍不住笑了笑，倒是也沒繼續責怪她：「放鬆點吧?這裡徹底沒人了。你比昨天倒是好了一點?但如果驚訝的時候別表現出羞澀就更好了。」
在這種世界生存，也不能逼得太緊。否則真把她的心態搞崩了?反而會起到負面效果。
更別說，他還是占便宜的那一方。
「是。」
虛淵閉眼調整呼吸。
為了方便她理解?程海想了想?說道：「反正我也沒接受你，你就把我當成一個渣男，情緒就好上手了。」
「渣男？」
虛淵思考了一陣後，卻反問道：「什麼是渣男？」
「額……」
程海一聲語塞?沒想過平日裡表現得那麼開放的她?居然會不知道這個詞？
「可能是因為部下幾乎都是女性的原因？」
程海暗自猜測，然後解釋道：「就是……有了妻子還要勾搭別的女人的男人吧，在我們現行世界的教育里，這是一種背叛。」
「哦~」
虛淵的聲音拉得很長，也思考了很久?最後才問道：「這就是你當初不雙飛的原因嗎？」
「我……」
程海語塞，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也許這就是文化差異吧?光是不同時代的地球對伴侶的要求都不一樣，更別說不同的星球了。
以她對這方面的理解能夠演繹成剛才那樣?已經是一種奇蹟了。
「總之，我儘量試著去憎惡你吧。」
見程海不知從哪開始教?虛淵深吸一口氣?雙眼漸漸地變得無神。
比起那些複雜的性格?還是面癱對演技的要求更低一點。
「對了，到主星之後，你可能得下角斗場，最好做個心理準備。」程海補充道。
虛淵的瞳孔微微地動了動，卻沒表露出太多情緒，就如同機械化動作的傀儡一般。
「嘿嘿，有一點進步了。」
說著，程海從沙發上站起，看向天空的其中一個方向，目光漸漸變得凝重。
那裡，是卡塔尼的主星。
……
兩天後，程海帶著虛淵到中繼站「借」一艘飛行器，準備啟程。
范博斯的速度很快，中繼站的主人已經換了一位。而聽到程海把自己的住宅給打沒了，還要離開這裡前往主星，新站長自然是熱情高漲，拿出了最好的飛行器，將胸脯拍得「啪啪」作響，總之就是不用還的意思。
對此，程海也樂見其成。
他拍著對方的脖子誇讚了兩句識相，最後在對方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注視下，囂張地離開了。
飛船如同流星一般升上天空，直赴那浩瀚的宇宙。
一路上，程海都沒有閉上眼休息，而是穿過那透明的玻璃，直視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星球。
金色的輝光順著窗口沒入，將程海的眼睛照射得光亮。
雖然已經在卡利斯的記憶中看到了一遍，但當他親眼看到這個野蠻的星球時，還是不由得驚嘆。
它太壯觀了！
是的，壯觀。
野蠻並不代表著愚昧，在這個血統之上的地方同樣存在弱者。但身處這麼一個崇尚殺戮與掠奪的星球，弱者又該怎麼存活呢？
當然是得藉助外力。
這裡的建築樣式下窄上寬，如同倒立的金字塔，體現出一種異樣的攻擊性。
這裡每過十幾米都會坐落著一座炮塔；行駛在街道上的飛行載具中都毫無例外的藏著武器；就連行走在路上的外星人，或多或少都能看得到人體改造的痕跡，充斥著金屬的質感。
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改造不單單是加幾塊鋼板以達到防彈的效果，那些連接著它們神經中樞得晶片能夠賦予他們「非凡」的能力。
力量增幅、火焰寒冰、空間騰挪、時間減緩，種種種種。只要你有足夠的財力或者實力，你就能夠越過血統帶來的修煉劣勢，在這個野蠻的星球殺出一條血路，真正站穩腳跟。
這，才是真正的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