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打入敵人內部

一臉肅穆如同就義一般的到了那道偏門前面,方行抬頭看著那道一個大大的「誅」字蓋在自己臉上的斬魔符詔,眼神古怪,神秀與大表姐就在旁邊等著他打聽消息來,見到他這副模樣,也暗覺詫異,正想問他兩句時,卻忽然見他大袖一展,直接踏空而上,來到了三十丈高處,伸手將那道符詔揭了下來,同時身形一轉,落到了旁邊一株大樹的樹冠上

「額他揭那道符詔幹嘛?」

神秀與大表姐都驚呆了,而後一陣恐慌。

「壞了,難不成是被氣昏了頭,直接就要大鬧白玉京嗎?」

「不好,剛來就鬧事,老祖宗會不高興的」

這兩人想到了此節,頓時面色驚恐,同時踏雲而起,要去阻攔方行。

不過身形剛起,卻又被震的落了下來,卻見那樹冠上的方行手持符詔,深吸了一口氣,忽然間開始破口大罵:「方行你個王八蛋小魔頭,長的又俊本事又大,偷蒙拐騙行行都是狀元,還讓不讓別人活啦?佛爺我已經受不了你很久啦,今天領了這道符詔,就是要拿你換賞賜啊,不管你躲到哪裡,早晚得將你找到,把你十個老婆都搶過來,把你的寶貝都搶過來」

「額,以後不能惹師兄啊,起火來竟然連自己都罵」

神秀眼神都直了,呆呆的看著方行在樹冠上瘋。

「我怎麼覺得他是在夸自己?」

大表姐也很無奈,他們倒是都猜出了方行自有目的,便不再上前阻攔。

「有人揭了符詔」

「竟然是個和尚」

卻方行這一舉動,也立刻引來了周圍無數修士的注意,城門外面修士本來就多,而領取符詔的也往往倍受矚目,尤其是看到了方行的打扮之後,就更覺得好奇了,一時無數道目光都望了過來,呆呆的看著方行站在城門上舉著符詔罵的唾沫橫飛。滔滔不絕,聲傳十里。

「又是領了那道斬魔符詔的?」

「也不知是真想斬那小魔頭,還是投機來的!」

「看樣子倒像是真與那小魔頭有深仇大恨的,你看他罵的多凶啊」

「哎呀呀。一個僧人把搶老婆的話都罵出來了,可見他與小魔頭怨恨不淺啊!」

下方有了人圍觀,方行就罵的更起勁了,一邊罵一邊等著有人出現聯繫自己,卻沒想到。足足罵了半個時辰,口中都乾了,竟然一直沒人出現,心裡登時嘀咕,莫不是那個收了自己靈精的老王八蛋騙了自己?就在考慮著要不要先下去休息一會再上來罵時,腦海里卻聽到了那個老金丹無奈的傳音:「小師傅啊,你罵幾句表表立場就行了,下來等侯,自會有人來尋你,站在上面罵這麼久你嘴不幹啊。再者太出頭了也不好,那小魔頭據說有不少朋友呢」

「我擦,那你不早說」

方行十分無語,喝了口酒潤潤嗓子,這才從樹冠上跳了下來。

與大表姐和神秀暗中通了口氣,方行就找了一塊光滑的石頭坐了下來,一邊喝酒一邊等,見識了他剛才破口大罵半個時辰的功力,周圍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崇拜,不過見他面色不善。倒也一時無人過來搭話,就連那老金丹,也若無其事的跑一邊去了,只裝作不認識他。

而白玉京里。則有兩個淡黃衫子的修士出來,將同樣的一張符詔掛在了牆上,又深深的看了方行一眼,而後一言不的城去了,方行倒是感應得到,他們不必過來詢問自己。符詔一揭,便有一縷詭異的神念纏在了自己身上,想必這就是白玉京監視揭了榜單之人的手段了,也正因此,他也沒有試圖煉化這道神念,任由它在自己身上掛著,心裡暗暗的琢磨。

用這種方法領了符詔,接近那群對自己沒有好感的人就是他的方法了。

他卻是向來膽大包天,愈是聽說那群「大人物」來歷非凡,卻愈是要看看究竟是誰跟自己這麼大仇,明明當自己已經死了,卻還要用這種方法來踩自己一腳,還有那些領取了這道符詔的傢伙,不是要殺自己嗎?乾脆自己就順藤摸瓜找上去,把那群王八蛋一鍋端了。

確實如那老金丹所說,方行在這裡等了一個時辰左右,卻有兩個身穿淡藍法袍的修士陰著一張臉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方行一眼,又看向了他手中的符詔,確認無誤了,其中一人才陰瘮瘮的開口:「和尚,就是你領了那斬殺小魔頭方行的符詔吧?與他有何怨恨?」

方行同時也打量了他們幾眼,見他問的不客氣,翻個白眼道:「關你屁事?」

「呵脾氣還不小!」

那身材較高的修士倒也沒有生氣,冷聲一笑,道:「也罷,本座也不來問你,不過我們家主人想見你,天大的好事落在了你頭上,若是不怕的話,那就跟我來吧」

「怕?佛爺怕個鳥?」

方行冷笑一聲,大袖一卷,跟在這二人身後向城內走去。

來到了偏門時,這二人取出了一塊腰牌來亮了亮,便直接入城了,方行也得以跟著進來,卻見這白玉京內,果然與眾不同,兩旁殿舍鱗次櫛比,中間道路極其寬廣,赫然全都是白色花崗岩砌就,而在城中,還不時有修士御空而飛,踏雲而走,仙風道蘊,讓人心折,不過仔細看去,這御空也有規矩,築基境界的修士,也只能在三十丈之下騰雲,而三十丈以上,一百丈以下,則是金丹修士來了,便是有築基,也跟在金丹修士身側,至於百丈以上,卻只看到了兩個元嬰境界的神光閃過,想必那已是屬於元嬰修士才能上去的高度,層次分明。

這兩個淡藍衣袍的修士度也不快,更沒有御空,只是大袖飄搖,足不沾塵一般走在地上,方行見狀,便也只能跟在他們後面,卻在入了城之外,又走了一柱香左右的功夫,來到了一條人頭涌動的大街上,周圍兩側,皆是丹坊、器閣之類的鋪子,街上遊人,皆是修士,便如凡人一般出沒於鋪子之間,甚至方行還在裡面看到了幾位元嬰境界的修士,見到了這一幕,他才算真的明白了一句修行界裡盛傳的話:金丹多如狗,元嬰遍地走啊

「進來吧!」

這兩名淡藍衣袍的修士,卻引著方行來到了一處名喚「**居」的鋪子前面,頭招呼了他一聲,便徑直進去了,方行也跟著入內,卻見這乃是一處售賣丹藥與靈符的鋪子,一層很是華貴齊整,櫃檯後面盤坐的掌柜赫然都有金丹三轉的修為,另有幾名身穿彩衣的女侍在與修士低聲交談,介紹種種丹藥與靈符的好處,人雖然不少,倒也顯得十分的清靜。

不過方行要見的人卻是在三樓,沿著紫檀木的樓梯走了上去,赫然現這整個三樓便是一片洞府,外面看起來只有幾十丈方圓,入內之後,竟然是一處足有千丈大小,裝飾華貴的修行洞府,甚至還安裝了聚靈陣,使得人一進入此間,便感覺靈氣撲面,精神一振。

洞府內部,潺潺溪流,松煙銅爐皆有,一派古拙意境,而在洞府盡頭,則橫了一道薄紗,紗上織就了符文,阻擋修士神念探查,只能透過半透明的薄紗,看到後面坐著一人,盤膝而坐,身前橫著一架古琴,不過他卻未正式撫琴,半晌才能聽到一聲弦音,似乎在調試。

「少主,那接下了符詔的人帶來了!」

兩名淡藍衣衫的修士上前恭敬稟告了一聲,便分列兩側,靜等薄紗後面的人說話。

方行也伸長了腦袋瞧了瞧,見確實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樣,便只好按捺了心思,等他說話。

紗簾後面的人架子甚大,對於他們三人的進來似乎漫不經心,又調試了半晌的琴弦,直到聲音清雅醇正了,這才滿意的推開了瑤琴,抬起頭向外看來,同時一道神識從紗簾後面探出,掃了方行幾眼,似也有些意外,輕笑道:「竟然是個僧人,不知大師從何處修行?」

方行早就想好了對答,懶洋洋道:「本是南瞻散修,無意中得了幾部殘經,修成了佛門神通,便做和尚打扮,不忌犖酒,娘們照睡,頭雖然沒了,但也不點戒疤,是個假和尚!」

「唔,你倒實誠!」

紗簾後面的人點了點頭,輕聲道:「你與那小魔頭有何怨仇?」

方行道:「他睡了我的女人算不?」

紗簾後面的人微微一怔,苦笑道:「那魔頭竟還做過這等事,倒讓我有些意外了!」

而後,又問了幾個問題,方行說謊那是張口就來,而且說的天衣無縫,或是難以求證,自然沒有被他抓住什麼把柄了,再加上那人大概也沒想過這和尚打扮的就是那個傳言已死的小魔頭,問過了幾句話,便已經放下了心來,揮手一撩,紗簾捲起,他亦緩緩起身,從紗簾後面走了出來,而一看到了他的真容,方行卻也頓時一呆,表情變得異常的古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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