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克利夫蘭的氣候宜人,城內外卻是一片喧鬧,黃昏的日光中,一輛輛汽車正在朝著同一個方向匯聚,城市裡旳行人們也在往那裡趕,被堵在路上的司機瘋狂地按著喇叭,卻只能讓氣氛變得更加煩躁。

誰都想先一步趕到那裡去。

速貸中心。

一位從來不看nba的外國遊客無奈地對計程車司機說:「真是不可思議,你們這裡竟然會堵車!」

那司機從後視鏡里看這名乘客,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白痴:「你難道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嗯?復活節?聖誕節?還是什麼特別的節日?」

「老天,你是從火星來的嗎?今天可是騎士隊和黃蜂隊的第5場比賽!克利夫蘭的生死之戰!」

「那是什麼,美式足球球隊嗎?」

「……」

看著眼前堵車久久不見終點,司機索性給遊客科普起來nba、騎士隊、詹姆斯、連鋒,以及從來沒有獲得過任何職業聯賽總冠軍的克利夫蘭,這一場比賽對他們意味著什麼。

「你也準備去看比賽嗎?」

「很遺憾先生,不是人人都能搶到門票的。我送完你這一單生意,就回去在電視上看比賽。我建議你也去看一看這一場比賽,克利夫蘭需要你的支持。」

「哈哈……但是我聽了你的描述,寧願去支持黃蜂隊。那個……連鋒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你說的沒錯,他是聯盟最強大的球員,我甚至認為他是當今的聯盟第一人,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們支持詹姆斯,因為他是在為捍衛這座城市的榮耀而戰!」

……

克利夫蘭人已經被逼到了絕路上。3比1!

騎士隊甚至面臨著被橫掃的命運。儘管每一個人都覺得這樣的情況翻盤的希望不大了,但是因為那個奇蹟之子的存在,所有人都想在期盼著,或許會發生奇蹟也不一定。

而就在這時,新聞上卻播出了一個讓所有克利夫蘭人振奮的新聞。

「據可靠消息稱,黃蜂隊的連鋒身患重度流感,很可能缺席今晚的比賽!」

這個消息出來的時候還是早一點的時間。

因為那時的連鋒已經沒有辦法正常出席新聞發布會了,而且這種事情根本不能瞞著,否則後面的公關不好做,於是黃蜂隊的新聞發言人也就承認了。

隨後一擁而上的媒體記者快要把黃蜂隊的發言人給吃掉了。

嗯……這個臨時的發言人,當然是球隊里資歷第二高的大衛韋斯特了。

首次覺得回答個記者的問題這麼心累。

但是也沒有什麼辦法。

好不容易從記者的魔爪中解脫出來,大衛韋斯特第一時間去看連鋒的情況如何。

隊醫已經在酒店裡給連鋒做了一個簡單的處理,這種感冒也沒什麼特效藥,更多還是需要依靠自身的免疫能力恢復。

距離比賽還剩下5個小時時間,房間裡只有卓美一個人看護。

大衛韋斯特來到門口的時候,卓美剛剛告別阿德爾曼。

「連的情況怎麼樣?」

卓美輕輕嘆了口氣:「還在睡。」

大衛韋斯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阿德爾曼拍了拍大衛韋斯特的肩膀:「好了,讓連鋒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們必須要思考一下今晚的比賽怎麼打了。讓所有人都到會議室來,要制定一個新的戰術了。」

作為球隊的第二資歷,大衛韋斯特自然而然是副隊長,聽了教練的話,點點頭,就開始給其他人發起了簡訊。

片刻以後,除了連鋒的所有人都聚在會議室里,阿德爾曼冷靜地分析了連鋒不在球隊以後,大家所要面臨的狀況,首先要面對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誰持球的問題。

想了一圈,似乎只能把這個任務放在一個邊緣球員身上……

唉。

還有進攻的戰術套路該怎麼設計的問題。球隊絕大多數的戰術都是圍繞著連鋒設計的,他在不同的戰術中扮演這不同的角色,發起者、承上啟下者、終結者,而沒了他,絕大多數戰術都要失效了。

然後是防守上的問題……

但是,無論此時的情況多麼困難,都要硬著頭皮頂上去了。

此時,所有人才更加清醒的意識到,連鋒對這支球隊來說意味著什麼。常規賽時期,連鋒受傷後,還有一個阿倫艾弗森能夠頂上連鋒的位置,然而此時連鋒和阿倫都不在了,球隊已經沒有人能夠頂上了。

大約在會議室里待了一個多小時,所有人才有些喪氣地從裡面出來。

已經來不及磨合戰術了。他們必須要驅車前往賽場了。

不過,肯定要通知連鋒的。

當所有人從電梯出門抵達大廳的時候,阿德爾曼對助手說:「去看看連鋒的情況。」

韋斯特指了指前面:「教練,或許不用了……」

阿德爾曼微微一怔,也看向前方。

一襲寬鬆運動衣,斜斜靠在一根柱子上的連鋒,卓美正在悉心地幫他整理一副。

連鋒也看到了隊友和教練,抬了抬眼皮,表情有些虛弱,還是撐起了一個笑容,對他們招了招手。

伊巴卡興奮地跑了過去,猛得一拍連鋒,「頭兒!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丟下我們!」

此時連鋒身體十分無力,伊巴卡這一巴掌差點把他送走,輕輕咳嗽了兩聲,有氣無力地說:「本來不會的,但現在不好說了,我感覺被你一巴掌把骨頭都錘鬆了。」

伊巴卡只能尷尬地摸摸腦袋。

卓美有些氣呼呼地看了看伊巴卡。

伊巴卡立刻變得機靈起來,順手提起了連鋒的包,這才讓卓美的臉色好看一點。

阿德爾曼皺著眉頭走了過來:「你的狀態……能上場嗎?」

連鋒輕輕地用手背探了探額頭,還有些燒,身體很酸軟,腦袋也是隱痛隱痛的,甚至伴隨著一些噁心的感覺。但是他卻笑了笑,用已經有些沙啞的聲音回答道:「教練……你還記得1997年公牛和爵士的比賽嗎?」

頓時,阿德爾曼就明白了連鋒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1997年,喬丹率領的公牛隊必須要拿下天王山才,而那天的喬丹渾身軟弱無力,就像患上流感一樣,但是他憑藉著堅強的意志力依舊帶領球隊拿下了勝利。

這就是著名的喬丹「流感之戰」。

現在,是連鋒抽到這個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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