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平穩快速的穿過鄉間水泥路,一路上陸昭霆也看到一個個挨著的村落,安靜祥和。

約莫十來分鐘之後,眼前出現了一大片的房屋店鋪。

這大概就是她說的鎮上了。

看起來還挺熱鬧的。

「今天剛好是圩日,我們這裡,附近有三個比較大的鎮,相互的距離也不算遠,每隔上兩天就是圩日,很多商品貨物都會集中過來。當然,這個現象是在早些年比較明顯,現在比較便利了,即便不是圩日,通常也是很熱鬧的……」

郁星荼一邊解釋著,一邊降下了車速,車子也緩緩的從行人來來往往街道里平穩的行駛而過,最後把車子停在一個角落的臨時停車位上。

這裡是她的老地盤,整片步行街過去,那些店鋪他們家就占了將近四分之一。

下面的新廣場這邊就是秦決跟當地的一些房地產開發商政府聯合開發的,當然了,秦決只管出錢投資,其他的事情,都是開發管理的負責了。

比如類似眼前這棟前後開間的,大概六十平下來,一共上去五層,這一棟下來,大概也就是一百二十萬,不過即便如此,因為發展緩慢的原因,這片區域也不算升值太多,出租的那些超市商場,也不可能指望賺錢。

沒有人口流入,當然不可能談什麼暴富,能做的就是發展家鄉,留住外出打工的年輕人,不讓那些孩子成為留守兒童,這也是陳如棉的希望……

秦決當初在附近還屯了一塊地皮,當時也是想招商引資進來,大力發展自己的家鄉,可是因為種種原因,進行得都不算順利,郁星荼現在也就是想完成他的夙願……

郁星荼下了車,鎖好車,也下意識的掃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一身黑色整潔的休閒服,清俊挺拔,站在人群中很出眾,單憑那張大帥臉,就能引來無數的回頭率……

幸虧不是穿著往常的西裝,這會兒看著才稍微顯得隨和些。

郁星荼此時也是一身的簡潔,黑色長褲,白色襯衫,秀髮隨手挽了一個髻,有些微微凌亂……

「走吧。」

夕陽也沉寂了去,廣場街這邊倒是顯得清凈了一些。

陸昭霆還是第一次逛這種小城鎮的集市,比大城市的商場顯得更有人氣些。

前方兩排過去都是奶茶甜品屋和一些小本的小吃店。

郁星荼很快就來到了靠近轉角的一家奶茶店停了下來,偏過頭,抬起目光看著他,「這是鎮上賣得最好的奶茶,這桌收拾了,你幫我們占一下位置。」

人都爆滿了,都是小年輕人,張揚著單純天真的小臉,幾個小女孩一桌,幾個小青年一桌的坐著,點單台前還站著好些顧客。

郁星荼也乖乖的去排隊了,陸昭霆低笑了一聲,也只好站在桌邊,等著她。

郁星荼很快就點了單,等了一會兒,剛拿到奶茶轉身正要遞給陸昭霆,這時候,一個年輕帶著驚訝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荼姐!你回來了!阿姨好了嗎?」

陸昭霆聽著聲音,也偏過頭望了過去,發現是一個染著奶奶灰的殺馬特青年,娃娃臉,黑色的耳釘,牛仔褲,明亮的眼睛裡泛著喜悅的微光,看著郁星荼……

郁星荼挑了挑眉,掃了那青年一眼,淡淡道,「四條啊?我媽過世了。」

「哦……對不起啊,荼姐,我……」

青年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頭。

「沒事,就你一個人嗎?」

郁星荼問道。

「沒有,跟阿餅他們……姐,你交男朋友了嗎?這男的……」

四條說著,忽然就發現了郁星荼身旁的正靠在椅子,淡漠的看著他的男人……

尊貴不凡,俊美冷漠,很有氣勢的樣子,讓四條看著都覺得有種對方施壓的感覺。

他們荼姐可是大佬,這大佬找的男人,都不一樣……

氣勢很強的樣子!

「什麼男的,叫姐夫!喏……」

郁星荼將手裡的兩杯奶茶,直接遞給他們一人一杯,轉頭跟點單員又要了一杯。

「姐……姐夫……」

殺馬特青年自然有些驚嚇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誠惶誠恐的喚了一聲――

「姐……姐夫……好……」

陸昭霆點頭,伸手指了指一旁的位置,「坐嗎?」

「哦……謝謝荼姐,謝謝姐夫……我就不坐了……我過來買奶茶的,阿餅他們在廣場那邊擺演出……」

四條小聲的拒絕道。

四條此話落下,郁星荼視線頓時凝滯了一下――

「阿餅他們還到處演出嗎?」

「嗨,我們還是想搞演出,進廠又不太樂意,平時也不能出來搞樂隊,所以……」

郁星荼沉默了一下,想了想,才轉頭跟點單台說道,「你好,美女,再來十杯……」

「這單我請了,帶我過去看看吧。」

四條聽著,臉上也浮上感激的笑意,「好,那就謝謝姐了……」

……

沒一會兒,四條便提著十杯奶茶,帶著陸昭霆郁星荼夫妻兩往廣場走了去。

而,還沒走近,就聽到樂隊奏響的曲子――

貝斯節奏有點弱,架子鼓帶動了節奏感,鍵盤手的節奏也有些勉強,主唱是一個很清瘦的青年,手裡還拿著一把吉他彈奏著……

四周也圍觀了不少人。

幾個年輕人搞得還不錯,像模像樣的,唱得就是許巍的那首《曾經的你》。

此情此景,似乎也更適合唱這樣的歌了。

郁星荼駐足靜聽,看著中間的那個幾個青年,忽然也想到了自己十七歲的時候,也是年少輕狂的時候,很想憑著自己的一腔熱血,為了自己的夢想,闖出自己的天地……

秦決沒有阻止她,讓她去了一家夜總會迪吧,不以管理者的身份,而是以一個普通的駐唱歌手的身份,偶爾還兼職打掃清潔工。

那段經歷,對她來說,還真是記憶深刻!

那時候年少輕狂,根本也不會經營關係,她不能動用家裡的一切關係,別人欺負她,她只能靠自己,後來她差點把那些欺負她的人腦袋開瓢了,對方的肋骨都打斷……

PS:兩更,投票了沒?又累又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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