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了,已經集合這麼久了,也該出發了吧。我已經等不及胖揍那群環之王的鷹犬了。」

「最關鍵是救回來大哥!」

「就是說啊,如果不能把大哥救出來,民眾們是不會願意相信我們赤番隊的。只有他這樣純粹善良的人,才能做得到。」

門外的赤番隊成員已經等不及了,這麼重要的日子,每個人都翹首以盼,做好了戰鬥的打算。

「沒辦法,我去催催——大姐頭,大伙兒都準備好了。」

一名比較親近的副官走上前,敲了敲大門:

「大姐頭,我們——」

吱嘎!

大門打開,狹間鏡垂著頭,兜帽下壓,亦步亦趨,握緊拳頭,一手捏著外套,走到人前,無色如鏡的眸子掃過這些戰士。

他們有的是工人,有些人之前在做教師,還有人不過是家庭主婦,更多的是學生。

現在,他們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傷痕累累的戰士。

伏——

紫灰的短髮被風挽起,露出她脖子上的青銅圓環,狹間鏡伸手觸碰了一下這道套在脖頸上的圓環,這是阿爾卡努老師最後交給她的東西。

『這是秩序之環,能夠過濾以太之血,防止你的大腦被那個社會侵占了意識導致失控發瘋,由於以太之血的力量被澹化,這也會大大遏制你的戰鬥力。但是,不論如何,你都不要摘下來這道圓環,否則你會變成比厭氧者更可怕的怪物。千萬、千萬、千萬不要摘下來。』

「瘋狂嗎……也許,一直和這個操蛋世界作對的我,在常人眼裡,早就是瘋子了。」

她嘴角上挑,踏前一步,面對眾人,自信地大聲喊道:

「喂!同學們,我要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現在,天環國,整個國家都拿起武器反對我們!」

赤番隊的戰士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說我們是害蟲,是恐怖分子,是破壞秩序的惡魔。」

狹間鏡頓了頓,說道:

「他們太低估我們了——我們什麼都不是,我們只是舊秩序的掘墓人!」

「我們絕不會停滯不前,人民們被君王和集團蒙蔽了雙眼,他們偷走了孩子的課本,奪走了婦女的賢良,拿走了男兒的生命,搶占了家庭的糧倉,現在,他們還要奴役我們整個世界,直到永遠!」

「他們說天環人勇武善戰,卻絲毫不提那只是邪惡的入侵。」

有人摸了摸未癒合的傷口,笑了出來。

「他們說為了環之王,億萬臣民皆玉碎,卻絲毫不敢說環之王也不過是個凡人!」

學生們哈哈大笑,分外鄙夷。

「他們說不要抱怨,要知足,那為什麼天環農民種的大米,自己也吃不到?為什麼天環身為四國,卻非要對外界地這種苦寒之地展開掠奪和侵占?為什麼那些口口聲聲說自己比賤民更高貴的富家子弟,卻從來不敢上戰場?」

稻田裡的前農民和流水線的前工人不再說話,他們的眼中充滿了仇恨和怒火,被奪走了丈夫的婦女抹掉眼角的淚水,目光更加堅毅,皮膚慘白的外界地裔戰士雙目晶瑩,握緊了手中的鋼槍。

他們來自各行各業,出身各異,有男有女,但現在,他們只有一個共同的身份:被壓迫者。

「讓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去吧,歷史會銘記我們來過!讓他們儘管鎮壓,儘管屠殺吧,高潔的理想不會死於槍炮,而我們團結勇敢的天環人,我們永不屈服於舊日王臣的殘暴。」

赤番隊的戰士立刻舉起來他們旗幟,迎風招展。

那是一輪漆黑的太陽,血海深仇的紅底,是象徵著被天環和集團壓迫的痛苦,漆黑,則是代表著和環之王的『高潔王權』的白色所對立的。

這才是屬於人們的旗幟。

「同學們,我知道你們絕大多數人,還沒有讀完書,我們是很稚嫩,但請記住,我們所做的一切是這個時代所選擇的,是人們內心渴望的又不敢去做的。整個國家的人就要被悶死了,必須有人去把屋頂掀開,暢快呼吸。」

「我們不是偉大的人,我們只不過是這個國家的主人。」

「現在,神仙和皇帝應該向我們下跪!是時候把他們從神龕和王座上拖下來了!」

她舉起拳頭,砸向高高在上的天空,大聲喊道:

「前進!為了新世界!」

鏗鏘!

漆黑的太刀與十文字槍碰撞在一起,李澳茲被當場挑翻了腕子,緊接著,龍派武者的氣功炮洶湧地拍打在他的胸口上,將李澳茲的左側肋骨整個炸碎掀開,露出正在跳動的心臟,遠處的狙擊手趕緊扣動扳機,一發機炮子彈在心臟上炸裂開來,精準地把李澳茲的心臟切的四分五裂,均勻散落濺射。

李澳茲踉蹌倒地,又翻滾地爬起來,血肉如同織縷,迅速構築架構,快速再生,他剛剛仰起頭,一張符咒如同飛刀,直接迎面刺在了他的顱骨中。

「怨符·惡鬼纏身之術!」

符咒瞬間炸開,一頭如同黏液般的黑色惡鬼立刻纏繞了李澳茲全身,吐出纖長的舌頭,直接刺入李澳茲腦部,不斷地吮吸著李澳茲的腦漿。

曾!

十文字槍突破三重音爆,將李澳茲筆直刺穿,又迅速抽出槍尖,呂愚平三連連抖動手腕,迅勐的氣力如同的海嘯,槍尖與空氣迅速摩擦,撕裂出真空,兇狠地連續扎在李澳茲的殘破身軀上。

鶴派·白鶴千尋擊!

「快去死吧!」

呂愚平三絲毫沒有注意,自己的語氣已經變得有些顫抖,遠處的大陰陽師鼓動惡鬼,迅速衝上來,想要圍剿瓜分李澳茲,徹底斷絕他的生命,然而李澳茲被戳穿的眼球微微一掃。

【死亡連結】

死亡的鎖鏈立刻連結視野中的每一個生物節點,將李澳茲的生命與之綁定,於是李澳茲所受到的傷害,頃刻間就轉移到了所有奔赴而來妖怪們身上。

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妖怪在衝鋒中突然間猝死倒地,化作一陣黑煙散去,遠處的大陰陽師氣得臉色鐵青,這可都是他用自己的器官換來的惡鬼大軍。

「再加把力,他馬上就要死了——」

他鼓勵的話語還未結束,李澳茲的脖子就被龍派武者楚未一拳砸在咽喉處,洶湧的氣力爆燃,立刻將李澳茲的頭顱炸碎。

「心腦俱滅,這樣,你就不能再復活了吧!」

楚未嘴上這麼說,卻絲毫不敢大意,果不其然,下一刻,李澳茲的屍體仍然佇立不倒,他反手引力拉扯,將自己無頭的身軀彈射砸在楚未懷中,緊接著就爆燃起火。

鳳凰炸彈。

轟!

火光瞬間將楚未吞噬,近距離的爆炸並未徹底擊垮楚未,加馬階的威嚴豈是這麼容易就被擊垮,更何況是一位開著罡氣護體的龍派武者,能量抗性一點不低。

楚未被炸退三步,罡氣被破,但他本人毫髮無傷,渾身衣衫被點燃,他輕輕撣去灰盡,隨後一把抓起手,不可見氣力化作的大手,一把撩開遮掩視野的火焰。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一張血盆大口。

嘎巴!

主宰者形態的大口一口狠狠咬在楚未的脖子上,緊接著太刀和大劍便接連插進楚未的肋下,這物理意義上的兩肋插刀對於【武者】來說不算什麼傷害,但最重要的是,【斷絕生機】附帶的百分比魔法術傷害。

「咳呃!」

楚未被重創,生命值暴跌百分之二十,他連忙一肘砸在李澳茲嵴椎上,氣力貫穿李澳茲後背,在胸前爆炸出絢爛的血花。

「滾開,你這野狗!」

呂愚平三被這打法嚇了一跳,連忙端起十字槍,刺進李澳茲再生之中的腹部,奮力一攪,通過鐮刃的回鉤,直接將他的兩顆腎臟和腸子撕成粉碎。

腎臟遭受重擊的痛苦和分娩差不多是一個級別的,如果是人類,根本不可能抵抗這一擊,就算是藍鯨這樣的巨大生物,內臟被刺穿30厘米,基本上也是死路一條。

然而,李澳茲絲毫不肯鬆口,他的生命值伴隨著【斷絕生機】的吸血迅速回升,他不再猶豫,這個機會太難得了。

「怎麼會?!你怎麼會不死!你死啊!你快死啊!」

殂·影鋒的輻射能量逐步攀升,他轉動大劍的劍柄,塵封聖堂隨即亮起符文,這把來自天外的魔法武器,附帶著最純粹的神聖法術附魔,其效果簡單粗暴,就是增加推進力。

按照蓋來克西這個古老的魔法科技文明標準,打造這種級別魔法兵器,是用來強行登陸敵方旗艦,進行斬首行動用的。

因此,李澳茲知道這把武器還有一個真正的形態。

他直接逆向轉動大劍的劍柄,奧能之力被源源不斷地抽取,注入劍身中,下一刻,楚未臉色一變。

嗡……嗡……

這個聲音,如同電鑽啟動一般。

「喂,你——」

劍柄瞬間延長,血肉被迅速攪動,內臟接連粉碎,楚未的嵴背被劍刃完全突破,隨後整個人雙腳脫離地面,被李澳茲那牽動流星的天馬腕力下,被毫不留情地原地挑了起來,直指天空。

「楚未!你這混蛋!你怎麼敢!」

同為【武者】呂愚平三嘴上雖嫌棄道路不同的楚未,但卻是最惺惺相惜的戰友,眼見李澳茲的殘忍,他趕緊抽出長槍,朝李澳茲手中的武器扎去。

「死吧,你這灘狗屎!」

「(蓋來克西語)塵封聖堂——碎艦師模式!」

轟!

光芒的碎屑瞬間爆發,強勁的神聖光粒如同風暴匯聚,在原地掀起洶湧的死亡螺旋,捲起的狂風將呂愚平三這個鶴派武者當即盪開,原地滾了十幾米,才順勢爬起來。

呂愚平三滿眼震驚,不敢置信地看向那黃金的風暴:

「龍之神啊,那到底是什麼!」

劍刃,轉動起來了。

楚未的身軀被瞬間攪碎,血肉在高速旋轉的光鑽之中消融焚燒殆盡,化作同樣的光粒,旋轉逸散。

「楚未!」

「這個混蛋!」

「嘖,居然會這樣。」

三位加馬階強者後退一步,面露驚恐和憤怒。

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會這樣……

楚未,他可是【武者】,尋常的小型核彈都不該能殺掉他的,怎麼會死的如此悽慘?

「南無三,這是何等恐怖的力量,蔚藍星怎麼會有這種武器?」

大陰陽師臉色驚季:

「不要保留了,全部出手,徹底幹掉他!」

嗡!

李澳茲一甩『塵封聖堂·碎艦師』,這把大劍的劍刃已經再度變形,原本包裹著光鑄利刃的符文外殼,此刻如同衝擊梭一般綻放,化作一把步戰的長槊,把手之上的劍刃仍在緩緩轉動,裹挾著粉碎的耀光。

「惡魔……你這惡魔。」

「別尬黑。」

李澳茲轉動長槊,臉上的傷口迅速癒合,覆蓋上優雅的星塵氤氳,他的聲音如同高天之上劃破夜空的流星,低啞轟鳴:

「惡魔們,一般稱呼我為——『群星王者』。」

【天馬之力】

李澳茲一振長槊。

下一刻,他的背後張開一對長達300米,橫跨街區和樓宇的星塵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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