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話音落下。

「動手!」幾乎是心有靈犀,馬尼德的聲音卻遽然出現。

早已經準備就緒,時刻警戒著的騎兵們狠狠踢動馬腹,策動胯下戰馬猛然前竄,手裡的長槍和長矛,就如同衝鋒般橫放,跨過十數米的距離,深深的刺入那十幾個根本還未反應過來的敵方騎兵身體當中!

鋒利的槍頭和矛頭輕鬆的捅穿了皮甲,更捅穿了那一個個騎兵的身體。

鮮血在傷口處瞬間染紅了皮甲。

那個穿著白絲長裙的漂亮女人瞪大了眸子,一雙漂亮的翡翠般的眼睛裡,僅剩下了驚駭和不敢置信,以及濃郁的恐懼。

「不…不…呃…」

薩蘭德騎手和沙漠強盜的暴起幾乎就是突如其來。

持續時間不過10秒鐘。

12個敵方騎兵已經全部摔落在馬下,整個人的腰腹都被捅穿,雖然現在還活著,可是就看那臉上痛苦的模樣就知道,連內臟都已經被捅穿,絕對活不了多久。

流血也能生生流死。

康德他們卻依舊沒有太多表情,更沒有對生命的憐憫。

和這些久經戰場,在屍體中搏殺出來的薩蘭德騎手,以及當慣了悍匪的沙漠強盜相比,這些所謂的惡魔獠牙強盜團,稚嫩的如同可愛的孩子。

「到我們了。」

康德緩緩開口,語氣淡然而有著貴族的優雅。

可那個趴在地上,穿著白裙的漂亮女人卻猛地大哭起來。

「不,別殺我,別殺我!」

她跪在地上翹著自己柔軟的腰,形成驚人而美妙的弧線,不住地哭喊道:「饒了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切,我能給你一切,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求你饒了我,仁慈的先生啊!」

但康德臉上沒有任何波動。

甚至沒有看這個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一眼,反而是抬頭看著沙丘那邊,淡淡的道:「別激動,我說的是他們。」

沙丘那邊,4個騎在戰馬上的身影,正帶著40個手持長矛的步兵過來。

康德說的,就是他們。

「謝謝您饒了我,仁慈的先生,謝謝,謝謝,我只是配合他們演戲,去您的身邊當臥底,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漂亮的女人流著淚,說著自己知道的一切。

她以為自己安全了。

而康德卻朝著馬側的包裹里伸手,慣用的輕弩抽出來,同時將鐵弩箭卡在拉開的弓弦上,看著從沙丘上正在逼過來的敵人,淡淡的道:「就只有這些?」

「是的,就只有這些,您帶我走,完不成任務他們會殺了我,但我願意把自己奉獻給您,先生,我願意當您的人。」

這個漂亮的女人將手放在胸前,那抹雪白色讓人沉醉。

可是她的眸子看向康德時,卻瞬間瞪大,眸子深處帶著極度的驚恐,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隨著一聲輕響,只能發出「呃呃」的聲音。

「嘣――」

弓弦震動。

輕弩瞬間將那根粗重的鐵弩箭射出,鋒利的弩箭直接射進這個女人的正臉,濺起少許血液,直接卡在了眉心處。

「騎砍不需要女人。」

康德重新拉開弓弦,將新的鐵弩箭搭在卡槽中。

即使是剛剛殺了一個女人,他的臉上也沒有絲毫情緒波動,這並非康德的第一次殺人,甚至早就在雄獅城堡那會,他就殺過想要意圖不軌的奴僕。

「準備繼續作戰。」

康德扭頭,看著馬尼德道:「一會小心點。」

「感謝您的關心,康德大人。」馬尼德微笑點頭,看也不看腳下的女人屍體,反而有些凝重的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部隊,沉聲道:「似乎是堅石隘口的部隊,這是埋伏。」

只有堅石隘口能組織起一支部隊來埋伏他們,畢竟康德剛剛在那離開,之前的行蹤也沒有遮掩,被人察覺而事先埋伏,真是再也簡單不過。

「或許是,但誰知道呢。」

康德點頭,看著那40個手持長矛的步兵,嘴角卻露出嘲諷的微笑:「但這麼4個騎士,就敢來掠奪我們,未免也太瞧不起我們了。」

平坦的沙漠處,4個騎兵和40個步兵,只能被當做遛狗一樣遛到死。

他們全員17人都是騎兵,就憑那4個騎馬的人還敢追上來?

康德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膽子!

遠處的陌生部隊終於靠近,但是一個個臉色卻極為難看,因為他們看到了康德隊伍旁邊那些倒在地上的屍體,甚至還有周圍那些還沒逃遠的馬匹。

往常這些逃走的馬可是價值一大筆錢。

但現在,這些步兵們卻不敢隨意散開隊列,反而手持長矛,列陣更緊密起來。

為首的那4人臉色更是難看。

頭盔中的眸子看著康德,一個個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手中的長劍也緊緊握著,原本計劃好的說辭,這時候突然不知道怎麼說了。

「我當是誰,是迪倫叔叔的附庸騎士。」

康德策馬向前,臉上帶著幾分微笑,顯然認出了這4個騎在馬上的魁梧身影。

稚嫩的臉上帶著幾分真摯:「你們是來救我的嗎?剛才這裡有什麼惡魔獠牙強盜團的強盜,想要來搶劫我們,索性被我的護衛們給殺了。」

「是…是這樣嘛…」

為首的那個附庸騎士勉強露出微笑:「我們就是奉命追捕這群強盜才來到這的。」

「對對,沒錯。」其他3個附庸騎士也露著勉強的微笑回應。

不過他們的眼色卻在暗中傳遞。

早就在一起廝混的他們明白,如果靠近了康德那就立刻動手,挾持了這個康德男爵,其他的那些護衛就要乖乖的聽命。

到時候,還不任他們怎麼擺弄就怎麼擺弄?

「那真是太好了。」

康德輕笑,手裡的輕弩放低。

看到他這幅樣子,那4個附庸騎士更是笑的眼角都開了:「沒錯,康德男爵,既然您沒有受傷就太好了,本來追捕這些強盜的工作,應該是我們做的。」

「沒關係,只是順手。」

康德輕笑,但是他放低的手卻重新端起來,手裡的輕弩向前不加瞄準,直接扣動扳機。

「嘣――」弓弦震動,而那事先上好的弩箭,這時候卻插在了某個附庸騎士的喉嚨,直接刺穿了脖子,在後頸處鑽出。

森然的箭頭染了鮮血,是陽光下更為妖異的紅色。

「赫赫――」

聲帶受損讓他說不出話來,眸子裡滿是對生的眷戀和不可思議。

而他想掙扎,但全身的力氣都仿佛隨著喉嚨的弩箭而消失不見,直接一頭跌落戰馬,渾身抽搐著在沙灘上涌動,喉嚨處的血液已經堵塞了他的氣管,讓他頭暈眼花。

但耳中卻依稀聽見「嗖嗖」的破空聲。

逐漸散開的瞳孔,則看到了自己的3名同伴一樣跌落馬下在掙扎。

而那胸膛和腹部,帶著起碼2根短標槍,緊接著被還染著鮮血的長槍重重的刺下來,被那鋒利的槍頭直接在正臉捅穿後腦勺,帶著鮮血和腦漿,刺入沙層。

以及那些正在因恐懼而潰散的民兵們,被十幾個騎兵如同趕羊般追殺。

「陰險…」這是他最後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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