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康德都在隨著亞都尼斯或者克羅瑞茲四處勘察,時而還會去修繕部隊的現場進行幫忙監工。

信使每隔一周就會從德赫瑞姆帶來主城的新情報,輾轉於兩城之間。

在隨著預定回程的期限不斷靠近的時候:康德來杜蘭德爾的任務也趨於圓滿完成。

避開了沙漠中的風暴期,康德在一日晌午帶著一堆自己親身採集的資料正式踏上回程。

「領主,路上小心。」克羅瑞茲說道。

「好,杜蘭德爾的事就麻煩給你們了。」康德騎上了駱駝,對著走出城門送行的克羅瑞茲與亞都尼斯說道。

「我們一定會把杜蘭德爾的工程像領主你所要求的那般落實完成的。」亞都尼斯說道。

「嗯,再見。」康德欣慰地點了點頭回答道。

話音落下,最前方帶隊的侍兵便開始駕著駱駝向前移動。

在亞都尼斯與克羅瑞茲一行人的目送下,康德的隊伍離開了城門,消失在一片荒蕪的沙漠裡。

從杜蘭德爾到德赫瑞姆的主城,大概需要一周左右。

康德在熾熱的太陽的照射下,感覺自己的汗都要浸透最裡層的衣衫的時候。在心裡不禁想到:或許兩城之間該修一條近道什麼的,這樣的跋涉對於需要忙碌往來於兩地之間的務工人員實在是太累人了。

「還有多久才能到德赫瑞姆呢?」晚餐的時間,康德向端來菜品的侍從隨口問道。

「聽衛兵大人們的商量,應該在後天天黑之前便可到達。」侍從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康德點了點頭,示意讓他退下。

用餐過後,康德走出了營帳,在外面散步閒逛。在聽到今天晚上吃完飯的時候,有人暈倒了的消息後。立即走到侍衛隊隊長身邊詢問:「我聽說今天有將士暈倒了,是因為中暑嗎?」

「報告領主,士兵確實是因為中暑暈倒的。」侍衛隊隊長彙報道。

「除了中暑的那位,其他將士們還有存在身體不適的情況嘛?」康德問道。

「暈倒的人只有一名,今天領晚餐的時候,有兩名戰士請了病假。好像也是因為炎熱的天氣而身體不適。」侍衛隊隊長說道。

「我們這次隨行的醫療隊呢?」康德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在收到消息過後,醫療兵們已經前去照料這三人了。」侍衛隊隊長說道。

康德聽了侍衛隊隊長的話,暫時放下心來。

「帶我去看看。」康德吩咐道。

侍衛隊隊長聽令帶著康德去了安置中暑士兵們的帳篷內。

康德看到三名士兵皆都躺在躺椅上,各自有兩名醫療兵為他們進行檢查與治療。

醫療兵帶隊負責人看到康德來了之後,從一旁的座椅趕緊起身,走到康德面前行禮道:「領主。」

「嗯。」康德繼續打量著房間的四周,問道:「這幾名士兵的狀況如何?」

「其他兩位還好,服了一副藥之後,體溫便逐漸回復了正常水平。」醫療兵隊長介紹道:「暈倒的這名士兵的狀態有一些麻煩,意識還是處於不怎麼清楚的狀態。藥物也沒能起什麼明顯的效果。」

「中暑的效果這麼嚴重嗎?」康德疑慮道:「一定要盡你們的全力進行治療。並且隨時注意觀察他的狀態。嗯...為了以防萬一,已經排除危險的其他兩名士兵安排到其他營帳內休息。」

中暑應該是不可能會導致如此嚴重的後續反應的,康德在心裡已經下了決斷,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眼前的這名士兵明顯是引發了其他的病症才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如果是什麼身體上的舊疾,那麼情況隨時都有可能被牽引出新的變化。

必須要留心觀察才行。

康德在細心囑咐過後,便回到了自己的營內。

時辰已經挺晚的了,差不多到了休息的時間。

康德熄滅了床榻前的燭台,和衣睡下。

「領主!!領主!!!」清晨時分,有人在營帳外大聲叫喊道。

康德睡眼惺忪地被吵醒,腦子裡一片混亂。

等門外的人掀開門走了進來的時候,康德才將將把外衣穿戴整齊。

這麼早的時間卻被人吵醒,康德的心中還是憋著一小股怒火。

可當看到了來人是醫療兵的隊長的時候,康德的內心開始隱隱不安。

「怎麼了?」康德冷靜下來問道。

「士兵,的身上,發生了異象。」醫療兵隊長喘著大氣回應道。

康德聽聞這句話,一股涼意從腳底竄上的心頭。

他最為擔憂的情況的事發生了。

踏好足靴,康德立馬奔去了昨晚去過的營帳。

營帳外站著兩名醫療兵,在看到康德後,立即把他攔下,說道:「領主,士兵可能已經染上瘟疫,現在你不能進去。」

「不行,我要進去看看。」康德一臉堅定地回答道。

「嗯。」兩名士兵互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為難。接著其中的一名醫療兵脫下了他身上所穿的封閉式的醫療服遞給了康德:「那就麻煩領主你必須得穿上這個了。」

康德迅速地從醫療兵的手中接過,手腳麻利的穿上,掀開門帘走了進去。

營帳內有好幾名醫療兵在忙活著。

眾人為染上瘟疫的士兵在病床附近搭了一個隔離的幕簾。

儘管如此,所有在營帳內活動的人還是穿著與康德身上相同的工作服。

在康德進入營帳不久後,醫療兵隊長也急忙穿著工作服乾了過來。跟在康德身後。

「什麼時候發現士兵感染上瘟疫的?」康德問道。

「今日破曉前。」醫療隊隊長回答道。

康德獲悉具體的時間後,點了點頭,向士兵的位置走了過去。

「領主。」醫療隊隊長略微攔了一下。

「沒事。」康德擺了擺手道。

掀開病床周圍的幕簾走了進去,看到躺在病床上仍舊昏迷不醒的士兵:士兵露出的皮膚上滿是紅疹,像是得了什麼糟糕的皮膚疾病。即使康德的全身都裹在工作服內,還是在鼻尖聞到了一絲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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