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孩抱著木劍,委屈巴巴地道:「爸媽,是真的,我白澤師兄已經鍊氣入門了,一掌就能把雕塑拍成齏粉!我到時候……」

柳父恨鐵不成鋼:「我就問你,你能不能坐你這木頭劍飛天上去?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麼飛上天的?你是坐竄天猴上的天?」

柳思思抱著木劍顫顫巍巍,她求救一般朝師父青玄看了過去。

青玄尷尬地摸了摸自己花白的山羊鬍須,咳嗽了一聲道:「其實按照理論上的來說,靈氣逐漸復甦之後,是可以修煉到御劍飛行的修為的,而且……」

柳父面無表情地打斷:「青玄大師,你能上天嗎?或者你找個人給我表演一下上天。」

青玄尷尬了,這個嘛……

他們青玄派最後的希望白澤,這不還沒有學成嗎?

忽然之間,一群人覺得頭頂暗沉了一些,地面上鋪出巨大的陰影。

什麼東西?

所有人下意識地仰頭看過去,一塊羽毛毯載著兩個人與他們擦肩而過,消失在夜色之中。

所有人:「!!!」

臥槽?

什麼情況?

從那夜空之中,輕飄飄地落下了一片白色的羽毛,剛巧落在了柳思思的手心裡,異常的輕柔。

柳思思父母當場看懵了,他們絕對沒有看花眼……

剛才那是……

長達近一分鐘的寂靜,柳父忽然漲紅了臉,一個大跨步走出去。

柳思思哭喪著臉,覺得她可能等不到白澤師兄回派里了,她要被爹媽抓回去了。

柳父一把抓住青玄的手臂,激動地道:「大師高才啊,我女兒交給你了,我等她學到御劍飛行的那一天!」

柳思思懵了,看著手裡那一片羽毛,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師父啊,白澤師兄抱上的大腿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見我們啊?我真的太想見了!」

青玄摸了摸山羊鬍須,乾笑著:「快了快了……」

*

段非寒坐在飛羽毯上,垂眸看著一旁的女孩睡在柔軟像棉花一樣的毯子裡,額角輕抽。

總不能就這樣飛一晚上吧?

剛才好像被人看到了。

段非寒傾下身,一隻手撐在她臉頰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臉,低聲喚道:「白初薇,薇薇醒醒。」

小姑娘睫毛顫了一下,腦袋一撇埋進了毯子裡,只露出那一頭柔順的長髮。

夜風吹起她的髮絲,發尾輕輕撩動著他的手心,心底一股難掩的異樣在滋生。

他承認,哪怕他知道她就是二十年前的白楚,哪怕他知道她是個小仙女,也會忍不住……

段非寒忽然有些明白他三哥段修齊,為什麼願意等二十年,這期間曾有無數的女人向他告白示好,卻依舊不為所動。

他現在都還記得段修齊的話,幾近囂張與年少的稚氣洒脫:「我要麼娶白楚做老婆,要麼我就出家當和尚去!」

見識過這樣的女孩兒,怕是真的很難再喜歡別的女人。

段非寒眼中黑沉漸濃,喃喃道:「白初薇,白初薇……」

飛羽毯上的老祖宗忽然慢慢地睜開了眼,帶著酒氣的聲音理直氣壯地道:「寒寒小弟,叫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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