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餐廳,頓時一種被別人磨刀霍霍的感覺立刻沁滿了章馳的全身。

這餐廳裝修真是太豪了,進門就是一擺滿了各種水晶貓的展示牆,每一隻小貓全都用一整塊水晶凋制,別說凋工了,就說這麼大塊水晶也值不少錢了。

因此就連章馳這樣的眼光都知道櫃里擺的每一樣東西都價值不菲,花了這麼多錢做裝修,那肯定不是免費給人看的呀,不得從菜價里找補回來麼?

所以章馳立刻意識到這間餐廳,怕是和孫二娘開的那間包子鋪性質差不多,區別就是孫二娘那是硬宰,這類餐廳是軟刀子,甚至會一直宰固定的一批人。

至於裡面那就更不用說了,恨不得用金子把屋裡給圍起來。

走在過道上,章馳耳邊似乎都可以聽到那種刀刃與磨刀石發出的沙沙聲。

「咦,你怎麼會在這裡?」

突然間章馳聽到有聲音,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尋聲音傳來的方向,仔細一看發現居然是梅麗卡。

現在梅麗卡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四個人的餐桌旁邊坐滿了四個人,連上梅麗卡一起三女一男。

另外兩個女人是中國式長相,男的也是中國人長相,幾人身上共同點就是女的漂亮,男的?算是帥氣吧。

「你怎麼會在這裡?」章馳同樣的話反問了一句。

梅麗卡說道:「我過來吃飯啊,你呢?」

「多新鮮啊,我當然也是過來吃飯,要不然過來幹什麼,吹空調啊」章馳說道。

「阿梅,這位是誰啊介紹一下?」

這時旁邊一個美女臉上掛著笑衝著章馳點了一下下巴,讓梅麗卡介紹一下章馳。

梅麗卡伸手在章馳的方向比劃了一下:「這位就是前兩天我跟你說的,我在美國結交的中國朋友」。

「哦,你就是章馳吧,你好,你好,我叫段舒一」。

剛才說話的美女立刻站起來衝著章馳伸出了手。

人家熱情,章馳這邊也不能擺臉子啊,立刻伸手和美女的手輕觸了一下,同時客氣的說道:「你好,我叫章馳,立早章,奔馳的馳,很高興認識您」。

「趙悅!」

另外一位美女也衝著章馳伸出了手。

照剛才的樣子再來了來一遍後,章馳衝著帥氣的男人伸出了手。

男人也站了起來,客氣的和章馳握了一下。

「鄭博洪,很高興認識你」。

這時候梅麗卡問道:「就你一個人來這裡吃飯?」

章馳道:「不是,過來相親,人家姑娘定的地方」。

梅麗卡聽了噗嗤一樂:「我說呢,你說的有事就是在魔都這邊相親?」

「要不然呢?我在這邊除了這事哪裡會有別的事情」。

說完章馳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機:「不和你說了,我快到時間了,十二號桌在哪裡?」

「喏!」

趙悅伸手指了一下不遠的地方,說道:「那邊就是十二號桌」。

章馳順著趙悅的手指看了一下,頓時有點懵圈,因為現在那個十二號桌上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並排坐在桌子邊上,看樣子還挺親密的。

章馳是過來相親的,現在桌上坐了一個似乎是小戀人一對,這特麼的肯定是自己看錯了吧?

於是章馳發了消息過去問一下:我到了,是不是十二號桌?

章馳這邊消息剛發過去,便看到那個姑娘手機來消息了,那姑娘一邊和旁邊的男人說笑著一邊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手機。

手指按了兩下,章馳的手機上便出現了一個字:嗯!

這下章馳明白了,自己沒有看錯,的確是十二號桌。只是這兩位的模樣像是來相親的?看起來更像是要地民政局領證的。

章馳向著十二號桌走了過去。

剛走,趙虹衝著梅麗卡說道:「這人沒你說的那樣啊,我瞧著挺不錯的」。

「是啊,除了長的一般般之外,人還可以啊,目光挺正的,一看便知道不是什麼壞人」段舒一也張口說道。

梅麗卡道:「你可別被他給騙了,這人又摳又賴皮」。

鄭博洪聽了直接樂了:「怎麼可能,他要是摳能帶姑娘到這裡吃飯?」

梅麗卡望著章馳向著十二號桌走去的背影說道:「咱們打個賭怎麼樣?今天他要是肯付錢算我輸,以後一周的客我請了,如果他要是不肯付錢那算你們輸,你們各欠我一周的大餐」。

「行!」

鄭博洪三人聽了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四人說話的方式挺隨意的,一看便知道四人之間的關係菲淺,像是認識很久的老朋友似的。

章馳可不知道自己現在成了賭注,他走到了桌子旁邊,衝著姑娘問道:「請問,你是吳曉媚麼?」

姑娘聽到後抬頭看了章馳一眼,屁股在位子上跟本沒有動,點了點頭:「嗯,我就是,你就是那個誰吧,坐吧。這個是我的閨蜜,今天跟我一起過來的,你別介意啊,等會我們還要去逛街」。

看到章馳第一眼,姑娘心中就不樂意了,她覺得章馳配不上自己。

的確,論外型姑娘的確是長的不錯,不說八十分也有七十五分。

但章馳感覺自己像是來面試的,進門後看到面試官,而試官讓自己坐在對面。

章馳第一眼對於這個女人的感覺很不好,覺得這特麼的什麼玩意兒,待人接物的基本禮貌都不懂。

用章馳的家鄉話,很不客氣的形容那就是老幣老吊的。

「你想吃什麼,自己點」姑娘伸手指了一下桌子上的菜單,然後說道:「我們已經點過了」。

章馳拿起了菜單看了一下,上面標的價差點沒有把章馳給嚇過去,好傢夥一盤沙拉要兩百八十塊,這特麼的不是搶錢是什麼。

輕輕合上菜單,章馳說道:「那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吧」。

「你請」。

「我叫章馳,在美國那邊有個小牧場……」章馳這邊叭拉叭啦把自己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哦,沒了?」

姑娘看到章馳一分鐘不用把自己給介紹完了,好像是有點吃驚,張口來了一句。

「沒了!」

姑娘衝著章馳問道:「那行了」。

這時候服務生推著小車子走了過來,車子上擺著銀制的餐具,服務生開始上菜了。

先上來的是頭盤,一份是焗蝸牛,一份是魚籽醬。

姑娘和旁邊的男子一人一份直接開始享用起了美食。

章馳這邊到是沒有覺得尷尬,他現在只是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看著對面的兩人吃。

真不是章馳嘴饞,他現在口袋裡也算是有錢了,想吃什麼樣的高檔餐廳吃不到,他只是不樂意花這麼多錢在吃上,像是這種價格的餐廳,一般來說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章馳的選項上,這麼貴的東西,章馳看來根本就不值。

尤其是西餐,整個一套標準的流程走下來,只要你嚴格按照要求來,那就是這個味道,不像是咱們中餐,同樣一道菜,不同的師傅炒出來味道就是有差別,這是中餐的師傅對於火,對於溫度的控制不同。

章馳認為這樣的菜值幾百上升的,西餐憑什麼值那麼多錢。

這樣看的兩人吃完頭盤,然後上來湯,接著又上來了副菜,一些水產品。

這時候章馳發現兩人還點了酒,這酒水剛才章馳瞄了一眼,反正兩人點的酒可不便宜,這一瓶酒在七千多塊,比茅苔還貴上幾倍。

對面的兩人一邊吃一邊小聲的說笑著,章馳坐了這麼久,一句話都沒有插上嘴,就算是開始再不尷尬,現在也尷尬了。

於是章馳站了起來,轉身要離去。

「你幹什麼去?」

姑娘看到章馳站起來了,於是挑了一下眉毛出聲問道。

章馳道:「走人啊,我不想在這裡呆著了,咱們的相親結束了」。

「什麼?」

姑娘愣了一下,可能她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不過很快姑娘回過神來:「走可以,把帳結了」。

「憑什麼?」章馳有點懵了:「你吃的飯我憑什麼給你結帳?」

姑娘道:「你懂不懂規矩,出來相親吃飯,你做為男人不該掏錢麼?」

「我就問你,你吃的飯憑什麼我掏錢,我可一口都沒有吃,別說吃了,餐具我都沒有動一下。還有,現在和女人吃飯就要男的掏錢?誰家的規矩,你家的規矩啊,對不起,你家的規矩管不到我」。

「你是不是男人!」

姑娘一下子急眼了。

她沒有辦法不急眼啊,這一頓飯她和自己旁邊的閨蜜一共點了快兩萬塊錢的東西,章馳這個冤大頭不掏錢,難不成還讓她自己掏腰包麼。

姑娘一急眼,這聲音就有點大,餐廳里還沒什麼包間不包間的說法,她這一聲直接讓餐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這邊。

「我是不是男人這事和你沒什麼關係,你不是上帝,你說誰是男人誰就是,你說誰不是那就不是?做人別太拿自己當回事了」章馳說道。

就在這時候餐廳的服務生過來了,衝著章馳和姑娘說道:「對不起,二位,請您的聲音小一點,別影響到了我們其它的顧客」。

「我正打算走!」章馳衝著服務生說道。

姑娘一聽急了:「你不能走,你得把錢付了」。

章馳衝著服務生問道:「你們這有這類規矩?我連餐具都沒動一下,讓我掏錢?」

服務生苦著臉說道:「你們的事情你們解決,您別難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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