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廳里,路宛眉看了看悶坐不吭的章盛呈。

她一過來就看出了三人的異樣,這會兒更看出了章盛呈臉上少有的煩躁與不耐。

她聽出來了,李利維是話裡有話,具體是什麼她雖然不清楚,可想著剛才的情景和看章盛呈的臉色,不難猜出那絕對是叫章盛呈不痛快的事兒。

還有就是,她不知道是自己神經過敏還是女人的第六直覺,莫名的感覺出他們的爭吵應該與自己有關。

她不笨,非但不笨,可以說她是相當聰明的。即便這件事真的跟自己有關,這會兒她也不會追著章盛呈刨根問底兒,那樣只會讓不痛快的章盛呈更加的不痛快。

她往前靠了靠,抱住章盛呈的一隻胳膊,下巴放在他的肩頭上,看著他,用撒嬌的口味說著:「呈,我跳舞跳累了,不想再待在這亂糟糟的地方了,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他斜了斜頭,對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發亮,面頰發光,烏黑的眸子裡燃燒著一簇勾人心魂的火焰。

章盛呈無法抗拒的點了點頭:「好。」

走出來,兩人漫步在清靜的街道上,秋中的夜風迎面而來,空氣里飄蕩著一縷不知名的花香。

天邊,掛著幾顆星星,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路宛眉依舊挽著章盛呈的左臂,走著走著,她好似漫不經心的問:「呈,你愛我嗎?」

章盛呈看著腳下的路,低低的說:「還用問嗎?」

「用問,你說嘛?」

他的目光從腳下收回來,落在她的臉上,柔情的說:「愛,很愛很愛。」

章盛呈這話說的真心。

路宛眉從小就受東西方文化的共同滋養,這使她的身上有種超乎平常人的非凡氣質和聰明才智。她穿著時尚,交際廣泛,精通兩國文字,會彈鋼琴,更是畫的一手好油畫,這樣多才多藝惹人注目的女子正是他理想中的女子,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與他比肩。

所以,章盛呈在見到路宛眉的第一面就為之傾倒,是她喚醒了他沉睡的激情,讓他感受到了靈魂的震顫,生命的美好。而這種感覺,他在康聿容身上從未體會到過。這讓他,如何不對康聿容鄙夷不屑。

章盛呈的答案自然讓路宛眉笑逐顏開,她用手臂環住他的腰:「呈,我也愛你,很愛很愛,整個人,整顆心都是。呈,我想把這份愛變得坦誠,變得真實;我想與你分分秒秒的待在一起,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呈,答應我好不好?」

章盛呈猶豫著,她想的他也想,可他還沒有離婚。

章盛呈的沉默,讓路宛眉有些急,她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觸了觸,又問:「呈,答應我好不好?」

雙唇的碰撞,章盛呈覺得一陣暈眩,人都輕飄了起來。

他反手把她擁進懷裡,承諾了一句:「好,我答應,我答應。」

隨即,他那灼熱的嘴唇,迅速捕捉住她的。

康聿容醒來,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她坐起來,看著旁邊平整的毫無褶皺的床單,黯然傷神。不知道過了多久,從床上下來,蓋在身上的被子拖到了地上,她沒管,光著一雙腳,走到床邊。兩手輕輕的把窗簾拉開一條縫,從縫隙里靜靜地看著陌生的窗外。

天空、房屋、樹木、街道,什麼都是陌生的,就連最最親密的人都陌生的絲毫都看不懂。

一夜未歸呵!

他在哪?在做什麼?

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她秀眉簇攏,唉,不管他在哪,只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就好,只希望她的到來不是白費一切都還來得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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