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懷義隨即又點他一句:「唉。多做事多看看,你少參合,還有堅決不許回國。」

他說完起身罵罵咧咧的道:「要是你跑了,我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工頭。」

馮才厚垂頭喪氣的回了住處,和一些人物拱手:「韓老闆都沒等我說就警告我了,這裡不許動載澤,另外他不會接觸諸位的。」

其他有人就憤怒的道:「他還是不是中國人,居然和韃靼勾結……」

「我撲尼阿瑪。」馮才厚勃然大怒一鐵膽砸去威風凜凜的喝道:「韓老闆為國為民做的事少了?輪到你在這麼放肆!他既不參合其實就是參合,要不然你們有錢嗎,清廷有啊,清廷和韓老闆買一百架飛機的話,只要在天上轉半圈你們還搞什麼反清復明!」

對方頭破血流只能認慫。

馮才厚此刻毫無在韓懷義面前的拘謹樣,他拿出氣吞湖海的大佬氣概來,冷聲警告他們道:「每個人有每個人做事的方法,你們的吃喝用度等支援是哪兒來的,韓老闆讓給我百分之多少的紅利,都不問我的用處。人家做的這樣了你們還要怎麼樣?非得親自為你們上陣?那成啊,諸位。」

馮才厚說到激動站了起來,他問他們:「前明太子一脈都不知道哪兒去了,與其捧個姓朱的不如直接捧個值當的,你們捨得那就跟我去給韓先生磕頭,請他回國當皇上怎麼樣?要是特麼的做不到,那就別拿了人家的好處還算人家,還特麼往人家頭上扣帽子!」

結果那群人里有犯渾的居然說:「也行。」

馮才厚頓時氣絕:「可拉倒你!人家屁股下早是千秋萬代的龍椅了,還回去和你們費那功夫呢。」

第二天街面上都消停的很。

舊金山警局還派遣了警察來給鎮國公站崗。

阿爾泰還挺高興的,覺得王爺多少還是有面子的,只有何祐曉得這是韓懷義的意思。

而他從這個舉動里更感覺韓懷義的心意之堅決。

果然,到了第三日。

韓懷義終於來領事館這邊赴宴了。

鎮國公載澤親自在二道門迎接,今年才三十八歲的清廷權貴看著比自己更年輕的韓懷義心中頗為感慨。

韓懷義沖他拱手:「鎮國公,久仰。」

身後一水的白俄護衛兩列站好,瞬間把清廷的瞌睡兵給壓的縮卵。

載澤連忙說:「哪裡哪裡,本王才是久仰先生大名啊。」

坐下後載澤又說:「韓先生夏威夷和墨西哥兩戰,可謂名震宇內威加海外,真不知韓先生何時有空能去京城做客,也讓我們那些沒見識的曉得什麼才是力可敵國的英雄豪傑。」

韓懷義哈哈大笑:「我可不敢去,要是誰給我扣個溝通外國的帽子那可要壞事。再說了,我可沒有那些刀槍不入的本事。」

阿爾泰雙手垂著屁都沒放,但韓懷義忽然問:「你不是東西?」

「韓先生。」載澤忙起身,韓懷義指著阿爾泰:「得,你是個東西。別站老子背後,老子脖子痒痒。」

「出去出去。」載澤趕緊喲喝,韓懷義轉頭拉著王爺的手:「王爺這手保養的真好,用的什麼油啊?」

鎮國公……

何祐都懵逼了,韓懷義卻又正經起來:「鎮國公,找在下可是有正事?有您就說,咱們能幫就幫,不然我也和你明說,另外嘛,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他示意穆哈若夫送上個錦盒。

裡面是一套純銀雕花的ZIPPO,還有火油等配件。

另外還放著把M系列的手槍。

鎮國公謝過後只好和他坦誠:「不知道韓先生可能支援一下國內的軍工企業。或者……」

「對不起。鎮國公,這邊的軍工事務都是和美國政府以及軍方簽署了保密合同的,我如果向第三方出售的話,企業將會被美國人沒收,他們還得抄我的家。」

美國也有抄家一說?

「就是巨額罰款。」

鎮國公到底是京城混的,不把規矩當回事,直接問:「估計得罰多少?」

韓懷義都不適應了,他愣愣的看著他:「你的意思,你幫我給罰款再買我的東西?」

「只要韓先生願意,價格都好說。」

韓懷義頓時作色:「王爺拿我開玩笑呢,美國人的規矩可不是鬧著玩的,企業一旦被軍管的話我在這邊的其他事也別想了。至於罰款你也是想當然了,你問問何領事,日本人賠償我的銀子多久沒了的。」

「七十萬兩,一日用盡。」何祐實話實說。

那天他正好看到韓懷義簽署批款,款項直接流向T谷,拉斯維加斯,和舊金山的養殖農場去,轉眼就沒了。

何祐的證明讓載澤目瞪口呆。

「實不相瞞。」韓懷義和他鬼扯道:「在下現在的身價在5億白銀左右,要是罰款的話就算不翻倍,王爺,清廷得賠我多少啊你們賠得起嗎?這麼著吧,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和洛克菲勒還有福特馬上開建大學,王爺可以派遣青年來這裡留學,他們學到了本事回國做事美國人是沒話說的。」

沒錯,這就是韓懷義想的對策。

其他都給不了你們,除了知識。

但留學生的培養最少得花六七年時間,你們等唄。

鎮國公先被他的身價嚇住,再被他這個計劃一撥弄,只要強顏歡笑說:「如此,求之不得。」

「除了軍工,大學,鎮國公還有什麼想法?」

「敢問韓先生,您對西方體制怎麼看?」

韓懷義想了想道:「我不能干涉清廷內政。」

我的額娘哎!載澤遇到滑不留手的韓懷義都急的喊媽了,他跺腳道:「韓先生,你乃國士,在下真心求教,絕不外傳,還請韓先生指點。」

「王爺,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如果有,我和你說句話你就能理解了。」

「請講。」

「人類文明從有據可考至今不過數千年,已經出現過各種的政治制度,但究竟哪一種適合時代以及國情呢,誰也無法判斷。因為設計制度的同時還得考慮執行人的問題,我可以這麼說吧。」

韓懷義沖載澤道:「大清的制度真正嚴格執行的話就足夠了,問題是下面的和尚把經念歪了!不過話說回來,唐宗宋祖他們設計的制度差嗎?不也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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