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桑想,這也是當然的。上次去羽城,他方自掉入凝雲城未久,小時候營養不良,縱然養了幾個月,也不可能壯得起來。後來營養跟上,又知道激活第四魂、運用魔神之力,負作用的多和少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他自身的體魄,體魄越強,維持第四魂的時間也越長,事後也越不容易虛弱。

這一年來,他可是沒少鍛鍊自己。

柔桕縣主摸著他強健的胸膛,眼睛放光。

劉桑笑道:「縣公主且在這休息,我這就去把寶和兄叫來……」脫身要走。

柔桕縣主「哎唷」一聲,作勢欲倒。劉桑回身,再次將她扶住。柔桕縣主驀的摟住他的腰,喘息道:「桑附馬難道就不願多陪陪奴家?」

劉桑自然知道,柔桕縣主以前在羽城,也算是有名的蕩婦了,那些王公世子,不知多少人跟她睡過,看她這個樣子,醉酒是假,勾引是真。不過他卻不想與她有什麼糾纏,雖說男性本色,但他家中有妻子,枕邊有小眉和翠兒,其實早已心滿意足,對這樣的一夜情,並沒有多大興趣。

雖然從心態上來說,王寶和出賣過他,他並不是那種寬宏大量,對這種差點害死他的朋友都能輕易原諒的人,又或者說,正因為是「朋友」,他才分外不能原諒,跟他老婆上上床,給他戴戴綠帽子,似乎也是一件蠻爽的事。

但考慮到他頭上的綠帽子實在太多,根本就不差自己這一頂。也就提不起多大興致。

他笑道:「我還是去找寶和兄好了。」就這般往外走去。

柔桕縣主咬了咬唇,曼聲道:「桑附馬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在暗處一直針對你?」

劉桑轉過身來:「你知道?」

柔桕縣主輕輕解開金縷衣,露出艷紅肚兜,嬌笑道:「桑附馬你過來,奴家告訴你。」

劉桑走回榻頭,微笑道:「你說。」

「奴家好熱……」柔桕縣主拉著他的手。妖嬈萬方。

劉桑嘆氣:「早就跟你說了,不要喝那麼多酒,來來。脫掉衣服就不熱了。」乾脆伸出手,把她肚兜襖褲全都脫了。

柔桕縣主心中暗笑:「原來也是一個急色鬼。」又嬌嬌媚媚的道:「桑附馬,來。你若是……呀!」

劉桑抱起她,往牆壁上使勁一扔,讓她赤條條撞了上去,落在地上,痛得打滾。柔桕縣主怒道:「你、你……」

劉桑卻是看著她,冷笑道:「其實昨夜我就算不殺段飛,他也不敢再來惹我,縣公主知不知道我為何非得殺他?」

柔桕縣主滯了一滯,僵在那裡。

劉桑冷冷的道:「我不是很喜歡殺女人,所以。縣公主……你最好不要試著做第二個段飛。」就這般走了出去。

來到石梯處,卻見一夥少年等在那裡,見他這麼快下來,一時有些發怔。

柔桕縣主勾引我,這些人等著捉姦。反正她的名聲已是浪無可浪,想要我跟她一起發臭?甚至是,那女人反咬一口,說我強姦她?

劉桑心中冷笑,又看著這些發楞的少年,不好意思的道:「抱歉。抱歉,讓你們失望了,今天狀態不佳,結束的太快,啦,她在上面等你們呢。」

自顧自的與他們擦肩而過。

那些少年遲疑著,往樓上走去。劉桑以「竊風免視術」側耳傾聽,先是聽到柔桕縣主不斷的謾罵,那幾人在那安慰,然後便是一聲嚶嚀,顯然是赤條條的縣公主,讓他們忍不住那誘惑,接下去便是一團穢語。

劉桑搖了搖頭,見王寶和木木然然的立在遠處,於是走了過去。

王寶和看到他,臉色微變。劉桑卻全無敵意,只是走到王寶和身邊,隨手拍了拍他的肩,嘆道:「寶和兄,你真的是……忍辱負重啊。」

王寶和的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看向另一邊,召舞小姨子居然跟一夥姑娘在那裡,喝得滿臉通紅。

劉桑無奈,跑過去拉她走。

「做什麼做什麼?」小姨子居然還要打他。

劉桑不管那麼多,把她拉出仙閬樓。

來到外頭,雖然已近子時,但對於晝夜顛倒的雲笈七夜來說,其實還早。

鸞兒和黛玉、寶釵都不在這兒,在進入仙閬樓前,他們便已讓她們三個自個兒玩去了,他與召舞小姨子都不是夏縈塵,像這樣的盛會,不會非讓丫鬟在門外等著他們。

「喝,姐夫,我們去喝……」小姨子拉著他,又要往回走。

這丫頭……

出來時,小姨子還好一些,夜風一吹,酒意上涌,連路都走不好。劉桑無奈搖頭,這丫頭到底喝了多少?乾脆直接將她背起。

夏召舞使勁捶他背,終是無力的趴在他的背上。

覺察到那充滿彈性的兩個白兔對自己身體的擠壓,劉桑無奈的道:「沒事喝這麼多做什麼?」

夏召舞嘀咕:「又不關你事。」

迎面歡歡笑笑的走來一夥狐女,胡翠兒和胡月甜甜俱在其中。

胡翠兒見到他們,叫道:「她怎的了?」

劉桑嘆氣:「你看著不就知道了?」

胡翠兒拉著他:「桑公子,不要管她,你把她扔掉去,跟我們去玩好不好?」

夏召舞手指一伸,戳著他的臉:「你敢?」

「我不敢我不敢。」劉桑翻個白眼。

那些狐女笑個不停。

讓胡翠兒跟甜甜她們玩去,若是看到鸞兒、黛玉、寶釵,就告訴她們他和召舞已經先回去了。

劉桑背著小姨子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段,召舞小姨子從後頭摟著他的脖子。枕在他的肩上,嘀咕:「姐夫,你就好了……」

劉桑道:「什麼我就好了?」

召舞小姨子道:「姐姐對你越來越好,連你和翠兒鬼混都不管。可是人家呢……」

劉桑驚道:「我可沒有跟你鬼混。」

「你說什麼啊?」美少女直起腰來,使勁拍他背,「誰要跟人鬼混啦?去死去死去死。」

劉桑笑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美少女雙手疊在一起,架在他後頸略下方的位置。抬起頭來,看著夜空:「可是,人家想見見森大哥都見不著……」

呃……難道她剛才是在喝悶酒?

不過這種事。他好像真的幫不上什麼忙。繼續裝「森大哥」去騙她?他沒有那麼無恥,如果能騙一輩子,或許真的無所謂。騙了一輩子,也許就不能算是騙了。但他不可能一輩子扮「森大哥」,扮到後面,或許只能讓「森大哥」消失,又或許會被她發現真相,但不管怎樣,她都會傷心難過的?

他嘆一口氣。

美少女卻又使勁拍他。

「又怎麼啦?」會被你拍散架的。

「姐夫,快看!」夏召舞指著夜空,興奮的叫道,「流星雨!快看。流星雨。」

劉桑驀一抬頭,果然看到一顆顆流星從夜空划過,劃出道道絢麗的光芒。夜空被這些流星點綴著,就像是巨大的畫盤抹過艷麗的色彩,明明畫得漫不經心。卻是一種讓人留連忘返的美。

所有人都抬起頭來,看著這驚艷的美景。

劉桑想,要是跟娘子一起看著就好了。

卻聽背上小姨子也在喃喃著:「要是森大哥在就好了……」

劉桑正自苦笑,卻又驀的眯起了眼。

夜空中,有六顆流星彼此迴旋,宛若六顆擰在一起的掃帚星。一同劃破星空,由遠而近。

那是什麼?劉桑一陣心疑。

那六顆流星已轟在塗山山頭,整個大地都震了一震。

那莫名的異象,令得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劉桑看到「月火蝕地刀」南明嬌率著一大批狂火鬥士趕往山頭,前去查看。

「姐夫,」召舞小姨子興奮的拍著他,「我們也去看看。」

「好。」劉桑正有此意,展開青煙縱,往山頭掠去。

方掠至山腰,兩名狂火鬥士已將他們截住:「山頭現有異象,南明將軍有令,所有人暫時不能上山。」

劉桑無奈。

召舞小姨子更是嘀咕:「有什麼了、了不起的。」

雖然心中好奇,劉桑自然不會為了這種事去得罪南明嬌和這些狂火鬥士,更何況這些狂火鬥士可都不是好惹的,他們可是「火皇」姜狂南親手訓練出來的狂戰士,就算他激活第四魂,也很難闖過他們布下來的防線。

只看,就是這麼短短的時間,這些狂火鬥士馬上便能做出反應,布下防陣,封住山頭,便可知道他們是如何的訓練有素。

回頭看去,召舞小姨子已是搖搖晃晃,剛才就已醉得差不多了,被他帶著飛掠,酒意上頭,更難支撐。沒奈何,只好從山腰處繞了過去,來到後峰的太景幽微紫宛。

進入園中,娘子與小凰居然不在。

園中放著茶案,案上的茶水還冒著熱氣。以此判斷,劉桑立時知道,娘子也是方走未久,她只怕也是見到六顆流星撞向峰頭,想要知道發生何時,趕去觀看。由於娘子本身修為已達宗師之境,太景幽微紫苑又是在山腰處,離峰頭近,她登上峰頭時,那些狂火鬥士還沒帶得及布下防線,自然不像他被攔在外頭。

太景幽微紫苑,許久以前本是蜀國的帝王行宮,就算只是一個園子,亦是大得出奇,內中有兩座金殿、玉樓十二。劉桑將小姨子背到她所住那間樓閣,將她放在白玉床上。

屋內有四顆月明珠、四柱龍鬚燭,螢光滿地,燈火通明。

劉桑定睛看去,美少女憨憨的睡在那裡。

她穿的本是一件蜜合色金百蝶對襟襦衣,外罩淺紅小襖,懶懶的躺在那裡,小襖半解。襦衣不整,不經意間,露出裹著美妙酥乳的單薄抹胸,抹胸上的圖案乃是「喜上眉梢」,那隻喜雀無巧不巧的落在左乳的凸點上,讓人很想把它趕走。

劉桑想起在他上一世里,好像每個小孩子都會被問到的問題:「樹上有五隻鳥。用槍打掉一隻,還剩幾隻?」

現在他也很想把小姨子抓起來問:「梅樹上有一隻喜雀,用手抓掉那隻喜雀……」

小姨子的下身。是一件及膝的短裙,但因他剛才背著他,把她放下的關係。短裙翻到腰上,露出一整件翠色的襖褲,渾圓的翹臀被裹得緊緊,雙腿因處女本能下意識的緊夾,襖褲在腹下形成小小的皺摺,雖非放蕩,卻已誘人。

或許是因為酒意的關係,她臉上的兩個酒窩異常的顯眼,小嘴驕傲地嘟著,眼睛眯成彎彎的縫兒。

劉桑叫道:「召舞?召舞?」

美少女嘀咕道:「什麼事啊。鸞兒?」

好,連人都認不出了。

劉桑道:「至少也要洗把臉再睡……」

美少女雙腿一踢,把繡花鞋踢掉,往床上一滾,撒嬌道:「不要。」

見她趴在那裡。髮髻凌亂,屁股翹翹。劉桑心想,不要就不要,幸好你還知道說不要,沒有說隨便,否則真想把你給隨便了。

又想著。至少把她肩上的短襖脫了,讓她睡得舒服些。於是坐到床邊,抓住短襖兩側襖肩,往下拉去。美少女的雙手自然地向後反剪,又軟軟的垂了下去。

把短襖扔到一邊,正要翻開被子幫她蓋上,她又驀的滾了過來,抱住他的腰,居然還把他的大腿當作枕頭,紅紅的俏臉對著他的小腹,小嘴兒嘟喃了幾句。

剛才柔桕縣主**裸的在他面前,都沒有勾起他的**,此刻看著憨態可掬,毫不設防的小姨子,劉桑竟生出莫名的衝動,只覺小腹湧起一股股暖流,很想把什麼東西就這般塞入她驕傲而又濕潤的雙唇。

趕緊壓下綺念,去扳她雙手,想要把她移好。

美少女居然把他抱得更緊,小臉緊緊貼住他的小腹,發出夢囈般傷感而又難過的聲音:「桑大哥……」

還在想著「他」麼?劉桑無奈的嘆一口氣,雙手結成一個圓,輕輕的喝了一聲,太陰、太陽、少陰、少陽四氣噴薄而出,滲入她的體內。這只是一個安魂鎮魄的咒印,大約可以讓她美美的睡上一覺,不用擔心做噩夢,想要讓她一下子酒醒,卻是不太可能。

原來她酒醉後,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啊。

輕輕推了推她:「召舞……召舞……」

美少女貓咪般搓著眼睛:「什麼事啊鸞兒……」

又認錯人了。劉桑道:「以後在外頭不要喝那麼多酒,知不知道?」

「有什麼關係嘛,」小姨子嘟噥著,「姐夫也在嘛……」

是因為我這個姐夫在,所以想著我總會保護你,好好帶你回家嗎?唉,難道你不知道,姐夫也是很可怕的?

想要提醒她姐夫也是男人,男人都是可怕的,不過想一想,這不是在說自己嗎?自然也就算了,話又說回來,在這種情況下,提醒她估計她也記不住。

按著她的雙肩,想要讓她躺好,她卻反過來抱著他,爬樹一般往上爬。劉桑趕緊叫道:「躺好,躺好。」

「鸞兒,」美少女叫道,「我要尿尿……」

「啊?」劉桑呆了一呆,乾咳兩聲,「忍著,先忍著……」還是等真正的鸞兒回來得好。

「忍你個頭,」美少女使勁打他,「死丫頭,我要尿尿。」

看來她是忍不住了……劉桑一陣頭疼。

沒奈何,取來夜壺放在地上,再來扶她,偏偏醉酒後的美少女連坐都坐不穩。無奈之下,他只能先把她抱到腿上,一邊抬頭看天花板,一邊摸索著,幫她解襖褲,本以為會麻煩些,沒想到解得輕車熟路,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天賦。

把她的褲子脫到膝上,露出白白嫩嫩的**,都已經到這地步了,好事做到底,於是把她翻過來,從後頭托住她滑滑的大腿,蹲在那裡,幫她對準夜壺,不一會兒,便傳來淅淅的聲音。

聲音居然很長,看來她真的是憋壞了。恰在這時,外頭忽的傳來輕微聲響,劉桑一僵,難道是娘子回來了?要是娘子在這種時候回來,看到他抱孩子一樣抱著她光屁股的妹妹……劉桑一陣緊張,偏偏又不能在這關鍵時候把小姨子扔掉。

光影幻動,一個倩影掠了進來!劉桑趕緊看去,發現進來的不是娘子,而是黛玉。

黛玉剛一進來,正要叫喚,忽的僵在那裡。

看著半蹲在那裡的大宮主,和在大宮主懷裡撒尿的三宮主,她眼睛睜得大大的,嘴巴也張得大大的……然後默默的退了出去。

劉桑汗了一下,等小姨子一結束,趕緊把她放到床上,找東西幫她擦了一下,手忙腳亂的幫她穿褲子,同時祈禱著娘子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回來,皆因比被娘子看到自己幫她妹妹尿尿更難解釋的是,被娘子看到他在幫她妹妹穿褲子。

好在心想事成,娘子並沒有馬上回來。

把小姨子放好,替她蓋好被子。劉桑回過頭來,叫道:「黛玉?!」

守在外頭的黛玉聽到他叫喚,難為情的走了進來。

把她叫進來幹嘛呢?劉桑想啊想,雖然把她叫了進來,卻發現現在好像已沒什麼事需要她了,小姨子睡都睡著了,還是不要吵她的好。他唔了一下,朝著瞪大眼睛看著他,等他吩咐的黛玉,好心的問:「你……想不想尿尿?」

黛玉呀的一聲驚叫,跑了出去。

劉桑聳了聳肩……好心提醒她一下,用得著嚇成這樣麼?好人真是做不得,唉,這都什麼世道啊?

回過頭來,看著露出可愛酒窩,沉沉睡去的小姨子,他發出充滿了陰險與惡毒的淫笑,從懷裡掏出一根碳筆,開始……在她臉上畫花。

……r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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