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胡翠兒的聲音,再一聯繫到這種渀佛見過的「既視感」,劉桑電光火石般明白過來。

原來這裡就是前兩日翠兒用星占術占卜胡月甜甜下落,卻看到他跟月姐姐「愛愛」的那個地方。

難怪明明沒有到過這裡,卻又覺得在哪見過一樣。話又說回來,翠兒的星占術其實還是蠻厲害的嘛,都快趕上夏夏的「他頭上有黑氣」了,只不過想看的東西看不到,看到的怎麼都是這種東西?

回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見到召舞小姨子在野外洗澡,豈不也是翠兒弄的鬼?

那個時候,翠兒就是用她的星占術看到小姨子會在那裡洗澡的吧?

胡月甜甜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必是你的星占術錯了。」

胡翠兒怒道:「我的星占術還從來沒有錯過。」

胡月甜甜嬌笑道:「自然沒有錯過,只不過是不准罷了。不管怎麼說,這次你肯定錯了,就算桑公子會背著他娘子勾引月夫人,但月夫人又豈是那種人?」

胡翠兒道:「我的星占術看得清清楚楚呢,月夫人分明就是心甘情願,與其說是心甘情願,不如說她舒服得緊呢。」

胡月甜甜道:「那又怎樣?你就非得跑來打擾他們?」

胡翠兒嘻嘻笑道:「我不打擾他們,我就看看。」

胡月甜甜道:「然後在他們最關鍵的時候,扮成他娘子跳出。嚇他們一跳?」

胡翠兒道:「咦,你怎麼知道?」

胡月甜甜道:「你臉上寫著呢。」

胡翠兒:「嘻嘻嘻嘻……」

劉桑汗了一下……我怎麼認識這姑?

如果真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娘子突然跳出來,那他只怕真會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從此不舉都有可能。

翠兒啊翠兒,趕明兒再要你好看。

摟著月姐姐悄悄退走……

帶著月夫人轉移戰地。找到一個無人的山洞。

回過頭來,月夫人一副委委屈屈、可憐兮兮的樣子。

不如把她脫光衣裳,找根繩子系在她的脖子上。牽出轉一圈?

然後身體里一個小人瘋狂的抽另一個小人:「人渣啊人渣。」

要是真的做出這樣的事,乾脆不要幫她「解花」了,等她清醒過來。非得殺了他不可。

我是一個男人,但我首先是一個好男人,而且是一個擁有雷峰激ng神,以助人為樂為自己激ng神糧食,做好事不留名的絕世好男人。

劉桑躺在地上,張開四肢,以雷峰同志不怕苦不怕累就算犧牲自己也要成為革命螺絲釘的激ng神,毅然絕然的道:「月姐姐,來吧」

「主人」月夫人輕輕的爬了過來,快樂的解著他的褲頭。將螓首埋了下。

劉桑睜大眼睛……喂喂,月姐姐,不要一開始就做這麼刺激的事……

花開了,花又謝了,花謝了。花又開了。

各種纏綿,滿洞生香,一次次的起伏與嬌喘後,月夫人伏在少年身上,一陣頭疼。

劉桑知道她體內的「花痕」暫時又被壓制下,小聲道:「月姐姐。我可什麼都沒做喲。」全都是你在做。

月夫人一下就紅起了臉,回想一下剛才對他的各種服侍,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恥,許多舉動,她連做夢都不敢想。

忍不住瞅了他一眼。

劉桑伸出手來,緊緊的摟著她,輕輕的道:「月姐姐……真的很舒服。」

月夫人吁了一口氣,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自己那般「服侍」他,丟臉都丟到盡頭了,他要是不表示一些什麼,她會覺得很受挫的。

劉桑在她耳邊小小聲的問:「月姐姐舒不舒服?」

回味著剛才的愉悅和滿足,月夫人只覺得整個臉都在發燙。

劉桑卻是擁起一股犯罪般的滿足,趁著她花痕發作欺負她又或被她欺負,總覺得有點趁人之危,身體上雖然是快樂的,但心裡頭總覺得缺了點什麼。而在她清醒時光明正大的挑逗她,讓她臉紅,就算什麼也不做,心裡也有種莫名的滿足。

「姐姐累了吧?」劉桑翻了過來,將她按在地上,「我幫你捶捶。」

竟然就這樣在她嬌美的上揉捏起來,雖然時不時的在她的胸脯和大腿上吃些豆腐,卻也是盡心盡力,無微不至的按摩著,緩解她疲倦的身心。

月夫人躺在那裡,閉上眼睛,任由他服侍。

穿好衣裳,兩人出了山洞,抬頭看向夜空,馬上又是一個月圓之夜,那剪橢圓的月散出銀色的月光,覆蓋了美麗的森林。秋季固然是逐漸寒冷的季節,但暖和起來,有時就跟仲夏一般,而現在就是這樣的暖秋。

準備著過冬食物的小動物在月下林間悉悉作響,間伴著秋末的蟲鳴,夜鳥來回的撲騰,偶有翅聲疾響,緊接著便是山鼠的尖叫。

劉桑道:「月姐姐,我送你一樣東西。」

月夫人疑惑的看向他,劉桑取出一本小冊遞了過,月夫人心想,莫不又是「昨夜星辰昨夜風,少年戲月弄春陰」之類的詩作?

略有一些臉紅的接了過來,翻開一看,卻見上面寫著宮商角徽羽等音律和調式,竟是一本樂譜。雖然只是樂譜,但月夫人素激ng琴樂之道,試著在心中按譜發聲,驀的動容:「這是什麼譜?」

劉桑笑道:「這是《玄鳥》」

月夫人驚訝的道:「你說的是『天命玄鳥,降而生商,簡狄在台,燕燕往飛』,商周時就被譽為仙音,先秦時《詩經》和《呂氏春秋》里多次記載。如今卻已失傳的那首《玄鳥》?」

劉桑道:「就是那個《玄鳥》。」

月夫人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此譜失傳已有數百年之久,你是如何找到它的?」

劉桑笑道:「這個姐姐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它是真的就行。」

《玄鳥》本身雖然已經失傳,但它的意境和曲風在許多典籍里都有記載,月夫人剛才翻看一遍,便已知道它絕非誑人之物,哪怕它真是誑人之物。以這本樂譜所記載的優美曲調,便已堪稱傳世經典,可謂絕唱。

劉桑自己對曲樂雖然沒有太多了解。但一首曲子,能夠在百花齊放的先秦時期被《詩經》、《呂氏春秋》、屈原的《天問》等諸多典籍多次記載,反覆提及。那自然有它足以流傳千古的地方,這樣的仙曲,若是就此失傳,成為絕響,實是可惜,而月夫人既然喜歡曲樂,正好抄來給她。

他看著月夫人,又道:「其實還有一件事要與姐姐說,是關於月姐姐你體內花痕的事,已經經過了兩次『解花』。月姐姐你體內控魂烙印,應該已經輕了許多。這兩日,其實我也一直都在研究陰陽合生秘術和『花痕』,經過這兩次『解花』之後,我想。就算不使用剛才的辦法,其實也有兩種方式,可以抑制或消姐姐你體內的『花痕』。」

月夫人錯愕道:「你說」

劉桑道:「以我看來,『花痕』在本質上,與玉女玄經那類扭曲人心的女修功法,其實是同樣的東西。只不過玉女玄經藉由女子的日常修習,一點一滴的壓抑其天性,而『花痕』乃是由大荒時期的陰陽魔神所創,直接以陰激ng和陽激ng互相撞擊激發出來的生命之力,在靈魂深處刻下烙印,雖然手法不同,但也同樣是扭曲人性的東西。」

月夫人沉思一番,略一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手段雖然不同,本質上其實一類。」

劉桑道:「所以,第一種方法就是以女修功法壓制『花痕』,經由兩次『解花』,花痕的威力必定會開始減弱,姐姐你若是這個時候開始修習玉女玄經,以姐姐你的清靜與修為,必定可以將它一次又一次的壓制下,讓它最終不再發作。」

他長嘆一聲:「不過我不推薦這種方式,這種方法,純粹是以毒攻毒,以扭曲人心的方式,影響被扭曲的人心,而且用這種方式,『花痕』只是被壓制,一旦停止修習玉女玄經,必定會再次發作,且被壓抑得越是厲害,發作起來也越是無法控制。」

對於女修功法,月夫人卻也有一定的研究,心知這種手段不過是治標不治本,還不如……還不如讓他欺負幾次……

略有一些臉紅,月夫人看著他:「你說的第二種方法,又是什麼?」

「第二種方法,卻是我辛辛苦苦想出來的,」劉桑興奮地道,「『花痕』是違背一個人的自身意願,強迫女子成為性奴,而使用玉女玄經壓制『花痕』,不過是以扭曲人心的方式壓制被扭曲的人心,就好像一根樹被人劃出傷口,女修功法只是在原有的傷口上硬生生刻上另一條傷口,來蘣代本來的傷口。但我想來,樹本身肯定是渴望成長的,而人的『天性』也是一樣,追求美好事物是每個人的天性,其實只要發揮出這種『天性』,抹花痕,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困難。」

月夫人疑惑的道:「聽起來簡單,卻又要如何做到?」

劉桑道:「靈魂的共鳴」

月夫人訝道:「靈魂的共鳴?」

劉桑道:「追求美好事物是每個人的天性,而對於喜好琴棋書畫的人來說,尤其如此。我不知道月姐姐你彈琴時是什麼樣子,但我作畫時,一旦全身心的投入,只覺光陰如箭,對一切外在的事物都難以關注,有的時候,看到一幅美麗的畫,又或是聽到一首激ng致的詩,只覺整個靈魂都被觸動,隨之而喜悅,隨之而哀傷。追求美的感覺,不但不是對天性的壓制,反而是對靈魂的釋放,就像是一篇能夠引起心靈共鳴的佳作,僅僅只是著,便覺身心陶醉。無限喜悅。」

月夫人緩緩吁出一口氣:「你說的,倒是與我沉迷於琴道時的感覺,一般無二。」

劉桑笑道:「只看剛才姐姐看著《玄鳥》的樂譜時,雙目放光,極盡欣喜,便可以想見月姐姐你對琴樂之道是如何喜歡,這是姐姐你的天性。而且是天性中最美好的一面。」

月夫人看著他:「你說的道理我懂,但要如何用它來抹花痕?」

劉桑道:「如果月姐姐你喜歡的是琴棋書畫中的其它三道,我一時還無法想出其它辦法。幸好姐姐你喜歡的乃是琴樂。琴樂既有洗滌心靈的作用,又正合陰陽家五類中的『五音』。按陰陽家之原理,五音對應五行。宮為土,商為金,角為木,徵為火,羽為水。按《靈樞》邪客篇,又與五臟相配:脾應宮,其聲漫而緩;肺應商,其聲促以清;肝應角,其聲呼以長;心應徵,其聲雄以明;腎應羽。其聲沉以細,此為五臟正音。《黃帝內經》中,便有『五音療疾』之說。這兩天,我結合陰陽家的咒術與五音,想出了一套心法。月姐姐只要在『花痕』將發未發的時候,運行此心法,彈奏月姐姐你最喜歡的曲樂,以之觸動靈魂,洗滌心靈,三五次後。便能完全抹『花痕』。」

他將心法說出。

月夫人越聽越是驚訝,劉桑這套心法,竟是結合咒術與琴樂之美,調動靈魂,撫慰心靈,可說遠比陰陽家以咒術治療受傷肺腑的「冰心咒」、「五氣還丹」不知神奇多少,且不是採用強行抑制「花痕」的手段,而是任由「花痕」發作,卻以自身天性中對琴樂的愛好,和對美好事物的嚮往,激發靈魂與心靈中更深層更本能的力量,洗被人強行種下的烙印,癒合心靈上的創傷。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劉桑:「這真是你這兩天裡,自行想出來的?」

劉桑笑道:「其實也沒有那般難想,我自己喜歡作畫,所以猜想月姐姐你沉迷於琴道,與我沉迷於畫道時應當是一樣的心境,而用到的咒術原理,其實也並不複雜,只要把這兩者結合,再專門針對『花痕』進行考慮,一切自然水到渠成。本來想要早點告訴月姐姐你,結果還沒有找到機會,姐姐你這次的『花痕』便已發作。」

他雖說得寫意,月夫人心中已是動容。

僅僅只是幾天時間裡,便針對上古魔神傳承下來的控魂之術創出心法,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天分?

以他如此天分,難怪這般年輕,便能創出「御氣逍遙法」這等玄武雙修、完全違背既有常識的奇功異法。

心中湧起遠比彈奏琴樂時還更難以控制的,對心靈的顫動,她看著眼前這都可以做他兒子的少年,低聲問:「但我卻有點不太明白,既然有你助我,便能幫我『解花』,又何必如此費心費力,想出這套心法?」

劉桑回應著她的目光,認認真真的道:「雖然用陰陽合生秘術『解花』,也不是不可以,但僅僅是因為子暈傲那奸賊做出的惡事,月姐姐你就被迫與我保持著那樣的關係,對月姐姐你是欺辱,而我也覺得,就跟做了錯事一般。」他嘆一口氣:「一想到,也許姐姐你不喜歡我,甚至是在心裡討厭我,卻迫於花痕而不得不把身子給我,讓我欺負姐姐你,我就有種做錯事的感覺,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月夫人心想,怎麼也不會到討厭的地步。

更何況,這原本也就不是他的錯,他根本犯不著為此而內疚。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劉桑小小聲的道,「我要是說出來,姐姐你不要生氣……」

月夫人裝作面無表情的樣子:「你說。」

劉桑苦笑道:「月姐姐你這麼漂亮,又這麼溫柔,還……讓人這麼舒服……我怕這樣子繼續下,我會捨不得解開花痕……」

明明想要裝作淡定的樣子,月夫人仍是一下子紅起了臉,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不但不生氣,反而有種奇怪的念頭,只覺得就算任由花痕發作,做他的女奴,任由他各種欺負,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樣子。

這忽如其來的想法,連她自己也嚇了一跳,只覺得自己瘋了不成?一顆心竟是怦怦的亂跳。

劉桑鬆了一口氣:「現有,就算沒有我,月姐姐你也可以解開花痕,我也不用擔心自己真的做出對不起月姐姐的事,變成子暈傲那般的人渣,我心裡也好過一些。」

月夫人卻是想著,有了這套心法,正如他說的,自己已是沒有必要再找他做那樣的事,心裡,竟是生出一種微妙的、羞恥到連自己都不好意思承認的失落感。

心弦像是被人撥動一般,一陣陣的顫動,她強行壓抑住這種莫名的情懷,輕聲問:「你這套心法,叫什麼名字?」

少年露出燦爛的笑容:「名字其實還沒有確定下來,不過我覺得『心有靈犀』這個名字不錯,月姐姐覺得呢?」

——昨夜星辰昨夜風,少年戲月弄春陰;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剛剛才被壓制住的懌動,就像是被石子投入的心湖,一下子又翻攪起來,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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