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對著他眯眯的笑,不過劉桑很確定他想看的是自己身後的小凰。78

考慮到這老狐狸有一伸手就把女孩子衣服偷走的本事,劉桑把小凰保護得更嚴了。

甘長老嘿笑道:「昨天與賢侄說好的事兒……」

劉桑沒好氣的道:「推薦我做評委的根本不是你,協議無效。」當然,更重要的是,娘子也要參加美月,以娘子的資質,進入十二人的決賽名單那是妥妥的事,把進入決賽的十二位姑娘的褻衣偷給這老變態,那豈不是連娘子的也要給他?

且不說到時有娘子在那,他「偷內衣」的大計能不能得逞,就算成功了,誰會把自己老婆的內衣送給別人?他自己都還沒有機會珍藏呢。

甘長老嘆氣:「原來賢侄這般懼內?可惜可惜。」

這跟懼內沒關係。

甘長老繼續嘆氣:「男子漢嘛,應該有骨氣才行,你這般軟弱,會被你母親子看不起的。」

不要用激將法,我要是把自己娘子的褻衣偷給你這個變態,那就不是有沒有骨氣的問題,那是犯不犯賤的問題了,這要是本,只怕所有讀者都會大罵作者,扔書不看的。

甘長老輕咳兩聲:「其實老夫也知道,你母親子既然也已參加美月,那種事兒基本上就別想做到了,以你家夫人的本事,大約也沒幾人能夠在那種環境里,下手而不被她發現,就算是你也未必能夠做到。」

你知道就好。

不過這老變態,難道也知道我體內第四魂和魔丹的事?

甘長老嘿笑道:「不如賢侄幫老夫做另一件事兒……」

劉桑直截了當的道:「不做。」

甘長老道:「賢侄要是覺得老夫在評委這件事上其實沒有幫上忙,老夫也可以給賢侄一些別的好處,比如……」

劉桑道:「不幫,不管有什麼好處都不幫,別想收買我。」

甘長老嘿然道:「聽聽也沒關係。」

劉桑道:「聽都不聽。」反正這老變態要他做的,肯定是什麼變態的事,還是不要跟他扯上關係的好。

甘長老哀嘆著:「現在的年輕人啊,一點都不懂得敬老,可悲,可悲……不如賢侄先聽聽……」

劉桑正要拒絕,卻聽另一邊傳來一聲叫喚:「爺爺?」

他扭頭一看,卻是娘子和小娘子等一夥慢慢行來,瞪著甘長老叫他「爺爺」的居然是胡月甜甜。

甜甜居然是這老變態的孫女?

劉桑剛一反應過來,卻聽身邊刷刷刷刷……甘長老一溜煙的跑了……

胡月甜甜跳了過來,氣得跺腳:「這老不死,肯定又想做什麼壞事。」

夏縈塵也移了過來,卻是動容道:「那位莫非就是有『一夢黃梁,千年喜慶』之稱的甘長老?」

劉桑訝道:「這老變……咳,這老前輩很出名麼,連娘子都聽說過他?」

胡月甜甜嘀咕道:「分明就是個老禍害,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瞅向劉桑:「桑公子,他可是要你幫他做什麼壞事兒?」

劉桑笑道:「我也不知道他要我做什麼,反正我都拒絕了。」

胡月甜甜道:「其實呢,雖然是個害人精,不過他要公子幫他做的事兒,如果無傷大雅的話,公子真的不妨答應下來,我爺爺可以給人的好處,可是不小的。」

劉桑心想,還是很傷大雅的。

夏縈塵道:「傳聞這位甘長老上知過去未來,下知前世今生,能夠在狐族當上長老的,莫不是德高望重,這位甘長老聲名不好,卻是狐族諸位長老中不可或缺的傳奇人物。」

胡月甜甜沒好氣的道:「什麼上知過去未來,下知前世今生,全都是他自己吹出來的。」停了一停,又道:「不過爺爺的『黃梁一夢』確實了得,數百年來,不知拯救了狐族多少次危機,就是因為狐族實在離不開他,幾位長老才由得他胡鬧。」

劉桑驚訝的想,想不到這老變態還有那般本事?

一伙人在集市裡又逛了一圈。

身為男人,劉桑自然不是那麼的喜歡逛街,不過考慮到陪他逛街的都是美女,單是看著夏縈塵一件件衣裳的換來換去,都是怡神的事,自然也沒有什麼怨言。

周圍不時傳來那些狐女的哀嘆,娘子逛的這趟街,不知道直接消滅了多少姑娘家的自信。而那一道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也讓劉桑覺得壓力很大。

買了一堆衣裳,看看時辰,亦不早了,他們回到了和露林。

和露林中,傳來寥寥琴聲,顯然是月夫人在那彈琴。

不知道為什麼,劉桑覺得琴聲里透著寂寞。

與月夫人會在一起,一同聊著天兒,劉桑覺得月夫人似乎有意無意的,多看了他幾眼。他心中犯起嘀咕,雖然幫月夫人想出以琴樂壓制體內「花痕」的心法,但「花痕」畢竟太過強大,按照推算,昨天「花痕」顯然是發作過一次,難道它並沒有被完全壓制住?

吃完飯後,大家各自散去歇息。

劉桑看向小嬰,本以為她肯定會跟著自己,誰知小嬰竟然一直拉著夏縈塵的手。對於這個一顆糖就把她收買掉的女兒,劉桑亦是無奈,不過她跟娘子關係變得這麼好,他也很欣慰就是。

把小嬰留給娘子照顧,他帶著小凰回到屋中,在小凰的服侍下梳洗完畢,來後上層床邊,脫下外衣,看著小凰。

小凰心想:「附馬爺這樣子看著我……其中必有深意。」小心領悟著爺的意思,緊接著便心領神會……想必爺是要休息了,不讓自己打擾他。

於是貼心的福了一福,退了下去。

劉桑:「……」不要你脫的時候你脫了,要你脫的時候你不脫。

這默契還是不夠啊。

在床上躺了一陣,卻無法睡著。

腦袋裡快速動念,越想越懷疑月夫人的「花痕」並沒有被壓制住,雖然他對自己想出的心法很自信,但畢竟是第一次嘗試,世事難料。

萬一真的無效,又或者效果不如他想像的那麼好,以至於月姐姐在大庭廣眾下貼了過來,叫他主人……他會被娘子和小姨子殺掉的。

悄然起身,聽著下方動靜,小凰應該已經睡著。

他從窗戶小心跳下,往月夫人所住樹屋悄然潛去,途中小心使用龍蛇八術中的「竊風兔視術」,不讓自己被人發現。

來到樹屋前,以「旋雲龍騰術」翻了上去,屋中傳來輕輕的聲音:「誰?」

從窗戶看去,裡面應當只有月夫人一人,他低喚一聲「是我」,翻了進去。

進入屋中,仔細看去,見月夫人穿著一件白色長訶,靜靜的立在那裡。長發如瀑布一般從腦後披下,裸露的香肩雪一般白皙,不夠飽滿的**藏於訶內,僅露出一抹細細溝兒,腰間束了一條絲帶,訶擺有若裙子一般,遮住**與大腿。

以月夫人的本事,早在他潛到樓下時,便已知道是他,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就這樣從窗口翻了進來。見他立在那裡,靜靜的看著自己,而自己竟然像夜裡與情郎的風塵女子一般,不氣不惱,反而有種奇妙的羞澀和喜悅,不由得臉上發熱。

劉桑拉著她的手,不放心的道:「姐姐,你體內的花痕怎麼樣了?」

月夫人低聲道:「已被你教的『心有靈犀』控制住了……大概……」

劉桑訝道:「大概?」這意思是,連她自己也不敢肯定?

月夫人借著從窗口透入的昏暗月色看著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的心情,到底是什麼樣子。

「花痕」應該是被控制住了,但是,為什麼總是會在腦海中浮現出與他各種纏綿的畫面?與召舞在一起時,為什麼總是會忍不住想讓她多談些與她姐夫有關的事兒?

只要一看到他,為什麼就無法壓制住那忽如其來的心跳?

難道是花痕並沒有被完全壓制住,要不然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看到她那猶疑的、不知所措的樣子,劉桑更加不放心了,於是摟住她來,道:「月姐姐,我來幫你解花吧?」

竟像是期待已久般,心裡擁起異樣的感覺,月夫人低聲道:「召舞就在旁邊的屋子裡,她會聽到的……」

劉桑道:「我們小聲些,她聽不去的。」慢慢的,慢慢的將她壓在床上……

這邊前戲方才開始,另一邊,夏召舞卻是突然驚醒過來。

她驀一坐起,額上溢著香汗,臉頰卻是一陣紅潮。

她剛才做了一個夢。

那竟然是一個夢。

她先是夢到森大哥,森大哥摟著她,疼愛著她,她從來不曾做過這樣的夢兒,只覺得異常害羞,異常幸福。

但是夢到後來,森大哥竟然變成了姐夫,壞壞的姐夫調戲著她,欺負著她,而她竟然也一樣的害羞,一樣的幸福。

到了最後,森大哥竟然和姐夫一起欺負她,他們把她夾在中間,狠狠的欺負她,而她竟然幸福得想要哭出來,恨不得就這樣一直下去……但這是不對的,這肯定是不對的……

她被自己這無羞無恥的夢,尤其是被夢中簡直是不要臉兒的幸福嚇得醒了過來。

怎麼會做這樣子的怪夢?只是夢到森大哥就算了,實在不行,只是夢到姐夫也好,居然兩個一起夢到……

她的心兒怦怦的亂跳,趕緊跳下床來,把桌上已是放涼的茶水一大口喝了下去。

想要繼續去睡,卻又害怕自己再做同樣的夢,同時夢到兩個男人,被他們兩人一起欺負,居然還覺得好幸福好幸福,這種事實在是太不要臉了,簡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想到自己竟然這麼不要臉兒,心裡堵得慌,她披一件衣裳,往樓下掠去。

「小姐?」鸞兒迷迷糊糊喚著她。

「你睡你的,我去師父那兒。」美女讓丫鬟自己睡去。

掠進師父所住的樹屋,隨口喚了一聲,上頭似乎傳來一聲重響。她也沒想那麼多,反正師父的房間,又不可能有男人,她也闖慣了,隨意的掠了上去:「師父,你還沒睡麼?」

一眼看去,見月夫人側躺在床上,臉似乎有些紅紅的。她想,難道師父也做了那種怪夢兒,要不臉怎麼會這樣的紅?

「召舞,」月夫人強行鎮定下來,「你還沒睡麼?」

「師父,我跟你一起睡。」美女將衣裳一脫,就穿著一件肚兜鑽入被中,往師父懷中蹭了蹭,訝道,「師父,你竟然沒穿衣服?」

月夫人微笑道:「不可以麼?」

夏召舞跟師父學藝時,在靈巫山上住了一年多,那個時候,除了服侍她的丫鬟鸞兒外,山中只有她和師父兩人,她也時常跟著師父一起睡。印象里,師父從來沒有裸睡的習慣,不過無所謂啦,反正她又不是男人。

臉蛋往師父柔軟的胸脯蹭啊蹭,嘻嘻的笑著,又道:「師父,你睡進去點。」

月夫人往裡頭擠了擠,臉更加的熱……已經擠不進去了。

因為在她身後還藏著一個少年。

劉桑本是把她壓在床上,各種前戲,恰恰在準備進入的時候,小姨子居然闖進了樹屋,害他嚇得一個跟頭栽在地上,想要從窗口跳出去,已是來不及了,只好抱著衣服往被子裡鑽,幸運的在小姨子掠上來的那一瞬間,躲在了月夫人身後。

心臟病都要給她嚇出來了。

床本來就不是很大,月夫人往裡頭一擠,他只能背靠著牆,胸膛緊緊貼著月夫人的裸背,月夫人的**緊壓著他早已膨脹、卻是無處可泄的滾熱,偏偏他卻是不敢亂動。萬一被召舞小姨子發現他光溜溜的,躺在她師父的床上,而她師父也同樣是光溜溜的,那局面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收拾。

右手被壓在他與月夫人之間,左手卻不知道該往哪放,乾脆撫在月姐姐的後臀,摸啊摸,居然還摸進那密合的縫兒。雖然覺察到他的壞動作,月夫人卻不敢表現出一絲兒異常,只是摟著女徒兒,道:「怎麼,一個人睡不著麼?」

美女臉頰一陣陣的燙,腦袋像鴕鳥一般,埋在師父胸脯,她小小聲的問:「師父,我是不是很壞?」

月夫人錯愕道:「為什麼這麼說?」

美女低聲道:「我、我明明喜歡森大哥的……」

月夫人道:「這個你跟我說過了。」

「可、可是我好像又喜歡姐夫……」美女的腦袋埋得更低了。

月夫人訝道:「啊?」與此同時,她發現放她後臀的那隻壞手也停止了動作。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美女急道,「雖然姐夫也不壞,可跟森大哥明明就不能比的。可、可不知道為什麼,跟森大哥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想到姐夫,跟姐夫在一起的時候,又總是想到森大哥,有的時候,做夢夢到森大哥,不知怎麼的森大哥就變成了姐夫,我、我也不想這個樣子的……」

月夫人自然不曾見過她口中的「森大哥」,只知道,她所說的森大哥就是因殺死「東聖」尤幽虛而聲名突起的暗魔,但是那暗魔到底有何來頭,似乎誰也弄不清楚。不過聽徒兒談論起他,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人,那暗魔幾次三番救了召舞,況且以他連尤幽虛都能擊敗的超強實力,若是真的存有壞心,召舞早已落入他的手掌。

雖然如此,但那暗魔卻也實在神秘,聽召舞說,他每次都只在她有危險的時候,才會突然出現,平常時候,她總是看不到他。月夫人也與夏縈塵談過此事,但連夏縈塵也不曾親眼見到那人,自然猜不出他到底有何來頭,更不知道他為何要在暗中保護召舞。

夏縈塵自然不希望自己妹妹喜歡一個如此神秘,甚至連臉也不曾露過的人,而且從妹妹幾次三番的敘述來看,感覺妹妹也只是在單相思,那暗魔對妹妹若是也有同樣情感,明知道妹妹喜歡他,平常時候又怎會從不露面?

月夫人與夏縈塵的想法,自也差不了多少,召舞雖是她的徒弟,但她並無別的親人,感覺就跟女兒差不多。這女徒兒若肯將她的情愫從那來歷不明的「森大哥」,移到另一個男子身上,這原本也很難說是壞事,但她另外喜歡的男子,竟然會是她的姐夫?

她訝道:「那你是喜歡森大哥多一些,還是喜歡你姐夫多些?」

夏召舞就像是被火鉗子觸到的小雞一般,一下子又叫了起來:「誰說我喜歡姐夫了?」

月夫人沒好氣的道:「你自己剛才說你好像又喜歡姐夫的。」

「我、我,」美女嚅嚅著,「人家也弄不清楚,雖然姐夫也不討厭,可是、可是人家明明就是喜歡森大哥的,結果每次想起森大哥,做夢夢到森大哥的時候,那該死的姐夫,總、總是闖到別人心裡來……」

月夫人身後,劉桑寒毛倒豎……這難道是女孩子的第六感?

「師父,怎麼辦啊?」美女從被窩裡牽過師父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委屈的道,「我、我不想做那樣的壞女孩子,我只想喜歡一個人,怎麼辦啊……」

一邊撒著嬌,一邊卻又生起一絲疑惑……師父的手怎麼這麼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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