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天女瞪著小嬰:「那個女人讓你進來的?」

小嬰:「啊?嗯……」

劉桑心想,娘子果然也是聰明,發現他拿走巫袋後,馬上便意識到他會用它進星界,跟憂憂會面。

黑暗天女道:「叛徒!!!」

小嬰驚道:「我、我沒、我沒有……」

劉桑責備道:「憂憂……」小嬰太過單純,她根本就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聽爹爹的話,聽娘親的話。

看著這兩個漂亮的**女兒,發現自己實在是淫心大動,難以自制。偏偏這兩個女兒又不停往他要害看,一個是故意的,另一個純屬好奇。他重重地嘆一口氣……

***

先收起心星神咒,回到幽夜界,再念出幽夜神咒,回到了屋中。

一回到屋子裡,便看到媧皇,媧皇坐在榻邊,瞪著他。

劉桑伸伸懶腰:「天氣真好。」

媧皇哼了一聲:「見到那丫頭了?」

劉桑道:「誰?哦,你是說星界裡的憂憂?嗯,剛才沒事做,去看了一下她。」既然她已經猜到了,瞞著她也沒用,更何況小嬰在星界裡看到了他,就算讓小嬰幫他隱瞞也沒用,娘子一問就能問出來。

媧皇冷冷地道:「你跟她說了什麼?」

劉桑嘆氣……現在的娘子,還真是疑心重啊。

雖然她的疑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劉桑道:「聊了聊天啊,什麼也沒說。娘子以為我要跟她說什麼?」

媧皇冷哼一聲,走上前來,在他身上一摸,把巫袋摸了出來。

劉桑道:「娘子,這個是我的……」

媧皇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從巫袋裡翻出群星圖,藏入袖中,卻把光尚珠和幽夜珠放了進去,再把巫袋還給他:「給你。」

劉桑收回巫袋:「娘子……」

媧皇直截了當的道:「夫君太聰明,那丫頭也太聰明。你們兩個在一起。鬼知道會做出什麼來,我不放心。」

劉桑拿她沒什麼辦法。

就在這時,門邊傳來兩個聲音:「公主……」

劉桑扭頭看去,見是探春和惜春在那。

探春道:「公主。諸侯已經在城門等著公主……」

媧皇沒好氣道:「讓他們繼續等去。」

兩個侍女不敢吭聲!劉桑道:「娘子。既然你有正事要做。那先去做好了。」

媧皇看著他:「夫君跟我一起去。」

劉桑笑道:「我還是不去了,我想到城裡隨便逛逛。」

媧皇盯著他。

劉桑道:「怎的了?」

媧皇道:「誰告訴夫君這裡是『城裡』的?這屋子是會移動的,一大早到現在。夫君都還沒出去過。」緊接著冷笑道:「是那丫頭?」

劉桑苦笑道:「娘子……你太敏感了。」

媧皇道:「夫君真的要出去?」

劉桑道:「就是去散散心。」

媧皇扭頭看向探春、惜春:「去幽素那,讓她按我教她的法子,把小嬰從星界裡再喚回來。」

二女應命而去,過了好一會,她們才牽著小嬰來到門口。

媧皇招手:「小嬰,你過來。」

小嬰來到他們身邊。

媧皇道:「小嬰,你爹爹要到外頭走走,你要保護好他來,不要讓壞人害他,知道麼?」

小嬰乖巧地點了點頭。

「還有,」媧皇蹲了下來,將她摟住,在她耳邊悄悄道,「幫我看好你爹爹,不要讓他去找別的女人,也不能讓他去找憂憂。包括憂憂在內,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是壞人,她們會拐走你爹爹,然後我們就會變成孤兒寡母,再也沒有人疼,沒有人愛……」

劉桑:「……」喂喂。

媧皇囑咐完小嬰,又瞅了劉桑一眼,這才往外行去。還未到門口,卻又不放心,忖道:「以小嬰的本事,保護好夫君,沒有什麼問題,但要她看好夫君,卻實在是難為她了,夫君把她賣了她都還要幫著數銀子。」

於是看向惜春:「把蝴蝶姐妹叫來。」

惜春離去,不一會兒,就帶著瑩蝴、銀蝶姐妹倆來到這裡。

媧皇看著她們,淡淡地道:「駙馬要到外頭走走,你們跟著他。」

瑩蝴、銀蝶跪道:「是!」

媧皇道:「不只是要跟著他,也要看著他,他要是不見了,我唯你們是問。」

瑩蝴、銀蝶低聲道:「是!」

「還有,」媧皇彎下腰,俯視著她們,「我知道你們修的是采女心法,喜歡勾引男人,你們要是敢勾引駙馬……我剝了你們的皮。」

瑩蝴、銀蝶小小聲道:「是!」心裡一陣陣的發毛。

做好充分的安排後,媧皇這才放心地離去……

***

華美的大屋,坐落在一個豪華園林里。

劉桑帶著小嬰、瑩蝴、銀蝶,從後頭離開了園林。

華洛城亦是大城,到處一片繁華景象。

由於凝雲公主與眾多王公諸侯都在城中,各處街頭時不時有兵將來來往往。

劉桑牽著小嬰,東逛西轉,最後轉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子。

瑩蝴、銀蝶姐妹兩人對望一眼,俱是不安……他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到了巷子的盡頭,劉桑轉過身,面對她們,卻把小嬰轉了過來,讓她朝著自己胸腹,又用雙手捂住她的耳朵,不讓她聽。

瑩蝴小聲道:「駙馬……」

劉桑道:「你們強姦過我!」

姐姐驚道:「當時、當時我們……」

妹妹道:「我們不是故意的,而且……」

劉桑道:「我要告訴娘子。你們強姦我。」

瑩蝴、銀蝶「撲」的一下,齊齊跪倒在地,泣道:「駙馬饒命!」要是讓公主知道那事,她們就死定了。

劉桑道:「放心,我不會說的,也不會用它來威脅你們。」

瑩蝴、銀蝶苦著臉……要真不會,你又何必說出來?

在公主交待下這個任務時,她們就有一種要完蛋的感覺。公主說,她們要是敢勾引駙馬,就剝了她們的皮。但她們那個時候。對駙馬所做的事,豈止是勾引那麼簡單?

雖然公主暗示得很明顯,讓她們看著駙馬來,但公主完全是找錯了人。她們與駙馬之間的秘密。更怕被公主知道。

劉桑笑道:「起來吧。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麼客氣。」拉著小嬰,從她們中間穿過。往巷口走去。

姐妹兩人對望一眼,盡皆嘆氣……駙馬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已經把她們綁在了同一條船上。

……

***

劉桑帶著她們四處亂逛。

瑩蝴和銀蝶姐妹兩人心驚膽戰,不知道他要帶她們去哪裡。

被駙馬抓到把柄的她們,就算被他賣掉,她們也只能先幫著數銀子。

不過劉桑其實真的沒打算做些什麼。

他只是先在各處轉轉,看看局勢,同時也讓娘子適應他的外出。

整個華洛城一團熱鬧,今天雖然不是什麼節日,但凝雲公主領著一眾王公貴族、世家豪門前去祭拜女媧娘娘,不是節日也成了節日。

來到一處燈馬如龍的大街,攤子成排擺開,各角落裡,或是馬戲,或是雜耍。

忽的,劉桑心中一動,見人群中,有一女子一閃而過。

略一沉吟,他牽著小嬰,緩緩前行。

前方有一酒樓,那女子閃了進去。

那樓很大,不過因為還是早上,裡頭客人不多。

劉桑帶著她們進入,酒樓老闆迎了出來,劉桑環視一圈,見一樓有許多圓桌,樓上卻有好幾個包間。他笑了一笑,點了酒水,帶著小嬰、瑩蝴、銀蝶選了一桌坐下,自己卻又要了個包間,說自己有些事情要想,要冷靜冷靜,讓她們不要吵他。

瑩蝴、銀蝶雖然知道大有問題,卻也無奈。

小嬰也沒說話,雖然娘親讓她看著爹爹來,但憂憂又說她是叛徒,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怕爹爹生氣,也就坐在那裡,默不作聲。

酒樓老闆雖然不知道,這少年扔下他帶來的兩個女子和一個女孩,要一個包間做什麼,但客人嘛,各式各樣的都有,反正一大清晨的,包間空著也是空著。

上了酒菜後,小二便退了下去。劉桑關好門,轉過身時,一個女子已從窗戶溜了進來,坐在那裡,自顧自的飲起了酒。劉桑笑道:「原來你還活著?」

她竟然是祝羽。

祝羽端起水杯,風輕雲淡地抿了一口,慵慵懶懶地伸展花枝。

劉桑有點噁心,因為這傢伙以前明明是個男人。

祝羽卻瞅了他一眼:「你……到底是不是洪濛?」

劉桑也懶得再隱瞞,直截了當地道:「不是。」

祝羽盯著他。

劉桑在她對面坐下,開始將他在九百年前,被噩普薩捉去祭鼎,洞真劍派派主葛滅大戰噩普薩,魔神洪濛復出,殺了噩普薩,卻被葛滅以「擒龍咒」封入他的體內,被他煉成魔丹之事說出。

沒想到會是這般曲折,祝羽呼出一口氣,又道:「你為什麼,現在肯說出真相?你要是一直不說,我終究無法確定你到底是不是洪濛。」

劉桑道:「因為我欠你一個人情!在羽山里,你冒著危險幫我誘開強敵,助我潛入四耀谷,救出召舞,我欠了你的。」

祝羽繼續盯著他,忽道:「你的幽冥天元之氣呢?」

劉桑道:「毀了,我體內的魔丹已經毀了。」

祝羽臉色微變,然後便嘆一口氣,道:「在羽山的時候,我見到了瑤姬。」

劉桑道:「里宗的『神樹』,果然就是瑤姬?」

「嗯。」祝羽道,「她告訴了我,與『媧皇』有關的一些事。」

劉桑道:「什麼事?」

「你已經沒有必要知道了,」祝羽飄了起來,嬌笑道,「我之所以會幫你,既不是因為你是洪濛,也不是因為你是劉桑,而是因為你擁有幽冥天元之氣,只要擁有幽冥天元之氣。就算沒有轉心燈。你也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入鬼神六治,但是現在,你已經失了魔丹,失了幽冥天元之氣。」

她嘆一口氣:「對我來說。你已經失去了任何價值。」她飄到窗口:「再見……雖然大概是不會再見了。」

劉桑並沒有阻止她。他只是淡淡地道:「你要是就這樣走掉的話。你會後悔的。」

祝羽道:「哦?」

劉桑道:「確實,此時此刻,我體內既沒有天元之氣。甚至連一絲一毫的精氣也沒有。」他慢慢地站起,負著雙手,立在那裡:「但我,做到了你們這九大魔神……當年怎麼也無法做到的一件事。」

祝羽扭頭看去,看著這個自信地站在那裡的少年,忽的動容。

劉桑雖然也曾這樣子站在縣狂獨面前,但縣狂獨並沒有看出什麼。

然而祝羽不同,雖然此刻的她,還遠遠不是縣狂獨對手,但她以前終究是「滅世九魔」之一,眼力絕非縣狂獨可比。看著劉桑,她心神一震,露出難以置信的樣子:「這不可能!」

劉桑靜靜地立在那裡,在她眼中,他仿佛已經跟整個天地割裂開來,成為了一個獨有的世界。她瞪大眼睛看著這奇蹟般的少年:「你……竟然超越了我們這九大魔神?」

少年淡淡地道:「如果只是就境界層面而言……我想是的。」

祝羽失聲道:「你是怎麼做到的?」當年,他們這九位魔神,用盡各種手段,不斷追逐更高層次的境界,卻怎麼也無法做到,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少年明明已經失去了魔神之力,反而能夠做到她當年夢寐以求而不得的事?

少年道:「你先告訴我……玄瑤對你說了什麼?」

祝羽將他瞪了一陣,開始將在羽山時,瑤姬所說的事全都告訴了他。

劉桑驚訝道:「媧皇是伏羲和女媧的女兒?」

祝羽道:「不錯,她是女媧的女兒,同時也可以說是這個世界的第一個『聖』!」又道:「瑤姬還說,嬴政同樣也是『聖』,他是戰國末期陰陽家造聖的結果,當時的陰陽家之主,喚作鄒洐……」

劉桑道:「創立『五德始終說』的鄒洐?」

「嗯,」祝羽道,「這些日子,我也查了不少資料,嬴政到底是不是莊襄王的親生兒子,其實一直都是比較讓人質疑的事。嬴政之母朱姬,原本是呂不韋的小妾,呂不韋將她送給莊襄王,沒過多久,朱姬便懷有身孕。後來,莊襄王繼位為秦王,三年即死,當時還極是年幼的嬴政,接任其位。而在那個時候,就已有人懷疑,嬴政的父親其實是呂不韋,甚至有人懷疑,莊襄王是被呂不韋和朱姬害死。」

劉桑道:「鄒洐似乎做過呂不韋的門客,而《月令》和許多陰陽家的典籍,也都被收入了呂不韋命人編寫的《呂氏春秋》。難道說……呂不韋也是陰陽家的人?」

祝羽道:「若嬴政真是陰陽家造出的聖,那將他生出的朱姬,就算不是陰陽家的人,與陰陽家必定也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而『奇貨可居』,將朱姬送給莊襄王的呂不韋,更是極有可能是陰陽家的人。」

劉桑道:「我娘子的魂魄,乃是神靈女媧。嬴政如果也是『聖』,那他的魂魄,多半亦是上古時期的某個神靈,他是……」

祝羽道:「大禹!」

劉桑錯愕:「大禹是上古巫祝之後,這個我早知道,但他只是人間帝王,沒有聽說世間出現過專門祭拜大禹的神廟……」

祝羽道:「關於這一點,我一開始也有些疑惑。神靈雖是從巫靈界中造出,但終究是要靠凡人的祭拜,聚人間香火而成神,而世上出現過神靈女媧,出現過金神、木神、水神、火神、土神,出現過東王父、西王母等亂七八糟的神靈,但不曾有過神靈『大禹』,不過後來我很快就想通此點……」

劉桑苦笑道:「夏朝?」

祝羽笑道:「不錯,看來你也聰明得緊。」

劉桑道:「大荒時期的三皇五帝,所採用的都是禪讓制,唯獨從夏啟開始,子傳孫,孫傳子,變成了代代相傳的家國天下,家即是國,國即是家。而『祭祖』的風俗,也是從夏朝開始的,歷任夏王,都要帶著眾臣和子民祭拜祖先,夏啟乃大禹之子,歷代夏王的『祖先』自然就是大禹,大禹雖然不是『神』,但他所受的香火,實比那些上古巫祝造出的各種神靈,多了不知多少。」

祝羽道:「不過大禹本身也不簡單,我猜他身上還藏有更多隱秘。但不管怎樣,嬴政就是大禹,或者說他肉身是嬴政,魂魄是大禹,這個應該不會有錯,單是從瑤姬提到他時那咬牙切齒般的痛恨,便可以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向玩弄了她、欺騙了她的大禹復仇。」

劉桑苦笑……被拋棄的女人傷不起。

不管怎樣,聽到這些事情,至少是解開了他心中許多疑惑。

祝羽卻是看著他:「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修到這種境界?」

劉桑道:「在這之前,你先告訴我另一件事,我娘子……媧皇告訴了我一件事,她說,像你們這種『魔神』,任何時候,都不會超過九個……是否真的是這樣?」

祝羽滯了一滯:「她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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