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宗師少女:摸著摸著就……

劉桑道:「一般的武者,在使用絕招時,總要在心中快速地過上一遍,勁氣又或是玄氣如何引導,如何隨著出手快速施展與改變,心中過完之後,緊跟著才能出手。而一般所說的『准宗師』,也只是仗著無數次的演練,將這個過程加快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但終究也不可能真的捨棄。而一名宗師級的武者,卻可以完全忽略掉這個過程,一想到要用某個招數,身體馬上就自發的動起來,為什麼他們能夠做到?那是因為,他們以往所學的一切功法,都已成為他們天性中的一部分。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宗師』就是人法地的過程,魚兒在水裡,不需要去思索自己該怎麼游,鳥兒在天空,不需要去想自己怎麼拍翅,因為那是它們的『天性』。讓自己所有的功法,所有的絕招,所有的經驗和領悟,都變成自己『天性』中的一部分,這就是『宗師』。」

少女閉上眼睛,聆聽著姐夫囈語般的教導,明明姐夫只是在輕柔地訴說,什麼也沒有做,但卻有一種神奇的魔力,緩緩地滲入她的心靈。

劉桑低聲道:「一般的宗師,雖然能夠將所習功法『融合』進他的天性,但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他們也說不上來,所謂『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他們在一朝之間,突然頓悟,一下子就成了宗師。但是修至大宗師之後,卻能夠輕易地解開其『頓悟』的原由。也正是因此,一些已是無望晉階宗師的武者,得到大宗師細心的指導後,也能夠突破至『宗師』,當然,前提是要那人已經打好了足夠的基礎。你的基礎已經足夠好,缺乏的,只是實戰的鍛鍊和以死相博的經驗,你師父已經是大宗師,原本。只要待在她的身邊。讓她細心教導,你突破至『宗師』,可以說是必然的事,但卻需要一點點時間。

「但是現在。在這幾天裡。你與荀堪成、黃葉道姑和小取洞仙門的另外兩名高手。以及翟器等多名擁有宗師級實力的強敵作戰,這一次次險中求勝的經驗,已經彌補了你的弱點。而蒼老前輩教你的『真氣』,又在無意中將你的玄氣和勁氣融合在一起,現在的你,已經達到了即將突破至宗師境界的臨界點,差的只是……頓悟。」

少女立在那裡,仿佛將周圍所有的一切全都遺忘一般,唯有姐夫的聲音,伴隨著讓人心安的男子氣息,輕輕地傳盪至她的心靈。

她小聲地問:「頓悟?」

劉桑道:「姐夫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一名大宗師,只要願意,可以輕鬆地指點一名尋常武者,教導他如何進入宗師境界。你姐夫我……是聖人之境。」

夏召舞心中一震。

明明只是剛剛修完基礎功法未久,甚至還未必有自己厲害的姐夫,居然說他是比「大宗師」還要更高一階的,「聖人之境」的高手,這種事,怎麼想怎麼離譜。

但是在內心深處,她又知道姐夫沒有騙她。

她輕聲道:「姐夫……教我!」

「嗯。」劉桑的聲音越來越低沉,「現在,閉上眼睛,什麼也不要思,什麼也不要想。不但要將眼皮閉上,連『識眼』也要閉上。你知道什麼是『識眼』嗎?人的眼睛,只是用來看外界色彩的工具,唯有意識中的第二感,才是真正用來『觀』的。一個人,就算合上了眼皮,他其實依舊在看,只不過視線被眼皮擋住,所以只能看到眼前的『黑』。現在,你要合上眼皮,連心靈上的『眼』也要一同合上,真正的閉上眼睛,不去看,不去觀……」

按著姐夫的教導,少女合上了「識眼」,識眼合上後,感覺到的,反而不再是黑,而是一種奇妙的「空」,明明沒有睡著,卻又像是睡著一般。然後,她感覺到姐夫的雙手摸上了她的小腹,緊接著便是虛無縹緲般的引導:「把你所有的『氣』混在一起,再慢慢地散開、散開……散至你全身的每一個地方……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在姐夫的引導下,少女體內的玄氣、勁氣、真氣全都融合在一起,繼而擴散至全身,如潮水一般,在體內不斷的流動,而她整個人,也開始接連閉上識眼、識耳,以及其它所有的五觀六感。

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意識中,明明自己還在,卻又仿佛自己不在一般。

然後,所有的氣流都開始收縮、收縮……收縮到了極致,再「嘩」的,仿佛被凝聚到極點的火藥終於炸了開來,一下子擴充至全身,以前習過的所有招數,也隨著融合成一體的玄氣與勁氣的擴散,在腦海中電光火石般的掠過,緊接著又一下子淡忘,仿佛水滴落入了大海,再也找不到它們的蹤影。

她驀的睜開了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只覺自己的身體難以言喻的盈滿和舒適。

身後傳來姐夫溫柔的聲音:「現在,感覺怎樣?」

美少女道:「很舒服,很……奇怪。」

劉桑道:「嗯,成了。」放開小姨子,退了兩步

夏召舞旋迴嬌軀,連帶著她的衣裳也跟著晃動,她驚訝地道:「成了?就這樣?」

劉桑道:「嗯,你已經修至宗師了。」

「可是沒什麼感覺啊,」夏召舞疑惑地道,「就是覺得,體內的勁氣和真氣、玄氣好像全都混在了一起,充實了許多,人也很舒服,但沒什麼別的感覺啊?」

緊接著卻是歪著腦袋,瞅向姐夫:「姐夫……你是不是騙人的?說什麼幫人突破到宗師,其實就是找藉口摸人家,什麼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她摸著自己的乳、腹,又下意識地隔著裙子。往腿間摸去,整個人都紅了起來:「死、死姐夫,你就是騙人,把、把人家全身都摸了一遍。」

劉桑叫屈:「我那是在教你,你不是說你感覺全身都很舒服麼?那就是因為身與心都在境界突破後,達至以前不曾有過的最佳狀態。」吐槽道:「不然你以為是怎麼舒服的?被姐夫摸舒服的麼?摸著摸著你就興奮了,你的身體到底有多饑渴啊?」

「死姐夫!」美少女氣得一腳踹過去。

這一腿踹出,竟是勁風隱現,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比以前強了不知多少。夏召舞心中一驚。心裡想著姐夫本就有傷。可不要將他踹死了。

念頭就是這般一閃而過,裙下踹出的美腿已是自自然然的劃了個圈,一下子收了回來。

緊接著,少女便怔在那裡。只因這麼簡單的放勁與收勁。確確實實是她以前怎麼也做不到的。一時間,把她自己也嚇住了。為什麼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就好像她以前在海邊游泳一般,原本怎麼學都學不會,但是有一天,突然之間就會了,至於是怎麼會的,她也弄不明白。

劉桑拉著她:「走吧,思越集的那些人,恐怕也差不多要破陣入谷了。」

夏召舞道:「姐夫,我真的修到了宗師?可是……還是沒什麼感覺……」

劉桑道:「感覺不夠?沒關係,以後姐夫多摸幾次,摸著摸著你就……」

「死!姐!夫!!!」

……

***

谷外傳來砰、砰的兩聲震響,就像是琉璃破碎一般。

蒼七穹道:「看來思越集中,確實有許多人才,『三反迷天霧』共有三處陣眼,短短時間裡,他們就已連破兩處,頗不簡單,他們很快就要進來了。」

劉桑道:「前輩……」

蒼七穹取出一張紙卷,遞向夏召舞:「這是老朽適才花盡心思想出來的法子,你按它所寫,以真氣助你師父打通經脈,應當便能療好她體內傷勢。以你現在的真氣,或許有些困難,不過好在你有天寶靈月,可在修煉的過程中,先將真氣貯存進天寶靈月……唔……」

緊接著卻是詫異地看向美少女:「與入谷時不同,你此刻一舉一動,玄氣莫不收放自如,莫非就在剛才,你已突破至宗師?」

美少女道:「好像……是吧?」連老前輩都這麼說,難道我現在真的是宗師級的「高手」了?

但真的沒什麼感覺啊?

難道真的是姐夫摸得不夠?

蒼七穹道:「他們入谷在即,你們可按我吩咐,藏在東邊洞內,在洞中,先各自服下一顆清風同元定心丹,一看到濃霧出現,馬上這般這般,離谷而去,到了谷外,再服一顆,以防毒霧入膚。」

劉桑沉聲道:「前輩,我們一同離去。」

蒼七穹呵呵笑道:「老朽年歲已高,雙腿不便,若跟著你們,只會將你們拖累。」

夏召舞道:「可這一次明明是我們連累了前輩。」

蒼七穹搖頭道:「你們就算不來,這些年,我獨自一人在這谷中,活著也已死了一般。你們來到這裡,至少,我還可以讓自己死前有些事做,死得偉大一些。」嘆道:「其實這些日子,我已經在考慮如何結束自己性命,老朽體內的毒素已是無法驅除,每隔個三五天,便在體內發作,每次俱都有若萬蟻穿心,痛不欲生,若非自己身為醫者,無論如何都不願自我了結,只怕早已尋死。你們不要再多說了,他們馬上就會進來,你們速去藏起。」

劉桑與夏召舞無奈,只好按他吩咐,掠往谷東,藏入洞中,服下丹藥。

蒼七穹推著輪椅,來到湖邊,看著湖面荷葉。

這一次……終於能夠死得其所了。

谷外再次傳來一聲砰響,緊接著便是風聲連起,司徒德宣率著「三十冠」、「七十二弟子」闖入谷中,光影不斷交錯,將他團團圍住。

司徒德宣負手立在另一端的石欄上:「塗城一別,蒼醫師別來無恙?」

蒼七穹緩緩地道:「無恙不敢當,倒也老而不僵。勉強活著。」

司徒德宣目現厲光:「那兩個賊子何在?」

「賊子?」蒼七穹笑道,「司徒集主,你這般指鹿為馬,污良為盜,就不怕雙月王妃為她徒孫報仇,前來尋你麻煩?」

司徒德宣冷哼一聲……只要能奪得幽冥天元之氣,在它的幫助下,突破至大宗師,就算是雙月華明珠,又有何可懼?

當然。最好能夠無聲無息地處理掉這件事。畢竟魔丹重要,清譽亦不容忽視,他搶奪魔丹,殺害集羽郡主之事若是傳揚出去。於清名有損。所以。不但那對少男少女要抓住。連蒼七穹亦不可放過。

他盯著蒼七穹,陰陰然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蒼七穹你枉為醫者。卻勾結賊人,禍害良家女子,莫非你就是小取洞仙門背後的主謀?我儒門忠孝為本,禮信當先,斷斷容不得你們這些男盜女娼的奸險小人,今日,我為天下人除不平事,蒼七穹,將那兩個小賊交出,我還可饒你一死,只將你送至官府,由官府定奪。」

蒼七穹怒道:「顛倒黑白,血口噴人,以你等之行事,亦敢自稱儒家?」

司徒德宣負手冷笑:「孔聖人有云: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蒼七穹,你心中有愧,才這般戚戚不安,惱羞成怒。」

蒼七穹嘆道:「你們口中的孔聖人若是從地底爬出,看到他的徒子徒孫如此作風,定是氣得吐血,自己又爬回棺中,再死一次。」

司徒德宣厲聲道:「你有罪而不悔,反口污聖賢,是可忍,孰不可忍!那兩個小賊,到底在哪裡?」

蒼七穹大笑道:「你以為我會說麼?」

話一說完,只聽「刷」的一聲,頸上血光衝起。

司徒德宣已是剎那間閃至他的身邊,一劍斬掉他的頭顱,冷然道:「你以為我不會殺你麼?」

身子一轉,劍如游龍鏘然入鞘,看向眾門人:「搜谷……」

卻聽嗡嗡嗡嗡嗡……一陣急響。

從蒼七穹體內,竟是飛出不知多少蜜蜂。

這是什麼?司徒德宣與眾門人又驚又疑,擔心它們乃是毒蜂,紛紛戒備。

這些蜜蜂卻散了開來,落在各毒花上,緊接著卻是「啪啪啪啪」的一連串輕響,它們的小小身體竟全都炸了開來,所有毒花盡皆燃起,沒幾下,整個聽風谷盡皆起火,而比火勢更可怕的,卻是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瀰漫了整個聽天谷的濃煙。

身邊慘叫連連,司徒德宣屏住呼吸,以衣袖震開身邊濃煙,又驚又怒……這老頭竟是以身飼蠱?以蠱燒花?

原來這些蠱蜂早已藏在蒼七穹體內,只等他一死,馬上就會飛出,焚盡谷內毒花。毒煙滾滾,司徒德宣身為無限接近大宗級的高手,並不如何懼怕,卻也不得不強提勁力護身,在霧中疾掠,一名弟子倒在他的腳下,痛苦掙扎,有若蛆蟲般蠕動著……

***

悽厲的慘叫,在身後不絕於耳。

劉桑停在那裡,見小姨子回頭看向身後,於是道:「走吧。」

美少女低低地嗯了一聲。

雖然知道蒼七穹頗有求仁得仁之意,但他畢竟是受他們拖累,而他們就這般逃走,感覺總是不好。

兩人遠離聽天谷,掠了許久,劉桑傷勢本就未愈,終是無法支撐,在林中撐著一棵樹,不斷喘息。

美少女道:「姐夫,我背你。」

劉桑心知,肩頭上的劍傷雖然嚴重,但畢竟還只是皮肉傷,脅下中的那一肘才是真正要命,雖然不至於死,但這幾天裡,確實是難以痊癒,雖然經過小姨子的真氣治癒,但小姨子的真氣也只是初學,暫時只能幫他解解胸悶之感。

若不是經過小姨子的真氣治癒,他怕是已經倒下。

當下也不客氣,正要伏在小姨子背上。

夏召舞卻突然立直,嬌叱道:「誰?」

只見一個錦衣男子,陰陰沉沉地從林中走出,這男子身攜長劍,臉上卻是一片疤痕,連左眼都腫成血塊,分明已是被毀。

盯著夏召舞的右眼,則是充滿了怨毒。

他自然便是翟器。

劉桑閃電般往周圍掃了一圈,但沒有看到其他人,於是知道,這人果然是懂得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追蹤秘法,棄下司徒德宣跟其他人,獨自追來。

這已是他們第二次被翟器截住。

已被毀容,又瞎了一眼的翟器充滿殺氣地向他們走來,他已被弄成這個樣子,若是不能得到魔丹,那所做的一切,究竟算得什麼?

看著他那鬼怪般怨毒的眼睛,夏召舞打了個寒戰,低聲道:「姐夫,怎麼辦?」

「逃是逃不了的!」劉桑緩緩道,「你來解決他。」

夏召舞失聲道:「什麼?」上次她可是跟姐夫兩個人聯手,才勉勉強強擊退這人,而姐夫也傷得昏了過去。

「我暫時無法動手,只能靠你了。」劉桑道,「總有一些事情,是算不到的,總有一些強敵,是要拚死去面對的……這、就是江湖。」

夏召舞叫道:「姐夫,你不要開玩笑。」

劉桑道:「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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