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老家主是個耿直人,他直接將自己的質疑說了出來:「這位小客人,當真是藥農星?」

面具下,徐星光微微勾了勾唇,她沒有急著證明自己的身份,反倒說:「老先生,還請換個地方說話。」

夏侯老家主略作遲疑,便帶著徐星光去了茶室裡面的小房間。

這裡說話,隔壁聚友廳完全聽不見。

「小客人,請坐。」夏侯老家主親自給徐星光斟茶。

徐星光道了聲謝,她握著茶杯,不等老人家主動開口,便鎮定自若地說道:「小公子發病時,一般在晚上十點到凌晨兩點,病痛發作之初會疼痛四個小時左右,疼痛感從腳迅速傳到頭部,頭部最為劇烈。」

「病情發作時,小公子會產生懼熱貪涼的反應,因此會脫掉衣服赤裸裸地在地上蠕動。病痛最劇烈時,其背部皮膚下會出現如蜈蚣腳一樣的詭異軟物。」

「老先生,我說的對嗎?」

聽完徐星光的話,夏侯老家主的表情無比震驚。

那些名醫只知道夏侯懷歸病發時會疼痛劇烈,會像蟲子一樣在地上爬,卻沒有人知道他是以赤裸裸的狀態在地上爬行!

更沒有人知道,他的背部肌膚下會出現蜈蚣腳!

最後這個小細節,就連夏侯懷歸自己都不知道,只有他與愛人曾看見過那駭人的一幕。為了給兒子保留尊嚴,這件事,他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因此,就算徐星光是道聽途說,那也沒有信息來源。

「您...」夏侯老家主對徐星光的稱呼瞬間從小姑娘變成了『您』,由此可見他心裡是多麼的震撼了。

放下茶壺,夏侯老家主感嘆道:「您竟然全都說中了。姑娘,您是不是知道我孩子到底生的是什麼病?」

「小公子這情況,不是生病了,而是被異物寄生。」

老家主瞬間頭皮發麻。

沉默片刻,待壓下心裡那份荒謬感,老家主這才說道:「小葉醫生前些天去見過懷歸一面,他的診斷與姑娘您的診斷差不多,不過他卻說不出來那寄生之物的來歷,也不知道該如何取出那寄生之物。」

說完,夏侯老家主殷切期盼地望著徐星光,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您,知道嗎?」

徐星光點了點頭。

見狀,夏侯老家主大喜過望。

「姑娘!」夏侯老家主猛然起身,激動無比地說道:「只要您能治癒好我家懷歸,我一定會儘可能滿足您的一切要求!」

「是嗎?」徐星光看向情緒激動的老人家,她說:「老先生髮布在懸賞令上的信息我都看見了,但我本人並不在意那些東西。但我有另一個請求。」

聞言,夏侯老家主表情茫然又疑惑。

竟然還有人不想要錢財!

「姑娘有什麼請求,直說就是,我一定竭盡全力去辦!」夏侯老家主誠意十足。

徐星光卻提了個令對方意想不到的要求,她說:「如果我要你將夏侯家十分之一的家產贈送給您的孫媳婦張知意,並她的名字寫在你們族譜上,許她擁有自由出入夏侯家的權利。老先生,你同意嗎?」

鮮有人知,如今渝江城第一夫人張知意,雖然跟丈夫夏侯商感情恩愛,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婦,但她的名字始終沒能寫在夏侯家的家族族譜上。

這些事外人不知道,但夏侯家族內部族人都清楚。一個不受婆婆認可的毫無背景的少奶奶,又怎麼會得到族人們的尊重呢?

正因為張知意在夏侯家受盡了冷落,夏侯商這才毅然地帶著她搬出去單獨住。

聽到徐星光的要求,夏侯老先生既覺得詫異,又覺得荒唐。

他確定徐星光不是在開玩笑,這才遲疑地說道:「知意丫頭是個不錯的姑娘,但因遲遲沒能通過她婆婆的認可,這才沒將她名字寫上族譜。」

「姑娘的要求,我當然可以答應,只是我很好奇你與知意丫頭究竟是什麼關係?到時候我那二兒媳婦問起來,我跟她也好有個交代。」

張知意在嫁給夏侯商之前,夏侯家對她做過充分的調查。

張知意是個孤兒,娘家的親戚以前只想搶她父母留下的家產,對她毫無半分親情,全都是些不成器的蠢材。

後來得知張知意跟他的二孫子夏侯商結了婚,她那些親戚又都變了一副討好的嘴臉,一窩蜂地往她身邊湊。

老家主確認面前這位姑娘,與張知意資料上的親戚們,完全對不上號。

那她倆會是什麼關係呢?

徐星光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面具,並沒解釋。

老家主將徐星光的小動作看在眼裡,這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對方既然戴著面具,那擺明了是要隱藏真實身份,他就不該多嘴詢問!

只要她能救懷歸,管她是張知意的誰,是張家地老祖宗死而復生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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