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還真有錢啊!不會是假的吧?」屋子裡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青木不理他們,繼續掏口袋,又掏出了三沓錢,疊在一起,說:「好了,一共四萬美元,四個女孩我都帶走。」

得查也有點不相信似的,叫個手下把錢拿過來,放在手裡看了看,說:「喲嚯,還真有錢!不過你只能帶走三個。」

青木說:「我要四個。」

得查說:「另一個就不是這個價了。」

「什麼價?」

得查想了想說:「十萬。」

「行。」

青木又去掏口袋,變戲法一樣又掏出來許多錢,整齊地撂在一起。周圍的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而看向那堆綠色美元的時候都露出了一臉的貪婪。

屋子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得查搖了搖頭說:「不行不行,十萬也不行。」

青木說:「你不守信用。」

得查說:「不是我不守信用,是……」

「得查你廢什麼話!」胖子大聲說,「這小子身上不知道藏了多少錢,讓他把錢交出來大家分了,不然就斃了他算了!」

得查一愣,似乎覺得胖子說的有道理,又似乎沒道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奇怪和糾結。

他剛想同意胖子的話,就聽青木說:「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接著,就見青木把手裡的錢拋向了空中,綠色的美元像一陣花雨一樣在空中飛舞。

這些人畢竟都是各管一片街區的老大,不會像街上的妓女那樣看見錢就上去搶,不過還是被這一幕給弄懵逼了,一時都愣在那裡,呆呆地抬頭看著滿屋子亂飄的鈔票。

趁著他們目瞪口呆的時間,青木走到三個女孩面前,蹲下來對她們說:「把眼睛和耳朵都閉上。」

女孩們不知道耳朵怎麼閉上,但青木的聲音給她們一種莫名的信任,就像她們在很久以前就認識這個人一樣。她們照他的話閉上了眼睛,然後心裡想著耳朵也閉上,結果耳朵就真的好像閉上了一樣,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了。

青木站起來,毫無徵兆地忽然出手,一掌切中了旁邊那個手持AK的傢伙的喉嚨,那人應聲而倒,AK就落入了青木的手裡。青木轉身順勢對著圓桌那邊的人一陣掃射,眨眼間,那些人就全部倒下了,而他們的眼睛還睜得大大的,瞳孔里全是正紛紛落下的美元的倒影。

得查還有幾個手下,並不在青木掃射的範圍內,其中一個同樣手持AK的傢伙離青木最近,但他剛剛舉起槍,就被青木一個側踹給踹趴下了。另外幾個拔出手槍射擊,明明對著青木,不知怎麼的,不但沒有命中目標,反而射中了自己的同夥。

青木回身再補射了幾槍,然後就只剩下得查一個活人了。

得查在青木扔錢的時候就警覺了,等青木和那幾個小女孩說話的時候,得查就想警告大家小心這個人。但他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不但身體一動也不能動,連話也說不出來。

他能看到周圍的一切,並眼睜睜地看著青木奪槍殺死了屋子裡所有的人,卻毫無辦法。

這種感覺就像夢魘,有時候明明醒著,也能看見身邊的東西,卻就是動不了,胸口就像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怎麼也挪不開。

直到青木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才猛然一下驚醒,汗水濕透了衣服,手腳也能動了,可是那支AK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你……你到底是誰?」得查驚懼地問。

「跟你說過了,我叫青木。」

「剛才怎麼回事?那些錢……」

「錢嗎?我只是問你樓下那幾個小弟借了兩副牌而已。」青木輕描淡寫地說。

得查向四周看去,哪裡還有什麼美元?滿地的屍體間灑滿了撲克。

「我知道你是誰了!藥婆子就是你殺的,但你怎麼從杜鵑手裡逃出來的?難道……」

「你猜對了。現在告訴我,穆卡和那個女孩在哪裡?我要準確位置。」

得查閉上了眼睛:「反正是死,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青木說:「你既然知道杜鵑,那麼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了。我不想浪費時間去催眠和引導你的意識,也不想在你腦子裡搜尋你那該死的記憶。我現在就問你一句,穆卡和那個女孩在哪裡?你如果不說,我就把你的意識裂成碎片,把你的大腦攪合成一鍋漿糊,讓你後半輩子變成白痴、癱瘓、精神病。你的頭每天至少要疼上七八個小時,你會疼到很想死!但那時候你的神經肌肉傳遞會產生障礙,你的手舉不起槍,扣不動扳機,你連下巴都抬不起來,想咬舌自盡都不可能。」

青木的話就像針刺一樣扎進得查的腦子裡,在他的意識當中揮之不去。他知道青木說的是真的。他見識過杜鵑的厲害——那是個比穆卡還不好惹的女人。而眼前這個男人,很可能比杜鵑還要可怕!

他的意志開始動搖,但他還想著脫身的辦法,只要青木不殺他,就總有辦法可想,畢竟這裡是吳索吞的地盤。

「她在吳索吞那裡,我帶你去。」得查說。

「吳索吞的那棟房子那麼大,整個麻粟壩的人都認識吧。」青木說。

得查已經看到了活的希望,當然不肯放棄,說:「不,你不知道。除了杜瓦,吳索吞不喜歡任何女人出現在他的府邸,哪怕他自己的女人也不行。所以他玩女人的時候就會去別墅,別墅的位置一般人都不知道。」

「所以呢?」

「所以你不能殺我,只有我能帶你去,而且你再不去的話,時間就來不及了。」

「是嗎?但是我們現在不就已經在去別墅的路上了嗎?」青木笑著說。

得查一驚,再看周圍,發現自己已經不再屋子裡,而是在一條馬路上。馬路兩旁的景物在不停地變換,就好像玩第一視角的飆車遊戲一樣。

「你以為這裡是吳索吞的地盤,你就能把我誘進陷阱?」青木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但他卻看不見青木的人,「你不知道當你想著怎麼對付我的時候,你的意志已經放鬆了嗎?你想著吳索吞的別墅的時候,你的意識自然會去調取有關別墅位置的記憶,這和你帶我去有什麼區別呢?」

得查這次真的被嚇到了。他拚命地掙扎,拚命不去想吳索吞的別墅,想要把自己的意識拉回來。然而他越是這麼想,別墅就變得越清晰,路旁景物後退的速度就越快。

不一會兒,場景已換,一座完整的兩層別墅清晰地出現在眼前。不但如此,從他的視角看過去,這座別墅近乎透明,他所知道的每一個崗哨、埋伏、暗雷和攝像頭的位置都清晰地顯示出來。

得查知道這是自己記憶里的,因為他對別墅的了解也只是一部分,他不了解的東西並沒有出現。

「該死!」他叫了一聲。

「是該死了!」他聽見青木的回應。

然後,眼前的整個空間一黑,就像打遊戲的時候閃了一下屏一樣,他就回到了原來的屋子。周圍地上到處都是屍體和撲克牌。

他看見那個雞窩頭男人手持AK,對著他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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