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阿爾弗雷德的傳教!

阿爾弗雷德的身影緩緩下落,皮鞋底落地時,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相信,在以後的某個時刻,可能是五年後,十年後,一百年甚制更為遙遠且不可用年歲來計數的將來;

當你們回憶起今晚時,身體會抑制不住地抖靈魂會情不自禁地激動。

請記住,你們是第一批參觀者。」

阿爾弗雷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穆里和文圖拉並排走了下來。

文圖拉看向阿爾弗雷德,問道:「阿爾弗雷德先生,這裡到底是哪裡啊?」

「我記得我已經回答過你的問題了。」阿爾弗雷德面露微笑,"當然,我也不會強求你們在看見的第一眼和聽到的第一句介紹里,就能明晰你們現在面對的到底是怎樣一個偉大的奇蹟。

頓了頓,

阿爾弗雷德又補充道:「呵呵,要知道我當初可是震驚了一整晚。」

穆里和文圖拉走到陣法中央,都停了下來。

阿爾弗雷德指尖輕動,陣法開始運轉,剎那間,一層層秩序之火的火苗開始在四周緩緩升騰,上方的巨大吊燈緩緩落下,黑色的光暈發散,營造出極為濃郁的神秘與肅穆之感。

這些,都不屬於這個陣法的本質。

事實上,除了卡倫本人以外,沒人能真正運行這座12棺陣法。阿爾弗雷德操控的,是他自己布置下來的,四周的設計和陳設,也都是他要求艾倫莊園的人布置的。

其目的就是為了今天,當他需要向新加入的人宣講偉大的教義時,可以更有氛圍。

好的氛圍,能極為明顯地提升學習效率。

穆里和文圖拉環視四周,都被這一場景給震撼到了。

這就像是理察懂陣法卻不懂召喚師一樣,他們兩個是戰士,對陣法方面的了解,其實很膚淺,就算是卡倫,也是真的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現在才算是陣法入門。

所以,阿爾弗雷德親自設計的「宗教畫面感」,觸動了他不過阿爾弗雷德也在心裡暗暗做了個筆記,下次如果要給精通陣法的人「上課」,得換一種"氛圍燈」了。

」《秩序之光》神話敘述中清晰記載,秩序之神麾下,有1

2名秩序騎士,他們被秩序之神喚醒,對神無比忠誠,陪伴著神歷經了整個紀元的神戰時代。

他們中每一個人的名字,都記錄在秩序神教的教史之中,很多位騎士大人,更是對秩序神教的建立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12秩序騎士,不僅僅是一個稱號,更是12座豐碑!而這裡◇正好有12座棺材,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們的是,2口棺材裡面已經有了主人,10口棺材還是空的,目前,康傑斯墓穴最深處的那位夫人,她在未來很可能會搬進這裡,占據一個棺材位。」

文圖拉開口道:「這是隊長,在致敬秩序之神麼?」

阿爾弗雷德輕微彎腰,看著文圖拉,道:「文圖拉,我知道你很崇拜隊長,對不對?」

「對,當然!」

「那就請你將心中的崇拜之情放大、擴散和拾高。不要有既定思維的約束,也不要有世俗禁忌的制約,因為再大膽的幻想,都抵不上真實的萬。

「我…」

阿爾弗雷德指了指穆里,道:「你看,我們的穆里副隊長,就比你要投入得多。

文圖拉扭頭看向身邊的穆里,他正怔怔地看著四周的場景。

穆里的「刀」和「盾」都曾被卡倫秩序化過,那個場景,一直烙印在他的腦海中,無法抹去。

「不要急,我來給你們慢慢介紹。」阿爾弗雷德走到第一口棺材前,「這是第一口棺,但裡面的主人,卻並非第一個躺進去的。他叫薩曼,帕米雷思教的信徒,掌握著極為精妙的空間鍛造技術。」

文圖拉:「帕米雷思教?」

「是的,就是在秩序與輪迴戰爭中,夾在中間的帕米雷思教。薩曼先生對自己的神教淪為正統神教博弈中的工具而感到心冷,選擇了狗教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但偉大的存在給予了他第二次回歸的機會,現如今,薩曼先生正躺在這裡沉睡,等待著偉大存在在合適時機的召喚。」

阿爾弗雷德又走向第二口棺材,介紹道:「這口棺材裡躺著的,是雷卡爾.艾倫伯爵,他是艾倫家族歷史上很有名望的一位家主,他的海盜故事,制今還在大海上流傳。

雷卡爾伯爵是偉大存在甦醒的第一位騎士,他以及他的家族,都已經向偉大存在貢獻了忠誠。」

穆里開口問道:「要湊齊12口棺材麼?「

「偉大存在是一個細節主義者,他擁有世人難以企及的審美,我想,他不會去為了強行將12口棺住滿而放低要求,但追求完美的進程,是不會停歇的。」

文圖拉撓了撓頭,問道:「我還是有些沒有懂。」

他很著急,因為他能從阿爾弗雷德的介紹中感知到,這肯定常偉大與神秘,可偏偏,他還是有些不理解。

「不用著急,我會繼續為你們價紹,相信我,在今晚你們走出演藝廳的大門後,你們的雙腿,會額抖。」

阿爾弗雷德拍了拍手。

普洱立在了前方牆壁中間吐橫部分,同時對著下面的阿爾弗雷德開口道:「收音機妖精,我後悔因為好奇跟著你過來了。」

阿爾弗雷德手掌輕輕一揮,燭火的角度被調整,普洱的倒映在牆壁上的影子,變得更大也更威嚴,已經不像是一隻貓了,更像是一頭蹲在那裡的獅子。現在,請允許我重新向你們介紹這隻貓:

艾倫家族歷史上最優秀的天才;

一百多年前縱橫大海的探險小隊隊長;烈火誕生之精靈;

光明之神指』定傳承者;邪神騎士;

偉大存在的枕邊人;

美麗動人的頗爾.艾倫小姐!」

普洱:「最後一個頭銜是什麼東西?」

阿爾弗雷德回應道:「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沒有添加任何誇張更沒有做出絲毫扭曲,好了,你可以見禮了。」

普洱嘟了嘟嘴,還是屈膝行禮。穆里馬上回禮。

文圖拉見狀馬上學著做一樣的動作。

「我知道你們腦海中肯定有很多疑惑,但不要著急,請允許我再介紹下一位。「

阿爾弗雷德話音剛落,普洱就走到另一側將身下的畫卷用爪子撥開,畫卷落下,上面畫著的是一隻大金毛。

普洱小聲調侃道:「蠢狗肯定很後悔沒來,不過掛個遺像也挺好看的。」

阿爾弗雷德手指向畫卷扭頭看向穆里和文圖拉,問道:「你們應該認識它吧?」

穆里點頭:「見過。」

文圖拉回答道:「是隊長家裡的金毛。」「是的,但又不是,聽好了,它是:神位擁有者;

秩序之神的僕從;

輪迴之神等一系列主神的白手套;海神弒殺者;

海神教分崩幕後推手;

米爾斯女神最堅定愛慕者;

偉大存在臥室大門忠誠看守;

秩序神教判定之邪神一一拉涅達爾。「

「邪神?」穆里愣在了那裡,「你是說,家裡的那條金毛,它…它是…邪神?」

文圖拉驚愕道:「我還喂過它!」

「輪迴之門內你們見過他的分身,就是那位達爾領主。」穆里和文圖拉站在那裡,已經有些石化了。

隊長家裡的貓和狗,竟然有這樣可怕的背景?

換句話來說,能擁有這種貓和狗做寵物的隊長,他本人的背景,得有多麼可怕?

阿爾弗雷德拍了拍手,普洱哼了一聲,還是幫忙撥開了下一幅畫卷,這些畫都是阿爾弗雷德事先畫好的。

畫卷上,是一位老人。

「在康傑斯墓穴中,甘迪羅夫人…哦,就是那位夫人的名字。甘迪羅夫人曾當著大家的面說過,少爺的家庭背景是所有人中最高的,現在,我就來為你們介紹少爺的家庭背景:

秩序神教近百年來最耀眼的天才;秩序之神的詛咒發起人;

三枚神格碎片擁有者;

秩序神殿轟炸者;

偉大存在的爺爺;

永遠的羅佳市秩序審判官.…狄斯.茵默萊斯。」

「神殿轟炸?」穆里顯然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是隊長的爺爺?「

阿爾弗雷德微笑道:「我想,沒人會傻到冒領這項殊榮,因為真的會死人的,而且會死得很慘。

文圖拉聽得暈乎乎的,他的見識和認知,顯然早就和現在的情況脫節了,只能問穆里道:「所以,隊長的爺爺是.…「

穆里回答道:「隊長的爺爺,是神殿長老。」

「哇哦。」文圖拉發出一聲驚呼,「隊長的爺爺和隊長一樣厲害。」

穆里露出一抹苦笑,因為他回想起卡倫曾對自己家庭的調侃,自己還曾說過像自己這種大家族,基本都無法擺脫這一問題;說這句話時,

自己還透著一股子你不理解的語氣;

現在想想,人家心裡不知道怎麼在笑呢。神殿長老的嫡系孫子啊!

「接下來……

「等一下,等一下,阿爾弗雷德先生,請您等一下!」

文圖拉舉起手,像是發現了什麼,他對著狄斯的畫像跑近了一些,疑惑道:「我怎麼感覺,這位爺爺,這麼眼熟?」

說著,文圖拉將手指放在眼前,遮住自己的一部分視角,然後慢慢往後退,儘可能地把狄斯的臉遮住其他部分放出。

「怎麼這麼眼熟?好眼熟…」

阿爾弗雷德沒有讓文圖拉繼續疑惑和懷疑,直接告訴他答案:

「狄斯老爺曾在約克城,治療過一對被污染的秩序神教夫妻,狄斯老爺曾惋惜過,他只是為那對夫妻減少了痛苦延長了一段壽命,卻沒有辦法解決他們孩子身上的污染問題,只希望那個孩子能自己堅強長大。

上面聽到這段話的普洱眨了眨眼,狄斯完全沒說過這話,事實上,以狄斯的性格,這種事他根本就不會說,這一段,明顯是阿爾弗雷德在加戲了。

但合理的藝術加工,普洱也能理解,它更不可能此時去主動拆台。

「噗通」一聲,文圖拉雙手交叉在胸前,朝著狄斯的畫像跪了下來,開始膜拜。

從小到大,他家裡客廳上一直都掛著狄斯的畫像,只不過那張畫像中狄斯臉上戴著面具,但文圖拉的爺爺奶奶對狄斯當初的氣質記憶深刻,請畫師畫像時也很講究細節,所以在剛才,文圖拉才會.

當然,這張畫是阿爾弗雷德畫的,下午他還特意修改過一些細節,讓這幅畫上的狄斯和文圖拉家裡的畫像更貼合。

一開始文圖拉還沒認出來時,阿爾弗雷德都想著要不要再調高一下燈光亮度了,畢竟為了營造氣氛這裡面的光線有些昏。

還好,文圖拉是個很善於觀察的少年。

文圖拉拾起頭,已經淚流滿面,這源自於他爺爺奶奶對他一直以來的教海。

「阿爾弗雷德先生,隊長他早就知道了是麼?」阿爾弗雷德回答道:「是的,所以隊長才會對你這麼好。」文圖拉哭得更厲害了,他使勁用袖子擦拭著眼淚:「應該是我要保護隊長才對,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對你有恩的人,還在一直照顧你,文圖拉心裡早就被一種叫做感動的情緒所填充。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今晚你能被我邀請來到這裡,就是對你忠誠的最直接認證。

阿爾弗雷德指了指自己,道:「接下來,請允許我做一下自我介紹,我是少爺最皮誠的追隨者,少爺為我賜過姓,我現在的全名是:

阿爾弗雷德.騷。」

阿爾弗雷德覺得這就夠了,沒必要再添加太多。

穆里開口問道:「所以,隊長的家世,隊長的身邊,隊長的.

度過了一開始訊息帶來的震驚後,穆里從看似冷靜的「木訥」,逐漸呈現出中風的臨床症狀。

實在是這一個一個的消息,砸得人有些措不及防,就像是你的腦袋還留在原地,身子卻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等意識過來後,腦袋開始找身子,身子則到處找腦袋。

阿爾弗雷德開口道:「少爺正在走的,是秩序的道路,上一個從這條路上走過去的,是秩序之神。"

穆里和文圖拉聽到這話,身體都開始了顫抖,對於信仰秩序的他們而言,這些話,是最大的禁忌。

阿爾弗雷德則舉起雙臂,用一種能給人帶來極大煽動和亢奮的聲音高呼道:

「這是你們的機遇,這樣的機遇,哪怕以一個紀元的時間長度來衡量,都是非常的稀少。

請你們繼續努力,請你們更加虔誠,請你們為偉大存在繼續奉獻出所有忠誠。

我相信,

在無數歲月後供後人膜拜的壁畫上,也將有屬於你們的位置。

所以,奮鬥吧,為了更顯眼的壁畫位置!」

穆里和文圖拉走出了演藝廳,一步一步向古堡走去。

阿爾弗雷德站在演藝廳的台階上,普洱從他身側邁出,笑道:「好像,也沒什麼太過劇烈的反應,尤其是你最後一段的煽情,情緒有點失控了,顯得有那麼點浮誇。」

「我承認我有些情緒代入了,但就是情不自禁,但我不認為我做得不好,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怎麼證明?「

「10、9、8.」

「在幹嘛?」普洱疑惑道。「3、2、1!"」

「噗通!」「噗通!」

穆里和文圖拉一起摔倒在了地上,因腿軟。

族長書房內,卡倫正站在窗戶邊,看著夜幕下的風景,今晚的月色很朦朧,月暈很濃厚。

他並不擔心阿爾弗雷德帶人參觀演藝廳的效果,畢竟在這方面,自己只需要對阿爾弗雷德踩剎車,卻從來不需要擔心阿!爾弗雷德本身的動力。

站了會兒後,卡倫坐回書桌,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筆記本,這不是自己喪儀社書房內的筆記本,但他曾在這裡用過。

總之,老安德森一直很細心維護著這座書房內自己留下的所有痕跡。

拿起一支鋼筆,卡倫在空白頁上寫道:

「當阿爾弗雷德徵詢我的意見時,我猶豫了下,因為我曾告誠過他,大規模的傳教現在是不允許的,因為這可能會引起某些特定勢力的注意。

我不想讓自己變得像菲利亞斯先生那樣,制少,在我還沒擁有足夠強大的自保實力前,我更願意將自己安置於秩序的陰影中繼續摸索和前進。

但我最終還是答應了阿爾弗雷德的名單人選。

雖然我承認,我的身份,每多一個人知道,就會多出一份危險,但這兩個人,我是能信任的,我也願意擔上這一點風儉。

這其實並不符合我一貫的行事風格,我總是喜歡謹慎、謹慎再謹慎,因為我知道,不管是我的身體走的路還是靈魂走的路,都沒有絲毫犯錯的條件和資本。

所以,為什麼會同意了呢?

我站在床邊思考了很久,不是在思考這個問題的答案,而是在思考要不要將這個答案寫下來。

因為這個答案有些不真實,也有些做作,寫下它,需要一點點勇氣,可能還會被人嘲笑。

雖然應該沒有外人能看到這段文字,但我很害怕以後的我再翻閱到這裡時,會笑話過去的自己,也就是現在的我。」

卡倫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冰水,坐在那裡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寫下了一個單詞:

「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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