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理協會的培訓中心教室里,埃琳娜翻看著老師下發的培訓資料,單獨的字母認識,大部分單詞也認識,當它們組合成語句,她讀不懂什麼意思。

講台上老師講解的計算機軟體操作,跟特麼天書差不多。

這是循道派和衛理協會合作,為信徒提供的免費技能培訓。

因為培訓結束分配免費食物,埃琳娜哪怕昏昏欲睡,仍忍住沒走。

食物足夠明天早餐,算上馬丁那個白痴,最少能節省6美元。

哈里斯想要申請大學,就算去便宜的公立,費用也不少。

比起與馬丁直來直去的快樂,這些麻煩事複雜的讓埃琳娜腦袋爆炸。

好不容易熬到培訓結束,鄰桌的朱麗葉問道:「明天下午的貞潔互助會,你去參加?」

「我還沒想好。」哪怕埃琳娜臉比牆厚,也覺得荒謬。

朱麗葉很熱情:「去吧,我們一起,珍妮弗女士明天下午會出面主持,還帶了禮物。」

聽到禮物,埃琳娜克制住隨口往外冒的髒話,說道:「我再想想,明天上午給你答覆。」

衛理協會主辦的貞潔互助會,每周都有。

埃琳娜非常排斥,她發克過白痴馬丁多少次?早記不清了。

都什麼年代了,還特麼貞潔互助,讓人當一輩子老處女?

埃琳娜領完食物,從培訓中心出來,福特車大燈連閃,照亮了黑夜,她跑過去上了副駕駛。

馬丁發動汽車,轉頭看一眼:「好東西不少。」

「當然!」埃琳娜把兩個大紙袋放在后座上:「不發東西誰特麼聽這些白痴課程。」

馬丁從側面說道:「多學樣技能,找份穩定工作。」

埃琳娜說道:「我只想賺錢。」

馬丁了解她家的情況,說道:「我從老闆那裡接了個活,需要人手幫忙,做得好的話,你最少有500美元酬勞。」

這是列入俱樂部單獨計算的開支。

埃琳娜想到上次:「蠢貨哈里斯再斷一次手臂?我沒問題。」

「不用這麼殘忍。」馬丁大致說道:「衛理協會的人你熟悉?」

埃琳娜聳肩:「還好,能說上話,都是些宣揚克制慾望的變態。」

她想起朱麗葉說的事:「衛理會明天有個貞潔互助會,據說一個叫珍妮弗的重要人物主持,還會帶禮物,但願不是見鬼的紙鶴和幸運星。」

馬丁考慮了一會:「活你接不接?接的話明天去參加。」

埃琳娜反問:「你讓我參加那個變態活動,講述怎麼克制與你發克?還是宣傳你出色的技術或者變態的高頻率?」

馬丁笑起來,說道:「講述你怎麼守貞。」

埃琳娜伸手就去抓他關鍵要害:「我現在就把你發克了!」

馬丁要害被抓,車子差點失控,趕緊說道:「住手,你這個瘋子!你特麼想去見上帝?」

埃琳娜鬆開手,舉起左手亮出貞潔戒指,說道:「我打算告訴上帝,我是貞節聖女!」

馬丁又說道:「多聯繫一些年輕女孩,超過21歲,免費請她們去俱樂部喝酒玩樂,只要她們瘋狂一些,墮落一些……」

埃琳娜說道:「我給莫妮卡打電話,有免費飲食和夜場,那些小彪子不用動員。」

福特駛入克萊頓社區,馬丁開進房子後院,停在埋詹姆斯的地方,埃琳娜放倒副駕駛座椅,脫掉外套扔到後面。

汽車以超快的頻率晃動起來,仿佛安裝了特大號混凝土振動棒。

車輪壓著泥土,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別誤會,兩人只是在加固詹姆斯睡覺的房子。

詹姆斯沒有任何反對的話,說明兩人做對了。

…………

臨近中午,布魯斯停好皮卡車,抱著一大堆報紙和資料,進了野獸之家。

除了守在門廊的蠢貨伊萬,俱樂部里只有馬丁那個白痴。

布魯斯把東西放在環形舞台上,問道:「為什麼你能指揮我做事?」

馬丁扔給他一罐啤酒,自己又開了一罐,說道:「這是聰明人與文明人的區別。」

布魯斯坐在舞台上:「他們都在打賭,你多久上這個舞台。夥計,你的小牙籤會不會爆笑全場?」

「一年半前,本來我想去參軍,報了名他們卻不要我。」馬丁突然轉到無關的話題上。

布魯斯接話:「因為你是個白痴?」

馬丁沖他豎起中指:「我報名的是空軍,那群混蛋嫌我兄弟太大,會戳壞飛機座機,再戳壞飛機機艙,導致墜機事故。」

他很無奈的嘆口氣:「我覺得很有道理,人要負起社會責任!萬一從天上掉下來,我再把地球戳個大窟窿怎麼辦?地球被我戳爆炸,人類因為我兄弟太大而滅絕?我不幹。」

布魯斯喝光啤酒,易拉罐準確扔進垃圾桶:「我第一次發現,人可以無恥到你這種程度。」

「因為你見識太少,很快你就會知道,我比你想的更無恥。」馬丁也扔掉易拉罐,拿來兩套筆和本子,其中一套給布魯斯:「少囉嗦,按馬丁老大吩咐幹活。」

他取過一堆報紙雜誌:「亞特蘭大主要紙媒、電台和電視台,都有新聞熱線,有獎徵集新聞,對應的媒體電話全部記下來,馬丁老大帶你們發財。」

「不能違法,我們是文明人!」布魯斯嘴上抱怨,手上卻不慢,趕緊幹活。

…………

亞特蘭大都市區西北部,與瑪麗埃塔接壤的地方。

埃琳娜匯合朱麗葉,進了衛理教會的分部。

來到大會議室,七八個人坐在椅子上,圍成一個大圈。

打扮保守的珍妮弗招手讓兩個人過來坐下。

幾分鐘後,又有五個人趕了到會議室。

珍妮弗主持這次貞潔互助會,朗聲說道:「你們願意凈化身心,成為家庭的榮耀與驕傲,我為你們自豪!」

她環顧左右:「那麼從誰開始?」

有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第一個站起來,訴說著她的經歷。

朱麗葉跟上,坐下的時候,給埃琳娜使了個眼色。

埃琳娜正在做心裡建設,避免習慣性的髒話,緩緩站了起來,在所有人鼓勵的眼光中,說道:「我想說一段痛苦經歷,它像是噩夢一樣糾纏著我,希望藉助你們的力量,幫我凈化這段不潔的記憶。」

珍妮弗笑容溫暖:「孩子,請你大膽說出來。」

「上周末一個晚上,我和朋友誤入西條大街一家叫做野獸之家的夜場,那裡的一切太瘋狂。」埃琳娜儘可能像跟馬丁練習的那樣,瞪大眼睛,面現驚恐:「一些光著身子的男人,在舞台上跳著可怕的**,吸引台下的女性顧客,引得很多女人毫無廉恥,去撫摸他們……」

埃琳娜絞盡腦汁,拼湊出各種色情和下流詞語,形容野獸之家的墮落,由此對身邊人產生的負面影響:「我那位朋友原本立誓婚前守貞,但那晚之後,她陷入情慾之中,變成了一個……一個嬴盪的人。」

她看到珍妮弗面色嚴肅,又說道:「我抵擋住了誘惑,卻連續做噩夢。我擔心,擔心有更多人像我朋友那樣,抵擋不住誘惑而墮落。」

不知道什麼時候,珍妮弗拿出筆和本子,問道:「西條大道?野獸之家?」

埃琳娜說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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