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風晚到了傅沉辦公室,掐著自己到學校的時間,已經給喬西延打了個電話,他此刻回酒店,自然不會多想其他的。

車子在路上疾馳,車窗光影更迭,照得湯景瓷的眼底都像是宣洩著流彩般。

「我直接開到酒店停車場,還是到酒店門口。」代駕出聲,湯景瓷才收回目光。

她頭抵在玻璃窗上,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這麼盯著人家看,失禮又沒禮貌。

「去停車場。」喬西延出聲,手指不停摩挲搓動著。

被她看久了……

渾身不自在。

車子到了酒店停車場,結算車費,代駕離開,喬西延才看了眼靠在車邊的湯景瓷,「進去吧。」

湯景瓷行動力還是有的,雙手攥著包,略顯趔趄得跟在他後面。

明顯有些站不穩了,還強撐著。

「喬先生,湯小姐,回來啦。」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他們,畢竟白天出現了高中墜物事件,酒店也很重視。

喬西延點頭,對於酒店查不到行兇之人,或者為何出現墜物的原因,也沒給明確說法,心底多少有點微詞,態度算不得好。

因為湯景瓷沒受傷,酒店自然想把事情影響力降到最低,不願報警,還說可能只是意外,喬西延可不接受這種說法。

若非湯景瓷不願追究,他早就報警了。

兩人進入電梯,喬西延還在思忖白天的事,如果真的是人為故意,只怕是以後還會生事……

他心底煩躁,下意識想抽煙,剛從口袋摸出煙,看她一臉怔愣無辜,有些無奈。

電梯抵達樓層,「到了。」

「哦!」她悶聲應著。

喬西延看她跌撞得朝著一個房間走,略微蹙眉,從後面抓著她的手就往另一側走。

「你幹嘛……」

「房間在那邊!」喬西延無語,住了一周多,還會在樓道里迷路,簡直路痴得可怕。

「哦!」湯景瓷乖乖跟著他,任由他牽著自己。

*

到了房間門口,房卡還是喬西延從她包里翻出來的,這也是他第一次進入湯景瓷的房間。

和他房間格局都是一樣的,不過房間多了不少粉藍色的女生用品,看著比他哪裡多了點煙火氣,桌上還放著不少刻刀,還有……

喬西延拿起桌上的一瓶手油,眉心擰緊。

做他們這行,手上有繭子是正常的,若想去繭子,就必須一直保養去皮,這樣很傷手,手部皮膚會變得越來越薄,而且再次拿刀用力,也很疼。

皮膚磨損多了才會起繭子,也算是一種保護,她一層層去皮,刀子磨損的都是新皮子,怎麼可能不痛。

當真是糟蹋自己的手!

將她安頓好,喬西延就走出了房間。

就在這時候,他手機忽然響起來,鈴聲在悄寂的走廊里,帶著迴響,驚得他心頭一跳,看到來電顯示,更是心頭一跳。

【二師伯】

「喂,師伯。」

「小瓷在房間?我給她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接。」

時差問題,M國此刻正是白天。

他深吸一口氣,接起電話,大早,他們父女通常都是這時候打電話,聯繫不到自己女兒,湯望津肯定著急。

「她今晚出去,喝了點酒,已經睡了。」

「我就知道,我不在她身邊,這丫頭就是脫韁的野馬,要瘋!」湯望津無奈。

喬西延知道她玩賽車,就清楚,湯景瓷看著溫順,骨子裡是野的。

「那她現在怎麼樣?沒事吧?」湯望津抱怨了兩句,還是問了下她的具體情況。

「沒事。」

「那就好,你幫我多照顧點,別讓她在外面,被什麼不三不四的男人給纏上了,女孩子在外面,肯定要小心點,有些事肯定會吃虧的,你幫我看著點。」

喬西延緊抿著唇,想起剛才她壓著自己,她會吃虧?

該小心的應該是他吧。

**

翌日

湯景瓷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喬西延給她發了不少信息。

【一起吃早餐?】

【需不需要幫你帶點吃的回去?】

……

最後一條:【睡醒聯繫我。】

湯景瓷揉著眉心,給他打電話,約了中午一起吃飯。

她到餐廳的時候,意外的是,他訂了包廂,她進去時,才發現宋風晚和傅沉都在。

「湯姐姐,過來坐。」宋風晚恍若看到救星,畢竟,她來了,喬西延也不好對他過分苛責。

原本她和傅沉半夜約會,事情不會曝光的,她接喬西延電話的時候,傅沉正摟著她睡覺,說了一句,「誰的電話?」

喬西延聽見了,直接說:「帶著你身邊那個男人,立刻給我滾過來!」

湯景瓷收到宋風晚求救的目光,咳嗽兩聲,「吃飯吧。」

等餐的時候,宋風晚和傅沉還一起離開了一會兒,包廂里還有喬西延和湯景瓷兩個人。

湯景瓷低頭玩手機刷新聞,偶爾喝口水,餘光瞥見喬西延似乎一直在看自己。

「師兄,有事嗎?」昨晚喝多了酒,她嗓子還有點乾澀嘶啞。

「沒事。」喬西延咬牙。

「哦……」湯景瓷被他看得心虛,他幹嘛回答得如此咬牙切齒,自己昨晚喝多,應該沒吐吧?

宋風晚和傅沉回來後,四人吃飯,所有人都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不僅是因為宋風晚昨晚扯謊的事。

吃了飯,傅沉要回公司,宋風晚和湯景瓷又出門置辦特產。

素來不跟著湯景瓷出門的喬西延忽然開口,「我送你們。」

湯景瓷詫異,他們素來除了吃飯,都是各自活動,互不干涉的,而且喬西延送她們到商場,也沒離開,就跟著他們一起逛街。

「湯姐姐……」

「嗯?」湯景瓷想著要不要帶幾隻真空包裝的烤鴨回去。

「表哥怎麼跟來了?」宋風晚指著門口的人,小姑娘逛街,有個男人跟著,肯定有點彆扭,聊天都不敢隨便說話。

「我也不知道。」

「我覺得表哥看你的眼神很怪。」她說得很隨意。

湯景瓷心頭一跳,難不成他開始對自己,有點兒……

喬西延壓根不知湯景瓷心底的想法,他是想著,如果有人蓄意想傷害她,在她回國前的這幾天內,如果出意外,不好和師伯交代,最好的辦法還是……

親自守著!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