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聖所,卡瑪泰姬麾下三大聖所之一,位於紐約西村,一個在200多年裡培養出了無數人才的地方。

它已經在這裡存在了超過700年,也就是說,並非是在紐約建成之後,古一才在這裡修建了聖所,而是整個紐約,都是在聖所之人的旁觀下,一點一點的建立發展,直到現在。

700年的時間過去了,對於人類世界來說,這就是個永遠無法逾越的滄海桑田,但聖所依舊存在,就恍如站在紐約的城市森林裡的守護巨人一樣。

這個世界自從新秩序建立之後,還沒有一天就像今天一樣,飽受著來自黑暗的衝擊和窺視。

奧羅羅推著查爾斯教授的輪椅,行走在覆蓋了聖所周圍最少一個城區的鏡像空間裡,在這特殊的維度下,行走在其中能看到現實世界裡的行人,卻無法觸摸到他們,就像是存在於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裡。

相比查爾斯教授的淡定,奧羅羅就要驚訝很多,她一邊看著從自己身體里傳過去的小孩子,一邊對教授說,

「我在這城市裡生活了20多年,我從不知道,這座城市還有這麼有意思的地方...」

X教授則一臉柔和,他早就見識過了古一鬼神莫測的力量,而且他深知,那種力量就是這個世界的保護者之一,所以行走在這力量的實質性體現當中,他並不會感覺到壓力。

「因為這個世界隱藏的秘密還有很多很多,奧羅羅,變種人只是這世界的一環,在更高級的力量看來,變種人其實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我很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我選擇了妥協,而埃里克則不願意相信,他的所作所為,倒更像是要向那更高級的力量展示變種人的優越性...他渴望得到認同,這讓他走上了歧途。」

教授嘆了口氣,喃喃自語的說,

「也不知道埃里克在那監獄裡過的如何,這一戰之後,我們也是時候去看看他了。」

「恩?」

教授沒有得到來自奧羅羅的回應,他疑惑的抬起頭,結果就看到了一輛從前方的街道駛入鏡像空間的黑色轎車,在它後方還有十幾輛大卡車,這似乎不太像是能被鏡像空間接納的交通工具,不過教授也看清楚了坐在車裡的那個人,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賽伯.霍克。

賽伯也看到了教授和奧羅羅,他示意桑塔爾斯停車,然後扭頭對帶著墨鏡的謝爾蓋和百合子說,

「你們帶著兄弟們去聖所前方,在那裡布置防線,斯特蘭奇會提供給你們需要的東西的,我很快就過去。」

說完,他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教授,好久不見了。」

賽伯一臉淡然的和查爾斯教授打著招呼,絲毫看不到有尷尬的樣子,哪怕這兩個人不久之前才因為理念問題鬧翻過。

但面對這種和善,教授卻皺了皺眉頭,他看著賽伯,那雙總是溫和的眼睛裡浮現出了一抹嚴肅,

「你...你和邪靈打過交道?你身上有種讓人不安的氣息...源自靈魂,你沒有去卡瑪泰姬嗎?」

「我去了...」

賽伯彎下腰,滿臉笑容的握住了教授的手,完美的符合禮儀,他壓低了聲音,「但古一那裡,沒有我需要的東西,所以,我選了另一條路,一條你絕對不會喜歡的路,所以,我早就說過,我們其實不是一路人。」

他伸手在教授肩膀上拍了拍,

「哦,對了...我沒有浪費你的機會,查爾斯教授,早點去卡瑪泰姬吧,你難道想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嗎?」

「古一大師怎麼會沒有治癒你的方法?」

查爾斯面色變得冰冷起來,「是你拒絕了,對吧?」

「恩」

賽伯沒有否認,他平靜的點了點頭,看著查爾斯教授,「我拒絕了,因為我不想被當成囚犯一樣圈養10年,但我依然感謝你,如果沒有你的指引,我很難找到現在這個方法,雖然...粗暴了一些。」

他沒有再給查爾斯教授說話的機會,擦過兩個人的身體,走向身後,不過就在走過身體微微顫抖的奧羅羅身邊的時候,他猛地伸出手,將奧羅羅的腰肢摟在懷裡,雙手放在了她平坦的腹部,以一個像是情人間非常親密的姿勢,將下巴放在奧羅羅的肩膀上,輕聲問到,

「你在害怕...我的奧羅羅,為什麼要怕我呢?我們上次不是合作的很好嗎?我不是教會了你很多東西嗎?你這樣的態度...可真是讓我傷心啊。」

「我...我沒有!」

「轟」

一道耀眼的閃電從天空迅捷的劈向了賽伯,但是在更高處,就被一個突然出現的龐然大物擋住了,叼著雪茄,吞雲吐霧的紫色狂戰魔西姆一臉不屑的將手裡的閃電劈碎,扭頭看了看驚恐的看著它的奧羅羅,嘿嘿一笑,然後就在賽伯的意志操縱下,再次被送回了地獄裡。

「你看,你傷害不到我了...我的奧羅羅小寶貝,就像是我說過的,你的力量和神靈一般,前提是,你得更瘋一點,看來你還是沒學會。」

賽伯在奧羅羅的耳垂上輕輕一吻,感受著懷裡的軀體的搖曳顫抖,在查爾斯教授身邊越發冷漠的氣息中,放開了她,狂笑著轉身離開,就像是一個十足的惡棍一樣。

「惡魔...」

查爾斯教授的雙手在輪椅的手柄上握緊了,「他竟然選擇了惡魔的力量...他會比埃里克更危險!當初,真不應該,放他離開!」

奧羅羅則抱著肩膀無助的蹲在一邊,臉埋在手臂里無聲的哭泣著,她以為她已經可以面對賽伯帶來的那些陰影了,但現在看來,她還差的太遠了,並非她不努力,而是賽伯前進的速度,太快了。

「賽伯.霍克!」

在賽伯走過一個街角,已經能看到屹立在遠處的聖所,那幾乎和倫敦聖所的建築風格一模一樣,但就在他走向哪裡的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叫住了他,賽伯轉過身,看到了從巷子裡走出的尼克.弗瑞。

一抹笑容出現在賽伯的嘴角,他靠在牆上,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著眼前背著雙手的神盾局局長,

「啊,尼克先生,我不得不稱讚你的膽子,居然敢一個人出現在我面前,你就不怕,我這個變種人壞種會出於某種噁心的心態,把你掐死在這裡嗎?」

「不!在古一大師的力量籠罩之下,我還是不怕你的。」

弗瑞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對於賽伯力量的恐懼,他那獨眼盯著賽伯,「所以在其他地方,我會避免出現在你眼前...但我這一次來不是和你吵架的。」

「恩?」

賽伯做了個「請」的姿勢,弗瑞清了清嗓子,輕聲說,

「我覺得你和神盾局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對吧?沒有必要一直敵對,而且我有充足的證據來表明,那一次針對你的行動,並非出自我手,實際上,另有人在主持這一切。」

「你看看我,弗瑞。」

賽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覺得我像是個會看證據行事的人嗎?這些官方台詞別再念了,我們時間有限,而且我們之間的友誼還沒達到能私密交談的地步呢,或者你可以讓梅來找我。」

「咳咳」

弗瑞臉上浮現了一抹古怪的神色,「關於你和梅特工的私人關係,我不想評價,但...我來是表達善意的,接不接受在你了,我再重申一次,神盾局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敵人,哥譚的特工也都撤回來了,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恩怨到此為止...」

賽伯的眼睛眯了起來,幾秒鐘之後,他點了點頭,

「說完了嗎?說完我就走了。」

弗瑞楞了一下,他加重了語氣,

「那你的回答呢?接受?還是不接受?」

賽伯轉身離開,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

「你還能站在這裡,難道不是已經說明了我的態度了嗎?別來惹我,弗瑞,這是看在梅的份上。」

弗瑞並沒有計較賽伯猖狂的態度,因為賽伯已經有了猖狂的資格,而且對於特工來說,很多事情是不能光憑表面的語言去看待的,神盾局局長看了一眼離開的賽伯,他的獨眼中有一抹精芒閃過,然後也施施然的轉身消失在了巷子裡。

他沒有看到賽伯臉上的嘲諷,

「不針對我?呵呵,說的可真好聽...如果你再誠摯一點,沒準我就信了。」

他當然不會相信尼克.弗瑞的一面之詞,更重要的是,從托尼給他的那份文件里,他已經看到了尼克.弗瑞悄然布下的大網,那張網的目標有很多,其中就有...賽伯.霍克!

「嗡嗡嗡」

就在賽伯剛剛達到聖所門口的時候,低沉的引擎聲從他背後傳來,他臉上有了一絲真正的笑容,他扭頭朝著那個帶著黑色頭盔的酷炫騎士揮了揮手,後者駕駛著一台被塗成了火焰色的重型機車,在他身前擺出了一個帥氣的軌跡,側身停在了他身邊。

許久不見的強尼取下頭盔,露出了那張根本沒有變化的帥哥臉,他和賽伯擊了個掌,但隨後,一抹赤紅色的火焰就在他手裡竄了出來,強尼的臉色也有了一絲掙扎,他嚴肅的看著賽伯,眼睛裡的喜悅在這一刻跑光了。

「你身上怎麼多了邪靈的味道...我差點就沒壓抑住紮坦諾斯進攻你的意志。」

賽伯丟給強尼一支雪茄,施施然的吞雲吐霧,然後無奈的聳了聳肩,

「還能怎麼樣?夥計...為了治病啊,我也不想的,對了,你還是控制不了它嗎?」

強尼謹慎的後退了一步,距離賽伯有5米遠,這才讓手掌里的火焰熄滅,他搖了搖頭,

「融合的很慢,比之前稍好一些,但是如果在變身的情況下,我可能真的會進攻你...除非我能控制藍焰,但那很難,我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大概要等到我的靈魂歸位之後,才有那麼一絲可能吧。」

「那你在開戰之後,就要離我和我的人遠一點了。」

賽伯默默的抽著煙,對強尼說,「我組建了一批用惡魔之力戰鬥的戰士,如果我們全部變身的話,你恐怕會丟下對手直接來干我們...這還真是個讓人頭疼的事情,不過,相信我,這一戰之後,你就真正自由了,有想過以後怎麼辦嗎?」

話題變得輕鬆起來,強尼抽著雪茄,嘿嘿一笑,撓了撓頭,

「如果真的自由了,我大概會和羅珊去環球旅行,然後找個安靜的地方共度餘生吧,反正德克薩斯州我待夠了,也是時候陪陪我的愛人了。」

「恩...想法不錯,不過我覺得你的人生不可能那麼平靜的,畢竟這世界上找出一個冒著火焰的骷髏可不容易,而且你能活很久...最少幾百年,但羅珊不能,你多少得為她想一想。」

這個問題讓強尼的臉色黯淡了下來,最後,他煩躁的甩了甩手,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我先去看看戰場,晚些時候見。」

說完,他帶上頭盔,機車重新啟動,朝著遠方一路疾馳,很快就消失在了賽伯眼睛裡,後者的鼻子抽了抽,左手在懷裡一抽,銀白色的手槍出現在了手心,旋轉了幾圈,然後穩穩的抵在了出現在他身後的那個身影的額頭上。

「嘿嘿嘿!帥哥,別這樣!」

那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傢伙驚恐的舉起雙手,他帶著一個暗紅色的面罩,在眼睛部位是兩抹黃色的布條,身上穿著暗紅色的連體緊身衣,在腰部有個重型腰帶,還插著兩把槍,背後背著兩把刀,那造型簡直和紅色.魔鬼如出一轍。

聽到這傢伙搞怪的聲音,賽伯不爽的哼了一聲,將槍收回來,丟給他一根雪茄,問到,

「你這丑貨,最近跑哪去了?我的人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你?」

「我可是很忙的,老兄...哪有時間等你來找我?」

那傢伙把玩著雪茄,痞里痞氣的靠在旁邊的電線桿上,「還有我的小瓦妮莎,女人真的是太能花錢了你知道嗎?自從我幹掉了阿賈克斯之後,我這一段時間都忙著賺錢呢,給我的小心肝花,當然自己也花。」

「那我該叫你什麼?」

賽伯從鼻孔里噴出了兩股煙霧,他看了一眼這傢伙的打扮,「韋德?還是什麼異裝癖瘋子?」

韋德.威爾遜哼了一聲,雙手抱肩,得意洋洋的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哦,我可有個超棒的名字來著,現在…叫我死侍大人...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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