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冰冷的皮鞭划過空氣,在眼前的身體上留下了一道鮮紅色的傷痕,讓那被吊起來的女人的身體抽搐了一下,但她強忍著痛苦沒有發出聲音,這讓手持長鞭的凱薩琳非常不滿意,於是她又轉動手腕,又是一鞭抽在了卡萊的腰部,這一次她加重了力道,如毒蛇一樣的鞭梢,直接撕破了卡萊的皮膚,頃刻間,鮮血滴落在地面上。

但她小看了忍者的意志,卡萊依然緊閉著嘴,一聲不吭。

「你竟敢騙我!」

凱薩琳就像是炸毛的小貓一樣,對著被吊在空中的卡萊張牙舞爪,後者不願意看到凱薩琳的臉,因為沒看一次,都像是在提醒她她的失敗,對於她這樣驕傲的人來說,失敗是可恥的。

「說話!道歉啊!」

凱薩琳伸出手,在卡萊已經滿是淤青的身體上擰了一下,在她耳邊低聲說,

「你道歉我就饒了你!」

「休想!你只是有個好哥哥而已!如果沒有那些多管閒事的烏龜!」

卡萊終於出聲了,但卻讓小丫頭更加暴跳如雷,她從椅子上跳下來,一揮手,長鞭抽動空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啪」

地下室的動靜根本瞞不過賽伯和羅賓,前者一臉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後者則有些擔憂,羅賓猶豫了一下,說,

「要不要我去把她帶過來?她可還沒成年呢。」

「好了,那只是孩子心性而已,被欺騙了自然會暴跳如雷,借著這個機會讓她重溫一下這個世界的黑暗也是好事。」

賽伯揮了揮手,無所謂的說,「就讓她玩吧,反正接下來她一步都別想出哥譚,除非她向我證明她已經可以保護自己了。」

說到這裡,賽伯聳了聳肩,

「我不能總是給她當保姆,對吧?」

他看著羅賓,「說說你吧,下定決心了?」

聽到這問題,羅賓沉默了一下,放下了手裡的茶杯,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在衣服的遮蓋下,那裡串著一個特殊的金屬手環,

「是的,大概幾天之後,我就要跟著田去崑崙了,據說得等到下個十年,聖地再次開啟的時候才能回來。所以,我不在的時間裡,你要每年替我去給老爹送一束花,他喜歡白色的玫瑰,還有...」

羅賓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如果女獵手遇到了麻煩,請你幫她一把,看在我的份上。」

「哦?哥譚的那個女獵手?」

賽伯的眼睛眯了起來,裡面露出了一絲男人都理解的笑容,他誇張的攤開雙手,「瞧瞧,瞧瞧,我們的羅賓長大了,都知道談戀愛了,上過床了嗎?」

這直白的問題讓羅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最後他點了點頭,臉上有了一絲釋然,

「好吧,我承認我喜歡她,但我們之間更多的可能是一種相互之間的需求,總之,不要多想,如果她選擇和你敵對,你該怎麼做就怎麼辦吧。」

羅賓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肩膀,走出客廳,

「在個人和家庭之間,我選錯過一次,我不會再錯第二次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賽伯搖了搖頭,他低頭開始看報紙,嘴角也有了一絲難得的平和笑容。

而就在他腳下的地下室里,凱薩琳已經停下了讓她氣喘吁吁的鞭刑,她發現,不管她再怎麼努力,都無法用痛苦讓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折服,於是她眼睛一轉,放下長鞭,平復了一下呼吸,然後伸出手指,打了個響指。

下一刻,一團灰色的暗影出現在她腳下,就像是一隻小奶狗一樣,抱著她的腳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看上去可愛極了,凱薩琳將它抱起來,放在自己肩膀上,一臉壞笑的朝著卡萊走了過去,後者在看到那趴在凱薩琳肩膀上,一臉好奇的看著她的灰色小奶狗的時候,帶著鞭痕,但卻從未屈服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恐。

顯然,她知道那是什麼。

「噓」

凱薩琳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她摸著不斷吐舌頭的小狗的腦袋,對卡萊說,

「你知道這是什麼,對吧?這可是手合會的寶物哦...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也能控制一點點,但沒關係!」

凱薩琳的手指在一起摩擦著,聲音變得低沉起來,

「這一點點就夠了,來,乖一點,讓它咬你一口!不會很疼的。」

卡萊張開嘴就要喊出來,結果就在她張開嘴的時候,凱薩琳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而她肩膀上的小奶狗也感覺到了來自主人的意志,頃刻間就從那種可愛的姿態變得猙獰起來,從凱薩琳的肩膀上起跳,躍到了卡萊的肩膀上,對準了她雪白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上去。

「咔」

咬痕處沒有留下一絲傷口,但卡萊卻痛苦的蜷縮起身體,她被凱薩琳貼心的抱著,從鎖鏈上解下來,赤裸的身體上還被貼心的放上了一張床單,凱薩琳伸出手,將卡萊的頭髮一縷一縷的擺好,她盤腿坐在地上,讓卡萊的腦袋枕在她腿上,

「你看,我回哥譚之後肯定會被禁足,很慘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出來,所以在我不在的日子裡,你要替我管理好腳幫哦...」

凱薩琳可愛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勝券在握的表情,她揮了揮小拳頭,

「你剛才不是說我只是依靠一個好哥哥嘛,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就算沒有賽伯,我也能做出一番事業,恩!就從收復腳幫開始!」

她的手指轉動了一下,那重新變得可愛起來的小奶狗朝著她跑過來,凱薩琳逗了逗它,然後對一臉面若死灰的卡萊說,

「別這麼傷心嘛,來笑一笑,你以後就是凱薩琳大人的首席大將,就像是謝爾蓋在賽伯那裡的位置一樣,看我對你多好的。」

她自顧自的說,「吶,現在呢,我就放你回去,雖然紐約的腳幫忍者被賽伯殺了一大半,但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招募嘛,至於目標的話...」

凱薩琳撓了撓頭,她舉著下巴考慮了好幾分鐘,才有些不確定的說,

「我已經好久沒有收到來自澤維爾學院的信了,也不知道我以前那些小弟們怎麼樣了,他們似乎失蹤了,這樣吧,你就先幫我找到他們,這是你的...恩,你的入職測試!」

說完,她老氣橫秋的拍了拍卡萊的肩膀,

「別讓凱薩琳大人失望哦~」

卡萊根本不想理會一個人在做著屬於少女的美夢的凱薩琳,但來自靈魂里的壓迫,讓她不得不艱難的從地面上翻轉過來,非常屈辱的單膝跪在凱薩琳面前,

「是!大人,請靜候佳音。」

就在卡萊對凱薩琳俯首稱臣的同一時刻,在遙遠的東方,如今已經變得滿目全非的東瀛島上,一處隱秘的宅邸里,腳幫的真正統治者施萊德正在研究屬於大妖怪的秘密,他全身都穿著厚重而精緻的鐵甲,僅僅是坐在那裡,就猶如一頭猛獸一般。

這也是個神秘人物,根據大老鼠忍者普林斯特的說法,施萊德如今已經活過了200歲,來自某個異世界的強大靈魂寄居在他的身體里,賦予了他難以想像的力量和長壽,而現在,施萊德正在沿著這股力量繼續深入,他是對於力量及其渴求的人,他並不會滿足於現有的一切。

在他的手邊,一個精緻而古樸的木頭架子上,擺放著一把特殊的直刃劍,或者叫直刃刀更合適,典型的日式雙手劍,造型完美,在手柄上繪刻著神秘的圖案,每過幾分鐘,就會有一道紫色的閃電在劍刃上跳躍,然後轉變為金色,讓這把直刃刀看上去充滿了某種神秘的力量感。

騰古劍,一把據說是來自遙遠的戰國時代鑄造的名刃,可以切開世界萬物,同時本體不可撼動,這也是讓施萊德命運扭轉的一把武器,在得到這把劍之後,他才真正踏上了屬於自己的霸者之路。

「恩?」

正在研習古籍的施萊德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心神不寧,在他這個力量層次里,能引起他心神不寧的事情已經很少了,他對於這種自我本能的預警也非常在意,於是,他放下手裡用竹片書寫的古籍,從椅子上站起身,身上的鋼鐵盔甲伴隨著他的移動,發出了咔咔的聲音,看上去充滿了特殊的威勢。

他走到窗戶邊,伸手將窗戶推開,看著遠方越發死寂的山林,片刻之後,他輕咳了一聲。

「唰唰」

兩道黑色的人影如憑空出現一般,出現在了他身後的地面上,單膝跪在那裡,就如同兩座石像一樣。

「水野,古賀,將還存在的忍者們召集回來!」

施萊德的聲音並不難聽,坦白說,還有一絲成熟的磁性,他輕聲說,

「我預感到了,在更東方的地方,有些不利於我們的事情發生了,那應該是紐約的方向,看來我們的先頭部隊出現了紕漏。」

「主上,需要把那些抓獲的妖怪一起帶走嗎?」

左邊的忍者出聲問到,「還是將它們就地殺死?」

「騰古劍很飢餓了。」

施萊德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但他的下屬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站起身,後退了一步,身影如同出現時一樣,消失在了房間當中。

「真是殘忍啊,施萊德。」

一個突兀的聲音出現在房間裡,它的語調古怪,就像是在誦念一首詩一樣說著話,「如果你的下屬們知道你在用他們的靈魂和血肉養育百鬼,你說,他們會不會立刻掀起一場暴動呢?」

「呵呵」

施萊德笑了,他攤開雙手,用那磁性的聲音說,「誰敢來?誰敢來挑戰我?」

「我讓他們擁有了力量,至於百鬼,那只是力量應有的代價...再說了,我難道不是用自己的血肉在養育你嗎?天狗...你看,只要我足夠強大,你就只能為我所用,不是嗎?」

「是啊是啊。」

那個被稱為天狗的聲音又繼續說,「又不是每個人都瘋狂到像你一樣,想要成為魔界的控制者,但他們也許並不知道,在百鬼夜行的那一天,他們就會為他們的主上,一個殘忍的劊子手付出自己的一切,你親手毀了你的腳幫,然後...你似乎還要親手毀了你的世界!」

「嘖嘖,你可真殘忍!」

施萊德不為所動,他在面甲之下的鼻子動了動,似乎嗅到了更清新的風,他輕聲說,

「但是亂世要來了呀...一個真正的亂世,以人間諸界作為棋盤,我們皆為棋子,誰又會甘心呢?」

「呵呵...誰又能確定,我不能成為其中的棋手之一呢?你看,東瀛的這一切,我不就做的很好嗎?五龍守護忍到現在還在盲目的試圖驅逐東瀛的鬼神,他們永遠不會知道,是我親手策劃了這一切...我既然能成功第一次,為什麼不能成功第二次呢?」

施萊德覆蓋著厚重鐵甲的雙手,撐在眼前的窗框上,他貪婪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那裡只有一片失去了所有生機,死寂的山林,但在他的眼裡,那裡卻像是整個世界的風景一樣美好。

「我的霸業...這才是剛剛開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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