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改變的命運軌跡---為沉默羽翼兄弟加更【8/14】

世界末日到來之前,第一波混亂必然是由本就存在的黑暗引起的。

正如賽伯的世界遭受的那些災難的啟示,在真正的敵人對來之前,他們總會先想辦法將本土的黑暗置於自己的陣營中,就像是惡神們的做法,聯合一切被打壓的力量,作為他們統治建立的基層力量。

黑暗,總會被同樣的黑暗拉攏,他們血管里流淌的邪惡,讓他們本能的會去尋找更強大的黑暗依附。

在英雄們並不接受賽伯的強權的情況下,霸王改造世界,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先消除那些盤踞在世界中的黑暗力量,把他們歸於自己的麾下,以免他們成為即將到來的黑暗時代的幫凶。

恩...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羅馬尼亞那些從遠古時期,就流傳著黑暗傳說的陰霾山脈中,坐落著一個特殊的組織,在地球文明的黑暗世界裡,它鼎鼎有名,在中世紀和更早的年代,它才是東歐這片被迷信色彩籠罩的大地上,真正的主宰者。

吸血鬼教廷...一個被遠古吸血鬼和黑暗生物建立起來的黑暗勢力,在賽伯的時間線里,它已經成功的洗白了一部分,最少在惡神們到來之前,它們接受卡瑪泰姬的管轄,是正常世界之下的魔法界裡,不可忽視的一部分。

當然,我們都知道,在惡神肆虐的時間裡,這些傢伙毫無廉恥的投靠了神靈,成為了壓倒歐洲文明的幾顆稻草之一,而在惡神退卻之後,除了一些堅守古怪正義的日行者吸血鬼之外,整個吸血鬼教廷都被霸王的黑暗騎士團連根拔起。

在東歐的群山上,那些最古老的叛逆者被綁在十字架上,遭受長達十天的,對於吸血鬼來說最殘酷的「日刑」,他們悽慘的哀嚎聲讓當時混亂的歐洲魔法界驚若寒蟬,那數百根十字架代表了人類存續聯盟的可怕怒火,在隨後的行動里,這些軟弱的傢伙果然變得異常配合。

而在這個時間線里,吸血鬼教廷還是真正的一方大佬,他們以鮮血貴族自居,主管著人類文明黑暗世界最少十分之一的商業體系,因為古一大師在這個世界線提前五年的身死,導致卡瑪泰姬也失去了對吸血鬼教廷的管轄力。

那些最古老的鮮血怪物們,正在黑暗中策划著一場大擴張!鮮血的擴張,他們認為血族的榮光時代已經到來,這個世界,該是時候回到古老家族的統治中了。

不過...雖然經歷的事情不一樣,但他們的最終結果,應該是差不多的。

「轟轟轟」

羅馬尼亞山區腹地,一座小型城堡被突如其來的炸彈風暴強行攻破了大門,數以百計的黑暗武士揮舞著雙刃殺入了這吸血鬼的領地里,這只是個吸血鬼小男爵的城堡,自然不可能有太多的防衛力量,不到10分鐘,那全身被砍了十幾刀的吸血鬼男爵被扔在了為首的女武士的腳下。

拉爾斯.艾爾.古爾的女兒,強大的武士,新任的忍者大師塔利亞用冰冷的雷鑄之刃抬起了這面色慘白的吸血鬼的臉,在藍色的電弧跳動之中,將那狼狽的吸血鬼全身麻痹。

不要被日漫風格的吸血鬼們誤導了,不管人類形態多麼的俊美優雅,在吸血鬼真正進入戰鬥形態的時候,他們身體里的血管收縮,導致面目猙獰,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會願意接近這種怪物。

塔利亞也一樣,她背後的酒紅色長髮甩了甩,她厭惡的看著這醜陋的怪物,黑暗的力量在她身體周圍纏繞,涌動,讓她看上去就如同黑暗的使者一樣。

「艾克納爾斯男爵,純正的十三密黨的血裔,霸王的榮光已經到來,現在告訴我,面對霸王的徵召,你是選擇跪拜?還是選擇死亡?」

「你們會被教廷碾碎!!」

親手轉化的所有血裔都被屠戮一空,在這種極致的憤怒中,吸血鬼男爵朝著塔利亞露出了嘴角的利齒:

「沒人能在羅馬尼亞挑戰吸血鬼教廷!神,也不能!」

「回答錯誤!」

「唰」

黑色的刀光伴隨著塔利亞的手腕翻轉,在充滿古怪血腥味的空中亮起,忍者大師高挑而纖細的身影走向城堡的出口,在她高跟鞋和地面的清脆碰撞聲中,她的右手向後揮了揮:

「真可憐,影武者已經找到了新的信仰,我們侍奉的霸王要比你們軟弱的神更強!可惜,他的榮光照不到你們這些怪物身上了...」

「燒掉這裡!去下一個城堡!」

「這一切,為了霸王的榮耀!」

同樣的事情還幾乎是同時發生在西伯利亞的蠻荒雪原之上,一個又一個的狼人部落被全身纏繞著黑暗力量的武士屠殺乾淨,只因為他們的首領不願意接受霸王的「善意」。

而被賜予了新的力量,已經開始走向沉寂的影武者聯盟爆發出了無法想像的力量,他們在心狠手辣的新任首領,惡魔之女塔利亞的帶領下,在2天之內橫掃了整個刺客世界,他們遠征東瀛,在不願屈服的大天狗忍者施萊德被黑暗女武神格蕾斬殺之後,塔利亞完成了霸王麾下力量的第一次統一。

現在,兵強馬壯的影武者作為霸王之手,開始了第二輪對於黑暗世界力量的整合。

霸王沒有心思關注這些小事,把一切權力都交給了塔利亞,惡魔之女早在第一次跟隨霸王殺戮的時候,就理解了賽伯的做事風格,所以這一次的整合,從一開始,就充滿了難以想像的殘暴和毀滅。

「你們違反了古老的盟約!」

狼人的大祭司站在被鮮血沾染的聖山的懸崖之上,他近乎絕望的看著自己好戰而瘋狂的同胞被人數10倍的忍者武士們屠殺,他的聲音沙啞的如同要滲出鮮血。

「你們會被懲罰的!總會有更殘忍的殺戮降落在你們頭上!」

「砰」

一名年輕狼人武士殘破不堪的屍體如炮彈一樣砸在狼人祭司的腳下,接受了黑暗和魔能的雙重加持,身體如高山一樣巨大,還擺脫了呼吸器控制的貝恩,這影武者聯盟的殺戮兵器全身浴血,他身上長滿了黑色的鱗片和骨刺,背後的骨翼燃燒著墨綠色的火焰,猙獰的雙爪上纏繞著黑暗腐蝕的魔法。

他那如惡魔一樣的腦袋之上,四隻彎曲的惡魔長角如此的猙獰。

他歪著腦袋,打量著眼前的狼人祭司,他沉聲說:

「誰來懲罰我們?」

「誰敢挑戰我們?!」

「我們侍奉更偉大的力量...你們的時代早就結束了,怪物們...現在,告訴我!臣服,還是死?」

在貝恩身後,密密麻麻的魔蝠騎士們占據了西伯利亞無時無刻不再捲起的寒風,和賽伯在現世的軍團並不一樣,亞爾薇特徵服地獄的手段是粗暴的,她用黑暗空間的力量侵染地獄的惡魔,將它們變成最聽話的僕從,用這種滾雪球的方式,讓自己的黑暗騎士團在不到2天之內,就占據了地獄的絕大部分領地。

很可惜,在其中並沒有能找到一個名叫西姆的惡魔,它很可能已經死在了地獄的混亂之中,這讓賽伯的心情很不好,於是當天晚上,就有3個地獄大君人頭落地。

羸弱的世界也有羸弱的好處,最少在這裡,真的沒有誰能擋住他...

面對這種無法對抗的黑暗力量,狼人的大祭司早已經絕望,他在瘋狂的詛咒中縱身跳下萬丈懸崖,而繼任的祭司,則帶著殘餘的人民,卑微的跪倒在了霸王的軍團面前。

就這樣,霸王對於世界的改造,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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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哥譚邊緣的某一個破舊的街道中,賽伯敲響了一處看上去沒有什麼獨特的房子的大門,他在門口等待了片刻,門被打開,一位挺著大肚子,有一頭金色長髮的溫柔女人警惕的伸出半張臉,看著他。

「請問你找誰?」

這位女士的另一隻手裡,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看上去非常的緊張以及警惕。

這不怪她,在兩天前的夜裡,城市中心突然出現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將整個城市的地形徹底改變之後,這座城市就陷入了瘋癲。

哥譚的秩序本就糟糕,很多犯罪分子趁著這個機會大肆劫掠呃,但還沒等他們射出邪惡的子彈,將城市變得更糟,一群穿著黑色盔甲的中世紀騎士就出現在城市中,他們並不針對平民,而是尋找那些罪犯,將他們繩之以法,沒有什麼罪犯能逃過他們的追捕。

以這種方式,在一夜之間,哥譚的秩序就被重新穩固,當然,很多人都逃離了這座改變的城市,無法逃離的,都是最底層的平民,他們只能躲在自己的家中瑟瑟發抖,無助的祈禱。

不過哥譚的市長很快就出面,在某些力量的壓迫下,市政廳開始以極快的效率平復人民內心的恐慌,甚至免費為留在城市的每一戶提供足夠的食物。

2天之後,城市就以這種古怪的形態重新穩定,但說實話,對於現在的哥譚市民而言,危險還沒過去呢。

而面對眼前這位夫人的警惕,賽伯笑了笑,他的笑容很有親和力,他輕聲說:

「請問這裡是傑克.內普爾先生的家嗎?我是他的朋友,我來看看他的情況。」

「傑克從沒告訴過我,他有你這樣的朋友...他朋友很少。」

這位夫人依然警惕,賽伯聳了聳肩,他的目光落在了這位夫人隆起的肚子上,他用更溫和的聲音說:

「實際上,我是一名醫生,內普爾夫人,我也許並不認識你的丈夫,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內普爾先生的第一個孩子生長的並不是那麼健康,你的身體狀態也很讓人擔憂...總之,你可以把我當成是上帝的使者或者是其他什麼玩意,你瞧,你也希望孩子健康出生,而我能幫你...」

多少帶著一絲靈魂的魅惑,於是在片刻之後,賽伯進入了內普爾先生的家中。

30分鐘之後,穿著一套有些破舊的紫色西裝,有些落魄的內普爾先生從公交車上走了下來,他手裡緊握著一份麵包,這是他妻子的晚餐...他是個工程師,但很久之前就因為哥譚黑幫肆虐而失業了,現在他是個失敗的喜劇演員,本來還能靠天生的幽默感養活自己和懷孕的妻子,但是在2天前的災難發生之後,內普爾先生又一次失業了。

他找不到工作,只能以打短工的方式掙一點點微弱的薪水,而這對於養活妻子是不夠的,但內普爾並不覺得這種生活難以忍受,一想到自己的第一個兒子就要出生,他滿心都是歡喜,儘管他身上的錢只夠給妻子買一份麵包,而他已經一天沒有吃飯了。

「砰」

破舊的大門被推開,內普爾用溫柔的聲音說:「親愛的,我回來了,我為你帶回了晚餐,快讓我聽聽我兒子的聲音...」

話音戛然而止,內普爾先生進入客廳,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布滿餐桌的豐盛晚宴,以及一位和妻子相談甚歡的,穿著考究的黑色獵裝以及風衣的男人。

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直到挺著大肚子的妻子走上前,為他介紹到:

「親愛的,這是霍克醫生,他來哥譚尋找親人,卻遇到了2天前的糟糕情況...」

「從我家裡滾出去!」

一直表現的很懵逼的內普爾先生在看到賽伯轉過來的臉,以及那雙溫和的眼睛的時候,他突然跳起來,擋在了自己妻子面前,儘管那張臉上滿是笑容,但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那笑容背後,隱藏的無盡的黑暗,這是個怪物...

「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內普爾伸手拿過了妻子的手槍,指著賽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激動,他甚至有些歇斯底里,語言都有些混亂:「別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很幸福,離開我!離我和我妻子遠些!惡棍!離開!」

「哦...即便是這樣的你,也能感覺到我的存在嗎?」

賽伯的表情沒有因為內普爾先生的惡劣態度而變化,他只是玩味的看著眼前這個面孔非常熟悉,但缺少了那種標誌性的瘋癲的落魄男人,他輕聲說:

「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什麼讓你變成了後來的樣子...」

賽伯的目光落在了被內普爾緊緊保護起來的內普爾夫人身上,眼前這個男人如野獸一樣瘋狂,儘管他手無縛雞之力,但賽伯相信,只要自己做出一點點威脅的動作,他就會不顧一切的為了保護妻子而和他拚命。

「啊,原來是愛。」

賽伯站起身,這個動作讓內普爾先生緊張的差點開槍,但賽伯只是拍了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塵土,他最後一次看了內普爾先生一眼:

「原來是愛,你內心滿含的愛讓你墜落,失去愛讓你從正常人變成了瘋子,失去愛讓你徹底墜入混沌...那麼,祝你好運吧,傑克。」

「保護好你的妻子...你的兒子會平安誕生的,這是我留給你那可愛的兒子的禮物。」

賽伯扔下了一沓並不多,但足以讓內普爾夫婦過上更好生活的錢,他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櫻桃,一邊吃,一邊漫步走出這破舊的房間,房門在他身後狠狠的驟然關上,他看著夕陽的餘暉,嘴角泛起了一絲溫暖的笑容:

「我會讓你一直這麼幸福的生活下去,作為交換,別再跳出來給我添亂了,你這可憐的混蛋。」

「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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