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刺刀拿出來的蓋有華夏外交部大印的證明文件,中尉才相信這幾個人真是來協助使館撤僑的人。

「華夏為什麼不派解放軍來?」中尉很不解地問道。

這種問題刺刀已經不是第一次回答了,他微笑著說道:「因為華夏向來不干涉他國內政,解放軍不方便出現在格雷里亞。」

「其實我們很希望你們干涉的,你要知道,埃弗雷姆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叛軍,他們都應該下地獄。」中尉忿忿地說道。

「安啦,」刺刀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們真需要干涉的話,還是去聯合國維和部隊吧,華夏是不可能出兵的。」

「真不知道華夏是怎麼想的,作為世界上僅次於美國的大國,又是非洲人民的朋友,為什麼不能替我們主持公道呢?」中尉說道。

「不是有世界警察的美國嗎?」刺刀反問道。

「他們?」中尉冷笑一聲,說道:「他們的眼裡只有利益,為了得到他們的武器援助,總統先生付出了許多,如果是華夏的話,絕對不會有那麼多不合理的要求。」

刺刀沖他抱歉地攤了攤手,這不是他能夠解決的問題。

他也曾想過有朝一日,不用以僱傭兵的身份來維護華夏的海外利益,但現在國內戰略是和平發展,而不是充當維護世界和平的警察。

再說了,不是還有美國在當世界警察嗎,華夏只要悶聲發大財就好。

「我們走了,再次向你們表示感謝,不過這兩車恐怕沒法馬上還給你們了。」刺刀說道。

「不用還了,我們雖然很窮,但拿兩輛車送給朋友,還是能拿得出手的。」中尉大方地說道。

騾子在旁邊笑了起來,低聲對身旁的杜威說道:「你看這老黑說得敞亮,實際上這車錢咱們都給過了,只不過他不知道罷了。」

刺刀橫了他一眼,說道:「別胡說了,大家上車。」

第四隊上了兩輛悍馬,中尉帶著其他人上了另外一輛在前面帶路,直奔格雷里亞首都納布里駛去。

悍馬性能確實優越,在格雷里亞飽受戰火摧殘,坑窪不平的路面上,也能飆出一百六的時速,二百多公里的距離,只用了一個多小時便到了。

距離納布里還很遠,就能聽到連綿不絕的槍炮聲,那是軍政府與反抗軍在交戰,單憑聲音就能聽出來,戰鬥很激烈。

帶路的悍馬車停了下來,中尉下車走過來說道:「再往前就是交戰區了,為了讓你們能夠順利進去,我方在這裡暫時停火,不過你們要是穿越過去的話,很有可能受到軍政府的攻擊。」

很明顯,中尉不準備再護送下去。

刺刀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知道了,就送到這裡好了,謝謝你了。」

「祝你們好運。」

中尉和刺刀握了握手,然後驅車離開,只留下第四隊的兩輛悍馬還停在這裡。

刺刀看了看前面的地形,一條大河攔在眼前,對面就是納布里,通往對岸的橋已經被炸斷,即使不用望遠鏡也能隱約看到對面的防禦工事。

「老濕,查看衛星地圖,老貓,偵察一下情況。」刺刀吩咐道。

魏老濕拿出筆記本電腦,藉助衛星網絡調出衛星地圖,老貓則跳上悍馬車頂,用望遠鏡觀察對面軍政府部隊的布防。

「大約一個團的兵力,布防寬度兩公里,有重火器,不能硬闖。」

潛龍不是超人,只憑他們八個人,不可能衝過一個團的防區。

刺刀點了點頭,又問道:「老濕,你那邊呢?」

「通往納布里的路全都有軍政府部隊防守,我們只有武裝泅渡這條路可走了。」魏老濕說道。

「有沒有水淺的地方,能讓悍馬涉水過去?」刺刀又問道。

悍馬涉水達一米半,如果水淺的話,可以直接開過去。

「沒有,我剛剛看了下水文資料,最淺的地方也有兩米多深,超標了。」魏老濕說道。

騾子一聽跳了起來,罵道:「踏馬的,那個老黑說得挺仗義,原來知道我們不能把車開過河去,誰再和我說黑叔叔老實,我非罵死他不可!」

刺刀沒理他,說道:「老濕,尋找合適的泅渡地點。」

「已經找到了,東北方向十二公里,從衛星地圖上看,那邊沒有防禦工事。」魏老濕說道。

「出發!」刺刀說道。

悍馬再次發動,向著魏老濕說的地點駛去。

到了地方後,果然對岸沒有防禦工事,但這裡也是河水最湍急的地方,水文資料顯示,這裡水深有四米多,河面寬六十多米,流速則在每秒六米左右。

正常的河水流速也就一米五左右,和人行走速度相差不多,而六米則相當於人跑步的速度了,想要泅渡過去難度很大。

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軍政府才沒有在這裡設防。

對於普通人來說,想要泅渡到對岸基本沒有辦法,但是潛龍是最精銳的特戰兵,都是陸地猛虎,水中蛟龍,雖然有些難度,但也不是解決不了的。

而且第四隊來之前,就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知道納布里城外有條河,所以攜帶的裝備中有小型充氣艇,用不著游過去。

「準備泅渡,羊倌觀察對岸有沒有狙擊手。」刺刀說道。

杜威聞言暗暗點頭,刺刀心思確實縝密,他剛才都沒有想到這點。

這裡雖然沒有大部隊防守,但不能不防狙擊手暗藏在對岸,如果大家游到一半,狙擊手突然狙擊,沒有人能夠在這樣湍急的河水中躲過去。

羊倌是狙擊觀察員,最擅長的是就是尋找狙擊地點,反過來也是最擅長尋找敵方狙擊手的人。

他只打眼一望,就確定了七八個適合狙擊的地點,通過望遠鏡仔細觀察起來,果然從中發現了三名狙擊手。

「目前發現三名狙擊手,但是他們位置太高,我們狙擊不到他。」

「馬上尋找制高點,把這個狙擊手做掉。」刺刀說道。

石頭沒有說話,拿著狙擊步槍向旁邊最高的一座大樓走去,羊倌緊緊跟在他身後,其他人則取出充氣艇充氣,等石頭清除了狙擊手就立刻渡河。

因為戰亂的緣故,河兩岸的居民早就已經撤離了,大樓里早就空蕩蕩的了,石頭和羊倌一直登到樓頂,也沒有遇到一個人。

「和對岸的軍政府比起來,反抗軍還真是一群烏合之眾,都不知道在這裡布置狙擊手,如果沒有老美的援助,恐怕早就被滅掉了。」羊倌評價道。

石頭沒有說話,自己找好狙擊地點,把狙擊槍架了起來。

羊倌吐了吐舌頭,拿起狙擊觀察鏡偵察對岸的狙擊手。

可惜,兩邊落差有點大,雖然從這裡能看到對方的隱藏地點,但卻無法狙擊到對方。

「得想個辦法讓他們站起來才行。」

羊倌按下通訊器,說道:「刺刀,你們誰去引一下對面的狙擊手。」

「收到,馬上就去。」

刺刀回復完,說道:「騾子,你和鮮兒去引下對面的狙擊手。」

「好咧,鮮兒,咱們走。」

騾子發動悍馬,杜威跟著跳進車裡,向河岸開了過去,雖然明知道對岸聽不到車聲,他還特意轟了幾下油門。

河對岸,三名埃弗雷姆軍狙擊手,正在關注著這邊,突然看到一輛悍馬車出現在視野里。

「又有不怕死的送上門來了,這回輪到我了。」一個狙擊手對著通訊器說道。

「好吧,艾克森,這個歸你。」

「不過你不要打偏了,如果打偏了,他就歸我們了。」

「我艾克森是不會射偏的!」艾克森自負地說道。

就在他移動準星,準備把悍馬車圈進去的時候,悍馬車突然轉向,進了一條街道。

「艾克森,他要跑了,留下他!」另外兩個狙擊手一起提醒道。

「不用你們說,我會留下他的!」艾克森沒好氣地說道。

因為高度的原因,艾克森要想再射中對岸的悍馬車,就必須得直起身來。

他從臥姿變成跪姿,剛把悍馬車重新圈進準星,突然感覺太陽穴一痛,世界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艾克森臨死前下意識地扣動了扳機,狙擊步槍巨大的槍聲響起,但是子彈卻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悍馬車還在繼續移動著。

另外兩個狙擊手一直在觀察對岸的情況,見槍響後悍馬車安然無恙,全都大笑了起來。

「艾克森,你太弱雞了,這都打不中!」

「艾克森,看我的吧!」

兩個人邊嘲笑艾克森,邊直起身體準備補槍,突然聽到對岸傳來狙擊槍聲音。

「法克!對岸有狙擊手,艾克森小心!」

其中一個正提醒艾克森,額頭突然綻放出一朵血花,狙擊子彈巨大的動能將他整個天靈蓋都掀開,更帶得他屍體向後摔去。

「賣糕的!」

剩下那個狙擊手親眼目睹這一幕,嚇得急忙縮回頭去,接著便聽到子彈從他頭頂飛過的聲音。

他不停地拍著胸口,安撫要跳出去的心臟,嘴裡嘟囔道:「法克!反抗軍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狙擊手了!」

對岸,石頭暗暗嘆了口氣——可惜了,如果自己能再快一點的話,第三個也能留下來。

「石頭哥別上火,連續狙擊兩個狙擊手,你這速度已經無敵了,第三個也只差一點點而已。」羊倌在旁邊安慰道。

石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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