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暫停!

突然的變化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怔。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但還是按照刺刀的命令,暫停了進攻。

「刺刀,怎麼回事?」魏老濕在通訊器里問道。

「先集合到一號位置,我再和你們細說。」刺刀說道。

杜威看著車隊駛到谷口,被恐怖分子們夾道歡迎進了基地,恨恨地揮了下拳頭,收拾裝備,把留下的痕跡清除乾淨,向一號位置退去。

他距離一號位置比較遠,等他趕到時,只有栗神和羊倌還沒有來,其他人都已經到位了。

「什麼情況?」杜威問道。

「情況有變,具體等栗神和羊倌來了再說。」刺刀說道。

沒過多久,栗神和羊倌趕了過來,刺刀這才說道:「剛剛接到基地總部的電話,前天有四名華夏女子在普什圖被綁架,據可靠情報,他們已經跟隨艾買提的車隊,被送往這裡。」

「也就是說,我們的任務發生了改變,不但要消滅艾買提等東圖高層以及這個基地,還要把四名人質救出來。」魏老濕說道。

「對,必須要救出來,而且要儘快救出來,不要讓她們再受到傷害。」刺刀點頭說道。

居然多出四個人質,難怪基地會緊急通知停止行動。

東圖都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很清楚,隊員們可以想像得到,如果他們沒有來,等待這四個華夏女子的命運將會是什麼。

她們會淪為恐怖分子的性\奴!

守護國家利益的潛龍,能夠容忍自己國家的女子受到侮辱嗎?

絕不能容忍!

所有人眼中全都閃現出嗜血的光,心中暗暗下定決心,此戰一定要把所有恐怖分子殲滅,一定要把人質救出來!

誠然,潛龍不是聖母,但是潛龍也並非冷血動物,那幾個人質已經很可憐了,難道還要再讓她們付出生命嗎?

杜威做不到,其他人也做不到,更不要說,救出人質就是現在的任務了。

任務發生改變,之前的計劃全部推翻,大家聚在一起商議起來。

「閃電戰吧,我們快攻進去,看他們的狀態應該擋不住我們。」老驢提議道。

「不行,容易誤傷人質。」刺刀否決道。

「老貓,你能不能想辦法摸進去?」魏老濕問道。

老貓搖了搖頭,說道:「基地太空曠了,進入基地幾乎沒有遮擋,如果等到晚上沒有問題,但是現在肯定不行。」

「要不這樣吧,還是老驢說的閃電戰,我們可以保證守住人質的住所,不讓恐怖分子們接近,大家打得再准些,人質應該不會出現傷亡。」羊倌提議道。

還不等其他人說,栗神先說道:「不行,我們守不住。」

「你要是怕守不住,我來。」羊倌說道。

「你更不行。」

栗神掃了他一眼,說道:「一是,我們不知道人質關押在哪裡,二來,就算再控制制高點也存在死角,至於第三點,注意力都投放到人質身上,其他人的安危管不管了?」

羊倌被他說得啞口無言,知道自己剛才的建議太過想當然了。

接連又提出幾個方案,全都因為各種原因被大家否決。

就在陷入僵局的時候,騾子突然說道:「我有個想法,大家看看行不行?」

「說。」刺刀說道。

「我們派人混進去,先保住人質的安全,其他人再發動進攻。」騾子說道。

「剛才我不是說了嘛,行不通。」老貓說道。

「我的辦法和你說的一樣。」騾子說道。

「那行,你說說看。」刺刀說道。

「他們起床的時候,我看到有兩個婦女到後面的溪里去打水,現在大魚到了,她們肯定還會去,我們可以找兩個和她們身材差不多的換一下。」

騾子說著左右手做個交叉的手勢,微笑地看著大家。

刺刀眉毛一挑,問道:「你是說,她們都戴著頭巾?」

「不只是頭巾,黑布卡。」騾子說道。

大家眼中頓時一亮。

黑布卡是東圖的宗教女服,從頭到腳把女性的身體包裹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樣一來,只要控制住那兩個婦女,再找兩個與她們身材相近的人換上衣服,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基地里去了。

「我了個去,你怎麼看到的,我怎麼就沒注意到。」羊倌說道。

「廢話,當然是我那個位置好了,嫉妒不,羨慕不?」騾子得意洋洋地說道。

大家相互看了看,七八隻手同時拍在騾子的身上。

「行啊,觀察得挺細的啊!」

「等回去給你記一大功!」

騾子被拍得直咧嘴,叫道:「臥槽,就算你們嫉妒我天生睿智,能不能輕點拍?疼!」

「你還叫睿智,不弱智都燒高香了。」

「疼個屁!我都沒用勁呢。」

「再叫再拍……」

「你們夠了啊,我要掏小本本了!」騾子威脅道。

「掏唄,我們還怕你不成!」老驢笑道。

當然沒人怕了,騾子的小本本可是祥瑞,石頭在飛機上都死過一回了,為什麼又被救活了,就是小本本的功勞!

其實大家都不迷信,但誰不願意討個吉利彩頭呢,有個祥瑞護體總比沒有強。

騾子立刻掏出了小本本,把剛才拍過他的人全都記在了上面,記完之後還特意數了下,發現剛才栗神沒動手。

「你嫉妒我!」騾子突然指著栗神說道。

栗神懵逼地看著他,不知道他這話從哪裡說起的。

「我嫉妒你什麼了?」

「你嫉妒我想出了行動方案,所以剛才沒有像他們一樣像我慶賀。」騾子說道。

栗神差點絕倒,這逗逼的腦迴路怎麼如此清奇?

拍你是嫉妒,不拍你也是嫉妒,你身上有那麼多閃光點值得嫉妒嗎?

「幼稚!」栗神說道。

「又說我,你等著!」

騾子拿起筆來,慎之且重地在筆記本上給栗神記下了條罪狀,邊寫邊說道:「我可告訴你,這次行動可別給我死了,要死也等我報了仇再死。」

大家全都莞爾,栗神雖然不知道四隊有這個傳統,但是聽到騾子的話心裡卻莫名地一暖。

「好了,不要鬧了。」

刺刀打斷大家,說道:「騾子,你剛才看到那兩個婦女了,誰的身材和她們接近?」

好幾個臉上全都浮現出不自然來。

騾子的主意確實好,但是誰也不希望自己去,倒不是害怕危險,而是並非誰都有那麼強大的心理素質化身為女裝大佬。

「我可跟你們說,選到誰誰就得去啊,不能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啊,鮮兒?」老驢在旁邊說著風涼話。

「必須滴!女裝大佬,機會難得啊,誰要不去的話,我們一起鄙視他!」杜威跟著起鬨道。

反正他們倆個都有一米八,很少有女人有這個高度,基本上輪不到他們,只要坐著看熱鬧就好。

另外相近高度的還有栗神,不過高冷的栗神自然不會像他們這麼幼稚就是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騾子第一個指到的就是杜威:「其中一個,和鮮兒的身材很像。」

杜威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說道:「騾子,你是故意的吧?」

「看你說的,我還能睜著眼睛說胡話,馬上不就露餡了。」騾子說道。

「那個,老驢也行吧,我們身高一樣,他比我有經驗。」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杜威立刻禍水東引。

老驢急忙說道:「鮮兒你少往我身上扯,騾子說是你那就是你!」

塑料兄弟情在這一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老驢體格太壯了,不合適。」騾子說道。

「哈哈哈,這可是女裝大佬,機會難得啊,鮮兒你就別推了!」羊倌在旁邊幸災樂禍道。

「尼瑪……」

杜威狠狠地瞪了羊倌一眼,說道:「行吧,如果真是我合適,那我就去,還有個誰上?」

「羊倌。」騾子伸手指向了羊倌。

下一刻,羊倌的笑容也凝固在臉上,他使勁眨了眨眼睛,說道:「騾子,我沒聽錯吧?」

「沒錯,就是你。」大家異口同聲道。

「活該!」杜威解氣地說道。

「不是我不想去,我去了誰給栗神當觀察員啊,狙擊手這個位置太重要了,沒有觀察員可不行啊。」

羊倌看向和他身材相近的魏老濕,說道:「那個老濕要是稍微蹲一蹲,應該也能矇混過關吧?」

還不等魏老濕說話,栗神先說道:「沒事,我一個人能行。」

哈哈!

大家全都笑了起來,尤其以杜威笑得更歡。

羊倌的臉抽成了一團,看著栗神說道:「哎,要不要這麼絕情啊,以後還配不配合了?」

「無所謂。」栗神不在乎道。

「行了,就這麼定了,我相信騾子的眼神,應該不會錯,你們兩個準備一下,等下我們一起過去,如果不行的話,再換人。」刺刀說道。

杜威和羊倌齊聲說道:「肯定不行!」

不論願意與否,事情暫時這麼定了下來,大家在一起又商議完後續的方案,向騾子說的小溪走了過去。

他們也不知道那兩個婦女什麼時候會過來,只能在溪邊隱藏好身形守株待兔。

幸運的是沒等多久,就見兩個黑色的身影,從基地那邊走來,正是騾子說的那兩個婦女。

杜威和羊倌相互看了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騾子說得沒錯,這兩個婦女和他們的身材很相近,他們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女裝大佬?

杜威感覺牙又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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