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打不中嗎?

如果被羊倌聽到的話,他會說句「我想試試」,而讓栗神聽到這話,那他他肯定會說聲「幼稚」!

沒錯,艾買提把車開得確實很快,但是對於優秀的狙擊手來說,只要計算好提前量,同樣可以擊中飛馳的汽車。

栗神臥在狙擊點上,槍口隨著汽車移動著,心裡默默地計算著。

沒有觀察員,他就是觀察員,風速,車速,彈速,距離,諸多射擊元在他心頭一一掠過。

就是現在!

如果有人在他對面,肯定能看到栗神眼中精光閃起,他沒有任何猶豫扣下了扳機。

子彈伴著槍聲脫膛而出,卻比聲音飛得更快,向著山下飛馳的汽車直飛而去。

汽車裡,哈扎比聽到艾買提的話,跟著笑了起來。

「我被嚇糊塗了,真沒有想到,華夏居然會……」

他話才說了一半,一點黑影自遠處飛來,啪地一聲將車窗射穿,接著鑽入了他的左太陽穴。

後面那幾個高層正跟著一起大笑,突然看見哈扎比的腦袋像是被鐵錘砸中的西瓜一樣,猛地爆開,混合著腦漿的鮮血濺了他們一身。

「哈扎比!」

他們頓時驚呼出聲,艾買提也被嚇得手上一抖,差點下意識踩了剎車。

竟然真的能夠打中!

看著風擋上出現的彈也,艾買提只覺得手腳冰涼,同時也慶幸不已。

多虧狙擊手角度不佳,不然的話,狙擊槍子彈在射穿哈扎比的腦袋之後,很可能會連他一起射死,他可不相信自己的腦袋會比風擋玻璃還要硬。

「真主保佑!」

艾買提嘴裡不停地念叨著,同時也徹底放下心來。

他開得越來越遠,與那個狙擊手角度也在不停的變化,不用再擔心自己被狙擊了。

「不要慌,有真主保佑我們,我們肯定不會有事的。」

艾買提安慰著後面的同伴,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後視鏡,眼睛陡然瞪大。

他駭然發現,一枚拖著焰尾的火箭彈正向汽車飛了過來。

艾買提很清楚火箭彈的速度,此刻打轉方向盤已經來不及了,他猛地推開車門,從車上跳了下去。

後面的幾個高層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艾買提跳下車,急忙回頭去看,只見火箭彈已經到了近前。

「不——」

幾人同時高聲悲呼,但是呼叫聲卻被火箭彈的爆炸聲所淹滅。

遠處,老驢放下肩上的RPG,冷笑道:「想跑,做夢去吧。」

他彎腰又拿起一枚火箭彈裝上,將炮口對準正負隅頑抗的恐怖分子,直接發射了出去。

艾買提落地後連滾好幾圈,卸去身體的慣性,咬牙忍痛抬起頭來,正好看到汽車被火箭彈擊中。

轟隆的巨大爆炸聲中,飛馳中的汽車車身猛地一震,緊接著便四分五裂,殘軀被掀到半空中。

爆炸引起的衝擊波傳來,就算他趴在地上,也險些把他掀起來,至於四處濺落的汽車碎片砸在他身上,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真主保佑,至少我還活著,那邊還有輛車,那個狙擊手應該不會再看這裡了吧……」

艾買提怕被狙擊手發現,不敢站起來,咬著牙向汽車爬了過去。

然而,他並不知道,他跳車的動作並沒有逃過栗神的眼睛。

栗神沒有馬上開槍,用通訊器問道:「有一個人沒死,看樣子像是艾買提,用不用擊斃?」

這可是東圖組織的二號人物,如果能活著帶回去,從他口中能夠得到許多有價值的情報,所以栗神才會有這麼一問,而決定權自然在刺刀的手裡。

「沒死?那就抓活的。」刺刀說道。

「我去吧!」羊倌始終在關注著戰況,聽到兩人的對話立刻說道:「人質都很安全,我可以離開。」

剩下的恐怖分子都被壓制在操場上的掩體後面,自顧都來不及,不可能過來劫持人質,潛龍也不按俘虜斃敵來計功行賞,誰去抓艾買提都一樣。

刺刀知道他是孩子心性,便笑道:「行,讓鮮兒保護人質你去抓艾買提吧。」

「鮮兒不在。」羊倌說道。

「鮮兒,報告位置。」刺刀喊道。

「馬上回去了,剛剛去追個恐怖分子,已經被我擊斃了。」杜威回答道。

他剛才去追那個恐怖分子,沒追出多遠就給追上了,兩槍下去就解決了對方,過程輕鬆簡單。

「那就好,羊倌你去吧,其他人快速解決戰鬥。」刺刀說道。

「快速解決戰鬥,那還不容易!」

老貓也扛起了RPG,和老驢一起狂轟濫炸起來。

幾聲爆炸聲響過之後,基地里恢復了寧靜,操場上再也見不到一個移動的恐怖分子身影。

「打掃戰場。」刺刀說道。

大家立刻散開,檢查是不是還有活著的恐怖分子,如果有活著的,自然要人道地替他解決痛苦。

艾買提聽到槍聲停止,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但是真主保佑的是,他距離汽車已經很近了。

「趁他們打掃戰場,我上了車就跑,他們應該反應不過來。」

艾買提繼續用力向前爬,終於到了汽車前,他回頭看了眼身後,沒有人注意到他,心裡頓時高呼真主保佑。

他拉住車門把手站了起來,正準備開門上車,卻愕然看到發動機蓋上坐著一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孩子,笑眯眯地拿著手槍指著他。

「你好,艾買提大人。」

羊倌衝著艾買提擺了擺手,用少數民族語言說道:「請你把雙手舉起來好嗎?」

艾買提沒敢反抗,老老實實按照羊倌的話舉起雙手,說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艾買提,我叫哈吾勒,我,我投降,你,你不要殺我。」

「嘿嘿,我怎麼會認錯人呢,艾買提大人你不記得我了?」羊倌笑著問道,然後捏著嗓子「嚶」了一聲。

「是你!」

艾買提終於明白了,這些華夏人是怎麼混進基地的,原來阿依努爾和熱娜是他們假扮的。

他向來是女性穿著黑布卡的推行者,但此時此刻他卻對黑布卡恨得入骨!

要不那該死的黑布卡,把人從頭遮到腳,這兩個華夏軍人怎麼能混進來?

那樣就算華夏軍人真的打過來,他們至少還有人質作為倚仗,不用現在敗得這麼慘。

「和我走吧,艾買提大人。」

羊倌從車上跳下來,伸手把艾買提的手槍摘了下來。

艾買提知道反抗沒有用,能打得過這個假熱娜,也逃不過後面華夏軍人的追殺,所以很乾脆地配合羊倌。

等他們回到操場上的時候,杜威也返回了,不過他沒有讓楚楚她們出來,免得外面的場景嚇壞她們。

戰場打掃得很順利,基本上沒有什麼活口,突然魏老濕叫道:「刺刀,你過來一下。」

「怎麼了?」

刺刀走過去,看到魏老濕面前的那個人,楞了下,說道:「這不是薩迪克嗎,他還沒死?」

薩迪克是基地的首領,他的資料潛龍都有,所以刺刀立刻就認了出來。

「嗯,還沒死,但也活不了多久了,胸口中彈,不是我們打的。」魏老濕說道。

薩迪克的傷口明顯是手槍造成的,而他們用的都是突擊步槍和機槍,唯二使用手槍的杜威和羊倌,則一直在保護人質,不可能過來殺他。

「這個時候內訌?他們腦迴路挺清奇的啊。」刺刀想不明白。

「管他清不清奇呢,我覺得這倒是件好事。」魏老濕說道。

「怎麼?」刺刀問道。

「那兩個女孩你準備怎麼處理,總不能殺了或者讓她們自生自滅吧?」魏老濕問道。

刺刀笑了笑,說道:「看不出你還挺憐香惜玉的,別告訴我看上她們哪個了,都犯法啊。」

「少扯,問你正事呢。」魏老濕說道。

「沒錯,我打算把她們帶回去,送回國內接受改造。」刺刀說道。

潛龍不是聖母,但也不是劊子手。

在不影響任務的情況下,潛龍並不會冷血。

何況現在任務完成了,殺那兩個女孩,尤其是還有個未成年,他們做不到。

她們還年輕,只是受到恐怖分子的蠱惑,還能改造過來。

「這就不結了嘛,把薩迪克先救醒,讓他親口告訴女兒原因,這樣也利於她們日後的改造,是不是?」魏老濕說道。

「好主意,就按你說的辦。」

刺刀翹了翹拇指,喊道:「騾子,過來把這個救醒,老貓,你去把阿依努爾和熱娜帶過來。」

「終於到了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你們都給我閃開。」

騾子走了過來,彎腰檢查完薩迪克的傷勢,搖頭說道:「刺刀,除非現在能他做手術,不然救不活了。」

「我知道,你把他救醒就可以,等下阿依努爾和熱娜來了,讓他們父女見上最後一面。」刺刀說道。

「我去,看不來啊刺刀,你還挺憐香惜玉的啊?」騾子說出了刺刀剛剛說的話。

「不是我,是老濕,這可是他的提議。」刺刀笑道。

「老濕,別說哥們沒提醒你,三年起步啊。」騾子說道。

「滾蛋,以為誰都和你似的那麼齷齪!再胡說八道,以後少找我要片兒看。」魏老濕說道。

這招特別好使,騾子立刻閉上了嘴,開始給薩迪克施救。

他是隊里的衛生員,急救包隨身攜帶,從裡面拿出嗎啡和強心劑,依次給薩迪克注射進去。

「能不能醒過來和女兒告別,就看他的造化了。」騾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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