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騾子自己知道原因,他立刻笑著說道:「好啊,我們幾個正愁去哪找對象呢,快讓德比大師給我算算。」

羊倌聽到他的話,立刻哼唱了起來:「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

潛龍隊員們都知道他唱的是什麼意思,不由都看著騾子竊笑不已,可以想像得到,如果騾子不想被宋雨知道今天的事,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行了。

騾子則不屑地冷笑一聲,暗道:「小屁孩子你懂個屁,我這是為了杜威的性福生活著想。」

張老闆衝著德比大師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德比大師,麻煩你了。」

德比大師很有風度地點了點頭,先把目光投到離他最近的羊倌身上,說道:「請你說出自己的生日時辰。」

羊倌聽得懂巴利坦語,笑道:「居然還要生辰八字,這是哪國的算法啊?」

「麻溜的,別磨嘰。」騾子催促道。

出生時間又不是什麼機密,羊倌本來就是孩子心性,便直接報了出來。

德比大師聽完後,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就算會巴利坦語也聽不懂他嘟囔的是什麼。

除了沒有掐手指頭,德比大師的狀態和國內的算命先生真沒有什麼區別,再次驗證了天下神棍是一家的至理名言。

終於,德比大師睜開眼睛,說道:「你的姻緣,還要再等三年,對方應該在你家的西邊,距離千里之外。」

「再當三年單身狗,還行,時間不算長,謝謝德比大師。」

最後一句是用巴利坦語說的,羊倌還特意向德比大師行了個禮。

德比大師很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給其他人算了起來。

雖然潛龍都是堅定的共產主義戰士,真正的無神論者,不過第四隊是個逗逼集合體,都覺得好玩,挨個報著生辰八字,讓德比大師給算算。

只有栗神面無表情地說道:「幼稚。」沒有參加這次算命大會。

終於輪到了楚楚,德比大師德比大師早就得到了張老闆的叮囑,和之前一樣裝模作樣表演了一番,然後驚訝地說道:「咦!你的姻緣就是今日啊,距離你很近很近,你千萬不要錯過啊,不然就要再等十年了。」

騾子差點沒笑出聲來,大師你這是沒學過中文啊,不然你肯定會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楚楚卻不知道,聽到大師的話心中突然一動,目光不經意地掃了眼杜威,又像觸電似的收了回來,說道:「多謝大師。」

德比大師微微頷首,又向杜威要生辰八字,再次表演一番後,又是驚咦一聲,說道:「真是巧了,你的姻緣居然也在今日,而且離你很近很近,只要你勇敢地表達出來,就一定會有收穫!」

「我了個去!」

杜威還沒說話,騾子先喊了起來:「有沒有這麼巧,該不會就是你們倆個吧?」

「別亂說!」杜威連忙說道。

四隊的逗逼們當然不會放過他,這幫人精一看就明白怎麼回事了,跟著起鬨道:「在一起,在一起!」

雖然大家都在防範楚楚,但是用不了多久總部就會調查清楚她,如果她只是個好奇寶寶——這也是記者的職業病,那麼杜威和她在一起沒有任何問題,只要不泄露潛龍的機密就行。

楚楚雙頰飛紅,羞澀地低下頭去,心裡莫名地慌張起來,除此之外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雖然認識杜威的時間不長,但是卻被他連續救過兩次。

尤其是最後一次,杜威不但救了她,還為了莊寒拿她當擋箭牌而大打出手,更讓他的影子深深地印在心底,再也不能抹去。

「他會向我表白嗎?」

楚楚突然發現,自己心裡竟然期待起來,而且都沒有考慮過接受還是拒絕。

張老闆也跟著鼓起掌來,說道:「真是沒有想到啊,居然會有這麼巧的事。我說小杜啊,你還楞著幹什麼,快向楚楚表白啊。」

他接著故作恍然大悟道:「是不是因為沒有鮮花啊,不要緊,張哥這裡有啊,服務員,快拿束玫瑰花來!」

話音剛落,門外就閃進一個服務員來,手裡還捧著好大一束火紅的玫瑰花,看樣子沒有九十九,也有七十七。

杜威額頭浮現出好幾條黑線。

「玫瑰都給我準備好了,你們要不要這麼假?到底是誰坑我——騾子!除了他就沒有別人!」

杜威怒目瞪向騾子,後者卻像沒事人一樣,嘴裡叫著:「杜威你看什麼啊,快把花接過去送給楚楚啊?」

「玩笑有點過了啊。」杜威不悅地說道。

其實從服務員進來的時候,楚楚就明白了過來,但是聽到杜威的話,心裡就像空了一樣。

「原來,他心裡沒有我……」

如果杜威真的對她有什麼想法的話,肯定會裝作不知藉機表白,但是現在他卻直接點明了這是玩笑,而且直言過火了,那就只能說明他對自己沒有意思了。

哪個女孩沒有自尊心,更何況她這樣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秀的女孩,楚楚咬了咬嘴唇,抬起頭來板著臉說道:「你們不要鬧了,這樣的玩笑真的不好玩。」

房間裡安靜了下去,充滿了尷尬的氣氛。

張老闆見狀乾笑了兩聲,說道:「那什麼,你們先喝著啊,我送德比大師回去。」

騾子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從哪說起,只能訕訕地說道:「不是開玩笑,這不是大師算出來的嗎?」

杜威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還說!」

騾子見他真生氣了,攤了攤手閉上嘴巴。

「那個,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楚楚拿起自己的包,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間。

「你就瞎鬧吧!拿我怎麼鬧都行,人家個女孩子,這樣有意思嗎?」

杜威生氣地指了指騾子,抬腿追了出去,楚楚已經跑出飯店了。

等他出去的時候,楚楚正站在路邊招手打車,杜威走過去,歉意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他們開玩笑習慣了,沒別的意思,你別生氣。」

「我知道。」楚楚低聲說道,向著路上過往的計程車一個勁兒地揮手。

「那個,我送你回去吧?」杜威說道。

正好一輛計程車停在楚楚身前,她拉開車門說道:「不用了。」

說完,楚楚鑽進計程車,直接把門關上,對司機說道:「華夏領事館。」

計程車揚長而去,杜威望著車的背影嘆了口氣,轉身往回走。

事情鬧成這樣,飯自然是吃不下去了,刺刀他們都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付帳的任務自然交給了惹禍的騾子。

「鮮兒,騾子剛才和我說了,他怕楚楚說出昨天的事,才故意用拿你和她來忽悠張老闆,沒想到張老闆相信了,結果就弄成現在這樣了,你就別怪他的了。」刺刀向杜威解釋道。

「我倒是沒啥,咱們都是隊友都是哥們,關鍵人家楚楚一個女孩子,你看給人家氣成什麼樣了?」杜威說道。

魏老濕接過話來,說道:「鮮兒,其實吧,我覺得楚楚生氣不是因為這個玩笑,而是因為你。」

「因為我?」杜威氣極而笑,反問道:「因為我什麼啊?」

「因為你沒向人家表白唄,這還用說啊?」老驢跟著說道。

「我表白什麼啊,別說我對她沒什麼想法,就算有你覺得哪個女孩瞎了眼,明知道咱是提著腦袋幹活的,還願意跟你處的?」杜威說道。

「行了行了,大家都別說了。」

羊倌插了一句,然後指著杜威說道:「鮮兒,我送你一句話。」

「什麼話?」杜威問道。

羊倌用手指點著他,一字一頓道:「活該你打光棍!」

「羊倌你怎麼說話呢,這和我打不打光棍有關係嗎?」杜威不服氣道。

「唉!」

刺刀嘆了口氣,拍了拍杜威的肩膀,向車走了過去。

其他人也和刺刀一樣,一個個嘆著氣拍著杜威的肩膀,把杜威弄得莫名其妙。

他拉住唯一沒有拍他的栗神,問道:「栗神,他們這是幹什麼,一個個的?」

「你不知道?」栗神反問道。

「我知道什麼啊,我知道還能問你嗎?」杜威沒好氣地說道。

「鮮兒,我是看出來了,你註定孤獨一生。」

栗神也長長嘆了口氣,拍了下杜威的肩膀,去追大隊伍去了。

杜威聳了聳肩,嘟囔道:「我就說逗逼會傳染吧,現在連栗神都開始逗逼上了!」

也難怪大家會這麼說杜威,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看出來了,楚楚對他意思,而且剛才明明是在等著他表白,結果被杜威自己給弄砸了。

大家都上了車,張老闆派出服務員代駕,把他們送回了基地。

回到隊里杜威還弄明白,他怎麼就註定孤獨一生了?

有的人就是這樣,也許是當局者迷,也許是愛情商過低,因此錯過了本來會很美好的姻緣。

杜威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刺刀看著杜威回了房間,拿起電話給總部撥了過去,問道:「我們之前說的那個楚楚,有沒有什麼問題?」

「沒有問題,可以接觸,但不要泄露潛龍的事情。」

「明白了。」

刺刀掛斷電話,旁邊的魏老濕問道:「怎麼說?」

「可以接觸。」刺刀說道。

「那就好,我看楚楚對鮮兒挺在乎的,他應該還有機會。」魏老濕說道。

「咱們啊,就別操這份心了,該是他倆的姻緣,誰也擋不住。」刺刀笑道。

「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鮮兒自己去折騰吧,我回去睡覺了。」

魏老濕站起來剛要走,突然外線電話又響了起來,他不由笑道:「我去,不會是楚楚又來吧?別看鮮兒和木頭似的,但這艷福可不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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