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漢克的話,潛龍這邊所有人的眉頭都跟著皺了皺。

開始大家都認為,這不過只是個玩笑性質的比試,誰都沒有當回事,但是漢克這話卻讓事情有些變味了。

騾子挑了下眉頭,問道:「漢克,你什麼意思?」

「呵呵,沒什麼意思,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漢克笑著反問道。

騾子剛要說話,杜威先接了過來,他拍了拍漢克的肩膀,說道:「沒錯,是事實,但是你應該知道,力量並不能決定一切,難道你忘了上次嗎?」

先不論與騾子關係如何,單單辱及自己的隊友,杜威就不會答應。

漢克聳了聳肩,不在乎地說道:「上次怎麼了?杜你應該知道,上次只是我大意了。」

「要不,我們再來一次?」杜威說道,眼中閃著躍躍欲試。

「鮮兒,算了。」

騾子摟著他的肩膀把他拉開,讓杜威感到有些意外,這位向來是個無恐天下不亂的主,今天怎麼變了?

接著就聽騾子說道:「漢克,你們明天還有任務,今天要是把你揍一頓未免太不近人情。等你活著回來的,我會親自向你討教,看看究竟是誰太弱了。」

別看騾子平時逗逼,實際上卻很有大局觀,這話說得不軟不硬,也算是給漢克一個台階,免得讓他太難堪。

然而,漢克卻似乎並不領情,說道:「鍾,所謂強弱與否,不過就是力量和技巧而已,力量你已經輸給我了,不如我們再比比技巧,也不需要動手。」

騾子氣極而笑道:「漢克,你今天是不是吃偉哥了?怎麼的,非要和我較量一下,你才能安心去?」

「別光說不練了,干我們這行的,歸根到底要拳頭夠硬才行!」

新來的羅布斯接過話來,很是不屑地說道:「或者說,潛龍的人只會動嘴皮子?」

他話剛說完,黑水的老隊員全都臉色劇變,而潛龍的人則全都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黑水的人。

「史密斯,我可以認為他是在挑釁潛龍嗎?」刺刀冷聲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趙,你誤會了!」

史密斯急忙解釋,然後狠狠地瞪了眼羅布斯,說道:「還不快點道歉!」

羅布斯卻不服氣地說道:「頭兒,難道我說錯了嗎?他就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傑克就手疾眼快堵住了他的嘴,史密斯也跟著怒吼道:「法克!給我閉上你的臭嘴,你這個蠢貨!」

吼完了羅布斯,史密斯馬上陪著小心說道:「趙,他是新來的,什麼都不懂,你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

刺刀向大家擺了擺手,說道:「史密斯,今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事就算了,不過若是再有下次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了。」

「謝謝,謝謝。」

史密斯沒口地道謝,其他老隊員都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約翰過去與傑克把羅布斯和尼古拉斯拉了出去,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回來。

與之前不同的是,羅布斯和尼古拉斯看向潛龍隊員的眼神中,竟然多出了幾分畏懼,看來已經知道了第四隊的恐怖。

酒會繼續進行,但是已經沒有了剛才和諧的氣氛,潛龍隊員都在悶頭喝酒,基本不與黑水的人互動。

也許是為了打破尷尬的氣氛,約翰進來後拍了拍騾子的肩膀,說道:「鍾,不要和羅布斯那個笨蛋一般見識,不如我們玩點什麼吧?」

「怎麼,你也想和我比試一下?」騾子搖頭酒杯問道。

「總要有點節目才行,不然該有多無聊。」約翰笑著說道。

「好吧,你想比什麼?」騾子問道。

「飛鏢,怎麼樣?」約翰問道。

飛鏢確實是酒吧里常見的娛樂活動,可約翰是狙擊手,槍法准飛鏢也不會差,這未免有些欺負人了。

不過,騾子卻沒有怯場,說道:「如你所願。」

兩個人來到鏢靶前,各自拿起三隻飛鏢比了起來,黑水的隊員們全都圍了過去,看兩個人比賽。

果然,約翰幾乎是指哪打哪,想要多少分就能射到多少分,而騾子和他比起來就差得太遠了,不過才三輪就被落下不少分。

黑水的人很會當觀眾,無論誰投擲飛鏢都會大聲喝彩,不過放在騾子身上,就和喝倒彩沒有什麼區別了。

沒多長時間,一局就要結束了,只剩下騾子還沒有擲出最後一輪,但無論他能擲出多少分,敗局已經鎖定了。

「鍾,你的飛鏢水平太低了,我勝得有點不大光彩。想不想提高一下,我可以教你,當然按照你們華夏的規矩,你應該叫我聲師父。」約翰得意地笑道。

「沒興趣。」

騾子把最後三隻飛鏢射出去,毫不意外地輸給了約翰,然後拍了拍手說道:「而且,你也沒有資格當我的師父。」

「我記得華夏有句古話,達者為師,在其他方面我不敢說,但是飛鏢上,我相信我完全有資格。」約翰說道。

「約翰,我發現你的臉皮太厚了,竟然和鍾比飛鏢,你怎麼不和他比動手術?」

傑克笑著走了過來,對騾子說道:「好了,鍾,不要理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我們去打一桿撞球吧,那才是真正的娛樂。」

「呵呵,撞球?傑克你知不知道,我和撞球也就比世界冠軍稍微弱那麼一點,你還想和我玩嗎?」騾子問道。

「這樣的話,那我可真得好好請教你一下了。」

傑克姿態擺得很低,但是已經連輸了兩次的騾子,卻決定殺他個落花流水。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騾子又一次輸了,從開球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動杆,被傑克一桿挑了。

「不好意思,鍾,我忘了告訴你了,我得過全美冠軍。」傑克壞笑著說道。

「尼瑪……」

「嗨,鍾,別鬱悶了,過來我們打牌吧……」

「鍾,聽說你的街舞跳得很好,要不我們一起來一段……」

「鍾,我們擲骰子吧……」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黑水隊員們全都奔著騾子去了,紛紛拿出自己最拿手的本事邀請騾子比試。

如果不知道的人看到,肯定會把騾子當成此次酒會的主角,所有人都圍著他轉。

但是,沒有人是全能的,騾子也不例外,他一敗再敗,敗了又敗,臉色也越來越不好,這樣的主角沒有人想要當。

杜威端著酒杯來到刺刀身邊,說道:「刺刀,好像有問題。」

刺刀點了點頭,冷笑著說道:「史密斯他們這是要挑事啊。」

「不用問了,肯定是他們因為剛才的事,才故意這樣的。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干他老母親的!」羊倌在旁邊慫恿道。

「沒那麼簡單,」刺刀擺了擺手,「史密斯他應該很清楚,這樣下去最終的結果就是我們反目成仇,再乾上一場。明天他們就要出任務了,我想史密斯應該不會這麼傻。」

「那他們這是幹什麼,全都衝著騾子一個人來?」羊倌問道。

「有什麼好猜的,把史密斯叫過來問問就知道了。」

刺刀抬頭大叫道:「史密斯,過來一下。」

史密斯正在人群里看熱鬧,聽到刺刀的喊聲走了過來,問道:「趙,有事嗎?」

刺刀遞給他一杯啤酒,悠悠地說道:「史密斯,我們上次合作得還愉快嗎?」

「當然愉快了。」史密斯說道。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不會再愉快了。」刺刀說道。

「趙,我聽不懂你的意思?」史密斯惴惴地問道。

「史密斯,你們這樣子是不是有點太欺負鐘山了,是想和我們再打一場嗎?」刺刀冷聲問道。

「趙,你肯定是誤會了,我們怎麼會欺負鍾呢?」

史密斯連忙解釋道:「他們就是看到鍾剛才有些不高興,想緩和一下彼此的關係,讓他能玩得高興些,就是這樣。」

說完,史密斯還重重地點了點頭,以示對自己剛才的話表示肯定。

「我可沒見到鐘山高興起來。」

刺刀把酒杯端起來,衝著史密斯比了比,說道:「史密斯,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吧,不要弄得大家不歡而散。」

「趙,我們真的,真的沒有其他意思。」史密斯解釋道。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們就走了,謝謝你的款待,這是我們兩隊最後一次聚會,以後我想不會再有了。」

刺刀把酒杯放下,喊道:「走了,回家!」

其他人全都站了起來,遠處的騾子也把手裡的牌丟掉,向這邊走來。

史密斯見狀連忙大叫道:「等一下!趙,你不要生氣,你們再坐坐。」

「對不起,我沒有那個閒情逸緻了。」

刺刀冷冰冰地撂下一句話,擺手讓大家出門。

史密斯跟在後面連聲挽留,但是潛龍沒有一個人留步的,眼看他們就要走出了大門,他只好叫道:「好吧,趙,我說!」

刺刀這才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史密斯,說道:「說吧,我就在這裡聽著。」

史密斯猶豫半天,才硬著頭皮說道:「我承認,他們故意找鍾比試,都是我的主意。」

騾子眼睛頓時瞪了起來,指著他鼻子喊道:「老史,我踏馬沒得罪你吧,你讓你的手下這麼玩我,是不是覺得我鐘山脾氣太好了?老虎不發貓,你踏馬的當我是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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