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

看到船長被狙殺,馬希爾立刻躲到控制台下。

「哈立德他們怎麼搞的,被人摸進來都不知道,真是一幫廢物!」

馬希爾邊恨恨地罵著,邊從懷裡掏出了手槍。

駕駛室里還有兩個船員,都嚇得趴到了地上,衝著馬希爾喊道:「混蛋,你們到底招惹了什麼人?」

直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馬希爾的身份,更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馬希爾被他們吵得煩,抬槍對著兩個船員就連開兩槍。

兩個船員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動靜,失去光彩的眼中,似乎還帶著疑問。

馬希爾卻看都沒看他們,匍匐著向艙門爬去。

任務已經失敗,憑他一個人也無法反擊,只能先走為上。

「還好,這幫法國蠢豬沒等船靠岸就開火,現在距離碼頭還有八九米,他們上不來,我只要跳進海里,就不用擔心了。」

然而,馬希爾卻沒有看到,碼頭上杜威正持槍助跑,最後一腳踏在碼頭的邊緣,身體騰空躍起,飛過八米多的距離,落在貨輪上。

騾子吹了聲口哨,說道:「鮮兒現在牛逼了,這一跳快破全國紀錄了吧。」

急行跳遠的全國紀錄8.36米,杜威這一跳即便沒有,也相差不多。

他腳剛踩到貨輪甲板上,後腰就猛地用力,身體就勢向前一滾,成功地落在甲板上。

馬希爾剛剛爬到甲板上,就聽到船頭方向砰地一聲響,知道是有人跳上了般,嚇得出了身冷汗。

「這麼遠都能跳過來,來的究竟是什麼人?」

緊急關頭,他顧不得多想,縱身跳進了海水中。

撲通!

杜威聞聽跳水的聲音,立刻飛速跑了過去,朦朧的燈光下,馬希爾跳海的波紋還沒有散去。

他二話不說,把槍丟到甲板上,縱身也跳進海水中。

時值年底,正是冬季,海水冰涼刺骨,杜威卻沒有浮出水面,而是四下張望。

馬希爾正在潛游,聽到後面落水聲傳來,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現在已是黑夜,水下什麼都看不清,馬希爾心中得意不已:「就算你跳水又有什麼用,難道還能看到我嗎?」

可惜他並不知道,在夜視鏡下,他的身影無處遁形,杜威很快就發現了馬希爾,立刻分開雙臂划水,向他追了過去。

馬希爾正在得意向前游,突然感到有人抓住了他的左腳,即便海水再冰冷,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過,他反應很快,右腳猛地收起,向著杜威狠狠地踹了過去,同時從腰間拔出了匕首。

杜威見他抬腳踹來,手上用力向下一拉,把馬希爾拉得沉下去的同時,躲開了他這一腳。

就在這時,馬希爾的匕首當面刺了過來。

水下閃避不易,杜威也不躲閃,反手迎了上去,准之又准地抓住馬希爾的手腕,接著用力一擰。

馬希爾頓時覺得手腕酸痛難忍,匕首再也握不住,失手落入海水中。

杜威也不去搶匕首,抓著馬希爾的手向旁邊一帶,纏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掄拳砸去,狠狠地打在他的太陽穴上。

即便有海水的阻力,杜威力量不能完全發揮出來,這一拳也把馬希爾砸得眼前直冒金星,而纏在脖子的手臂,更讓他透不過氣來,讓他連嗆了幾口水。

杜威雙腳向下一蹬,帶著馬希爾浮出水面,剛一露頭便又是一拳砸了過去。

馬希爾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杜威這才帶著他向岸邊游去。

水下激戰的同時,岸上也沒有閒著。

曼蘇爾放出的人並不少,潛龍只是消滅了正面遭遇的那部分,其他地方還有隱藏的恐怖分子。

聽到工廠里槍響,這些恐怖分子立刻跑來支援,不過這幾隻臭魚爛蝦,刺刀等人都沒費什麼勁,就全都消滅了。

騾子把杜威拉上岸,看著昏迷中的馬希爾笑道:「你居然還抓個活口,費那個勁幹嘛,直接殺了多省事?」

杜威甩了甩頭上的海水,笑道:「咱們剛卷了法國佬的面子,總得給他們個甜棗吧。」

「切,答理他們幹嘛,愛咋咋的,他還敢把咱們扣下,咱不給他來把現實版的越獄?」騾子滿不在乎地說道。

這時,刺刀走了過來,聽到兩人的對話,笑道:「騾子,你就等著以後給鮮兒打下手吧。」

「臥槽,憑什麼我給他打下手啊?」騾子不滿地叫道。

「因為你的格局太低了。」刺刀笑道。

騾子倒是沒有再反駁,撇了撇嘴說道:「那又怎麼的,就算我給鮮兒打下手,我也是他騾哥!」

刺刀早就習慣了他這個樣子,笑著搖了搖頭,對杜威說道:「鮮兒,趕快去換身衣服,別感冒了。」

「衣服在車裡呢,等會再換,我去跟他們打掃下戰場。」杜威不在意地說道。

曼爾威爾工廠的戰鬥,還不為外界所知,各大媒體正在採訪布雷恩上校。

布雷恩上校早就得到布凱斯的示意,隻字不提潛龍的貢獻,把法方的努力吹噓到了天上。

記者的鼻子何其靈敏,立刻發現了其中問題,有人問道:「布雷恩上校,請問華夏反恐隊員在哪裡?」

「對不起,這個問題我不方便回答。」布雷恩上校說道。

他這麼說也沒有毛病,畢竟勒阿弗爾的戰況還沒有傳來,不知道刺刀他們動沒動手,如果公布於眾的話,會讓那邊的恐怖分子有所防備。

但是布雷恩的話卻讓人遐想翩翩,馬上有記者跟著問道:「布雷恩上校,華夏方面在這次行動中所做的工作,是不是只配合了你們之前提到的那場演習?」

「呵呵,這個,我無可奉告。」布雷恩上校含糊地說道。

他說得不清不楚,引起了記者的無盡猜想,一條條新聞迅速發布了出去。

「畏戰還是無能?華夏反恐隊員未參加營救行動!」

「相比法國反恐能力,華夏至少還要追趕十年!」

「原來只會嘴炮,華夏反恐隊員借演習之名,逃避營救任務!」

……

自認為抓住了華夏的小辮子,西方媒體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不遺餘力抹黑華夏反恐,在網絡上帶起了一波波節奏。

「哈哈,華夏除了配合只會配合,等他們去救科學家,下輩子吧。」

「語言的巨人,行動的矮子,這就是華夏最真實的寫照。」

「不得不說,華夏的發言還是很有力的,緊跟著法國的步伐……」

國內網絡上,愛國網友們都不好意思發言了,大V和公知們卻興奮得像自己老爸娶了新媽一樣。

「風風火火而來,灰灰溜溜而去,真不知道華夏非要插一腳幹什麼,難道是要刷存在感嗎?」

「華夏夢原來是靠嘴炮實現的,這樣的大國崛起,隨便哪個國家都能做到。」

「聽說法國都不想讓他們摻和,是華夏非要厚著臉皮去的……」

國家反恐中心,布凱斯愜意地邊喝著咖啡,邊瀏覽著網上的新聞。

「呵呵,想從我的手裡搶肉吃,就算你們出動的是潛龍,也乖乖給我做夢去吧!八個人就想從恐怖分子手裡把人質救出來,人質不可能沒有傷亡,到時候這口黑鍋再扣到你們腦袋上!」

布凱斯仿佛看到,法國獨領所有光環,而華夏卻灰頭土腦地承擔全世界的指責,心裡感覺無比的解氣。

「在法蘭西的領土上,挾持我們的指揮官,強搶我們的飛機,你們真當什麼事都沒有了嗎?這筆帳,我們慢慢算。」

就在他琢磨怎麼狠狠地宰華夏一刀的時候,秘書走了過來,說道:「布凱斯先生,華夏行動組的指揮的電話。」

「嗯,給我接進來。」

布凱斯拿起電話,裝模作樣地問道:「趙隊長,你們的行動結束了嗎?人質都安全嗎?」

「布凱斯先生,我們行動已經結束了,所有人質都平安獲救,共擊斃恐怖分子二十七人,俘虜一人,請讓你的部隊過來交接吧。」

「什麼?!你說人質都救出來,連受傷的都沒有?」布凱斯驚問道。

「是的,九名科學家無一人受傷,只是有些驚嚇……」

布凱斯頹然坐倒,刺刀後面說的是什麼,他全都聽不見,腦袋裡只環繞著一個問題——怎麼辦?

同樣是營救,華夏方面難度相對更大,只出動了八個人,面對二十七名恐怖分子,結果所有人質都平安無事,再反觀自己這邊,整整一支反恐大隊,面對九名恐怖分子,居然誤傷了兩個人質。

他怎麼向媒體解釋?

他怎麼向法國交代?

布凱斯能夠想像到,如果這個戰況公布出去,媒體之前安加在華夏身上的話語,會轉頭扣在法國的頭上。

更要命的是,如果華夏公開單獨行動的原因,法國將承受巨大的輿論壓力,而總統為了化解輿論,只會拿他來開刀。

等到刺刀掛了電話,布凱斯才清醒過來,把手裡的電話重重地摔到桌子上,痛罵道:「廢物,一幫廢物,布雷恩更是個廢物!」

旁邊的秘書縮了縮脖子,沒敢吱聲,心裡卻暗道:「布凱斯先生一年摔的電話,也沒有今天摔的多。」

可是下一秒,就看到布凱斯又飛速地撲到桌前,拿起與華夏聯絡的專線電話,然後用十分恭敬的語氣說道:「部長先生,我是布凱斯,關於這次營救行動,我想我們應該對媒體有個統一的口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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