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薩德頭目杜威掌刀砍來,並沒有發慌,空著的左手迅速向外格擋,剛剛被杜威格開的右手以一個很是詭異的方式繞轉過來,槍口對準了杜威的大腿。

他正要扣動扳機,杜威卻猛地側身,右掌收回改為肘擊,撞向那人的胸口,同時左手猛地向下一壓,再次將他的槍口壓轉了方向。

砰!

槍聲響起,子彈卻又落了空,打到了水泥地面上,在黑暗中濺起了一朵火花。

就在槍響的同時,杜威的右肘已經擊中那人的胸口,那人站立不穩,向後倒退過去。

然而,他的腳步剛剛抬起,杜威左手卻改壓為抓,准之又准地擒住那人的握槍的手。

下一秒,杜威用力向回一拉,把那人已經退後的身體,又生生給拉了回來,緊接著又一是一記重拳轟在他的左肋上。

左肋受到重擊,痛得那人眼前頓時一黑。

但是比起眼前的黑暗,他心裡的黑暗更加深沉。

他自問格鬥水平不錯,但是從照面開始就被杜威全面壓制,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更讓他感到恐懼的是,自己帶來的人此刻已經全都倒在了地上,而且連個呻吟聲都沒有,說明沒有人活下來。

前前後後加起來不過才十幾秒,他們就全軍覆沒,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車裡的陳卓,同樣被嚇了一跳,心裡不由得後怕連連。

他想起當時用槍指住杜威的頭,如果杜威真的反抗的話,自己恐怕比這個摩薩德特工好不到哪去。

幸虧是自己人!

陳卓心裡正在慶幸的時候,杜威已經抓住摩薩德頭目,猛地來了個過肩摔,將他重重地砸到地上。

那人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樣,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手槍也在砸地的那一刻從手裡脫落,他已經沒有任何可以反擊的手段了。

就算這樣,杜威也沒有放過他,彎腰一拳砸在他的頸間,讓這人直接陷入了昏迷當中。

「不錯啊鮮兒,進步越來越大了,我還以為你還得多用十幾秒呢。」魏老濕笑著調侃道。

「要是進步小了,不就愧對了老濕你的教導了嘛。」杜威笑著拍了拍手。

「嗯,沒白費我一番教導,此言說得有理之極。」

魏老濕高興了,騾子卻不滿意了,說道:「鮮兒你這話說的不對,其實老濕沒教你什麼,你那兩下子都是從我這學來的。」

「就是,還有我呢!」羊倌也跟著叫了起來。

「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走人!」

刺刀打斷了他們的玩笑,騾子過去把擋在前面的車移開,杜威則彎腰把那人提了起來,拎著他上了車。

如果不是為了留下這個活口,杜威剛才就用武器了,那麼這人就和他的同伴一樣,此刻正在搭乘開往天堂的航班。

杜威把這人帶上車,二騾看向他的眼神有些複雜,隱隱帶著幾分失落。

他剛剛全程觀看了戰鬥,在心裡暗暗對比了下,如果換作是他的話,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將這人生擒回來。

「看來還差得遠啊,但是不要緊,總有一天,我會追上你的!」

二騾暗暗握緊拳頭。

陳卓見杜威沒殺這人,就知道他要做什麼,說道:「把他交給我吧。」

杜威沒有反對,把那人放到了陳卓的身旁。

陳卓先是掰開他的嘴,伸手在里摸索了幾下,才放心地點了點頭,說道:「還行,嘴裡沒有藏毒的假牙。」

「陳哥,你們特工都願意含個那東西,也不怕自己不小咬碎了?」羊倌笑著問道。

「有些特工會這麼做,但並不是全部,至少我就沒有那個習慣。不過有一點,如果是這麼做的特工,那麼這個人就肯定很重要,從他嘴裡能夠得到很多有用的情報。」陳卓笑著回道,手上卻沒有閒著,把那人從上到下搜了個遍。

「不是說,你們都經過專業的訓練,很難審問出情報來嗎?」羊倌像個好奇寶寶似地又問道。

「這種訓練肯定都受過,但並不是那麼絕對,還是有辦法能問出來的,比如使用一些藥物。也正因為如此,很多高級特工都會隨身帶有劇毒,一般都是氫化物,只需要很少的份量就可以致死。」陳卓解釋道。

說話的工夫,騾子已經移開前面的車,大家可以繼續向前趕路了。

「老濕,你來導航,我審審這個人,看看能不能問出點東西來。」陳卓說道。

「沒問題,我相信審問這方面,陳哥你絕對比我們專業。」魏老濕笑道。

「如果是普通人,我們還可以試試,但是這種經過專業訓練的特工,我可不想在陳卓面前班門弄斧,就交給陳哥你了。」刺刀跟著說道。

「就是,正好我們跟著學習一下。」羊倌子附和道。

陳卓把地址告知魏老濕,然後親自動手把這個人給綁起來。

杜威在旁邊看著,想起自己當時也是這麼被陳卓綁的,頓時感覺到一陣不舒服。

陳卓沒有馬上弄醒那個人,而是仔細檢查起他的隨身物品,將其中可能藏有定位器的東西收攏到一塊,從那人衣服上面撕下塊布,全都包了起來。

出了這條街,再次看到有行駛的車輛,當經過一輛皮卡的時候,陳卓說道:「騾子,想辦法讓那輛車停下來,引開司機的注意力。」

「沒問題。」騾子應道,超車的時候故意偏了下方向,刮到了皮卡的後視鏡。

兩輛車全都停了下來,魏老濕從車上下來,對著怒氣而來的皮卡司機賠禮道歉。

「真是對不起,請你不要生氣,我們願意賠償你的損失。」

說著,魏老濕從口袋裡拿出幾張美元,塞到皮卡司機的手裡。

皮卡司機低頭看了眼,各種面值的都有,加起來怎麼也有兩三百美元。

後視鏡只是被颳了下,並沒有真的損壞,這樣就得到兩三百美元,讓他心裡激動不已。

怒火熄滅的速度比升起的還要快,皮卡司機甚至湧出種能不能再刮兩下的想法。

當然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便甩了甩手裡的鈔票,說道:「行了,這次就算了,我告訴你們,也就是碰到了我,換作別人沒有這麼容易……」

皮卡司機嘮叨著回到車上,開著車離開,並沒有發現就在剛剛,一個布包落到他的後車廂里。

車子再次行駛,陳卓依然沒有進行審問,還讓那人處於昏迷當中。

潛龍隊員對此並沒有感到意外,雖然外面車輛稀少,但畢竟還是在大街上,審訊時難免要動用些手段,以中巴車的隔音效果,很容易被外面的人聽到。

在衛星實時監控的幫助下,他們成功繞過法塔赫的檢查站,來到了陳卓之前的藏身點,路上再也沒有出現敵人的阻攔。

杜威先下車偵察一番,確定沒有問題,大家這才下了車,帶著那個摩薩德的俘虜進了陳卓的藏身點。

這裡是間地下室,裡面住著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回房的路上就碰到了幾波人,其中還有兩個雙眼迷離,晃晃悠悠,一看就是癮君子,走廊里亂鬨哄的。

雞賊和二騾攙扶著俘虜,乍看上去也沒什麼異狀,路遇的人也沒起什麼疑心,也許是司空見慣,對他們視而不見。

杜威皺了下眉,低聲問道:「陳哥,這裡有些太複雜了,不夠安全吧?」

「沒事,住在這裡的人雖然複雜,但是複雜有複雜的好處,就是都知道明哲保身,沒人去管別人的閒事。我們也只是短暫落腳,明天再換其他地方。」陳卓回道。

陳卓的房間不大,幾個人進來立刻就擠滿了,不過倒有一點好處,房門關上後,外面的喧囂全都被擋在門外,裡面安靜的很。

「難怪陳哥選了這裡,寶地啊。」騾子伸出大拇指,由衷地贊道。

「陳哥,給我們傳授點經驗吧,怎麼找到這種地方的?」杜威跟著問道。

如果當初在杜塞道夫能找到這樣的地方,那麼就會安全了許多。

陳卓笑了笑,說道:「只要你們用心去找,多問問那些比較底層的人,這種地方總是能找到的。」

杜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把陳卓的話記在心裡。

「這裡就是地方小了點,大家自己找地方坐吧。」

陳卓招呼著讓大家坐下,把那個摩薩德的俘虜提到中間。

「陳哥,你打算怎麼審他?」羊倌好奇地問道。

「咱們時間緊迫,只能用暴力了。」陳卓說道。

「暴力未必能行吧,我聽說特工都經過反審訊訓練,如果疼痛到了一定程度,就會主動暈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疼痛已經減弱了,那樣就審不出來了。」羊倌說道。

「你知道的還挺多,」陳卓笑了起來,「確實是這麼回事,我也受過這種訓練。不過要破解的話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讓他的疼痛不超過他的閾值就行了。」

「不超過閾值?那樣他就能忍住了,不可能招供的。」羊倌說道。

「這可說不定哦。」陳卓笑道。

「陳哥,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給我們演示一下吧。你要是演示的話,我可以給你劃掉一條罪狀。」騾子說道。

其他人也都很好奇,畢竟他們也經常要碰到審訊的情況,雖然有自己的手法,但是想來特工的方法應該更有效。

「簡單,只要用幾根小小的牙籤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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