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隨著刺刀落下的手響起,但並不密集。

對於這種小股的敵人,掃射這麼LOW的戰術是不可能出現在潛龍當中的,他們只會用點射。

東圖分子只聽到一陣猶如放屁的聲音響起,還沒有弄明白這些聲音是怎麼來的,幾個恐怖分子就倒在了地上。

其他人嚇得顧不得大喊大叫,慌忙躲向旁邊的樹木,就在他們躲避的過程當中,又有幾個人永遠倒下了。

連續兩波急速打擊之後,只有三個東圖分子逃過了死劫。

如果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不知道自己被伏擊了,那真就是智障了。

三個東圖分子立刻舉槍還擊,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敵人在什麼地方,只能胡亂地掃射,用槍聲來給自己壯膽氣。

沒錯,這是突然遇襲後最正確的反應,用密集的火力壓制對方,再尋求突圍或是戰勝的機會。

可是他們忘了一點,他們所隱藏的地方,只能擋住一個方向的子彈。

在他們拚命火力壓制的時候,魏老濕、栗神還有二騾三個人,已經從原來的埋伏點離開,繞到了他們的側翼。

噗,噗,噗!

三槍過後,東圖分子的槍聲終止,山林里再次恢復了平靜。

伏擊戰打響的同時,杜威和羊倌已經追上了那個人。

杜威畢竟身上有傷,就算打了封閉也多少有些影響,沒有羊倌的速度快

羊倌距離那人只有十幾步遠,用少數民族語言低聲叫道:「嗨,別跑了,我們不是抓你的人!」

他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什麼人,但既然東圖分子們追殺他,想來他肯定會說少數民族語言。

但是那人卻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前面跑,讓人不解的是,他也沒有回身射擊。

「我說別跑了!」

羊倌再次大叫一聲,腳下猛地發力,速度提起一大截,伸手按在那人的肩膀之上。

那人卻猛地回身,掄起手裡的突擊步槍向他砸了過來。

別看羊倌歲數不大,但是格鬥水平卻非同一般,就連杜威剛加入潛龍時都不是他的對手。

只見他身體向下一蹲,那人的突擊步槍從他頭頂掃過,接著他腳下突然一掃,狠狠地掃在那人的腿上。

那人站立不住,被羊倌掃倒在地,突擊步槍也脫手而出。

但是他卻沒有束手就擒,身體猛然向羊倌這邊一翻,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出一支匕首,向羊倌的大腿划去。

「身手不錯啊,可惜還是有點嫩!」

危急關頭,羊倌竟然還有心情調侃,他嘴上說著話,右腳已經彈踢而出,准之又准地踢中那人的手腕。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東圖分子追殺的人,羊倌下手故意留了分寸,這一腳絕對可以把這人的手腕踢骨折了。

就算這樣,匕首也被羊倌一腳踢飛出去,疼得那人悶哼了一聲。

下一刻,羊倌的槍指在了她的頭頂,說道:「不許動,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會殺你!」

從那人剛剛的悶哼聲中,羊倌已經聽出是個女人。

那女人沒敢再動,只是冷冷地看著羊倌,咬著說道:「有種你們就殺了我!」

聲音清脆,但卻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絕,聽得羊倌哭笑不得。

他轉頭杜威說道:「這女人是不是頭腦缺根弦啊,都告訴她不是咱們不是東圖的人了,怎麼還要死要活的。」

刺刀那邊的戰鬥打響了,東圖分子還擊的槍聲傳了過來,那女人眼中出現了一片迷茫。

杜威在羊倌動手的時候,就在旁邊觀戰,他相信羊倌的實力,所以沒有插手的意思。

他沒有回答羊倌的話,而是看著那個蒙著頭巾的女人,試探地叫道:「阿依努爾?」

「你叫她什麼?你不會說她是……」

羊倌的話剛說一半,就聽那個女人吃驚地問道:「你是誰?」

「不是吧?」

羊倌感覺有點懵,他蹲下去扯開那女人的面紗,面紗下的容顏不是阿依努爾又是誰?!

他立刻把槍拿開,驚呼道:「阿依努爾!真的是你!我是劉響啊,他是杜威!」

「劉響?杜威?真,真的是你們嗎?」阿依努爾驚喜地問道。

「怎麼不是我,你仔細看看!」

羊倌把夜視鏡摘了下來,點亮手電照著自己的臉,就猛地反應了過來:「哦對,我臉上有偽裝迷彩,你看不出來。這玩意我沒法擦,但是你聽不出我的聲音嗎?」

不需要擦去油彩,阿依努爾已經認出他來了。

她猛地撲到羊倌的懷裡,用力地抱住他,哭泣道:「劉響,我終於又見到你了,我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羊倌被阿依努爾抱得手足無措,把求救的目光投到杜威的身上,可是杜威卻沖他聳了聳肩膀,用擠了下眼睛,然後吹著口哨掉頭離開了。

杜威向著刺刀他們埋伏的地方走了過去,走到一半正好碰到迎面而來的刺刀幾人。

「追上了?人呢?」騾子問道。

杜威嘿嘿一笑,說道:「和羊倌在那邊親熱呢。」

「和羊倌在親熱?」騾子的聲音猛地提高了起來,懵逼地問道:「什麼意思?」

杜威忍不住地笑,說道:「你們猜我們追的是誰?」

「誰啊?你別在那打啞謎了,快點說!」騾子催促道。

刺刀和魏老濕卻是眼中一亮,齊聲問道:「不會是阿依努爾吧?怎麼這麼巧?」

「可不就這麼巧,真就是阿依努爾!」杜威笑道。

「我了個去!怎麼會是她呢?那小姑娘又跑到東圖來了?」

騾子滿臉的不解,栗神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至於二騾沒參加過剿滅東圖培訓基地的行動,都不知道阿依努爾是誰,一個勁兒地問杜威:「鮮兒,阿依努爾到底是誰啊?」

「呵呵,這事說來話長,不過咱們還有時間,我給你好好說說,正好也給那二位留點纏綿的時間。」杜威笑著說道。

「什麼纏綿?他們什麼時候搞到一塊兒去的,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騾子拉著杜威問道。

「我先給二騾從頭講,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杜威笑著拍了拍騾子,然後從頭講了起來。

他言簡意賅,把前情大概講了一遍。

二騾這才知道,原來阿依努爾就是杜威他們營救楚楚的時候,遇到的少數民族少女。

騾子也聽明

白了,因為羊倌當時的出色表現,讓阿依努爾對他動了芳心,後來加入了國安部,執行打入東圖總部的任務,還特意把羊倌作為最後的聯絡人。

「臥槽,這個瓜也有點太狗血了吧,我也救過很多美女,怎麼就沒有人對我動心呢?」騾子嘟囔道。

「剛才的話已經錄下了,回頭放給宋雨聽去。」魏老濕不懷好意地笑道。

騾子立刻撲了過去,叫道:「老濕你敢,我要殺了你!」

大家看著兩人打鬧笑個不停,只有二騾鬱悶地嘟囔道:「騾子說的還真沒錯,這確實太狗血了,怎麼英雄救美以身相許的事全讓你們碰到了呢?」

他現在已經打消了對楚楚的奢望,不過想到杜威和楚楚就是因為這件事走到一起的,心裡還是有些發酸。

杜威十分理解他的心情,拍了拍二騾的肩膀,說道:「放心,只要多執行任務,你也會遇到的。」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二騾忙解釋道。

「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杜威笑道。

「臥槽,我掩飾什麼啊,我犯得掩飾嗎?」二騾叫道。

正說笑間,羊倌帶著阿依努爾走了過來,看到打鬧的騾子和魏老濕,他不由驚訝地問道:「尼瑪,這騾子又毛了?」

「滾蛋!」騾子停下打鬧,衝著羊倌罵了一句,然後很紳士地對著阿依努爾揮了下手,說道:「嗨,美麗的阿依努爾,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啊,你是魏佳!」阿依努爾甜甜地笑道。

騾子臉上的笑容立刻垮了下去,魏老濕也好不到哪去,悶聲說道:「我才是魏佳!」

阿依努爾俏皮地吐了下舌頭,說道:「哎呀,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你們別生氣啊。」

「算了,我來介紹一下吧。」

羊倌拉了下阿依努爾,從刺刀開始挨個介紹了一遍,連大家的代號也都說了一遍,當然杜威就不需要再介紹了。

「刺刀,阿依努爾知道咱們的代號。」羊倌特意解釋道。

「這樣也好,省得叫名費勁了。」

刺刀笑著點了點頭。

他相信羊倌的話,如果阿依努爾不知道他們代號的話,羊倌肯定不會對她說起。

「阿依努爾已經知道我們的任務了吧?」刺刀又問道。

「嗯,羊倌都和我說了。」

「那好,時間有限,我們邊走邊說。對了,你知道去東圖總部的路嗎?」

「我知道一條小路,大約半個小時咱們就能到。」

「那好,你帶我們過去吧,順便再說說你的情況。」

阿依努爾在東圖總部臥底了數月,肯定知道裡面不少情報,對於即將對東圖總部發起的潛龍來說,這些情報無比重要。

所以,當刺刀知道是阿依努爾的時候,就沒準備留下她,雖然接下來的行動會很危險,但是對於國安特工來說,這是她的本職,在她走上這條路的時候,就註定了要面對危險。

「好,大家跟我來。」

阿依努爾帶著潛龍四隊掉頭向回走,邊走邊和大家說起她這段時間的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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