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鷹眼舉起狙擊槍,略微瞄了下,扣下了扳機。

下一秒,那輛車車身猛地一震,原地打起轉來,卻是被鷹眼打爆了胎。

好不容易那車才停了下來,從車裡跳下幾個人,其中一個還被銬著雙手,被人拉扯著直掙扎。

那些人本來想要棄車逃跑,剛剛邁開腳步,潛龍的子彈就飛了過來,嚇得他們急忙又退到車後。

不過幾百米的距離,潛龍車隊瞬間即至,將那些人連人帶車圍了起來。

一名總統衛隊軍官,把銬著的那個推到自己的身前,拿槍頂住他的後腦,衝著潛龍大喊道:「讓開,不然我殺了他!」

其他人則緊張地圍在那軍官周圍,拿槍指著潛龍的車,卻沒有人敢先開槍。

車燈照在那被劫持的人臉上,正是潛龍要營救的昂拉賽因,此刻的他臉上既激動又緊張。

激動的是身陷囹圄這麼多日,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大救星。

緊張的則是,你們千萬別衝動啊,上帝教導我們說,衝動是魔鬼啊。

他扯著嗓子衝著潛龍們叫道:「你們不要衝動,他,他真的會開……」

話音還沒落,槍聲就響了起來,嚇得昂拉賽因閉上了眼睛,悽慘地叫了起來。

突然,他聽到有人喊道:「行了,別叫喚了,趕快上車和我們走!」

什麼?

上車?

跟你們走?

昂拉賽因疑惑地睜開眼睛,四下看了看,看到旁邊倒了一地屍體。

總統衛隊的人被幹掉了!

不對,身後那個衛隊軍官還在。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個軍官沒有開槍,昂拉賽因還是沒敢動彈。

二騾不耐煩地跳下車,伸手去拉昂拉賽因,嚇得他急忙大叫:「別過來,後面還有人呢!」

「有個屁的人,你自己回頭看看!」騾子忍不住在車裡罵了起來。

昂拉賽因疑惑地轉過身,卻見那個軍官瞪大著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身體因為沒有了他的支撐,緩緩滑到地上。

在那軍官的身後,能看到車窗玻璃上有一個彈孔,從位置上看,正是那個軍官後心的地方。

昂拉賽因終於明白了過來,原來有人從車後射擊,子彈穿過兩道車玻璃,把那個軍官打死了。

他楞了下,突然叫了起來:「誰,是誰幹的?」

「什麼是誰的乾的,趕快給我上車!」

二騾伸手拖著他往車上拉,昂拉賽因卻掙扎著叫道:「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昂拉賽因,總統費德拉比的兒子!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麼對待我?還有,誰讓你們開的槍?你們知不知道,如果子彈射透了他的身體,我也活不了!」

臥槽!

二騾不由被他逗笑了。

這踏馬是克羅版本的「我爸是李剛」啊。

作為二代的一員,他最清楚應該怎麼對待這種二代,啪啪啪啪,抬手就是四個大耳光,把昂拉賽因當場給打懵逼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

,給我滾車上去!」

二騾照著昂拉賽因屁股又是一腳。

昂拉賽因知道碰上硬茬兒了,不敢再多說一句廢話,老老實實地鑽進車裡,心裡卻暗暗發狠:「你們這幫混蛋,等回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別說他只是腹誹,就算說出口潛龍也不怕他的威脅,根本就沒有人理會昂拉賽因,發動車子向首都外面飛馳而去。

就在他們剛剛消失在街道中,弗雷德才姍姍來到總統府。

看到滿目瘡痍,他不需要再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氣得狠狠地砸了下車子。

抓過一個六神無主的衛兵,弗雷德惡狠狠地問道:「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就,就在剛剛,走了也就五分鐘。」那衛兵明顯還沒從驚慌中恢復過來,回答的聲音都在顫抖著。

只差五分鐘!

弗雷德怒火中燒,衝著駕駛室喊道:「雅各布,你這個廢物,為什麼不把車開快點?」

雅各布很委屈,心裡嘀咕道:「嫌我慢你倒是開啊。」

他只是個後勤隊員,負責操縱無人機,又不是舒爾茨那些多面手,能把車開到這個份上已經不容易了。

不過,這些話他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否則弗雷德真的有可能拿槍斃了他。

「頭兒,我下次一定開快點。」雅各布弱弱地說道。

「下次,你還特麼想有下次,給我滾一邊去!」弗雷德吼道。

雅各布立刻讓開駕駛位,弗雷德坐了上去,向著總統府後門追了下去。

「去,讓貝肯托給我再催一下,他那些廢物軍隊實在太慢了!」弗雷德把對講機丟給雅各布。

雅各布拿著對講機到了貝肯托他們的車廂,說道:「總統閣下,弗雷德讓你催下你的部隊,他們實在太慢了。」

貝肯托接過對講機,呼叫了幾聲,很快傳來的迴音。

「總統閣下,我們剛剛完成集結,正準備前往總統府。」

雅各布翻了個白眼,他對克羅軍隊的素質佩服到了五體投地,現在居然才完成集結,真不知道這幫傢伙剛剛都在幹什麼,城裡打得這麼熱鬧都聽不到嗎,就不能提前準備好?

其實,他錯怪了克羅叛軍了。

城裡槍炮大作,他們當然聽得到,當時就請示是否出兵,但是那時候弗雷德還以為勝券在握,不想讓這些軍隊摻和進來,以免節外生枝,讓貝肯托全都拒絕了,並嚴令他們原地駐守。

首都叛軍分散防禦在首都的各個地點,想要集結起來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成的事,等弗雷德想要藉助叛軍圍剿潛龍時,根本就來不及了。

貝肯托向雅各布投來詢問的目光,可是後者卻沒有權力回答他,只能用通訊器向弗雷德請示。

「既然還沒來,那就不用來了,讓貝肯托告訴他們,守住出城的道路,任何敢向城外沖關的車輛,一律擊斃!」弗雷德回道。

雅各布把弗雷德的話轉述給貝肯托,讓他轉告給叛軍,剛剛集結好的叛軍不得不重新解散,封鎖出城的道路。

弗雷德開著指揮車向城外追去,一直追到出城口,看到防守在那裡的叛軍,也沒能追上潛龍。

看到指揮車,叛軍們立刻舉起了槍,大聲喊道:「

前面的車馬上停下來了!」

「蠢貨!」

弗雷德大罵了一聲,把車靠邊停了下來,對後面喊道:「把貝肯托給我帶過來,讓他去問這些士兵!」

貝肯托被雅各布帶上來,衝著過來檢查的叛軍說道:「我是你們的總統,剛剛有沒有車過來?」

士兵們也認出了他,全都搖頭回答沒有。

「你們什麼時候到這裡的?」弗雷德探出頭問道。

「已經十多分鐘了。」帶隊的士官回答道。

「沒走這裡?」

弗雷德選擇的這條路,正是通往政府軍方向的路,按理說潛龍肯定會從這裡突破,結果出乎他的意料。

他想了想,讓貝肯托又詢問了一番其他位置的部隊,得到的答案都沒有看到出城的車輛。

就在這時,雅各布低聲說道:「頭兒,他們會不會沒走大路?」

弗雷德拍了下腦袋,意識到自己犯了經驗性錯誤。

出城的道路雖然只有這幾條,但是出城卻不一定非要走正路,潛龍可以步行從居民區穿出去。

「這麼簡單的事情居然都沒想明白,看來我已經亂了神了。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冷靜,一定要冷靜。」

弗雷德做了兩個深呼吸,讓自己煩躁的心情平靜下來。

他仔細思索了一下,眼中突然一亮,說道:「貝肯托,集結能夠集結的部隊,沿著這條路追下去,他們就在前面!」

「又集結?」

貝肯托心裡仿佛千萬頭羊駝狂奔而過,又是集結又是解散,你和我倆在這兒玩呢?

弗雷德也知道部隊集結需要時間,很善解人意地說道:「先讓這些人跟著我們一起去,其他的部隊在後面追上來,今天必須要把潛龍消滅掉!」

貝肯托並沒有這個需求,雖然昂拉賽因被救出去了,他手裡少了張牌,但對整個戰局影響並不算大。

不過他也清楚,菲利浦軍死得就剩下這麼兩個人,這個人已經瘋了,非要找潛龍把仇報了不可。如果他敢說半個不字,弗雷德肯定不會讓他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下達完命令,弗雷德強征了這些叛軍,沿著道路追了下去。

事實證明,當弗雷德重新冷靜下來,他判斷得十分準確。

潛龍沒有走大路,而是將車開進了貧民區,帶著昂拉賽因沿著進來時的路離開首都。

至於之前抓到三個菲利浦軍的俘虜,只有喬納森被擊斃了,另外兩個則被綁得嚴嚴實實,丟進了某個無人的房子裡。

他們會不會被得救,什麼時候得救,那就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昂拉賽因還不理解,路上抱怨個不停,嘟囔道:「為什麼要從這裡走,這裡實在太髒了,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回答他的是二騾,回答的方式仍然是那麼簡單粗暴,抬手就是兩個耳光。

「從現在開始,我再聽到你說一個字,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二騾惡狠狠地威脅道。

惡人自有惡人磨,接下來的路上昂拉賽因連個屁都不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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