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坐下說。」布萊克爾拉著杜威坐下,「杜警官不是亞克雷頓人,對很多情況不了解很正常,卡克斯頓雖然是毒梟,但他並沒有傳說中那麼殘暴,與之相反的是,他用販毒的錢做了很多慈善。」

「這麼說來,他還是個慈善家?」杜威笑著問道。

「不僅如此,他可以稱得上亞克雷頓最大的慈善家,比那些資本家更加慈善。」布萊克爾笑著說道。

「那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杜威感慨一聲,「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個毒梟,總要把毒品販賣出去,那就有可能利用我們華夏的僑民。」

「杜警官,你有所不知,卡克斯頓雖然販毒,但他並不向歐洲販賣毒品,而是美洲。另外,關於卡克斯頓的實力杜警官恐怕也不清楚,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他有自己的軍隊。」布萊克爾笑眯眯地看向杜威。

杜威適時地表現出震驚的表情:「軍隊?」

布萊克爾很滿意杜威的表現,頷首道:「對,真正的軍隊,飛機,坦克全都有,足足五萬多人的軍隊。」

「這麼多,亞克雷頓才多少軍隊啊。」杜威驚呼道,「我們只知道卡克斯頓手下有很多人,但還是第一次聽說他竟然有軍隊,難怪他能在亞克雷頓橫行。」

「現在杜警官知道了,你可以想想,卡克斯頓有這麼強大的實力,會看得上華夏僑民販的那點毒品嗎?」布萊克爾問道。

「有道理,」杜威連連點頭,「那麼,究竟是誰做的呢?」

「這個人叫霍格本,也是個毒梟,很有幾分實力,但是比起卡克斯頓就不夠看了。霍格本曾經和卡克斯頓搶奪南美市場,結果一敗塗地,只能向歐洲輸出毒品。」布萊克爾說道。

「這麼說,是霍格本逼迫華夏僑民販毒?」杜威問道。

「就是他,我這裡有足夠的證據,杜警官你看看就知道了。」布萊克爾說著拿出一個U盤,放到茶几上。

「謝謝布萊克爾先生,這些情報對我們來說簡直太重要了。」杜威忙感謝道。

「不過杜警官,雖然有了證據,但想要抓住霍格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的實力雖然不夠強,但那只是相對於卡克斯頓而言,並不是貴方這幾個人能夠對抗的。」布萊克爾說道。

「我知道,我們會向費舍爾部長請求幫助的。」杜威說道。

「不不不,你要是找費舍爾的話,那麼永遠都別想抓住霍格本。」布萊克爾搖頭道。

「這是為什麼呢?」杜威不解地問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剛剛和費舍爾交流時,他應該把所有罪狀全都推到華夏僑民身上,說販毒是他們的個人行為,對不對?」布萊克爾問道。

「確實如此,布萊克爾先生的意思是,費舍爾部長與霍格本之間……」杜威沒有繼續說下去。

「就是你想的那樣,」布萊克爾點了點頭,「別看霍格本敗給了卡克斯頓,但也有他的優勢,這個人和亞克雷頓政府,尤其是軍警兩方關係

十分密切,當年正是軍方保住了他,不然他早就被卡克斯頓給幹掉了。」

「原來還有這個典故。」杜威恍然大悟。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霍格本打算借著華夏僑民販毒案件,禍水東引到卡克斯頓身上,想要藉機把卡克斯頓幹掉,獨霸亞克雷頓的毒品市場。」布萊克爾說道。

「布萊克爾先生,我承認你說的很有邏輯,但是我們得到的情報卻和你說的恰恰相反……」

「哈哈,杜警官,難道我剛剛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布萊克爾笑著打斷杜威的話,「你們的情報來自於亞克雷頓警方,而他們的情報則是來自霍格本,就是這麼簡單。」

「我可以接受這個理由,不過我還有些疑惑。」杜威說道。

「杜警官請講。」布萊克爾說道。

「布萊克爾先生,你如此熱心地把這個情況告訴我,又不收取任何費用,那麼你圖的是什麼呢?」杜威盯著布萊克爾的眼睛問道。

布萊克爾卻沒有躲避杜威的眼神,嘆了口氣說道:「我就知道肯定會引起你的懷疑,但就算這樣我還是要這麼做,原因很簡單,我和霍格本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他的雙眼中湧現出怒火,像是陷入回憶般,停了半晌才說道:「五年前,也就是卡克斯頓和霍格本決戰的時候,霍格本找到了我,想要從我這裡得到卡克斯頓的情報。沒錯,我是情報販子,但是不是什麼情報我都敢賣,在他們勝負未定的時候,我哪敢把卡克斯頓的情報給他,如果卡克斯頓知道了,我全家都沒命了。結果和我猜想的一樣,霍格本果然輸了,可是他卻泄憤到我的頭上,他派人殺了我的兒子,我卻不敢找他報仇……」

布萊克爾雙手捧住臉,深深埋了下去,肩頭不停地顫抖著。

杜威長嘆一聲,伸手拍了拍布萊克爾的肩膀。

過了好一會兒,布萊克爾才恢復平靜,坐直身體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歉意地說道:「真是抱歉,讓杜警官你看笑話了。」

「我們華夏有句話,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應該道歉的是我,我不該提起這些讓你傷心的往事。」杜威說道。

「我很想找霍格本報仇,但是我無能為力,甚至不敢對任何人提起,只能暗中收集他的犯罪證據,希望有天能夠用得上。你們來了,讓我看到了復仇的希望,所以我不會向你們收取任何費用,只求能夠早日把霍格本繩之以法。」

布萊克爾慘澹地笑了笑,接著說道:「當然,你們也可以說是我為了報仇故意編造的這些情報,但是情報就在這裡,你們可以去查證,如果是假的,我願意接受華夏警方的審判。」

「布萊克爾先生,情報我們肯定會去查證,不過從我本人的角度上,我是相信你的。我再次為剛剛的質疑向你道歉,也再次表示感謝,謝謝你把情報及時地送給我們。」杜威誠懇地說道。

「不用客氣,我也是為了我自己。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不然會被人發現的。」布萊克爾起身說道。

「我就不回去了,先看看這些情報,我送你。」杜威說道。

「杜警官請留步,我自己走就行,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請給我打電話。」

布萊克爾告辭離去,杜威把U盤插進電腦,調出裡面的文檔,越看臉上的笑容越濃。

正看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杜威開門一看,只見石頭等人站在外面,忙把大家讓進來。

「怎麼回來這麼早?也不和我說一聲。」石頭邊往裡面邊問道。

「有人給我了一些情報,大家來看一下吧。」杜威指著筆記本電腦說道。

「什麼情報啊?」

王鶴鳴湊了過去,看到上面的內容不由楞了下,指著一張照片上的人問道:「這是誰啊?」

「霍格本,亞克雷頓排名第二的毒梟,五年前與卡克斯頓打過一場,結果敗給了卡克斯頓,把南美的毒品市場也輸沒了,改為向歐洲輸出毒品。給我情報的人說,那些運毒的僑民其實是被霍格本脅迫的,不過栽髒到了卡克斯頓的頭上。」杜威解釋道。

「誰給的情報?」石頭問道。

「一個叫做布萊克爾的人,開了一家諮詢公司,其實就是以販賣情報為主,他找到我的時候,旁邊的人說沒有他打聽不到的消息。」杜威說道。

「這些情報他收了多少錢?」蘇通問道。

「恰恰相反,這些情報是布萊克爾免費送給我們的,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

杜威把布萊克爾的話轉述了一遍,王鶴鳴先笑了起來:「小杜,你被人騙了。」

「為什麼這麼說呢?我覺得他說的事情完全能夠說得過去啊。」杜威不解地問道。

「你想啊,如果真的如他所說,是霍格本和亞克雷頓警方合謀,嫁禍給卡克斯頓,那個布萊克爾還會出現在這裡嗎?亞克雷頓警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防範著和霍格本有仇的布萊克爾,還邀請他參加今晚的宴會呢?」王鶴鳴反問道。

「布萊克爾說了,他和霍格本間的怨仇從來沒有對外提起過,亞克雷頓警方又不知道這件事。」

「警方不知道,霍格本還能不知道?能夠布下這麼大一個局,還會放著這麼明顯的漏洞不去管?」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誰還沒有個疏忽大意的時候?」

「如果放在別人身上,還有霍格本疏忽大意的可能,但別忘了布萊克爾是做什麼的,亞克雷頓最有名的情報販子,霍格本怎麼可能把他給忘了?」

「那布萊克爾為什麼要給我這些情報?這些情報我都看了,不像是偽造出來的。」

「原因那可就多去了,也許是他確實和霍格本有仇,想利用我們幫他除去霍格本,也許這一切根本就是個扣,是卡克斯頓故意布出來的,就是想要栽髒給霍格本,隨便都能解釋得通。至於你說那些情報不像是偽造的,那不是笑話嗎?能讓你一眼就看出來,還能騙得過誰。」

「反正我覺得這些情報沒有什麼問題,」杜威沒繼續和他爭執,轉頭看向石頭,「老金,你說這事怎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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