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真的啊?

當聽到齊悅說這個,劉普成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個。,!

同行嘛,再說冤家宜解不宜結,稍微退一步,給對方一個台階下,也就你好我好大家好,日日抬頭相見的,豈不是很好?

難道真的要去逼著人家跪啊?這這…只怕不好吧。

「當然來真的啊,」齊悅看著劉普成,一臉鄭重,「要不然,咱們這麼玩命辛苦幹什麼!」

啊?幹什麼,當然是救人一命了?劉普成有些無語,還要說什麼,這邊齊悅已經沖眾人抬起手。

「嗨,不知道

王慶春王大夫是不是已經准備

好了?」她大聲說道,「大家已經看完死人復活了,那想不想看活人跪大街啊?」

這話太潑了….

劉普*

m.35zww.*成等人連定西侯府的門房下人都忍不住皺眉,但這些圍觀的可都是最市井的小民,他們才不管什麼禮儀儒雅,他們就愛看人打臉,打的越痛看的越爽,隨著齊悅這一句話,大家本就高漲的情緒更是被調動起來了。

叫好聲呼哨聲四起,伴著這聲音,人潮開始向外涌去。

很快定西侯府前恢復了往日的安靜,只有那喧囂聲從遠處傳來。

獵戶一家不知道

什麼時候隨著人群退去了,門前呆立的只有千金堂的弟子們以及定西侯常雲成。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不可置信。

「真的去逼王大夫下跪了麼…」有人喃喃說道。

這些洶湧的人潮擠上門叫囂著要你下跪,該是多麼恐怖的場面。

「恐怖嗎?同情王大夫嗎?」齊悅開口說道,她看向前方,神情已經平靜,只是這平靜之中帶著幾分隱隱的焦躁,「有什麼好同情的,如果輸的是我們,那麼此時面對這恐怖的就是我。」

是我,是我,我一個人….

你們這些混蛋,想要欺負我,來啊,試試啊,欺負我,欺負我,沒那麼容易!

我什麼都沒有!我也什麼都不怕!

「這沒什麼好同情也沒什麼好感慨的。」她吐出一口氣,微微抬起下巴,「敢玩就要敢接受後果,要不是他們回春堂一開始故yì

針對咱們,挑撥這些家屬鬧事,怎麼會有如今的結果,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這句話划過眾人的耳邊,讓大家心裡各有滋味。

事實上,這場好戲並沒有如百姓們所期待的那樣上演,當所有人都涌到回春堂,提醒王慶春願賭服輸時,回春堂已經人去樓空了大門緊閉了。

就在當天,王慶春一家老小一起離開了永慶府,房產藥鋪飛快的出手賤賣了,一夜之間名滿這條街的回春堂消失在眾人視線里,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真是輸不起啊,竟然跑了。

「無情啊。」齊悅知道

後感嘆道。

這就是人生命運的無情,一步錯全盤皆輸。

常雲成站在她身前,看著這女子慢慢的揣起手。

「女人家,這個動作太難看。」他忍不住說道。

齊悅看了他一眼,保持這個姿勢沒動,越過他向前走去。

常雲成轉過身跟上。

「你當時為什麼會想要替千金堂擔起這個?」他問道,「仁義嗎?」

齊悅看他一眼。

「你當時幹嗎把我拉進家門?這個機會趕我走,不是正合你的意嗎?」她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常雲成被她問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說話算話。」他悶聲答道。

齊悅反倒皺了下眉頭。

「什麼話?」她嘀咕一聲,但旋即不再追究。

二人沉默的走著。

「不是全是仁義。」齊悅忽的說道,開始回答他的話,「很簡單啊,人心換人心」

她說到這裡轉頭看了眼常雲成,微微一笑。

「因為劉大夫對我很好,所以我便要對他好。」她說道,「就這麼簡單而已,要不然,我又不是什麼聖母聖父的,懷著一顆普濟天下的心,見到不平的事就要出頭管一管.」

常雲成在她一旁慢慢的走著。

阿如在身後放慢的腳步,留出一段距離。

「你是傻呢還是膽子大?就沒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常雲成沉默一刻問道。

齊悅從鼻子裡嗤笑一聲。

「我說過了。」她再次看了常雲成一眼,「人心換人心,在那麼緊迫的一件事前,要是我去考慮

後果,考慮

怎麼安排部署,考慮

怎麼解釋運作,考慮

後續的得失…那也就沒有做的必要了。」

「為什麼?」常雲成皺眉問道。

「因為,我要是有時間想那麼多,就代表這個人不值得我相護。」齊悅說道,「這個人我想護就只是因為我想護,沒有原因沒有顧忌,只是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只想第一時間站到前面,擋住一切,不讓他受傷害…」

爸,對不起,那時候看著你一個人面對質疑,沒有不管不顧的站出來。

爸,我很高興我有機會彌補了。

這種感覺真棒!

沒有原因沒有顧忌,只是要護在她身前…

常雲成心頭不斷的滾過這句話。

「那你輸了的話,真的去跪嗎?」他忽的問道。

齊悅轉頭看他一眼。

「說說而已,我又不是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這種事,可沒必要當真。」她露出白白的牙齒笑了。

常雲成被她說得一愣,旋即也笑了。

「我就是不去跪,又能把我怎麼樣?來打我啊。」齊悅笑著轉過頭繼xù

前行,一面晃了晃頭說道,聲調高揚,帶著一種賤賤的…可愛。

可愛這個詞浮現的常雲成的腦海中,他不由停下腳。

齊悅並沒有理會他停下腳,自行而去。

看著那女子越走越遠,消失了就好像再也見不到一般,常雲成只覺得心有些發慌。

見不到…

不行…

他不想,不想見不到她…

「齊月娘。」他喊道。

那女子沒有停腳,他只得抬腳追上去。

「那天」常雲成跟上齊悅,遲疑一刻說道,「那天的事,對不起。」

齊悅停下腳,帶著幾分驚訝看他。

「哪天?」她皺眉問道,「你要說對不起的時候太多了,具體哪個?」

這女人!

常雲成噎了下。

「其實,說不說也沒什麼。」齊悅說道,「你這個人呢,我是看明白了,小事犯渾,但在大事還是很講道理的,這幾次的事,還是多謝你了,當然我自己做也能做好,但你能站出來壓陣,還是幫zhù

挺大的,所以,謝謝了。」

她說著轉頭看著常雲成笑了笑。

這是幾天來第一次看到她對自己笑,常雲成只覺得心頭壓得巨石被掀開,頓時呼吸順暢起來。

這個女人…其實跟她相處說話真的很輕鬆…很舒服

「哦對了。」走了幾步,齊悅想起什麼又開口道,「還有件事我想跟你說,原本我以為不用說了,但看起來還是說開的好。」

「你說。」常雲成說道。

「其實你不用想那麼複雜。」齊悅斟酌一下,抬了抬手,又覺得不知道

該怎麼說,「你不用因為要對我好或者不好受到壓力而忽喜忽悲的折騰自己也折騰我…」

常雲成看著她皺眉,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簡單說吧。」齊悅說道,「就是你聽你娘的話吧,不用對我好,也不用把我當你媳婦看,我知道

,你們都不喜歡我嘛,這沒什麼,我不介yì。」

常雲成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在說什麼鬼!」他沉聲喝道。

還是聽不懂啊?齊悅搓搓手。

「就是說,既然你心態正常了,那…」她一拍手道,「我們談談和離的事吧。」

常雲成看著她。

這臭女人!這臭女人!她知道

自己在說什麼嗎?

和離…

常雲成狠狠的甩了下手,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這樣你和你母親都解脫了。」齊悅沒有在意他的臉色,他的臉色不都是這樣,「當然我也解脫了。」

常雲成深吸一口氣,看著齊悅。

「我已經說過對不起了。」他說道。

齊悅看著他,點點頭。

「對啊,所以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和離…」她認真說道。

話沒說完,常雲成越過她大步走了。

齊悅被晾的一愣。

「哎喂。」她忙喊道。

常雲成已經走遠了。

混蛋!

這個女人!

常雲成從來沒想到混蛋這個詞原來也可以用在女人身上,而且用起來還很是貼切。

常雲成的悶氣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才稍稍散去,但很快他又焦躁起來。

那個女人根本就沒回來

「去看看,少夫人做什麼?還不回來吃飯?」他猛地打開門喊道。

院子裡的丫頭們嚇了一跳忙忙的去了,不多時回來了。

「少夫人已經休息了。」丫頭小心的說道。

又睡在那個院子裡了?這女人是故yì

的嗎?常雲成的手抓緊了門帘。

「少夫人已經睡了半天了,阿如姐姐也在睡,鵲枝姐姐和阿好姐姐說說請世子爺擔待,少夫人她們已經三天三夜沒合過眼了」丫頭結結巴巴的說道。

常雲成的悶氣焦躁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愧疚擔憂。

這女人…

常雲成擔憂了一夜,她睡得好不好?三天三夜的這樣熬,會不會病了?就在天亮之後,他終於做了決定。

他去親自接她回來,親自問一聲關心。

這樣,她應該消氣了吧?

常雲成在門外躊躇半響,終於一咬牙邁進了院子。

院子裡兩個丫頭在收拾東西,見他進來,都愣了下,旋即一個立刻

低頭縮身退開了,而另一個則滿臉笑的接過來。

「世子,奴婢鵲枝。」鵲枝說道,「您有什麼吩咐?」

常雲成沒說話,還沒起嗎?這麼大的動靜,她聽不到嗎?怎麼也不出來?

「世子爺?」鵲枝不解的問道。

「少夫人呢?」常雲成只得問道,一面往屋子裡看。

「少夫人去侯爺那裡了。」鵲枝笑嘻嘻的答道。

什麼?去父親哪裡了?常雲成愣了下,這麼早…就去問安嗎?

不知怎的,他的心裡有些不安。

同樣,聽說少夫人來求見了,定西侯也有些不安。

「月娘啊,這麼早,怎麼沒多休息?」他滿臉堆笑的說道,甚至不知不覺中沒了長輩的威嚴,指揮著小廝丫頭們快倒好茶,好點心。

「休息好了。」齊悅含笑說道,既沒吃茶也沒吃點心,只是看著定西侯微微笑,「所以記掛這要緊事,便來找侯爺了。」

定西侯被她笑的有些更不安。

「什麼要緊事啊?在月娘你好好休息面前什麼事都不算事」他堆起更和藹的笑說道。

然後下一刻見眼前的美人沖自己有些不文雅的露齒一笑。

「侯爺真是貴人多忘事。」齊悅笑道,雖然休息了一天一夜,但眼依舊紅腫的,看起來很是詭異,「休書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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