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這個月結束了,順便這個情節過去了,可以放鬆一段了,謝謝大家支持,很感激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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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和翠芝回來的時候,院子裡采青已經等得急的不得了。

「齊娘子嚇死我了。」她迎上去,說道。

「你怎麼來了?」齊悅笑道,將手裡的東西交給翠芝,翠芝退下了。

在屋子裡坐定,采青仔細看她。

燭光下女子神情淡然,眉角含笑,沒有絲毫的強顏歡笑。

「不用看了,真沒事。」齊悅笑道,「怎麼我說真話總是沒人信呢?不就一個男人嗎,算什麼事啊,大家成年人…」

說到這裡她自己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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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op.「阿如我想到一句台詞…」她下意識開口對身邊的人說道。

翠芝捧茶,帶著幾分不解看她。

齊悅笑了笑。

「娘子沒事就好。」采青鬆了口氣,「我今日來,二夫人讓我告訴

你,咱們去京城吧。」

京城?

齊悅撫著茶杯皺眉,以前好像陳氏是提過,說要看病什麼的。

「也正好避一避.」采青接著說道。

聽她說了這話,齊悅放下茶杯。

「我現在走不開,千金堂正在修繕,再者」她說道,「我為什麼要避呢?我又沒幹什麼丟人的事,哦對了,這和離還有什麼手續沒?這就算完了嗎?」

采青怔怔看著她一刻才回過神。

「不是,是,是要雙方親長坐下來說一下,然後寫下和離書,再去永慶府報備扣上大印。就好了。」她認真答道。

齊悅點點頭。

「我沒有親長,自己來行嗎?」她問道。

「這個,也行吧。」采青也不太清楚,「我回去問問二夫人好了。」

齊悅點點頭。

這邊聽了采青的話,二夫人從床上坐起來。

「她怎麼沒有親長,我就是她的親長。」她說道,抬手吩咐,「取筆墨紙硯來,我寫和離書。」

「夫人,仔細眼睛。還是奴婢來寫吧。」采青說道。

二夫人搖頭,嘴邊含著一絲笑意。

「不,我要親自寫。」她說道,「能做月娘的親長,我很高興。我一定要自己寫。」

采青不再說話了,挑亮燈研墨。

夜色搖曳。二夫人伏案提筆。紙上漂亮的小楷流淌而出。

她低著頭,嘴邊含著笑意,久病無神的眼睛閃閃發亮。

沒想到這輩子還有這麼一天,她能替他的骨肉寫下和離書,那麼,她也算是親長了吧。這輩子,也算是不辜負相識一場,相思一生了。

第二日一大早,二夫人就過這邊來了。

聽說二夫人求見。正被門外跪著哭的女兒們煩的沒好氣的定西候更沒好氣了。

當時蘇媽媽帶回來的話,謝氏自然不會一個人挨著,一字不落的全告訴

定西候了。

要不是看在她孤寡的份上,定西候早讓人過去罵了。

「你們這些傻孩子們,起來吧,哭什麼哭,這是好事啊。」二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常春蘭等人,含笑說道。

常春蘭被她的話說的哭的更厲害。

「嬸母,你求求父親,接月娘回來吧。」她哀求道。

二夫人對著她微微一笑,卻沒說話,抬腳邁入定西候的書房。

從來不知道

,這女人竟然是這樣的無禮。

定西候看著踏進門的二夫人,一臉的悶氣。

「你病著,好好養著就是了,不該操的心別瞎操。」他冷淡的說道。

「是,不該操的心我自然不會操。」二夫人含笑說道,將手裡的和離書放在桌子上,「這個,侯爺簽了吧。」

定西候狐疑的拿過來,頓時愣住了。

「這是威脅!這是要挾!這是那女人在嚇唬人!」謝氏看著和離書冷笑說道,又看二夫人,「她給你的?」

二夫人笑了笑沒答她的問話。

「那侯爺送去永慶府試一試,不就知道

她是不是在嚇唬人了?」她淡淡說道,「侯爺敢不敢呢?」

敢不敢?我敢不敢?定西候臉皮直跳。

「來人,給我送去!」他大聲喊道。

謝氏在一旁對二夫人不咸不淡的笑。

「告訴

那女人,如她所願了,要想回頭,可就沒路…」她冷笑說道。

話沒說完,二夫人已經起身走出去了。

謝氏沒說完的話被晾在那裡,只覺得一陣氣惱。

這陳氏怎麼變得跟不認識似的….

一上午,定西候都有些坐立不安。

「來人來人。」他喊道。

門外小廝再次跑進來。

「侯爺又有什麼吩咐?」他問道。

「門外是不是有人在哭?」定西候問道。

小廝被問得莫名其妙。

「沒有啊。」他說道。

沒有嗎?我怎麼聽得外邊有人哭呢?

定西候沒好氣的擺擺手,小廝退了出去。

才沒多久裡面又喊,門口侍立的小廝們互相翻個白眼。

「你去。」這個看那個。

「你去,我都去過兩回了。」那個瞪這個。

當定西候在內拔高聲音時,一個只得顛顛的進去了。

「要是少夫人回來叩頭哭,你們機靈著點,別立刻

就給我放進門來,讓她在大門外好好的給我跪一跪…」

小廝看著定西候,嘆了口氣。

笑話,少夫人會跪?那種人只會把被人打的跪下,自己就是斷了腿也不會跪的吧。

眼瞧到了傍晚,門前始終沒有動靜,定西候坐不住了。

「來人,我親自去趟永慶府!」他氣勢洶洶說道。

我親自去,嚇到了吧?

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定西候特意吩咐車在街上轉了一圈,恨不得滿城的人都知道

他出門了。然後才進了知府衙門。

見他來了,黃知府急忙忙的迎出來。

「侯爺怎麼親自來了?」他含笑說道。

「我說的事」定西候咳了聲低聲說道。

話沒說完,就被黃知府拉住手。

「侯爺你交代的事我自然立刻

就辦。」他說著,將東西放到定西候手裡,「早就辦好,正要親自給侯爺你送去…」

定西候低頭看著手裡被放上的那張紙,呆住了。

他顫抖著手打開,鮮紅的大印扣在了和離書上。

怎麼就…

「….給那女人的我已經讓人送去了…」知府大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話。

定西候伸手就給了他一拳。

知府大人不提防被打了一個趔趄,官帽都歪了。

「侯爺!你!」他驚訝的瞪大眼喊道。

定西候面色漲紅,身子發抖。紅著眼看著黃知府。

「你!你跟我有仇啊?你幹什麼啊?」他大聲喊道。

黃知府一頭霧水,這定西候瘋了嗎?

「我沒幹什麼啊?」他不解的說道。

「你幹什麼在這和離書上扣印啊!」定西候顫聲喊道,將手裡的和離書抖得嘩嘩響。

果然是瘋了…

「不是侯爺你送來的嗎?」黃知府有些凌亂。

「我送來!我送來你就扣啊!」定西候喊道,如同餓虎一般撲過來,抓住知府大人。「黃文正,你他娘的不是外號拖爺嗎?你不是最能拖的嗎?你今天發什麼神經!誰讓你給扣印的!你他娘的瞎積極什麼!」

黃知府已經完全糊塗了。

「侯爺。我這還不是因為看在是您的事。才這麼快辦好的嘛!你這是幹什麼啊!」他喊道,伸手推開定西候,「誰讓我扣的,不是您讓我扣的嗎!」

定西候紅著眼看著他,渾身打擺子,轉身就往外走。

剛出門。迎面有一物重重的砸了過來。

定西候心神恍惚根本就沒多躲開,被砸了一臉的泥。

「子喬,你胡鬧什麼!」跟在後面的黃知府嚇了一跳。

雖然他覺得兒子給老子出了氣,但到底是記得定西候的身份。再說,這侯爺好像有些不正常了。

定西候抬手抹了下臉,看到面前站著一個少年,此時正拉著臉瞪著眼一臉怒氣的看著自己,手裡還抓著一攤泥。

「怎麼這樣對待恩公,快跪下!」黃知府喊道。

黃子喬呸了聲。

「我的恩公是齊娘子!他算個屁!他現在是我恩公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黃子喬喊道,抬手就將另一塊泥巴砸過來,「讓常雲成最好別出門,要不然小爺砸花他的臉!」

常雲成,這個名字提醒了定西候,對啊,兒媳婦的事是兒子的事,憑什麼他這當爹的如此操心!

定西候氣急敗壞的回到家裡,一疊聲的喊常雲成。

「世子爺在院子裡,關著門,誰都不見,已經一天一夜沒出來了。」小廝回道。

定西候無法只得自己過去了,果然,常雲成的院子關著院門,丫頭們都在門外,定西候喊了幾聲無人理會,便直接讓人把門撞開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定西候進了屋子,酒氣熏天。

「常雲成!」他差點被熏了個跟頭,用手掩鼻氣呼呼的喝道,一面四下看,在右邊的羅漢床上看到了斜倚著的常雲成。

「父親來了。」常雲成說道,將手裡的酒壺扔在下去,滾落在一地的酒壺中。

看著他胡茬滿滿,滿身酒氣的樣子,定西候更是氣的不得了。

「你幹什麼呢?」他喝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裡喝酒!你發什麼瘋!」

「那我幹什麼呢?」常雲成手拄著頭看著定西候,沒有起身,笑道。

「你媳婦都鬧成什麼樣了!你還坐得住!」定西候氣道。

常雲成笑了笑,似乎不勝酒意頭垂下一刻,又抬起頭。

「我哪有什麼媳婦啊。」他哈哈笑道,「父親,你糊塗了啊!我哪有媳婦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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