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早上出門早沒來得及更新

*******************

三月十八是齊悅搬新家的日子,一大早來幫忙的人就擠滿了院子,其實東西都已經搬好了,今日也不過是個祭灶等做個儀式。

將鑰匙交給翠芝,齊悅再次看了眼王家的這個宅子,點頭告辭。

「齊娘子,你幹嘛非要再去買別的房子,這裡你也可以買下來啊。」翠芝說道,帶著幾分不舍。

齊悅笑了。

「那邊離千金堂更近,這樣我值夜班也方便些。」她說道。

當然不是這個理由,翠芝知道

,既然齊悅不說,她也不再問。

「有空找我來玩。」齊悅笑道,拍了拍她的手,轉身坐上車。

/>

街上的弟子們已經熱熱鬧鬧的遠去了,阿如跟著坐上去,沖翠芝擺擺手,馬車慢慢的走開了。

翠芝一直送到巷子口站在那裡還捨不得收回視線。

「姑娘,回去吧。」王家來的婆子笑道,「也沒待多久,姑娘還捨不得齊娘子呢?」

翠芝也坐上車,嘆口氣。

「還真捨不得。」她說道。

車夫牽著馬前行,婆子在一旁坐著笑。

「齊娘子這麼好啊,能讓翠芝捨得老太太捨不得她?」她打趣道。

這話到家後,便被傳開了,引得王老太太都來打趣她。

「要不說女生外向我養了翠芝這麼多年,幾天就被別人勾走了。」老太太笑道。

屋子裡陪坐的媳婦孫子孫子媳婦們也跟著笑。

「要是齊娘子是個男人,我還真求老太太把我給她呢。」翠芝說道,一點也不怕,給老太太捶著肩頭說道。

這話讓屋子裡又笑起來。

「你這丫頭沒羞沒臊的。」老太太說道,卻並沒有半點責怪。

「那齊娘子真這麼好啊?」一個孫子媳婦問道。帶著幾分好奇,上一次齊悅來打架,她們這些女眷是沒親眼看到,只是後來聽自己男人孩子們講,再加上外邊那些傳言,實在是想不出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王大公子也在一旁,慢慢的喝茶聽他們說話。

「是啊。」翠芝說道,「也說不上哪裡好,反正,就是跟她在一起。感覺,嗯,很…很舒服。」

她斟酌著詞語,一面歪頭想著。

「舒服?」

這是什麼評價,大家笑著互相問。

「大哥。你說呢?」有人問王大公子。

王大公子被問得愣了下,放下茶杯。

「許是心思寧靜吧。」他說道。

翠芝點點頭。

「對對。就是。跟齊娘子在一起,特別的自在,什麼都不用想,說什麼都沒事。」她笑道。

老太太伸手戳她頭。

「還不如直接說是齊娘子嬌慣你。」她笑道。

屋子裡笑聲再起,王大公子放下茶杯走出去了。

老太太看著他的背影。

「也不知道

有沒有機會,讓我嘗嘗。跟著齊娘子在一起是個怎麼的感覺。」她似笑非笑道。

齊悅的新宅子裡也是很熱鬧,送走了千金堂的弟子們,門外又來了意外

的人。

「舅母」燕兒一看到齊悅,就忘了母親來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的稱呼問題。直接哭著喊道,張手撲過來。

齊悅笑著張手接住。

「好,我們燕兒又長肉了!」她笑道,將燕兒掂了掂放下來。

常春蘭邁步進來,看著齊悅又開始哭。

「哭什麼,大姐。」齊悅笑道,拉住她的手,一面請她屋子裡坐,自己則拉著燕兒給她檢查一下。

「不錯,傷口長得不錯。」她滿yì

的說道,「再過一段我給你做個修復。」

燕兒點點頭。

常春蘭將一個包袱塞給她,也不往屋子裡坐。

「這是二妹三妹托我送來的東西算是喬遷之喜的賀禮,我也不敢久留,這就走了,知道

你好好的,我們就放心了。」她說道。

齊悅接過來道謝,知道

她們在家不得自由,要仰仗謝氏,如今自己和定西候府的關係極其惡劣,常春蘭這趟出來真是冒了風險,不再留她。

燕兒依依不捨哭著被常春蘭拉走了。

常春蘭帶著孩子悄悄的進門,還沒走到自己院子裡,就被兩個丫頭攔住了。

「大小姐,夫人請你過去。」她們似笑非笑說道。

常春蘭心裡咯噔一聲,立刻

就知道

怎麼回事了,果然來到謝氏院子裡,常淑蘭常慧蘭都在屋子裡低著頭站著,意外

的還有常雲起也在。

「你去哪裡了?」謝氏看著常春蘭冷冷問道。

常春蘭低著頭。

「去街上買了些東西。」她說道。

謝氏啪的一拍桌子。

「你覺得我是傻得還是死的啊?」她冷笑道。

「母親,是我…」常淑蘭開口要說話。

「母親,是我帶燕兒去看齊月娘了,我想讓她看看燕兒的傷。」常春蘭立刻

說道,接過了常淑蘭的話。

謝氏冷笑一聲。

「既然如此,你還不如搬到她哪裡住著,這樣看著多方便。」她說道。

常春蘭跪在地上,還沒說話,不知什麼時候站到門外的燕兒衝進來了。

「我就去跟舅母一塊住,我才不要跟你一塊住!壞人!」她大聲喊道。

說罷扭頭就跑出去了。

謝氏氣的渾身發抖,常春蘭忙追了出去。

「讓她們走!」謝氏喊道。

常淑蘭和常慧蘭低著頭也不敢說話。

「母親,別生氣了,小孩子家理她呢。」常雲起捧茶過來說道。

謝氏接過稍微舒了口氣。

「你明日就縣試了,別在這裡了,去早點休息吧。」她說道,「你父親心情不好。也就不給你大操大辦了。」

按習俗,入考場前,家裡都會舉辦宴席,為考生祈福。

「讓母親操心了,實在是不用。」常雲起笑道。

謝氏點點頭,對他的態度很滿yì

,放下茶杯。

常雲起立刻

告辭,姐弟三人走出來,常慧蘭看著常雲起冷笑。

「大哥不在家了,總算你這個好兒子能出頭了哈。」她似笑非笑道。

常雲起似乎沒聽到施施然走了。

常慧蘭氣的跺腳。

「真是什麼娘養什么兒子。心真狠啊。」她說道,說完了看到一旁的常淑蘭面色尷尬,頓時也尷尬了,常雲起和常淑蘭是一個娘…「那個,姐。我不是說你我不是」

常淑蘭拍了她手一下。

「行了,我知道。別解釋了。」她說道。「快去看看大姐吧。」

夜幕降臨的時候,白日繁華的街道上恢復了寧靜,一個藥鋪的夥計正在摘下燈籠,屋子裡,一個大夫伸手拆開一封信,借著燈光認真地看。

門外響起啪啪的敲門聲。

「大夫。大夫救命啊。」嘈雜帶著哭腔的喊聲。

這種聲音對於藥鋪來說很常見,也沒什麼慌亂,門很快打開了,四五個男人抬著一個人衝進來。

傷者是個男人。頭上身上都是血,而且都是刀傷,再看這些男人,一個個五大三粗,身上也都帶著傷痕。

「看什麼看,治你病的,治好了大爺不會虧待你!」為首的男人瞪眼喝道,將腰裡拍了拍。

鼓鼓囊囊的明顯是兇器。

一旁的夥計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大夫倒沒什麼怕的,他沉著的伸手診脈,又查看了傷口,站起來思付一刻。

看他沉吟不語,在場的男人臉色更白了。

「只是頭部傷的厲害些,倒也沒什麼。」大夫開口說道。

大家大驚之後大喜,有人忍不住抓住大夫的胳膊。

「那大夫快救救我大哥。」他說道。

大夫卻面色為難。

「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我不拿手這個。」他輕聲細語說道。

男人們立刻

又沉臉。

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不治了?」他們瞪眼喝道。

「是這樣,我不擅長這個外傷,不過,東街千金堂很拿手。」大夫含笑說道,一面伸手往外指了指。

男人們你看我我看你。

「劉大夫是祖傳的跌打損傷好手,也有密方,諸位不如到哪裡試一試,好的更快一些。」大夫接著說道,神態溫和,「當然我也能治的,只是要慢一些,好漢們要是…」

他都這樣說了,男人們哪裡還肯讓他治。

「那我們去那邊看吧。」他們說道,立刻

抬起人呼啦啦的走了。

屋子裡還殘留著血腥氣,夥計打開門散散。

「師父,頭上外傷咱們怎麼治不得?」他一臉不解問道。「咱們比千金堂哪裡差了?師父你幹嘛滅自己威風啊,這樣說,以後那些人更不來咱們這裡看病了。」

大夫笑了笑。

「我說的輕了些,實jì

上,這人傷的很重。」他說道。

夥計啊了聲,似懂非懂。

所以是故yì

不治病的?所以,讓千金堂治?

大夫捻須望著門外沒說話。

「治吧,治吧,總有治不好的時候。」他喃喃說道。

夜風襲來,吹落桌上的信紙。

小夥計殷勤的撿起來,掃了眼。

「………讓她治,治的多,錯的多,如今無權無勢,惹了禍事,看她能如何…」

小夥計還要再看,信紙被抓走了,大夫瞪他一眼。

「關門去。」他說道。

小夥計忙去了,關上門回頭悄悄看了眼,見大夫將信紙在蠟燭上點著了,騰起一片火光將信紙吞沒。

千金堂門前的燈籠亮著,與以往不同的是,燈籠上寫了兩個字,「夜診」。

此時伴著亂亂的人衝來,帶起的風讓燈籠一陣搖曳。

砰砰的敲門聲打破了門前的安靜。

屋子裡的劉普成放下手裡的書,站起來。

「師父,有急診」門外傳來弟子的喊聲。

邁出屋門,廳堂里燈火明亮,站了好些人,負責接診的弟子正在進行檢查。

「…男性,四十歲,已經昏迷,頭部面部身體有刀傷,中等出血…」張同抬起頭說道。

劉普成點點頭。

「中單,准備

移床。」他說道,一面舉起帶了手套的手。(未完待續。)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