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賞加更,天太熱人懶不想動,可能昨天休息一天調整一些了,寫出來了一章,這樣算下來晚上還能寫一章,可以兩更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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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被差役喝斥推搡的女人,謝氏只恨不得爽聲大笑。

後悔了吧,悔的腸子都青了吧?

謝氏看到了齊悅,很快小姐少爺們也看到了,接下來丫頭婆子也都看到了。

視線齊刷刷的看過來,四周的鑼鼓似乎小了些,歡喜之中,這些人的神情竟然看上去有些悲傷。

齊悅原本要喊要招手叫一個熟悉的官家什麼之類的人過來問一下,但此時此刻,看著這些人的視線,她突然也冷靜下來了。

她怎麼就這樣跑到這裡來了?

真是太可笑〖\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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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慧蘭身子動了下,似乎想站起來,一旁的常淑蘭拉住她的手用力的按了下。

常慧蘭便不動了,看著齊悅,咬住了下唇。

慢慢的大家都轉開了視線,繼xù

觀賞熱鬧的戲台,沒有人再注視被擋在台下的平民百姓。

謝氏滿yì

的收回視線。

情義?榮華富貴之下,誰跟你這個棄婦有情義!

「夫人,您來點下一場戲。」一個婦人笑盈盈的將戲單子遞過來。

「哎呀,你們看著喜歡來吧。」謝氏含笑說道帶著幾分倨傲。

「那怎麼成。」好幾個夫人探過身笑道,「您來,您來。」

看著大家帶著恭維的笑,謝氏慢慢的伸手接過戲單子,隨意的點了一出。

「哎呀夫人真會聽戲,這個他們唱的最好了。」

「是啊。我就最愛這個了…正說要請人來唱呢。」

婦人們紛紛笑道。

謝氏暢懷的笑著,曾經的一切煩惱憂愁全都煙消雲散。

常雲起的視線轉向外邊,看到那女人轉身離開,很快擠入涌動的人群中不見了。

別急,等著…

「三哥,你看什麼呢。」常慧蘭不咸不淡的說道。

常雲起收回視線。

「沒什麼。」他看向戲台,面色含笑,「快看吧,好戲就要散場了。」

喧鬧漸漸的被拋在身後,因為那邊的熱鬧。其他街上顯得很是安靜。

齊悅慢慢的走在街上。

侯府的人上上下下都那麼高興,那就是沒有受傷了。

也真是的,不就是個夢嘛,自己竟然就慌了神…

她搖搖頭為自己的行為有些臉紅。

千金堂里阿如正急的不得了,看到她進來才鬆了口氣。

「止血的時候隔多久要鬆開一下止血帶?」阿如問道。

齊悅點點頭。

「十五分鐘。」她說道。

對於齊悅的語言。大家已經自動適應了。

阿如應聲。

齊悅又站住腳。

「你怎麼不問我去哪裡了?」她有些不解的問道。

阿如愣了下。

「對啊,你去哪裡了?這裡這麼忙。你還亂跑?」阿如說道。

齊悅嘿嘿笑了。

「這才正常嘛。」她笑道。也不回答晃悠悠的進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阿如吐了口氣,看向才邁進門的兩個侍衛。

不問,是因為放心。

「問過侯府的侍衛們了,說是抓住了東奴占木親王的三子。」侍衛低聲說道。

阿如立刻

歡天喜地的跑去告訴

齊悅了。

「就是說抓了大人物?」齊悅說道,眉頭更是皺起來,大人物。那裡是那麼好抓的…

這小子對自己特別狠,一看就是那種打起架不要命的主

她想起他身上的傷疤。

「我去找小喬問問。」她到底是坐不住了,站起來說道。

阿如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齊悅已經飛也似的又出去了。

原本以為知府府的人都去湊定西候府的熱鬧了。沒想到黃子喬竟然在家。

聽到齊悅找,他急慌慌的衝出來。

「誰欺負你了?」他瞪眼問道,手裡還抓著馬鞭子,身後小廝拎著棍子急慌慌的跟來。

看著少年緊張的樣子,齊悅忍不住笑了。

「我是那麼好欺負的嗎?」她笑問道,「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黃子喬被她一笑,便吭吭唧唧的說不全話了。

「那,找我幹什麼?」他說道,一臉的不自在,「我,我大老爺們沒空理你們這些女人」

齊悅哈哈大笑,伸手敲了下黃子喬的肩頭。

少年的個子還沒一下子竄高,跟齊月娘個子又高,二人站一起高矮差不多。

黃子喬臉漲的通紅,又不知道

說什麼,瞪眼看著齊悅。

「好了,請你幫我打聽個事。」齊悅不再逗他,笑道。

「說。」黃子喬哼聲眼看天說道。

「那個,常雲成,不是得了朝廷封賞了嗎?我想」齊悅斟酌一下說道。

話沒說完黃子喬就瞪眼。

「封賞怎麼了?你你眼紅什麼!那種封賞,我將來也能拿」他梗著脖子說道。

啊?

齊悅也瞪眼。

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刻。

黃子喬只覺得耳朵就要燒掉了,除了瞪眼,別的什麼動作也做不了。

「哦,是,你長大了更厲害。」齊悅笑道,忙安撫下自尊心正強的叛逆期少年,又接著說道,「你能不能幫我打聽下,他有沒有受傷是否平安」

黃子喬頹然喪氣。

「哦。」他悶聲說道。

白日的熱鬧延續到定西侯府,夜色深深中,侯府依舊燈火通明,歌舞正盛。

院子正中,胡姬迴旋舞跳的人眼花繚亂。

「那個,也是雲成得的皇帝恩賜。」定西候指著妖嬈的胡姬笑道。

無數的酒杯遞過來。

「那是侯爺教子有方啊。」

大家紛紛喊道。

定西候哈哈大笑,來者不拒。暢飲開懷。

而謝氏也被婦人們圍坐著。

「世子爺的親事,夫人可有什麼打算?」有人低聲笑問道。

謝氏面上帶著幾分倨傲。

「不急。」她轉著酒杯說道。

「是啊是啊慢慢挑,可不能隨意。」婦人們紛紛笑道。

謝氏抿著嘴笑,看著酒杯里的晶瑩酒水。

當然,她的兒子,自然要挑最好的,也值得最好的!乞丐賤婢,不長眼!山東饒家,不長眼!

這些不長眼的人,都後悔去吧!

此時的漠北。相比於前些日子又暖和了很多,屋子裡厚厚的帘子換了下來。

常雲成掀帘子走出來。

院子裡的兵衛見了忙過來。

「世子爺,您的傷口還沒好,大夫說不要走動太多。」他們說道。

常雲成笑了笑。

「沒事,只是擦破了皮而已。沒那麼厲害。」他說道,抬腳邁步。腿稍微有點吃力。

兵衛們不放心。

「我就在院子裡坐坐。」常雲成說道。

大家這才退開了。

院子裡擺著石桌石凳。常雲成坐下來。

「世子爺,往家裡送的東西都准備

好了,你看你的傷」有侍衛走近低聲說道。

「不要提。」常雲成頭也不回的說道。

侍衛應聲是悄無聲息的退下來了。

常雲成低頭看著手裡,小小的雕花葫蘆散發柔和的光,因為把玩的多,葫蘆越發的瑩潤光澤。

抬頭看。天上星光點點瑩亮,他看著高遠的星空,慢慢的轉動摩挲手裡的葫蘆。

她在做什麼呢?不知道

這幾日心情好了些沒?算著還得等半個月才能收到信鴿的信,真是漫長的日子啊。可是收到了之後,日子更漫長。

看著她跟別人笑跟別人哭,這樣日子,以後只會越來越多吧,直到她成了別人的妻….

「常雲成,聽到我有別的男人,你有多痛多氣多難過,那麼我聽到你要娶妻的消息,就有多痛多氣多難過

那女人的話在耳邊迴蕩。

他知道

了,這有多痛多難過….

常雲成低下頭,捏緊了了手裡的葫蘆,清脆的響聲在院子裡響起,引得周圍的兵衛看過來。

原來,這就是失去的感覺啊。

他再抬起頭,手中葫蘆碎片一把,眼中滿天星光燦爛。

這裡的星光真好看

,齊悅抬頭感嘆,一面舉起手裡的酒壺,喝了口。

不過這次不是酒,跟王謙喝酒的事被阿如知道

了,她好好的教xùn

了齊悅一次。

「怎麼能在男子面前那樣喝酒!」阿如痛心疾首,「別人會怎麼看啊。」

「別人怎麼看對我有什麼。」齊悅笑道,「愛怎麼看怎麼看吧,我又不是為他們活的。」

阿如遲疑一下。

「你是不是想世子爺所以心裡難受才喝酒…」她低聲問道。

齊悅嘆口氣。

「阿如,我的溫度計跟我的時間,比你家世子跟我的時間長的多,而且,它幫我的比你家世子幫我的多得多。」她說道,帶著幾分痛心疾首,「雖然它不是人,但你多少也給它點尊重好不好?你家世子還活著,它已經死了,你給它點同情心好不好」

阿如愣了下,旋即哈哈笑起來,笑的伸手拍齊悅。

「你可真」她笑著想找個詞形容,卻找不出來,最後整了整臉色,「你錯了。」

齊悅挑眉。

「不是我家世子。」阿如一本正經說道。

齊悅哈哈笑了,伸手拍拍她。

齊悅想到這裡又再次笑了,喝了口裝在酒壺裡的參湯。

院子裡有弟子坐著說笑,雖然住院的人不多,但在這裡能拿到別任何醫館藥鋪都要多的工錢,最關鍵的是學到以前學不到的知識,而且學的還很快,想必只要努力,就能比曾經預想出師當大夫要提前很多,正如入門之前所立的誓言那般,有更多的機會成為大醫,普濟眾生的大醫,真是令人務必激動嚮往。

活在當下,挺好,齊悅收回視線,再次看向星空。

「別太拚命了,好好地活著吧。」她喃喃說道,再次舉起酒壺對這星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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