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桐父親這麼說,范藝林嚇了一跳。

「不嫌棄。」他忙大聲說道,只怕人反悔,一面大笑,「原來如此啊,那沒問題,我早說過,齊娘子是神醫!」

「還有,家父說,范公子既然在吏部當差,那就要好好的當差,這天天不去,可不行,年輕人,還是要踏實,才能求上進嘛。」李桐的父親又說道。

范三爺哆嗦一下。

這些大佬們說話,只要撿重要

的聽,比如這句話其實就一個意思,那就是,上進。

上進!

自己的這個草包弟弟也有能聽到這個詞的一天?

他不由看過去,范藝林依舊在那裡忙著翻看禮物,如果不是多少顧忌著大家公子的風度,就要當場拆盒子了。

就這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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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上進?

為什麼?

為什麼啊?!

消息傳開,所有人都在狂喊,但有一個人卻無比清醒。

「為什麼?」范藝林攬著李桐的肩頭,喝的臉紅的跟煮熟的蝦,大舌頭說道,「因為齊娘子!」

他伸手拍著李桐的後背。

隔日後的一天,范藝林和李桐這對曾經的失意人如今的得yì

人在外單獨包了酒樓好好的喝了一天。

兩個人包酒樓太奢侈?奢侈是什麼意思,如今他們哪裡還像以前那樣扳著手指算計零花錢,要什麼就拿什麼,結帳都不知道

誰給結的,爭著搶著奉承的人多了去了。

幸福來得太快太猛,承shòu不住啊。

為什麼?別人不知道

為什麼,他范藝林可是知道。

「我不是跟你說過,信齊娘子,保平安升官發財!」范藝林大聲說道。

同樣喝的紅著臉的李桐重重的點頭。

「沒錯。沒錯。」他激動的說道,想到這兩天自己的經力

,簡直是做夢都想不到的,以至於到現在他夜裡猛地驚醒,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所以我們要謝她,重重的謝她!」范藝林大聲說道。

李桐再次點頭。

「去,去,一定要謝謝,家裡人道過謝了,這次是我們自己道謝。」他說道。

但當他們准備

好重重的禮物過來時。卻發現

要謝的那個人不見了。

「走了?」范藝林大驚,「什麼時候走的?去哪裡了?」

陳氏的門房沒心情理會他們。

「不知道!」他猛地關上門。

「這什麼態度?」范藝林十分生氣,「喂,齊娘子是不是就這樣被你們氣走的?」

不理會外邊的吵鬧,門房一臉擔憂的看向正屋。

陳氏手拿著那封信。面色發白。

「夫人,夫人。」采青哭道。「你千萬別動氣。我這就去追」

但這話還是晚了,陳氏猛地身子前傾,伸手扶住心口,張口吐出一口血。

采青尖叫。

陳氏手裡的紙悠悠的飄落,落在地上,血跡散步其上。可見其中一行字。

姨母,我有事先行,勿念,不日後再來看你…

齊悅走的太突然。是在陳氏回德慶公府那邊再次找兄長的時候,因為她經常出門,且背著箱子包,下人們也沒在意,沒想到等到陳氏回來了,又等到天黑也不見人回來,這才慌了去找,然後從屋子裡發現

留的信。

陳氏悠悠緩過神,撐著坐起來。

「去追,去追!」她喊道。

采青忙應聲,趕著下人們去。

「就是綁也要給我綁回來!」陳氏喊道,她的手緊緊抓著被子,曾經瑩玉白皙的手不知道

什麼時候隱隱顯出灰黑斑點,隨著青筋暴起而格外的明顯。

采青看著這斑點,忍不住伸手掩住嘴,淚流滿面。

那邊下人已經應聲出去了。

采青跪倒在地。

「夫人,你別急也彆氣,齊娘子她不知道

…」她哭道,「她要是知道

了,不會如此的。」

陳氏氣短兇猛頭暈目眩,靠在引枕上久久沒說話,只是眼淚沿著臉頰而下。

「我不想告訴

她,是怕她害怕

驚恐傷心,而失了自然,那樣,事情只會弄巧成拙,只是沒想到,不告訴

她,她就不會往這裡上心,由著自己肆意而為…」她喃喃說道,「我也願意看她慢慢來,看她輕鬆自在,但是,我沒時間了,我等不得了…」

采青拉著她的手哭。

「是,是,夫人,追齊娘子回來,我們告訴

她,告訴

她,她性子堅強人又聰慧,一定能撐住的,夫人你再好好的教她,她一定能不負夫人苦心的。」她哭道。

陳氏閉眼流淚。

「先追回來再說吧。」她說道,渾身無力。

但令人意外

的是,下人足足追了一天一夜,也沒有找到齊悅。

「這一天的時間她能走多快?」采青大急,「再去追再去追!多分幾條路!許是去哪裡遊玩了。」

下人們忙又去了。

他們是分了好幾條路,又遍尋四周名勝,從理論上來說,只要齊悅不是用的千里良駒,那就一定能找到,但事實上,他們就是找不到。

這並非是下人們無能,而是他們找的方向不對,陳氏一心的以為齊悅回家去了,家在哪裡?自然是永慶府,所以下人們再追再找,方向也只向永慶府這邊,而實jì

上,齊悅是恰恰相反往北邊去了,這邊找的越急追的越遠,那麼距離她的行跡就越遠。

陳氏現在已經不是生氣了而是害怕

,竟然找不到人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她一個弱女子帶著那麼四五個人能去哪裡?

常雲成張開手由小兵穿戴披掛。

「大人,甲冑都送來了,你要不要去見一見兵部的來人?」門外有人走進來說道。

常雲成搖頭。

「這是張家口的甲冑器械交接,我們就不去了。」他說道。

那人應聲出去了,不多時又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封信。

「大人。你的信。」他說道,雙手遞過來。

我的信?

常雲成微微皺眉。

「是兵部的老爺們捎過來的,本是要到漠北給您的,沒想到你在這裡正好省了腳程。」兵衛說道。

兵部?

常雲成皺眉,已經猜到個大概,伸手接過。

封面上只寫著自己的名字,也沒有落款。

但這把戲可玩不了他。

「就這狗爬的字體,也算是讓人過目不忘了。」常雲成笑道,將信在手裡轉,「嗯。看來這次興致不錯,比前幾次厚了很多,想來罵的很過癮吧?」

旁邊的兵衛湊過頭來看了眼。

「又是范公子的?」他問道。

常雲成嗯了聲,將信在手裡轉啊轉,任兵衛系上護甲。

「這人可真是」兵衛也忍不住搖頭。

「只是可笑。但卻不讓人生厭。」常雲成說道。

兵衛驚異了一下。

這都不讓人生厭?這范公子已經接連兩次寫信污言穢語的罵世子爺,有一次還在信里里塞了一個條幹蛤蟆腿。簡直太讓人噁心了。

常雲成笑了笑。

「他是為了她嘛。」他說道。說道後邊這個她,嘴角一絲笑意。

只要天下人人都敬她愛她護她,那麼就算他背負罵名又如何?

只要她好,就好。

兵衛整理完最後一件護具,站開了。

「世子爺,好了。」他提醒道。

常雲成收回遐思。看著手裡的信,雖然他知道

范藝林是為了她出氣,但也沒必要要被這小子噁心,他抬手一彈。

小兵準確的接住。

常雲成抬腳邁出去。

臨時的監軍任務已經完成了。今日他就該起程回漠北了。

門外幾個身穿武官官袍的男人們大步而來,看到他遠遠的就大笑。

常雲成亦是大笑的張手過去。

雙方走近互相拍打肩頭。

「世子爺,這就要走了啊?」鬍鬚大漢大聲說道。

看著面前這個一向只被自己歸為小白臉行列的男人竟有些捨不得。

「怎麼?」常雲成略一沉臉道,「大人是還不服氣?」

鬍鬚大漢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蒲扇般的大手再次重重的拍常雲成的肩頭。

旁邊幾個明顯兵部文官官職的人都有些不忍看。

這一巴掌下去,換做自己是要被抽的跪在地上吧?

這個張家口的胡蠻子!

常雲成卻是紋絲不動,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服了服了。」鬍鬚大漢大聲喊道,「哥哥我是服了你了!以後世子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哥哥我有半句推辭就不姓胡!」

常雲成笑了,就手攬住他的肩頭。

「那就不客氣,你先把你這裡的好酒,給我偷偷的裝一車送漠北去,我們那邊的兔崽子們都饞紅了眼了。」他低聲說道。

鬍鬚大漢再次爆fā

大笑。

這邊的人看著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又是滿臉的驚奇。

這胡蠻子什麼時候這麼愛笑過,真不敢相信就是這傢伙膽大包天的將監軍吳太監打個半死扔出城,這等不講理的偏又戰功赫赫的人物最是讓人難對付的。

沒想到在世子爺面前歡快如同一匹小馬…

這個形容冒出來,讓這幾人都噁心了一下,忙甩開。

好容易打發走了鬍鬚大漢,幾個兵部的人才的機會上前。

「世子爺,是要往漠北去?」其中一個問道。

常雲成點點頭。

「不如這樣,世子爺和我們一起回京城吧。」他們說道。

常雲成愣了下。

「監軍事務已經完畢,各地都回京城,朝里的意思是,讓世子爺也去。」他們說道。

「這個,我畢竟只是暫代,文書什麼的我都寫好了,還是讓老爺們拿去回稟陛下吧。」常雲成推辭道。

「別別,世子爺,還是你親自去說合適,這是孔大人再三叮囑我們的。」一個忙說道。

京城啊,常雲成不由看向南邊。

那裡離她近了些吧,說不定還能見到呢,只是不知道

這麼久了,再見到的話,她是否還是她,或者已經是他人婦…

常雲成不由攥緊了拳頭,干硬的指甲扎進手心。

「好。」他轉過頭對著幾人笑著點頭,「那某恭敬不如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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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坑爹的旅遊,兄弟姐妹們,周末去熱門景點要慎重啊!!!!整整排了四小個小時的隊啊,還看了兩場因為排隊而起的打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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