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梳洗打扮,還換了新衣裳的江海再次捧著梅花算準飯點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鐵將軍把門。

他嚇了一跳。

「齊娘子呢?」他左右看,大聲喊道。

哪裡有人回答他,街道上沒什麼人,不過這難不住江海,伴著噼里啪啦的聲音,好幾家的門被江海踹開了。

「齊娘子呢?」他凶神惡煞的問道,與手裡的梅花形成鮮明的對比。

似乎慢開口一刻就要被這男人吞進肚子裡。

「走了。」鄰居們無奈的答道。

「什麼走了?」江海喊道。

「走了就是走了嘛。」鄰居皺眉說道,一手扶著門,隨時准備

這男人發瘋時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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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op.sp;「是跑了。」有別的鄰居從門後探出頭喊道。

江海惡狠狠的回頭看。

那人嚇得縮回去砰地一聲關上門。

看來不說清楚,這男人一定會鬧得他們一晚上不得安生。

「那個齊娘子,跟人打賭,然後賭不過,就跑了。」鄰居耐心的解釋道。

「打賭?跟誰打賭?賭什麼?」江海瞪眼問道。

自從見識了他靠著梅花在齊娘子這裡討巧之後,那些弟兄們都學模學樣,把他弄來的梅花都折走了,害的他還得跑趟梅園,又順路挑了一些女人喜歡的小玩意,沒想到就這點功夫,竟然有人在他的地盤上欺負他的女人!

江海伸手將那鄰居拎起來。

「不是我啊!」鄰居大叫,「是軍醫,還有一些兵!」

江海帶著人奔向軍醫營,但並沒有找到軍醫們,他只得調頭來找當日尋齊娘子麻煩的兵們,鬧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這邊鬧得熱鬧的時候。守備大人也聽到了下屬的彙報。

「果然跟著去了?」他有些驚訝的抬頭問道,放下手裡的茶杯。

下屬點頭。

「是,千真萬確,帶了兩輛車,所有人都去了。」他說道。

「啊?」一旁的守備夫人聽到了,忙問道,「那我要的那個廚娘也去了?」

下屬點點頭。

「真是的。」守備夫人不高興的吐口氣,「日子又過去了幾天了,說不定明日那世子夫人就到了。」

「再去找嘛,一個廚娘哪裡就為難成這樣。」守備大人安慰道。「再說,那麼講究的人家,說不定自己帶著廚娘呢。」

「人家帶的是人家的,咱們送的是咱們的心意。」守備夫人哼聲說道,「這意義可是大大的不同。」

「你們女人就是事多。」守備大人擺手說道。

「我們事多還不是為了你們男人。」守備夫人不高興的說道。

眼瞅著這話題往夫妻內室上奔。下屬一臉尷尬,不由咳嗽一聲。

「還有什麼事?」守備大人也察覺失態。撫了撫鬍鬚。問道。

什麼事?那女大夫的事還沒說完呢…

「那那個女大夫就真的讓她去蓬山堡啊?」下屬忙接著問道。

「去吧,不是她自己說是大夫要去戎邊的嗎?報國之心可嘉嘛,幹嘛要攔著?」守備翻翻眼說道。

得了,下屬不再說什麼了,應聲是,退了出去。

在衛城只待了沒幾天的那個齊娘子。就這樣消失在大家的眼前。

因為走的突然,除了守備大人以及幾個下屬知道

真實情況外,就這還是因為關注那齊娘子家中的廚娘的緣故,要不然。連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

衛城裡認識這位齊娘子的人屈指可數,很多人都是那日圍觀看了場熱鬧,充其量也只是因為這個熱鬧而知道

有這麼個人。

所以看到那個女人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都認為她是被軍醫激的跑了。

就連那些被她救治過的傷兵們也如此認為,對軍醫官兵的行徑氣憤之中又有些失望。

或許,那些軍醫說的是對的,這樣的大夫只適合在那些安穩的內地,而不是他們這樣荒亂的邊疆,再說,治好了他們這些窮當兵的還是落下殘疾的廢物們又有什麼好處呢?除了一聲聲的道謝之外,那幾個錢估計還不夠這位大夫一次出診費呢,更別提那些藥了。

他們不是傻子,正如喬明華所說,也見過很多大夫,他們手中隨便開出一個藥方就是很貴的價錢。

那些大夫,有技術有本事,他們會也應該享shòu

富足體面的生活,而不是留在這裡,只為了他們這些什麼都沒有的殘兵們。

進入臘月,守備大人就要開始忙年了,他的忙跟普通老百姓的忙可不一樣,迎來送往的很重要。

「大人,大人。」

正在和帳房核對禮單的守備大人被門外的喊聲嚇了一跳。

三四個下屬衝進來,連通報都沒等。

雖然大家都是行伍出身,但鑒於官階在此,也是要講究一下禮儀的。

守備大人有些不高興了。

「大人,西面起狼煙了!」下屬們可顧不上守備大人的臉色,他們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此話一出,守備大人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

「狼煙!」他喊道。

這該死的東奴,果然是絕對不會讓大家過了舒心的年!一到過年就鬧事,一到過年就鬧事!

守備大人抬手掀翻一張椅子。

「哪裡?」他問道。

客廳隨時都是官廳,伴著他的話,下屬們站到了牆邊的防衛圖前。

「從柳門堡一直到蓬山堡。」下屬用手在圖紙上畫出一道。

守備大人點頭,這一片可不小啊,看來此趟東奴是大批集結有備而來。

「什麼事?西邊狼煙起了?」

門外又傳來一個聲音,伴著重重的腳步聲邁進來。

「世子爺!」

「常將軍!」

大家紛紛稱呼著轉過身,看到披著大毛斗篷風塵僕僕的常雲成邁了進來。

身後的親隨們疾步相跟,伸手接過常雲成一面進屋一面解下的大毛斗篷,露出其內素藍棉袍金玉腰帶。

常雲成沒和他們行禮客氣就站到了地圖前,一番情況了解之後。大家才分位坐下。

「原本是算著沒到時候了,世子爺竟然到了。」守備大人說道。

「走的急了些。」常雲成簡單說道,一面開口詢問,「我一路問過來,那個,不知道

,我我」

難得一見常雲成說話磕巴,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怔怔看著他不知道

他要說什麼。

說自己夫人?貌似不合適。

說她的名字?更不合適。

也不知道

她是用什麼名號來找自己的….

「那個,有人找我沒?」他最終問道。

大家面面相覷。

「是說您夫人?」一個機靈的問道。

常雲成這才點點頭。

「難道。難道你也沒見到你夫人?」守備大人驚訝問道。

始終沒有音訊,他以為常雲成的夫人或者還沒走到,或者去京城跟常雲成匯合了呢。

「什麼?你們也?」常雲成組坐不住了,站起來問道。

他一路問過來,竟然都沒有齊月娘的消息。可是這些都是必經之路了啊。

就在大家要說話的時候,門外又是一聲喊。

「徐寧德!你給我滾出來!」

守備大人的臉都黑了。竟然有人敢這樣直呼他的姓名!

這還沒完。伴著這聲喊,本來開著的一扇門還被人故yì

踹了一腳。

江海衝進屋內,身後是要阻攔的守備府侍衛,但他們又被江海的人七手八腳的阻攔者,在門口混戰成一團。

「徐」江海喊道,一面搜尋守備大人的身影。卻看到常雲成,他不由愣了下。

「江海!」常雲成豎眉沉臉喝道,「胡鬧什麼?」

江海看著他,原本怒氣滿滿的臉瞬時變得苦皺。似乎要哭。

「世子爺,你可得為我做主,這徐寧德要害死我的女人…」他喊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眾人都皺眉。

「現在什麼時候,你胡鬧什麼,什麼女人的,滾出去。」常雲成瞪他一眼喝道。

江海氣的喘息不已。

「就是這個時候,就是蓬山堡有戰事的時候,徐寧德你把我的女人趕去了那裡!」他喊道。

「江海,你把話說清楚啊,什麼女人男人的。」守備大人沉臉喝道。

他知道

常雲成遲早比自己官位要高,但那是以後,現在還不是,他可不能讓常雲成一個下屬指著自己鼻子如此罵。

「齊娘子,娘的,我到現在才知道

,就是你小子故yì

為難齊娘子,才讓那些軍醫趁機挑釁,我家齊娘子…」江海毫不畏懼的喊道。

話沒說完,常雲成猛地站到他面前,速度太快,帶過一陣寒風,江海不由磕巴一下。

「你說什麼?誰?」常雲成顫聲問道。

「哦,世子爺,我忘了說了,你也認識的,就是你家以前的那個大夫,齊娘子」江海忙說道。

常雲成一把揪住他的肩頭。

她來了!她果然來了!

「她來了?」他喊道,「在哪?」

「早就來了,她還說等世子爺來了見見你呢,結果可好,被這混蛋趕到蓬山堡去了!」江海喊道,伸手指守備大人。

守備大人總算想起來江海說的是誰了,那個女人啊,難道跟世子爺認識?

他不由遲疑一下。

常雲成順著江海的手看向守備大人,神情有些茫然。

「哦,是這樣,那個齊娘子,不知道

為什麼跟軍醫營的人起了糾紛,也不知道

怎麼說的,跟著軍醫營往蓬山堡去了,我也是事後才聽說的,閒雜人等不許入軍營,我正要派人去說…」守備大人一副恍然才想起的樣子說道。

他的話沒說完,常雲成的視線已經落在牆上的地圖上。

江海和守備大人又開始說什麼,他完全聽不到了,滿耳只迴蕩三個字。

蓬山堡!

她現在在蓬山堡!

江海和守備大人的吵鬧被哐當一聲響打斷了,然後便看到被江海踹過的那扇門已經掉在地上,院子裡常雲成的身影已經遠去了。

出什麼事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m.qidian.co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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