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壯男人四階防禦的皮膚堅韌度堪比犀牛皮。但是在小小異生物口中卻如琉璃般脆弱。他的兩名同伴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異形生物的上下鄂毫無困難地合攏。然後頭部猛地一甩。一大塊血肉就此從原地分離。為了借力。異形生物八隻節肢都深深地刺入矮壯男人的胸肩部位。再一次。男人的堅韌皮膚沒有起到任何的阻擋作用。

劇烈的疼痛讓男人大叫起來。但是痛苦的感覺剛剛傳到腦部。就迅速變成了麻木。這讓矮壯男人更加的恐懼。因為說明自己已經中毒或是被麻痹了。防禦提升同樣會小幅提升抗毒力。而且他還有神秘學中的二階能力自然抵抗。即使被眼鏡王蛇咬中。他也可以堅持30分鐘之久。這種抗毒力說不上出眾。但完全夠用。30分鐘的時間足夠他找到救命的抗體或血清了。再高的抗毒力。只是將寶貴的進化點無謂地浪費掉而已。但是以他的抗毒力。居然一秒鐘左右毒性就發作了。

矮壯男人伸手抓向爬在自己肩部的小小異形。他生怕這個小東西會吐出嘴裡的血肉。再咬一口。而這個時候。他的兩個同伴也終於從驚駭中反應過來。隊員沖了過來。隊長則站在原地未動。胸口的蜘蛛圖案開始發光。身周的溫度更是迅速升高。他經驗豐富。知道對付未知生物時火焰是最好的手段。任何沒有力場防護的生物體。都無法抵抗1000度左右的高溫。

小異形似乎對血肉有著非凡的熱情。在危機時刻也不願意吐出塞滿一嘴的肉。它背部刃刺的根部突然高高隆起。隨後撲撲撲的幾聲輕響。幾根刃刺已如子彈般射出。噴向了沖近的女皇近衛隊員。它自己則是八隻節肢發力一躍。已如炮彈般彈到了地面。巨大的衝力甚至將硬木地板都砸出了一個坑。而被它據以施力的矮壯男人胸口已是一片血肉模糊。胸骨幾乎被掏了一個大洞。

衝力讓小異生物的身體也扁了下去。但是隨即彈起。身體後部的六隻節肢變得更加粗長而有力。而前面一對節肢的刀鋒部分在顯著增大。

轟的一聲。地板碎木紛飛。它快若閃電般彈起。向女皇近衛隊員衝去。重重地撞擊在他的額頭。撞擊的力量之大。讓那名近衛隊員的頭立刻向後仰去。粗大的脖子發出卡卡的響聲。虯結的肌肉不停地蠕動著。

近衛隊員剛剛揮手擋開了射來的刃刺。但是刃刺來得太多太快。還是有一根躲過了合金臂甲的攔截。射進他的上臂內。深深地釘進臂骨。幾乎將他強化過的臂骨釘裂。還沒等他痛苦的嘶吼噴出喉嚨。頭上就如同被一柄重錘擊中。眼前瞬間全被各式各樣的閃光以及眾多散亂而無意義的畫面填滿。耳中全是尖銳的嘯音。

異形生物六根後肢迅捷彈出。釘進近衛隊員的頭骨。兩根粗大得多的前肢則完全鑿穿了他堅硬的頭骨。這才借力固定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後閃耀著暗淡金屬光澤的長尾尖端在隊員的眼前一閃而過。

隊員的視覺奇蹟般地在瞬間恢復。不光看到了那根迅速接近的尾尖。甚至還可以看到覆蓋著鱗片上突起的棱形鋒銳。然後。他的視線就被猩紅所占據。所看到的。只有那濃郁、厚膩、緩慢涌動著紅色。

異生物再次彈起。這一次是撞上了天花板。然後反彈射向了隊長。然而就在它衝到隊長面前一米遠的距離時。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淡黃色的薄膜。看上去薄得一戳就破的能量膜卻是蘊含著龐大的能量。它重重地撞上了去。卻只在能量膜上盪起了一圈漣漪。而它顯然並不甘於這樣的成果。兩根前肢再次以洞穿鋼鐵的威力鑿下。

但是那足有10厘米長的刃鋒如同**了厚重的黃油中。根本沒有著力的感覺。能量膜依舊閃耀著。根本就沒有破裂的跡象。就在它無計可施的時候。隊長一聲冷笑。向它伸出了左手。在張開的指尖上。燃燒著淡淡的青色火焰。

異生物被隊長一把握在了手中。青色火焰迅速點燃了它的身體。它仍能自由活動的四根節肢狠狠**了隊長的手。可是隊長卻是毫不在意。他的肌肉力量並不如何出色。骨骼卻是異乎尋常的堅硬。而且被隱藏著的力場所保護著。節肢前端的尖鋒狠狠地刮削著隊長的指骨。卻只能刮下一點微不足道的骨屑。而它被青藍色火焰籠罩著的身體。在還不到半秒鐘的灼燒之下。已經開始大面積地融化。

劇痛和死亡的危險讓它猛然噴出了滿嘴的血肉。發出哀號。所有節肢發力。奮力一掙。從隊長的左手中脫出。然後遠遠地竄到角落裡。一邊從口中噴出酸液撲滅身上仍在燃燒著的火焰。一邊不住向海倫低低地哀鳴著。宛如哭泣的小狗。

海倫已經坐了起來。從懷中取出一支精緻的水藍色小手槍。迅速將幾顆子彈壓入槍膛。拉開槍栓。瞄準了隊長。

這隻手槍全長還不到十厘米。優雅的線條盡顯設計的美感和做工的精湛。造價必然不菲。只是這麼小巧的手槍威力必定和它的造價成反比。即使目標是舊時代的普通人。不擊中要害的話。也不會造成致命的傷害。

隊長早就看到了海倫的舉動。被這麼一把小槍瞄著。說實在的不光沒有受威脅的感覺。反而讓他覺得想笑。他支撐的六階防禦力場可以防得住狙擊槍的近距離轟擊。就算沒有力場。這把槍也頂多在他身上弄出點皮肉傷來。倒是海倫裝填子彈、舉槍瞄準的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充滿了美感。讓他大有驚艷的感覺。而且海倫的臉上永遠是機械般表情。更讓他心頭湧起許多變態的慾望。

也許收拾完那個危險的小東西後。應該多花點時間好好地陪她玩玩……隊長心中閃過了這麼一個想法。

然後。他就看到海倫的槍口噴出了淡淡的火焰。一顆子彈以慢得讓人難以忍受的初速衝出槍口。射在了防護力場上。

以隊長的眼力和反應力。甚至可以勉強看清子彈飛來的軌跡。在看慣了龍騎各種超威力非量產槍械變態的初速和可怕的威力後。再來看這把小手槍。的確讓人覺得只有這種槍才配得上海倫。美麗、精緻而柔弱。確實只能做女人的玩具。

第一顆子彈陷進了防禦力場。正在消耗那少得可憐的動能時。第二顆子彈也離膛而出。落點正好是第一顆子彈的位置。隊長有些驚訝于海倫的槍法。但對她本人則更感興趣了。畢竟有能力的美麗女人會更讓人有征服感。

這個時候。第一顆子彈彈頭忽然裂開。從中泄出一片如瀑的閃耀電弧。電弧所到之處。所有防禦力場都在瞬間被中和。然後消逝。而第二顆子彈剛好穿過防禦力場的空洞。射在隊長的腰側。微弱的力量的確只在他身上弄出一個指甲大小的傷口。但是彈頭卻沒有被彈落。卻是緊緊地貼在了傷處。迅速軟化。轉眼間就鑽入到隊長體內。

在力場消逝的一刻。隊長心中立刻閃過一個恐怖的名詞:「能量場專用彈」。

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特種彈藥。幾乎可以中和分解掉八階以下的所有防禦力場。可以說是類法術能力者的剋星。這種彈藥也異乎尋常的昂貴。一顆子彈的價格就相當於一支六階配方能力藥劑的價格。而且還是有價無市。身為女皇直屬衛隊的分隊長。他知道整個直屬衛隊中只存有不到十發的能量場專用彈。是做為戰略性儲備而收存的。以他的身份。根本就沒有資格申請一發來使用。畢竟這種變態的傢伙每一發都相當於掌握了一個八階以下類法術能力者的生命。

這個完全沒有能力的女人怎麼會有能量場專用彈。她難道和某個大人物有關。隊長心中駭然閃過這個念頭。不過瞬間又被自己否定了。如果她真和某個大人物有重要關聯。怎麼會孤身一人行走。至少身邊得帶幾名五階能力的保鏢吧。畢竟現在龍城可以說非常的混亂。

然而另一個想法閃電般掠過隊長的心頭。第一發子彈就是能量場專用彈了。那麼第二發子彈是什麼。。

他猛然低頭。一把撕開腰側的制服。卻根本看不到子彈。只看到了一個手指大小的深洞。傷處血肉模糊。卻詭異的沒有任何血珠滲出。

「怎麼會這樣。」隊長失聲叫出了一句廢話。從中彈的感覺來看。第二顆子彈只是堪堪擦破了他的皮而已。怎麼會突然多出這麼深的一個洞。而且根本感覺不到它有多深。

這個時候。隊長似乎聽到自己腰椎上傳出卡嚓的一聲輕響。然後整個下半身就失去了知覺。他雙腿一軟。身不由已地栽倒。然後恐怖的卡嚓聲不斷響著。沿著脊柱一路向上。而麻木的感覺也隨之上升。很快蔓延到了胸口。

「你怎麼會有能量場專用彈。第二發是……什麼……」隊長喘息著問。但是一句話沒有說完。他的舌頭已然麻木。再出說不出一個字來。

海倫走了過來。單膝蹲跪下來。看著隊長含著驚訝、恐懼與期盼的眼睛。以淡漠而機械的聲音說:「能量場專用彈就是我做的。我當然會有。至於第二發子彈。因為剛剛定型。名字還沒有想好。暫時就叫做能力毀滅者。或許以後心情好的話。我也會賣幾發出去的。」

「……你……」隊長的身體中突然湧上一股生機。勉強擠出了一個詞。可是海倫已經不想再聽他說什麼。已然站了起來。招了招手。縮在牆角中正在舔著全身傷口的異生物就跳了起來。一個起落就撲到了隊長臉上。

從外面看。這棟小樓異常的安靜。

被趕出來的兩名年輕扈從站在遠處。目光複雜地望向這邊。雖然站在背風的角落。但偶爾掠過的寒風仍然會讓他們戰慄。他們的目光中又是嫉妒。又有羨慕。那個被挾進屋內的女人絕對是罕見的極品。他們都在痛恨著命運不公。為什麼這樣的機會就沒有讓自己碰上呢。不過他們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能力和身份。低階龍騎的扈從只是龍城特權階級的最底層。連那些高階龍騎養做玩物的漂亮女人們地位都比他們要高些。即使在當下的混亂時期。遇到海倫這樣的女人。他們也只敢在心底意淫。然後去找其它女人泄火。但是小人物的心理十分奇怪。自己敢想不敢做的事。如果看到別的人做了。就會生出不屬於自己的膽量來。他們一方面後悔當初的膽小。另一方面則是強烈的想要分一杯羹。哪怕是殘湯剩水。能舔上一口也是好的。

小樓非常非常的安靜。安靜得讓人發慌。安靜得似乎時間都流得慢了。從兩個年輕人的角度。並沒有看到正有血從樓門下方的縫隙中湧出來。而且越來越多。到後來竟然汩汩成流。就似門後關著整池的鮮血。

血太多了。

而且周圍太安靜了。

如同空氣都已凝滯。兩個年輕扈從忽然間覺得呼吸變得無比的困難。他們拚命的用力。卻吸不進幾絲空氣。看不見的鮮血與寂靜如同無形的網。正在將他們逐漸拖入深淵。

就在兩個人憋得滿臉通紅的時候。忽然吱呀一聲。小樓的房門緩緩打開了。門開的聲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於是一切都恢復了正常。小巷中又有了聲音。而兩名年輕扈從也終於吸進了救命的一口氣。

只有鮮血仍在安靜地流著。而且年輕的扈從看不到它。

打開的房門中出現的是海倫的身影。她的頭髮和衣服都顯得有些凌亂。臉色也是讓人浮想聯翩的蒼白。她的懷中依舊抱著大大的麵包袋。裡面的麵包一根都沒有缺少。海倫理了理頭髮。又稍稍整理了衣服。就下了台階。向原本的方向走去。

看到出來的竟然是海倫。兩名年輕的扈從都是一陣愕然。在他們印象中。出來的只應該是三個男人。而海倫如果能夠留下一口氣。就已經算是身強體壯了。而且。海倫出來的似乎也太早了點。

兩名扈從互望一眼。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似乎才過了半個小時。怎麼她就出來了。難道那三個傢伙都是快槍手中的快槍手。帶著疑惑。其中一名扈從抬手看看錶。猛然一聲低呼:「怎麼還不到五分鐘。。」

半小時還可以有所疑惑。怎麼會只有五分鐘。為什麼他們會覺得已經過去了很久的時間。

小樓的房門並沒有關。只是半掩在那裡。看著那森森的門口。扈從們突然失去了進去看看的興趣和勇氣。他們只想儘快的離開。越遠越好。越快越好。

海倫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從背後看去。那飄飛的馬尾長發讓人心跳加速。

陰沉的天空上。低垂的輻射雲忽然被強風吹得一陣紊亂。透出了一絲碧藍的天來。金色的陽光透過雲層灑下。遠遠望去。如同幾道濃濃的金色光柱連通了天地之間。有若天堂不小心漏灑了聖輝。

其中一道光柱正好照耀在海倫身上。她仰起了臉。感受著照耀在身上陽光那熾熱的暖意。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笑了起來。

這是罕見的笑。她更是從未笑得如此燦爛。如此的全無保留。一剎那間。海倫絕美的臉上似乎綻放出了比陽光更加璀璨的光芒。照耀著她的金色光柱也變得更加耀眼奪目。她的周圍。每一寸空間都布滿了絢麗的、熾熱的陽光。將新時代慣有的陰暗寒冷全部逐散。

宛若全新的美麗世界。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