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這是誰的床,本是一句廢話,但黛寧覺得滿腹的辛酸無以發泄,廢話也得憤憤地問出,就算她真的不捨得把凌嘯如何如何,可這無名之火,是個女人都會發,何況是女人的T?

卡捷琳娜嚇得往凌嘯的身下直鑽,但就在那一瞬間,猛地感覺到,本就漲滿滿的「如意」,忽然間更加碩大!凌琳娜在那一瞬間迷茫了,難道讓自己幸福得欲仙欲死的駙馬爺,面對姑姑的怒視,竟是更加情動麼?但很快她就發現

了凌嘯的異樣,駙馬的臉忽然一下像是紙一樣的慘白……凝血壯如意,壯的可不僅僅是如意!它既然能把血逼進某處,自然也能瞬間大量銳減面部的血液,也就是說,凌嘯隨時都可以做到大驚失色的慌張,也可以做到血脈賁張的興奮,配上他歷年來的商政錘鍊,再來個微微顫抖,簡直是哄死人不償命的主。

猛見凌嘯居然嚇成這般模樣,黛寧不由得心一軟,本待要踢向凌嘯臀部的腳,竟是悄悄縮了回去,怒道,「第一,凌琳娜的后冠歸姑姑了!第二,凌琳娜要洗乾淨床上的一切臥具!最後,你們給姑姑穿上衣服,馬上滾出去!」

凌嘯這下真的吃驚了,那后冠上有兩千多顆鑽石,雖不能和日後的卡捷琳娜二世的著名皇冠相比,但也是價值連城的瑰寶,至少值得八百萬兩白銀……黑店啦?這一晚上地住宿費。竟是貴得有血腥味呢!

凌琳娜卻很是乖巧,從凌嘯的肩膀下露出紅潮嫣然的面孔,對黛寧拚命地點頭,顯然是沒把歷代沙皇耗盡鑽石庫製作的后冠當回事。承諾了昂貴的住宿費之後,兩人連忙整理好衣衫,向黛寧一揖之後。狼狽萬分地逃了出房來。等到了院廊亭,凌嘯經此一鬧,依然是沒有什麼睡意,遂攬了凌琳娜幾可掌環的楚腰,在亭稍坐。藍藍地月光下,凌琳娜的面龐分外憂鬱而嫻美,問凌嘯道,「嘯郎,黛寧姑姑肯定恨死我了。琳娜被你吻得心都酥了,現在回想起來。嘯郎你好象是故yì

的……你為什麼非要在黛寧長公主的房和凌琳娜親昵呢?」

凌嘯用衣袖幫她拭了漏*點之後的香汗,沉默了一會道,「琳娜,姑姑又豈止恨你一個?我本來也是准備

和你出去的,不過那一刻……唉。你有所不知,我姑姑平日裡面很是溫雅淑靜,即便是對她喜歡的女,也往往是在不為人知的時候,或以才情、或憑美顏、或以體貼相誘惑。算不上兩情相悅,可也單方面憐香惜玉。但是這段時間,黛寧姑姑卻漸漸變化了。竟然當著我的面搶你回去施暴……明目張胆得到了眾目睽睽的地步!其實,她先是在北京縈懷樓,一把將石玉婷扯入廂房,以至於石玉婷見到我就說是被逼地……我琢磨著,姑姑應該是,大仇得報之後,茫然得似乎失去了人生的目標,所以才放浪形骸的。她既不能像男人一樣在國事上揚名立萬,也沒有可以孩可以守望。現在固然是可以豁出去了,隨心所欲地獵艷,可等到日後該如何?所以,我才……」

卡捷琳娜又不像凌嘯那般時刻注意黛寧,哪裡趕得上他的思想跳躍性,眨著忽閃忽閃的眼眸,更是迷茫,「黛寧姑姑失去了人生目標?這和我們在她床上。有什麼關係?」

迷茫地卻不是只有卡捷琳娜一個。

廊道另一端,怒哼哼正准備

叫丫鬟更換被衾的黛寧,也被無意間聽到的話給搞糊塗了,靠在門旁凝神靜聽下去。誰知道

不聽還好,一聽之下,姑姑氣得是火冒三丈。

只聽凌嘯甚是無恥地說道,「怎麼沒關係?有大關係呢!至少今天姑姑知道

了,男女相愛,不僅可以靈欲一統的歡愉,而且還能夠生出寶寶。看到寶寶的成長,可是父母親最大地幸福呢!姑姑在我華遇到的女,大都是得要耍些手腕,軟硬兼施,才能短暫得手,而這次出使,我們將要遇到的那個英國瑪麗女王,是個極品地……唉,就是天生把自己當女人的女人的那種,那一見面,還不是**難捨難分?!嘿嘿,青春韶華須臾即逝,我這麼做,是希望姑姑能懸崖勒馬,免得她執迷不悟,拜倒在瑪麗女王的石榴裙下……老在石頭地上面播種,會顆粒無收的!」

且不論黛寧對凌嘯口的那個瑪麗女王如何期待,光聽他形容自己的愛好是石頭地播種,哪裡還再忍得住,剛想出去揪了凌嘯,補上剛才心慈沒踢的一腳,不料,凌琳娜卻是幽幽一嘆,「歧途上有人拉一把,是好幸福的事……嘯郎,你對黛寧姑姑真好。」

黛寧一愣。剎那間,凌嘯對自己地沉戀,凌嘯對自己的真好,凌嘯對自己的很壞,百般滋味都湧上黛寧的心頭,剛要邁出去的腿,硬生生地停住了。

******

凌嘯出使的腳步,卻不能停住。這一點,康熙皇帝竟是比凌嘯還要上心一百倍,不等三月二十三日的正式洽談開始,福州和廈門兩城已經是人滿為患。

全國各省州縣調來「上學」的書吏、鳳凰八旗挑選的蒙古精騎、西禪寺百工堂軍工司香胰廠和三民衙門選拔的隨從、勤王軍福建軍水師和商船隊的年輕俊傑等等,不下四千人之眾,在顧貞觀的精心統籌下,已經全部到位。而此時,康熙更是另外派來了一批年輕人。大內侍衛圖里琛,就是這群年輕人的首領。他那滿是傷疤殺氣騰騰地臉,很能鎮得住手下──他們全是從邊疆戍衛軍隊,以軍令調來的滿族弁佐。很顯然,康熙的這一招,是神來之筆,一來。滿族弁佐一旦學成回朝,提拔起來比漢族為主的書吏們阻力要小,二來,他們鎮守的邊關都在苦寒之地,不像京師勛貴弟們抵制出國。

趕到西禪寺的圖裡琛,還給凌嘯帶來了康熙地賞賜,他行完禮,還沒有取出賞賜,就拍著那不小的錦盒笑道,「駙馬爺。皇上說了,既然洋夷們喜歡逐利,不像我們國民講究內涵,可見是十分膚淺和勢利之人,咱們決不能弱了我泱泱大國的氣勢。所以,皇上著內務府日夜趕工,幾乎耗盡內孥,專門為您趕製了這一副行頭呢!嘿嘿,這一路上。光是運送這錦盒,就動用了五千騎兵日夜兼程地護送呢!」

究竟是什麼行頭,竟然要讓康熙差點耗盡了私房錢。還要五千騎兵小心護送?!聽圖里琛說得這麼邪乎,凌嘯和一幫眷屬大為稀奇。賣完關的圖裡琛,哪敢再吊胃口,笑道,「駙馬爺,這件金絲玉甲,皇上指明不用國庫銀,乃是專門賞給您在正式場合穿用的,希望您能順利出訪。達成他老人家的隆願!」

「~噗!金絲玉甲?!」

還沒有看實物的凌嘯,一口茶噴得圖里琛滿頭滿臉,心愣是不知道

是何滋味。無可否認,金絲玉甲,顧名思義,肯定富麗煌煌貴氣逼人,可只要是現代人,任誰都知道

,身上一兩塊玉,是矜貴雅致,三四塊玉,是暴富俗氣,幾十塊玉,多半是賣玉的,而用金絲綴竄幾百上千塊名貴薄玉片……那就像是死人墓殮葬用的金縷玉衣了!要凌嘯偷偷穿著,他都會有嚴重心理障礙,更何況是去出使的正式場合?!

可等到圖里琛打開那錦盒之後,凌嘯才看了一眼,就差點昏死過去,康熙老爺真對得起他!

~~錦盒裡面放著異彩光芒地,竟真是一套金絲玉甲,只不過,美輪美奐!!!

當凌嘯展開金絲玉甲之後,他就忍不住開始讚嘆起來,大內精工,還真不是吹的,難怪很多的珍品,連現代工藝都做不出來呢!原來,這件金絲玉甲,是件真正

意義上的戰甲,不僅制式和將領們的鎧甲相似,而且內面全使用了硬皮革和大馬士革鋼板為實襯,那些密若布匹地金絲,和上百顆各色寶石,僅僅是玉甲片之間的裝飾罷了。而最讓凌嘯感到這件金絲玉甲實用的地方,是它和全用翡翠的金縷玉衣全然不同,所使用的玉片乃是硬度高達八級地黃玉,不僅因為實戰性設計得堅實,而且在形狀上十分貼身,決然不是金縷玉衣那種死人穿的臃腫。

戰甲雖是重了點,但練硬氣功的凌嘯,完全是把它當防彈衣來看待地,可看著看著,凌嘯愛不釋手間,卻有些不敢穿。

金絲玉甲的美輪美奐,美就美在,它絕不像金縷玉衣那樣,連帽衣服統一綠油油,而是各色寶石鑲繞的所有黃玉,全是難得一見的金黃色,這可是皇室之除了皇帝之外,無人敢用的物事,真是名副其實的「貴胄」──高貴和昂貴到了極點的甲冑!凌嘯即使手有康熙全權授權的扳指,可他也不敢穿──誰知道

這是不是康熙早就做好了,准備

他自己享用的戰甲?!

但是,康熙地旨意就是賜給凌嘯了,並指明要他穿用的,在違制和抗旨之間,凌嘯當然是選擇不抗旨了,畢竟,康熙不喜歡人裝B的。所以,即將和五國將帥磋商細節的會議,也是第一個正式場合,凌嘯自然是穿了金絲玉甲,一身赫赫然堂皇貴氣,出現在玉佛樓大堂上。

皮爾頓等人早就等在那裡,還在那裡唾沫直飛,議論著昨日給他們無比震撼的俄羅斯后冠。但一看到凌嘯的出現,眾位洋夷將領們大吃一驚,閉不上的嘴巴,真正

是口若懸河了。沒有看清楚甲片是玉制的他們,半晌才喃喃道,「黃金甲?!」

「……這麼快就製成鎧甲了?」克拉樂滿眼儘是黃金甲,自制力強一點的斯特朗姆,卻回頭望望西班牙的阿思羅上校,萬分同情這個既被制裁坑了戰艦,又被搶劫了金銀的殖民地上校。

顯然他們都誤會了,以為這些黃金是來自於凌嘯搶劫的馬尼拉金庫。凌嘯正要微笑著搖頭解釋,卻只見那阿思羅上校完全不給他機會,突地面色一變,手捂胸口倒在地上,只抽搐了三下就寂然無聲了。

氣死了?還是自斷心脈?世道本艱難,有心臟病不是你的錯,出來混就是你不對了!

凌嘯看著被他暴死搞壞的氣氛,頗捨不得這麼好玩弄於鼓掌的上校,滿肚都是無法解釋誤會的不爽──我怎麼告訴

你真相啊,你們葡萄牙咋不興燒紙錢呢?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