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你可是要為袁賊翻案嗎?

疼痛,是短暫的,快樂,是持續增長的。〔<〈〈春夜良宵,墨離馳騁良久,終於在梁佩君酥媚入骨的嘶叫聲中,在水草豐盛處爆......

第二天早上,墨離睜開眼,看見梁佩君睡得正香,於是親了一下她的臉頰,輕輕掀開被子起床。床單上朵朵紅梅綻放,墨離的心裡也是心花怒放,今天得和孫承宗好好談談了。

墨離帶著杜耕、關鋒、馬進忠、曹變蛟等人趕到張家屯,來到事先約好的地點――萬福樓,孫承宗已經在大門口等候了。

墨離是第一次見到孫承宗,對於歷史上這個打造了關寧鐵騎和寧錦防線的明朝軍事戰略家,對於這個在清軍寇關進攻高陽時舉家與城共存亡的明末重臣,他心裡是由衷的敬佩的。

孫承宗年約七旬,鬍子已經花白了,但仍然一根根怒張開來,看上去甚是威風凜凜,讓人油然而生敬畏之心。只見他身披紫色大氅,腰懸一柄龍泉劍,正站在石階之上負手而立,似在沉思著什麼。

萬福樓大門兩旁,數十名衣甲鮮明的衛兵持戈而立,分列兩側,威武雄壯。

衛兵通報之後,見到墨離等人進來,孫承宗微微一笑,走下石階,朗聲道:「你就是墨離吧?哈哈,當年袁崇煥帶著你來見老夫的時候你還是個半大小子,幾年不見,你連模樣都變了!」

「孫閣部您還記得我呀?」墨離有些意外,自己在遼東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而已,想不到孫承宗還記得。

「哈哈哈......你小子那時候憨憨的,虎頭虎腦的倒是挺招人喜愛,不過,你現在可是越來越滑頭了!」孫承宗大笑道,雖然一把年紀了,但是說話仍然中氣十足,聲音洪亮。

墨離抱拳一禮,說道:「孫閣部遠道而來,辛苦了!我們進去說吧。」

「對對對,看老夫都忘了!哎,人老了!來來,都進來吧!」孫承宗說著,率先走了進去。

墨離等人跟著魚貫而入。萬福樓是一間酒樓,此刻早已經被包了下來,清退了所有人。

大廳中間擺了一張紫檀木的長桌,孫承宗當先走到當中,在主位就坐,命人奉上茶水來。孫承宗的左邊是一個白面無須的太監,另外還有三個官員。

墨離在孫承宗右邊落座,杜耕、關鋒、馬進忠、曹變蛟等人也邊上就坐,剛好也是五個人。

墨離輕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朗聲說道:「孫閣部,您這次可是代表天子來的,天子可有什麼決心和我們和談嗎?」

孫承宗點點頭,臉色平靜的說道:「墨離,當年你也算是老夫帳下的一員,有些話我就直說了。你本來是我大明將領,而且在老夫印象中你也並非那無信無義的奸佞之徒,為何此番卻要上山落草,拉起人馬和朝廷對抗?劉天祿那事老夫也聽說了,但這也不應該是你要反叛朝廷的理由啊!」

墨離想了想,說道:「孫閣部,其實我們之所以上山落草,可以說也是朝廷那些奸佞逼的。我當日被祖帥逐出軍中後,卻聽說朝中那些奸賊不但害死了袁督師,而且還要派人追殺督師的夫人和孩子,我和幾個弟兄氣憤不過,於是跑去接應夫人和公子,要是晚一步就鑄成大錯了。」

「放肆!袁崇煥那狗賊勾結韃子,殘害京師,陛下處死他有何不對?他那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坐在孫承宗身旁的那名太監忽然拖著尖細的嗓音說道。

「這位是?」墨離有點惱怒的看著那太監說道。

孫承宗於是說道:「哦,忘了介紹了,這位是大內的高起潛高公公,這次皇上派高公公前來和老夫一道負責這次談判。」

隨後又介紹了一下其他三位官員,都是在京為官的六部官員。

那個太監正是高起潛。他去年底撤回京師後,編了各種理由將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曹文詔身上,當然,他也找崇禎自我請罪哭訴,在他的表演下,結果崇禎並沒有治他的罪,僅是罰了三百兩俸銀而已。

這次孫承宗南下與復興軍談判,崇禎因為高起潛剛和復興軍打過交道,情況比較熟悉些,於是便把他派了協助孫承宗一起招安墨離所部。

「高公公?久仰久仰。」墨離皮笑肉不笑的擠出了一個笑臉,原來你就是高起潛,哼哼。對於這個禍國殃民的貨,他可不打算給他什麼好臉色,「不過高公公這話卻說的我有點不愛聽,你說袁督師勾結韃子,證據何在?沒有證據的事就不要拿來汙衊督師!否則我們的弟兄恐怕是不會答應的!」

「你!」高起潛沒想到墨離竟然一上來就對自己口出狂言,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是代表皇上來與你談判的,更何況這裡四周都是官兵把守,你這個土匪頭子再狂也應該有點分寸才對吧!

「墨老大,咱家說的這話怎麼就沒有證據了?他袁崇煥勾結韃子意圖不軌,這可是皇上下旨定的罪!若是無憑無據,皇上會下這樣的旨意嗎?」高起潛哼了一聲道。

「哦?是嗎?證據何在?公公可否拿得出來呢?」墨離冷笑道。

「這個......皇上說的話便是證據!」高起潛不成想墨離會在這個問題上死纏爛打,頓時氣勢也為之一滯。

孫承宗這時也開口說道:「袁崇煥的事情,皇上已經定奪,大家就不要再糾纏了,至於他到底是忠還是奸,歷史自有公證,他死得冤還是不冤,就留給後人去評說了,我們就不要再討論了,還是來說說正題吧。」

墨離臉色一變,冷然道:「孫閣部此言差矣!忠即是忠,奸即是奸,袁督師頂天立地,一心為大明鎮守國門,保境安民,最後卻被奸賊誣陷為賣國賊,蒙冤慘死,朝廷如果不能查明真相,還督師一個清白,豈不是令天下將士百姓寒心?

再說,歷史記載乃是由統治者所撰寫的,此時叛逆的罪名一旦被定下來,長年累月之下,歷史早已被歪曲,百年後還有誰知道督師的冤屈?」

高起潛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墨老大這是打算為袁賊翻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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