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聖巫老祖這三個看似相同,卻又別具一格的三個徒弟,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臧海一派了。

戕看著我半天不說話,就淡淡一笑道:」你不用覺得奇怪,師父教過我斂氣的法子,我身上的戾氣和殺氣藏於心。我不想害人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害人的。」

戕看著要比溢和蚢年輕許多,說話的聲音雖然看似沉穩,可音色中卻是多出了一份的稚氣。

我對著戕點點頭,然後又感謝了他這些時間對林森和小和尚貟鶩的照顧。

我們這邊和戕說話的時候,溢和蚢也走了過來,戕就很恭地對著兩位師兄行禮,然後道了一句:」兩位師兄,人我送到了,我還有事情要做,先走一步了,這裡就交給你們了,師父說了,他離出關還要七天時間。」

溢和蚢同時點頭。戕這才轉頭往山上走去,他走的速度越來越快,不經意間,他的身影已經離我們一里多遠了。

看著戕走遠了,溢就看著戕的背影說了一句:」戕生性暴戾,又太過貪玩。剛才多半是去找西華苑的長老下棋去了,不然也不會晚你的朋友到這裡一步。」

的確,戕這速度,別說林森,就算是王俊輝也不一定能跟上。

我們這些人聚到了一起,溢和蚢跟昨日一樣,讓我們住到那院落里,並告訴我們最好不要亂走,更不要去別的院落和樓台之中。

說完這些他倆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們這院子的門是開著的,他們也不害怕我們逃走。

我們在這邊住下後。就又仔細詢問了一下林森和貟鶩在臧海的情況,林森想了一下就說:」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剛才我在外面說的那些,說真的,起初我和貟鶩被抓的時候,我真以為他們會對我們怎樣。可到了這裡後。我就發現這些人跟本不傷害我們,還主動提出教我們本事,而且還都是真本事,所以這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裡,我們過的挺充實的,也沒啥值得說的。」

林森在這邊說的時候,貟鶩就說了一句:」他們,心,問題。」

我問貟鶩:」你的意思,他們都是偽裝的,他們的心其實都是壞的?」以雙莊巴。

貟鶩搖頭道:」是壞的,不是壞......」

貟鶩的話把我給繞住了,什麼是壞的,又不是壞?

貟鶩見自己說不清楚,也不著急,反而是念了一句佛號不再給我說了,這就讓忽然覺得很彆扭。

不過很快我就又道:」你是不是說,他們的心有問題,但是他們的人都不是壞的?」

貟鶩這才點點頭。

我們這邊說話的時候,天莘和小狐狸那邊也是暫時的說完了話,天莘對我們道:」我本來是要被送到眾生殿的,是溢救了我,從眾生殿手裡把我搶了過去,為此臧海一派還答應了眾生殿一個條件,那就是幫著他們去天山找東西,只是找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天莘是被溢救下的?這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至於天莘說臧海幫眾生殿去天山找的東西,那就是覺醒大師的禪杖和木碗了。

我們還在那次任務中和臧海一派發生了衝突,滅掉了臧海一派的兩個神通者。

不過那兩個臧海一派的神通者本身就充滿了邪性,與我們今天見到的溢、蚢和戕相差甚遠。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就隨便問了一句,那聖巫老祖的那三個徒弟是什麼實力的存在,王俊輝沒說話,張三姆就道了一句:」兩個渡劫後期,一個渡劫前期。」

聖巫老祖,一個人教出三個渡劫期的神通者,可見他在授業方面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啊。

我們在臧海一派只住了兩日,就被這裡的神秘所折服了。

接下來幾日我們過的很輕鬆,每天就是聚在一起聊聊天,然後練練功,再就是等著溢和蚢給我們送飯過來,他倆人每天給我們送飯也是很準時,前後誤差不超過一分鐘。

就這樣過了七日,這一天離聖巫老祖和我們約定的時間還差幾天,不過我們卻是有些期盼聖巫老祖會在今天見我們。

因為七日前戕離開的時候,曾經說過,聖巫老祖今日出關。

所以這一天我練功的時候就有些不專心,時不時會往院子門口看幾眼,看看有沒有人來邀請我們繼續上山。

我們這裡距離臧海聖巫山的山頂還有一大段的距離。

這一日還真的被我等到了,我們吃了午飯沒多久,一道殘影從山上就沖了下來,來的正是七日前從這裡離開的戕。

他過來的時候,溢和蚢正好來這裡收我們的碗筷,打了招呼,戕就說:」師父說了,讓我們帶他們上山。」

溢和蚢同時點頭。

戕帶著我們一眾人上山的時候,走的速度就慢了許多,他的話跟溢和蚢一樣少,不過當林森問及他一些功夫上的問題的時候,戕都會毫無保留地給林森講解。

如果講不通了,他還會親自給林森演示,絲毫沒有藏私的意思。

看到這樣的情形,我就忍不住問戕:」你教林森的這些不會是你們的秘學吧?」

戕就說:」我們門派沒有什麼秘學,我們每個人學到的東西幾乎都是一樣多的,至於各自成就高低全靠三樣東西。」

我問戕是什麼,他掰著指頭說:」第一資質,資質的高低決定理解的多少。」

」第二用功,用功的多少直接決定自己進步的快慢。」

」第三共享,只有把自己學到的教給別人,別人才會把學到的回報給自己,在我們臧海一派,藏私是想要獲得進步和大成就的大忌,無論對誰。」

不得不說,臧海一派的授業方式還真是特別。

雖然這裡離山頂還有一段距離,可真正走起來,也沒用多久,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我們就到達了山頂。

這山頂是一大片的院落,而且我沒想到的是,這聖巫山的山頂的空間竟然如此之大,我約莫這得有十幾個足球場大小。

而這山頂上的院落和樓閣的建築更是雄偉至極,最高的一座樓閣,有三十多層,將近百米高,它本來就是聖巫山的最高處,又高聳百米,讓人不禁覺得它的頂點就連著神仙住的地方。

見我露出驚訝,戕就說:」最高的那層塔叫做通天寶塔,是我們臧海一派的禁地,那座塔只有我們臧海一派的門主可以進入,就連眾生殿對我們的統治時期也不例外。」

我點了下頭,戕繼續說:」我師父就是剛從那裡面閉關出來。」

說著話,戕就帶著我們往大門口走,這裡住的人不少,這些人的表情要比溢、蚢和戕正常很多,他們有嬉笑,看到我們之後有驚異,見到戕後有懼怕。

我覺得這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表情,換句話說,我覺得聖巫老祖的三個徒弟都不是正常的人。

進了那院落的大門,戕就帶著我們繼續往裡走,裡面有很多的圖騰和神殿,戕告訴我們,這些都是黃帝時期部落聯盟中各個重要部落的圖騰和神殿。

那些圖騰五花八門,神殿里祭祀的神一多半我也是聽都沒聽過的。

見我看著那些圖騰和神殿露出懷疑的表情,戕就說:」我師父告訴我,這些神殿里的神和圖騰,柱上的神或者神獸,都是真實存在過的,他們是神,也是一種信仰。」

穿過這一塊圖騰和神殿的區域,便到了一個空曠的院落,這裡面種的很多奇異的植物,有一些植物的葉子竟然是七彩色的,看起來好像是進入畫境。

對於這些植物戕沒有給我們介紹,我問了他,他卻搖頭說:」我沒學這個,所以不知道,如果你們想了解這些,可以找我大師兄來給你們講一下,他對這裡的東西了解很深。」

穿過這個種滿了奇怪植物的院落,我們就到了一個看似比較正常的院落,這個院子很小,有點像老北京的四合院。

進門之後,戕就領著我們去了正上方的一個屋子裡,屋子裡有簡單家具,看起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在房間裡一張桌子的旁邊坐著一個人,看到他,我一下立刻就認出了他,他的形態,樣貌和身上的氣,無疑就是聖巫老祖。

只是這次我們見到的真身,而不是上次只去了三魂的半虛半實之體。

見戕領著我們進來,聖巫老祖就對著我們笑了笑道:」你們來了。」

他的聲音很和藹,比起他的三個徒弟正常多了。

我機械地回答了一句:」來了。」

聖巫老祖再笑了笑,就對我們招手,示意我們也在那桌子旁邊坐下。

我們猶豫了一下也就都靠了過去,然後繞著那張圓桌坐下,我和王俊輝分別坐在了聖巫老祖的左右。

我們坐下後戕就退了出去。

看著戕遠去的背影,聖巫老祖就問我:」初一小子,你覺得我三個徒弟怎樣?」

我猶豫了一下說:」各有所長,各有所精,都是奇才。」

聖巫老祖卻搖頭道:」錯,他們不是奇才,而是天才,是天道賜予了他們才華,讓他們降生的。」

我有些不明白聖巫老祖這句話的意思,他則是繼續說:」初一小子,你知道嗎,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沒有天道賜予的獨特才華,不過你卻有一樣他們沒有的東西,同樣也是天道賜給你的。」

我好奇問,是什麼,聖巫老祖卻是微微一笑,給我賣起了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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