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師大會定在上午十點多鐘開始,我和徐鉉在參駱的陪同下早早地就過來了,不過我們不用像大部分問水城的人一樣,需要在空曠的廣場上站著等。

這邊有屬於我們的專屬座位,而且我們的座位下面還搭建了一個高台子,坐在了那高台子上,看著廣場上芸芸眾生,我心中不由泛起了一絲疲憊。

我和徐鉉坐一個位置,而徐鉉的座位則是緊挨著參文新,參文新的另一側便是訛脫的位置。

我和徐鉉來的較早,參文新和訛脫估計要等著快開始的時候才到。

好在參駱給我們安排的都很好,我們閒著也不無聊,還能喝喝茶,聊聊閒天。

因為我和徐鉉坐的位置比較顯眼,所以台子下面不少觀眾,還有來參賽的符籙師都開始議論起我們的身份。

不一會兒就有人認出了我們便是三天前在法器商行和符籙材料商行大放異彩的神秘人,於是台下的人便開始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我和徐鉉自然不為所動。

等著時間臨近的時候,廣場上就傳來了一陣擾亂,然後從人群中分出一條路來,接著駛來了三輛馬車,還有一隊盟主府的護院。

他們緩緩走近廣場,馬車停下後,參文新從第一輛馬車上下來,接著第二輛是訛脫,第三輪是參樖。

參樖今天穿著一身淡粉色的長裙,這就顯得她的皮膚更加的白皙,她的頭髮梳了很多的髮髻,略施淡妝,小臉微紅,嘴唇透紅,這容顏也算的上是閉月羞花了。

所以參樖一出現,整個符籙師廣場就炸開了鍋。

不少符籙師更是摩拳擦掌,準備在接下里的符籙術比賽中大放異彩,然後拔得頭籌,準備迎娶參樖。

還有人已經開始口嗨:「這盟主府上的三小姐可真是好看啊,要是能夠娶回家,折損老子十年壽命,老子也願意啊。」

「來折老子二十年!」

「我三十年!」

「本公子願損一半壽命!」

聽著那些人說話,徐鉉就說了一句:「這些人是在比誰的命更短嗎?」

我笑而不語。

不一會兒參文新、訛脫,還有參樖在護院的陪同下已經來到了台子跟前,他們踩著台階登台,我和徐鉉也是起身對著參文新抱了抱拳。

參樖那邊則是多看了我這邊一眼,還對著我們笑了笑。

另外參樖畢竟也算是今天的主角,參文新臨時調整了座次的數序,在自己左右並排安排了一個座位給自己的女兒。

參樖緊挨著徐鉉,而參文新則是挨著訛脫。

等著所有人都坐好了,參駱就走到參文新的跟跟前道:「盟主,所有事宜都準備好了,時辰也到了,可以開始了。」

參文新點了點頭,然後緩緩起身沉了一口氣道:「各位符籙師同僚們,小女參樖是我府上唯一一個沒有出嫁的女兒,也是我膝下唯一一個不會遠嫁的女兒,我大女兒和二女兒都嫁的太遠了,沒辦法繼承我的家業,所以呢,誰若是娶了我的三女兒,準確的說,是入贅我參家,那將來符籙師聯盟的盟主位置就是誰的。」

「當然,要做符籙師聯盟的盟主,光靠關係是不夠的,還要有強大的實力,所以給我小女擇良配的方式,便是比試符籙術。」

「規則呢,很簡單,每個人一個時辰的時間,畫出一張符籙來,然後根據符籙師的等級,以及威力來測評輸贏,而負責測評的人,除了我,便是我們符籙師聯盟的常蒙,常執事了。」

說著,參文新就指了指台下的人群。

我這才發現常蒙就在台下一個座位處,他的旁邊還坐了幾個人,看樣子是屬於監考之類的。

介紹完常蒙,參文新繼續說:「會場的秩序由我親自監管,好了,請各位參賽的符籙師同僚們有序入場,需要結界和圍擋的,提前和賽場周圍的各位執事打好招呼。」

一眾符籙師紛紛點頭,然後往會場裡面走去。

我和徐鉉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也是緩緩下台。

訛脫那邊,也是慢慢起身,走過我們旁邊的時候,訛脫還挑釁地說了一句:「不管你們是誰,今天你們都輸定了。」

我低頭看了看訛脫說:「你先想辦法長個大個子,再學人說大話吧。」

訛脫直接愣在了原地,徐鉉則是對著我笑道:「老李,你的嘴還是那麼損。」

小妖這個時候站在我的座位旁邊已經開始給我加油:「主人加油!」

參樖那邊看了看小妖,也是不由笑了笑。

下了台子,很快我們就走到了符籙師廣場的正中央。

我、徐鉉,還有訛脫的比試場地是挨著的。

我們三個在各自的位置停下後,都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紛紛看向彼此,好像是在等著別人先動手。

我這邊實力有些低,努努力,拼下命,估計能夠畫出一張金符來,雖然贏不過徐鉉,但是贏過其他人還是很輕鬆的。

至於訛脫,他根本不用畫,只要把自己提前藏好的黃階仙符拿出來就好了。

徐鉉的話,則是完全沒有把比賽當回事,也不著急出手,畫個黃階仙符,對他現在的水準來說,是對他的侮辱。

至於其他的符籙師們,已經紛紛開始準備材料,有的已經開始畫了起來。

還有的申請了結界和圍擋,總之除了我們三個這邊,廣場其他位置已經忙活成一團了。

看台上,參文新小聲問參樖:「小樖,你覺得這次誰會贏?」

參樖笑道:「我覺得徐三先生會贏,他為人謙遜,不外露才氣,像是有大本事的人。」

參文新又問參樖:「你為什麼覺得訛脫大神贏不了?」

參樖猶豫了一下說:「訛脫先生,生性怪癖,我總覺得他的神通徒有其表,至於符籙術,除了他展示的黃階仙符,他畫其他的符籙,大多數都是紫階,藍階的,銀階的符籙都少出,更別說金階的符籙了。」

「而徐三先生旁邊那位李一先生,聽說之前在一家法器店的商行裡面,隨隨便便就出手了十張金符,這等豪氣才像是一個高階符籙師該有的風範。」

參文新笑了笑說:「那徐三先生和李一先生,你覺得誰在符籙術上的造詣更高一點。」

參樖說:「肯定是徐三先生,不過……」

見參樖猶豫了,參文新就問:「不過什麼?」

參樖這才繼續說:「不過我覺得徐三先生雖然符籙師厲害,可卻很聽李一先生的話,以李一先生馬首是瞻,如果徐三先生不好得罪的話,那李一先生怕是更沒有辦法去得罪了。」

參文新皺了皺眉頭,大概是想起了這兩天對我的態度不太好了。

不過這些畢竟都是參樖的一面之詞,參文新愁容一閃而過,他還是相信自己的探查,覺得我的實力一般般。

參文新和參樖對話的時候,訛脫已經申請了圍擋和結界。

不過就算在圍擋和結界裡面,訛脫也畫不出什麼好符來,不過訛脫還挺認真,他先摸了摸自己貼身的口袋,確定自己事先準備的符籙沒有什麼問題後,便隨意將符紙展開,然開始準備材料,裁紙,看樣子他是準備真的畫幾張來打發時間了。

當然訛脫畫符過程,外人看不到,可是卻逃不過我和徐鉉的眼睛,他的一舉一動,我們兩個看的一清二楚。

徐鉉看了看我說:「你還不動手呢?」

我笑著說:「我不著急,這裡不是我的主場。」

徐鉉笑了笑說:「突然讓我畫個黃階的仙符,總覺得怪怪的,好像被人小看了。」

我不由「哈哈」笑了一聲。

我這一笑,周圍沒有設置圍擋和結界的的符籙師都不約而同地看向我這邊,我一下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此時常蒙走到我和徐鉉的跟前說:「不好意思兩位,比賽期間,請不要隨意交談!」

我點了點頭。

徐鉉那邊也是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拿起了伏筆,不過他猶豫了一下,又把伏筆扔了下去。

我這邊則是拿起了伏筆,反正是隨便畫一張,早點畫完,早點去喝茶。

我和徐鉉還在磨蹭的時候,參文新那邊已經有些著急了:「你說他倆怎麼還不動手?」

他說的自然是我和徐鉉。

參樖那邊也是有些擔心,畢竟今天的這場比試關乎她的終身大事,以及整個問水城的安危。

我猶豫了一會兒,便開始畫了起來。

我畫的是玄雷之符,大概是受到了周圍氣氛的烘托和影響,我這一次畫的十分順暢。

隨意勾勒了幾筆,我就發現很強的靈氣灌入到了其中。

而且還能保存很多。

接下來我畫的更快,寥寥幾筆,符成結煞。

接著我把符筆往旁邊一扔,一陣極強的靈氣就順著我的符籙符文散了開來,天空中還飄過了一團祥雲。

這一下,讓在場的符籙師和觀眾全部怔住了。

剛離開我們這邊還沒有走幾步的常蒙忽然轉頭看向我驚訝道:「您,您畫完了。」

我笑了笑說:「嗯,畫完了,來看看,啥品階的。」

常蒙慢慢地走了過來,參文新,參樖這個時候也是瞪大了眼,參文新更是說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好像是金符,只用了幾個呼吸的功夫,寥寥幾筆就能畫出金符,這是什麼人啊!」

而我心裡也是有點美,我這算是超長發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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