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溪看到了周言睜開了眼,似乎是早知如此一般笑了笑:

「怎麼,想到了?」

「是的!」周言這兩字那說的那可是充滿了力量!

「答案就是......輪胎!」他的音調拔高了一些:「

就是貨車上,那種大號的輪胎。

最好是兩個!

具體操作也很簡單,那就是把保險箱往裡一套,左右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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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小偷明顯就是奔著那個保險箱去的,所以,他大機率是在搬家的時候,看到了工人抬保險箱的場景,所以見財起意。

既然知道了保險箱的大小,那就很容易找到與其配對的輪胎大小。

將保險箱卡進去後,再用衣服之類的將邊邊角角塞的縫隙塞一塞。

然後,小偷要做的,就不是搬動保險箱,而是將其放到,就可以了。

滾到樓梯前,一撒手,那保險箱就自動軲轆下去了,一段樓梯的長度也就四米多,就算是撞到牆,也會因為輪胎的減震,而不發出太大的聲音!

速度比人跑的都快,16層樓,10分鐘綽綽有餘!

周言這幾句話那是說的字正腔圓。

咱也得理解,畢竟涉及到工資和午飯,不管是誰,都得有點小激動!

而林溪看著周言如此的態度,也笑著點了點頭。

「嗯,不錯,就是輪胎。」

「哈哈哈――――」周言大笑道:還想難倒我,太小瞧我周大偵探的智慧了,這下賠了吧,工資,獎金,午飯,嘿嘿嘿,我就全笑納了~」

周言正小人得志一般的說著。

不料,林溪不慌不忙的舉起了手機。

只見手機螢幕上,是一個計時器,而計時器上的時間,則是5分20秒。

不好意思啊,你廢話太多了,時間截止到現在的話,是五分二十秒,如果拋去你最後那句用來吹牛的廢話,那也是是五分零五秒。

「啊?」周言一愣:「零.....零五秒?」

「是啊~」林溪說道:「所以,你輸了。」

「可是......我說話浪費的時間應該不能算吧,畢竟我說話前,就已經知道謎題答案了啊!」

「呵。」林溪笑道:「想什麼呢,你小時候考試,不也得把答案寫完,才能算分麼?難道你交了白卷,去跟老師理論說,說你已經知道答案了,就是沒來得及寫?」

「可......這和考試是兩碼事吧?」周言嚷著。

但是林溪已經完全不理周言了,她微笑著回過頭:「張先生,這個委託,我們已經替您解決了,不知道您還滿意麼?」

「哈哈哈――」那老人笑道:「滿意......特別滿意,多虧了你們,這幾月來,這個保險箱都快要成了我的心病了!」

「嗯,張先生滿意就好,那麼,關於委託金的問題......」

「好的好的,就像是咱們之前說的那樣,一分都不會少!」老人似乎很是開心,幾乎沒猶豫,直接就答應支付酬勞。

而這之後......經過短暫的寒暄,林溪和周言便離開了這個公寓。

委託圓滿完成!

走出公寓前,周言發現,那老人並沒有跟著離開。而是獨自的站在公寓之中,他面朝著窗子,看著窗外。

周言看不見老人的神情,但是從這背影,他能感覺到一股難以言表的孤獨。

是什麼,讓一個老人浪費如此多的財產,購買了一個已經40年的老舊公寓?

真的只是因為一個迷麼?

如果只是因為謎題,那麼完全不用將其買下來吧。

如此孩子氣的行為,他的家人,真的不會反對麼?

或者......這位老人已經沒有家人了。

孤身一人,在一個沒有親人的城市裡,到底什麼才是他的牽掛?

一個未解的謎題,還是曾經成長的住處。

這種問題,以周言的年紀,是肯定無法解開的。

在他走下樓梯的最後那個剎那,他看到了老人的鞋跟。

那個鞋跟上,有被修補過的痕跡......

這一刻,周言似乎想到,這個老人,也許並不是那麼的富有,他拿出了自己所有的財產,買下了這個公寓,而可能只是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任性的行為。

他......只是為了有個能夠回憶的東西罷了。

......

公寓樓下,車水馬龍。

周言和林溪朝著偵探事務所走去。

周言因為林溪耍賴,所以也賭氣不理她,自顧自的翻著手中的筆記。

時不時的,還能想起老人那略帶悲傷的背影。

好吧,那是別人的生活,自己,只是一個他生活中的過客。

再看這筆記,剛才因為時間緊迫,周言沒抽出功夫看,現在看起來,筆記里好像也有人想到了,用輪胎卡著保險箱往下軲轆的手法了。

【熊貓at佳佳:會不會用了什麼防震又普通的物料啊?牛皮紙行不行?】

額......這位兄弟沒猜到,不過都已經猜到減震了,估計再想一想,也能猜出來了。

【疾風―亞索:是輪胎吧,卡車有空心的輪胎(或備用輪胎),把保險箱裝進輪胎里,10分鐘內滾下,因為輪胎有防震,應該聽不見,在一個沒人的地方弄好,從高速離開。】

「這個人看來和自己想的一樣,不過這位兄弟一看就是沒有開過貨車的,因為他顯然是不知道貨車的輪胎到底有多厚。

一個家用保險箱,平均高度在65厘米左右,而一個貨車的輪胎,厚度是19-20.5厘米。

那麼咱們四捨五入,就算它20厘米。

你將兩個20厘米的輪胎,套在一個保險箱上,相信我,那保險箱絕對給你蓋得嚴嚴實實的,你要是再做的絕一點,在輪胎兩邊再蓋上兩個塑料輪板,那除非有人過來把輪胎扒開,不然他根本看不出裡面是啥。

也就是說,你大機率不用找沒人的地方弄好,你就把它直接軲轆上車,一腳油門跑路,就行了。」

看著看著,周言也看到了一些否定的留言。

就比如下面這位兄弟。

【福天齊:千萬別是輪胎。感覺輪胎操作性還不如雪撬呢。

個人干過基建。雪撬只要材料接觸面小的話,只會有呲呲聲,而且一個人也能很方便的操作。

輪胎的話,200斤的重力加速度單人就別想操了。下墜的時候撞牆產生的噪音足夠把這個樓里的人全炸出來。】

「emmm......兄弟,你真的認為雪橇只有呲呲聲,而輪胎的聲音能把樓里的人都炸出來麼?

先不說雪橇,單說輪胎那麼大的聲音......那生產輪胎的公司也快倒閉了吧。

不然那些車上個馬路牙子之類的,不得跟放鞭炮一樣啊。」

不過,這個想法也給周言一點警示。

那就是,他還真的不知道雪橇在樓梯上往下滑,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

因為他從來沒有看見過。

而這位兄弟顯然是曾經經歷過這種場景的。

也就是說,那個小偷用雪橇,說不定也可以。所以,這種謎題可能並不是只有唯一的答案。

但是這無所謂了,畢竟那位老人心中的疙瘩已經解開了,這才是最重要的。

林溪看著周言不理自己,就在那亂翻書,也是不由一笑。

「怎麼,覺得我耍賴了?」

周言把書一扣,也顧不上對方是自己老闆,就開始和她一邊走,一邊掰扯自己的中午飯錢到底怎麼算!

在周言的三寸不爛之舌下,林溪終於是服軟了,她說這個賭局一人輸一半,他的工資不用扣了,但是這個月的她也不管了。

周言心裡苦啊,但是暫時整不過林溪,還不敢出手,所以就只能悻悻的認栽了。

回到偵探社,周言氣呼呼的往自己的沙發上一坐!

林溪笑著,親自為周言沖了杯咖啡......

「看起來,周大偵探不滿意啊?」

「當然了,你這明明就是剋扣員工嘛~虧我還覺得,你和那些資本主義老闆不一樣~」周言直接嚷嚷道。

「呵呵,你就慶幸吧,整個城區里,除了我,沒有人會僱傭你這個連偵探資格都沒有的人的!還有......資本主義是啥意思?」

「額......」周言一時語塞。

難道這個世界統一了之後,連『資本主義』這種詞都沒有發展出來麼?

隨便了,可能只是換了一個別的名稱而已。

至於剛才林溪說的話......其實吧......也確實是有道理的。

因為現在,周言就是個無業游民,有個偵探社收留他,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哎~」周言一垂腦袋,顯得有些無力。不過心中已經暗暗的下定決心,過一段時間一定要把偵探資格考下來。

不能真的一輩子當幫工啊。

而就在這時......

「喏~」

周言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他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發現林溪正靠著自己沙發的靠背,手裡拿著張銀行卡。

「這是......?」周言疑惑道。

「你的酬勞,今後每個委託的委託金,你有15%的提成,我一秒鐘都不會壓著,只要顧客給錢,這張卡上,也直接到帳!」

「哦~」周言看著銀行卡,愣了愣,不過還是接了過來。

緊接著......

「今天張先生的委託金是三萬,而你這卡里有五千,多的五百塊算是獎金提前發放了。」

「什麼?」周言一驚:「今天的委託......為什麼也要給我錢啊?

明明是你想出來的,我又沒幫什麼忙?

還有,獎金又是哪來的?」

林溪聳了聳肩:「你是沒幫什麼忙,但是咱們可是一個偵探社啊,委託是誰解開的不用分那麼清楚~

至於獎金?就當是本偵探社對員工的人文關懷了。」

「可是......」周言剛剛還在埋怨林溪,但是拿著手中的銀行卡,他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在心裡感謝我呢?」林溪喝著咖啡,笑道。

「那倒沒有......就是......好吧,謝謝。」

「也不用謝我,這個月的午飯說好的,我不管你了啊。

還有......

你跟我說實話。

今天的謎題,剛開始的時候,你是想不出來,還是根本就沒認真去想......?」

林溪看著周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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